沈浩還沉浸在今天的順利裡麵。
不得不說,今天太順利了。
主要還是大舅哥給力。
找機會一定謝謝大舅哥。
這時。
他身後。
工部尚書薛禮急忙跟上來。
“沈浩,這樣真的行麼?”薛禮小聲問。
“安心了。”沈浩看出薛禮要說什麼道:“這件事情需要細說,我已經改良好新的采礦法,以後同樣的勞工和時間,能出雙倍甚至三倍量的石炭……”
就在這時,沈浩的話被打斷。
宮中侍女來叫沈浩,說是長公主傳喚。
沈浩知道薛禮急,但你先彆急,媳婦叫呢。
“薛老哥,我回去給你講解什麼是提升產量收益翻倍,這會兒我先有事。”
薛禮思索片刻,點頭先回工部。
後宮。
李清瑤曾經的住所裡。
沈浩剛來。
李清瑤便急切問:“今天沒出什麼事吧?”
她已經無法上朝,卻也想知道今天有沒有出亂子,想知道大哥有沒有事兒。
沈浩笑出白牙:“沒出亂子,而且出奇的順利,還給工部要回了一百四十一萬兩銀子。”
“不可能吧!”李清瑤微微震驚道。
四大門閥世家什麼德行,她也是無比清楚的,還要回來一百四十一萬,居然會順利?
沈浩則全然不在意道:“本來我也以為很難辦,畢竟要麵對那麼多朝臣。”
“但還得是大舅哥給力,他一開口,所有朝臣當時就不敢反對了。”
“你是沒見大舅哥多給力,抽空必須好好跟他喝個酒。”
李清瑤更是滿腦子驚疑。
大哥?
他做什麼了?
沈浩看清瑤模樣,知道清瑤是關心他,也不賣關子了,將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清瑤整個人都挺傻了。
她甚至都忘記沈浩在身邊,喃喃自語:“不可能啊,大哥怎麼會這麼厲害,他可是被父皇稱為最無用的太子。”
旋即李清瑤知道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沈浩微微皺眉道:“清瑤,你怎麼這麼說大哥。”
李清瑤道:“沒什麼,反正都是父皇這麼說的。”
沈浩露出笑意:“嶽父望子成龍,也正常,反正沒事兒了,我就先回了,工部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我。”
李清瑤也沒留沈浩,她也要去問問大哥怎麼回事。
反倒是離開的沈浩眸中的疑惑並沒有消退。
他從自家未來媳婦的話裡麵聽出一些不對勁兒。
於是離開的他便隱晦打聽了關於大舅哥的事兒。
喜愛詩詞,為人懦弱,不愛朝政,最弱皇子。
沈浩知道這些消息,確實很驚訝。
他知道古代皇家玩兒的花,沒想到玩兒得這麼花。
不過還有一點。
大舅哥的逆風buff可是加滿了啊,妥妥的主角模板開局。
就差喊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雖然到最後沈浩不清楚大舅哥是怎麼讓門閥世家那麼聽話的,但想必門閥世家也不好受。
當然,這和他關係不大。
他又不爭權奪利,隻想讓民族複興罷了,這些朝堂爭鬥他也不會主動去貼上去。
……
另一邊。
世家。
就和沈浩想的一樣。
此刻的門閥世家很是心疼。
每家平均要出好幾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此刻。
四家話事人彙聚在一起。
其中楊珂,薛啟仁、張誌和三人看韋正的眼神全都是怨念。
就因為韋家,才引發了一係列後續事情。
不僅僅要他們賠出一大筆銀子,還要推出去一些無足輕重的官員去當替罪羊。
簡直虧大發了。
反倒是韋家。
韋勇居然還得到了賞銀和黃馬褂。
現在他們都懷疑韋勇和沈浩是商量好的吧。
故意針對他們三家進行打壓。
要不然事情怎麼能這麼巧。
還有就是他們難得有巴結太子的機會,最後反而也便宜了韋勇。
他們家族好多官員都看到韋勇下朝時候,被太子單獨口頭誇讚,說韋勇識大體,沒有和沈浩一般見識。
韋勇當時那個笑的啊,就跟吃了蜜似的。
這可讓其他三家的官員氣不過。
明明是他們虧本,還出了銀兩,又有官員丟了官。
怎麼就成了韋家做得好了!
要知道。
昨晚是太子,找到他們家族的那些學子,原本是開詩會,結果太子聽說沈浩出事了,有心想幫妹夫沈浩,顯然是很看重沈浩。
這些學子回家自然都告訴家裡長輩。
才有了世家寧可出銀兩也要力挺太子。
世家可不傻,想要長存,就要學會表麵站隊。
太子就算再不爭氣,也是儲君。
儲君難得開口,他們怎麼能不給麵子。
況且。
此次春闈結束,很多世家弟子都還沒安排官位。
他們作為太子門生,找不到太子難處,恨不得創造難處。
現如今知道太子的難處,豈能坐視不理。
要是做得好了,他們家族這些新人,可都能謀得不錯的官位。
可現在呢。
他們出了代價,好處都給了韋家?
這是什麼道理!
豈有此理!
到現在,他們反而覺得沈浩這個誘因不重要了。
沈浩最多就是莽,是愣頭青。
可你韋家呢。
沒有韋勇去欺壓戶部,沒有韋勇招惹沈浩,能有後麵這麼多事兒麼?
韋勇那麼大個人了,一點腦子都不長麼。
所以三家的話事人越看韋正越不順眼。
真看不出來啊,你韋正平時表現得那麼粗魯,火爆,脾氣大。
結果遇到事兒了,心思怎麼這麼細膩呢。
算計的是麵麵俱到。
三人真是越想越氣,原本他們三人是興師問罪的。
可一想到韋家獨占好處,一個個甚至都不想看到韋正。
薛啟仁深吸一口氣,深深看了韋正一眼:“韋家主,了不起,告辭了。”
說話間,薛啟仁冷哼,甩袖就走,絲毫不掩蓋對韋正的討厭。
韋正抬手,有心挽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楊珂也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道:“韋家主,好算計,沒想到你才是我們中最厲害那一位,我甘拜下風。”
說話的楊珂一口茶全部喝下去,將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昂首闊步離去。
張誌和微微歎氣,看起來沒有惱火,還能心平氣和說:“韋家主,既然其他兩位都走了,我也不多留了。”
他剛站起身,忽然環顧四周環境,又坐了下來。
這裡是他張家啊,他走什麼。
張誌和深吸一口氣,再開口:“韋家主,我就不多留你了。”
韋正是欲言又止,心裡是憋悶到極致。
他也很絕望啊。
他們家出的銀兩一點不比其他三家少。
憑什麼最後要他們韋家來背黑鍋。
明明沈浩狀告的五部,怎麼最後一切過錯就莫名其妙給了他們韋家。
還講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