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討要說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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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公府。

馬迎澤麵對回家的爺爺。

他第一件事兒就是抱怨:“爺爺,你居然一晚上才來撈我。”

“就算你打我,我也認了,但彆讓我在牢裡住一晚上啊,差點沒凍死我。”

原本鄭國公心情不錯。

他聽完秦浩計劃後,知道北方將士待遇要提升了,很是高興。

可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和聽到不成器孫子的抱怨,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消失。

鄭國公拿起昨晚就已經準備好的鞭子,在涼水盆裡沾了沾,拖出來。

他握緊滴落一地水的鞭子,黑著臉,怒氣衝衝問馬迎澤:“說,你昨天又因為什麼打架!”

這件事情可是連陛下都關注了。

還特地懲罰這個逆孫多關一晚上。

可見事情多嚴重!

馬迎澤看到皮鞭沾涼水,倒吸一口冷氣。

這玩意兒打身上,可不是三天下不了床那麼簡單。

他當即就想跑。

鄭國公看出馬迎澤的想法,冰冷開口:“你敢跑,就彆再回這個家。”

馬迎澤看出爺爺是真生氣了,當時就不敢動了。

他隻能老老實實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爺爺,你看,這次真不是我主動打人,我和我沈兄……”說到這裡馬迎澤似乎想到解釋的理由趕緊道:“沈兄,就是咱們京師盛傳的沈才子。”

“爺爺你總說我不學無術,我遇到沈才子,聽聞對方有大才,就相互攀談,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呃……”

“反正就是為了學好,才結拜成兄弟。”

“你就說,秦開智那個狗東西,居然仗著自己外公是楊國公,就打我沈兄弟,我能忍?”

“你說是不是爺爺?”

“要是你兄弟被打,你能忍?”

說到最後,馬迎澤是越說越氣。

可鄭國公的臉色僵住了。

沈才子,沈浩?

那不是秦浩的化名麼。

而且秦浩的確就是那個會寫詩的沈才子。

自己孫子和沈才子是兄弟!

還為了秦浩去打了秦開智,全程都在幫助秦浩。

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馬迎澤眼看爺爺臉色緊繃,就知道完蛋了。

這次解釋不過去了。

也是啊。

就算學習,哪有去風月樓學習的。

學習什麼?

學習附庸風雅麼?

馬迎澤眼看爺爺都沒罵他,以為爺爺對他徹底失望了,沮喪道:“爺爺,我錯了,你輕點打。”

“好!”

鄭國公忽然喊出來一聲。

馬迎澤神色更衰了,這挨打是跑不了了。

然而,鄭國公下一句話,馬迎澤懵了。

“打得好!”

“孫兒啊,打得好啊,你打秦開智打得好。”

啊!?

馬迎澤逐漸張大嘴巴。

爺爺這是怎麼了。

鄭國公看孫子目瞪口呆模樣,再次開口:“我說你打得好!”

馬迎澤臉上的驚訝逐漸轉變成驚恐,他害怕地道:“爺爺,你沒事兒吧,你可彆嚇我。”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打得好啊,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的孫兒,眼光就是毒辣,去風月樓,都能認識這麼一位大才子!”

“哈哈哈哈。”

鄭國公越說越高興,笑聲越來越大。

馬迎澤嚇得臉色發白,帶著哭腔問:“爺爺,你彆嚇我啊,我再也不打架了,你千萬彆瘋了啊。”

是的。

馬迎澤以為他爺爺太生氣,導致急火攻心,發瘋了。

當即馬迎澤連忙叫管家來:“快,我爺爺瘋了,快找大夫。”

鄭國公臉色一黑,一腳踹在馬迎澤屁股上:“兔崽子,你爹瘋了,你爺爺都不會瘋。”

“咋著,不打你,你還難受是不是。”

“……”

宰相府。

趙光年麵對嚴肅的老爹,大氣都不敢喘。

打架時候他有多囂張,回家後就有多慫包。

“又出去鬼混,風月樓那個地方,去的都是流氓文人,你告訴我,你去那能學到什麼!”

趙如風臉都氣成豬肝色了,狂罵自己最小的兒子。

他實在是失望。

看看人家秦浩,才多大,就詩詞策略,樣樣精通。

再看看自己這個小兒子,簡直天差地彆。

他很擔心,等到他退位,老了,人不在了。

他這個兒子連自保都做不到。

彆看他是宰相。

但他是孤臣,直柬之臣。

如果哪天他被人扳倒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家人。

大兒子好歹有個官位,做得也不錯,自保是沒問題。

唯獨這個小兒子,文不成武不就。

一旦他真不在了,他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個小兒子,絕對是那些仇人泄火的第一目標。

趙光年麵對父親劈頭蓋臉地罵,小聲給自己辯解:“爹,風月樓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你看沈才子,不也去風月樓。”

趙如風當然知道沈才子是秦浩。

頓時,他更惱火了:“人家去,人家有才華,人家去,人家跟你一樣是去打架?”

趙光年連忙道:“對啊,沈才子也打架,這次就是我和沈才子還有馬迎澤一起打架。”

“而且是沈才子沈浩先動的手,他先打的秦開智。”

“我和馬迎澤還有沈浩三人是好兄弟,當然不能不管他。”

“就那,還是看秦開智準備人多欺負人少,我們才幫忙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次打架不是我主動的。”

“所以爹,能不能少一些罰抄。”

趙如風給自己辯解著,隻是想少一些罰抄。

那種把手腕寫斷,不寫完還不讓人吃飯的懲罰,簡直太折磨了。

“你說沈浩!”

趙如風抓到事情關鍵,震驚問。

“對,就是沈浩,想必爹你也聽過他的詩。”

“他是大才子,我是想著和他學習,才去的風月樓,我們就是那時候結拜成兄弟。”

趙光年一聽老爹知道沈浩,趕緊繼續給自己辯解。

趙如風陷入短暫沉默。

沈浩是秦浩,秦浩是秦開智的哥哥,但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秦浩打誰,都不應該打秦開智。

所以,秦浩和秦家之間,絕對有問題。

癡傻、退婚、大才、無人知道……

這一係列問題,在趙如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

莫非,秦浩是被什麼威脅了,才裝傻退婚?

或者其它什麼理由。

否則秦浩這麼一位大才。

開陽伯又是攀附權貴一個人。

豈能放任秦浩這種未來可能身居高位的大才外流?

看來,秦浩隱藏的比想象中還多。

忽地,趙如風想到什麼。

剛才他還想自己是孤臣,擔心小兒子以後會被他的政敵報複而無人保護。

現在不就有了麼!

秦浩啊,我們真是有緣!

趙如風臉色瞬間由陰轉晴:“哈哈哈哈,好,好,年兒,打得好。”

“沈浩這個人,爹很欣賞,你既然是和他一起,肯定能學好。”

“而且你們結為兄弟,也的確不能看著兄弟被欺負,就該仗義一些。”

“以後沈浩受欺負,你記得幫忙。”

“有些架,該打咱就狠狠地打。”

趙光年神情從最開始的錯愕逐漸轉變成呆傻。

老爹在說什麼。

這是老爹能說出來的話麼!

……

開陽伯府。

楊素心接回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

“智兒,你怎麼樣了。”楊素心心急如焚問,不斷開口關心著兒子。

秦開智滿眼都是憤怒和怨毒。

他低聲咬牙道:“娘,我要報仇,我要弄死秦浩。”

“智兒,跟娘說一說發生了什麼事。”楊素心看兒子如此,更心疼了。

當即秦開智將在風月樓遇到秦浩一事說了一遍。

還說是秦浩先動手的,完全不提他如何言語羞辱秦浩。

“娘,除了秦浩,還有兩個人,他們昨晚在秦浩被長公主領走後,又打我一次,還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這一定是秦浩走之前授意的!”

“我要報仇,除了秦浩,那兩個人,我也要他們死!”

楊素心略帶疑惑問:“智兒,另外兩人是誰,你認識麼!”

“不認識,他們鼻青臉腫的,認不出來,但後來也被領走了,肯定是秦浩讓長公主幫忙救走的!”

“娘,你也彆疑神疑鬼了,能和秦浩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麼貴族豪門。”

“我一定要讓他們死,不,讓他們生不如死。”

秦開智是越說越氣,眼珠子都氣紅了。

楊素心逐漸冷靜下來問:“秦浩為什麼會在風月樓?”

秦開智不假思索道:“應該是去當龜公了,至少我不認為長公主會給秦浩銀子讓他去青樓。”

“風月樓入門都要五兩銀子,秦浩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

楊素心略微沉吟,覺得這個說法不靠譜。

但無論怎麼樣,秦浩打人是事實,還是秦浩先動手。

既然如此,那就有的說法了。

秦浩一個不學無術之人,還去青樓打人,隻會讓長公主府蒙羞。

那兩個幫凶也一樣。

無論什麼身份,都是和秦浩在一起打的她兒子。

而且她巴不得幫凶身份越高越好。

隻要這件事情鬨大,長公主府蒙羞。

那麼,秦浩就會失去長公主的保護。

想到這裡,楊素心目光流轉精芒。

秦浩啊秦浩。

你還是有把柄落在我手裡了。

旋即,楊素心開始謀劃。

首先,這件事情不能讓伯爺知道。

否則伯爺為了臉麵,是不可能將事情鬨大。

如果私下解決,她就沒百分百把握將秦浩弄出公主府。

必須趁著伯爺和父親商議事情這個時間,將事情鬨大,一次解決。

哪怕事後被指責,也無所謂。

於是。

半個時辰後。

京師許多大小官員貴族,都知道長公主府的人打了開陽伯的兒子秦開智。

並且長公主還包庇打人者。

據說打人者剛進大獄,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長公主府的人接走。

還有人傳,打人者是開陽伯的大兒子秦浩。

秦浩因為不滿開陽伯另娶,所以裝傻充愣多年,於前幾天離開秦家。

甚至秦浩為了離開秦家,不惜裝瘋賣傻,讓皇家受辱,可謂是不知廉恥,罪大惡極,。

至於大人事情的原委,據說是因為秦浩在風月樓當龜公,看到弟弟秦開智,起了歹心,叫上兩名同夥對秦開智進行毆打。

事後秦浩還用長公主府的身份壓人。

令長公主府蒙羞。

現在,開陽伯夫人已經帶著兒子秦開智,去長公主府伸冤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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