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秦虎的晚上的動靜越來越響,早上練劍的時間越來越早。
夜長青越覺得十分奇怪,有一天晚上偷偷在秦虎的房間外麵偷偷瞄了一眼。
夜長青瞧見秦虎拿著一把長劍在磨刀石上用力地磨著,劍光閃爍。
每磨一次,氣勢便增強一分,劍尖上凝聚了一些劍氣。
夜長青心中暗自驚訝,他從未見過哪個劍修是這樣練劍的,如此認真地對待一把劍。
夜長青也沒想那麼多,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畢竟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第二天還要早起帶著老驢溜圈。
可是第二天,當夜長青醒來時,秦虎與夜長青說,“夜兄好了,去青蓮劍莊吧。”
夜長青一愣,心中疑惑,昨晚那般磨劍,難道是為了今日去劍莊?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嘛?不多住幾日。”
安風聽到秦虎的話,走到秦虎麵前,臉上帶著不舍:“哎呀,秦兄弟這就要走啊?怎麼不多留幾日呢?”
但見秦虎神色堅定,不似作偽,便也不太好強求。
“保重啊。”
夜長青倒是跟在秦虎後麵,一路上秦虎步伐穩健,與往日判若兩人。
“不用太著急,先去搞點吃的再去也不遲。”夜長青笑著對秦虎說道。
“行,這次我請客。”
夜長青聞言倒是有些驚奇,往日裡都是夜長青掏腰包,秦虎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
轉念一想,或許秦虎是為了感謝自己,便也不再客氣,與秦虎一同找了一家早點鋪子,吃了些熱騰騰的包子與豆漿。
吃飽喝足後,二人繼續向青蓮劍莊行去。路上,秦虎的話似乎比以往多了些,偶爾會與夜長青談論一些劍道上的見解,雖然夜長青並非劍修,但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青蓮劍莊的門前。
隻見劍莊大門緊閉,門前全是人,顯得極為熱鬨。
秦虎走上前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今日是青蓮劍莊的收弟子的日子。
秦虎也沒管這麼多,見到門前有一位身著青衫的老者緩緩向他走去。
秦虎抱拳道:“在下秦虎,特來求見莊主,有要事相商。”
老者聞言,趕忙說道,“你以為莊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一邊玩去。”
秦虎倒也沒有什麼表現,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交給老者,訓斥道:“進去通報,耽誤了事你可擔當不起。”
老者見到令牌,在手中一看,臉色大變,連忙點頭哈腰地接過令牌,匆匆向莊內跑去。
許多人都瞧了過來,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能讓這管事的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老者便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隻見身後來了一群人。
“大膽,你這個叛徒的弟子還敢來撒野。”
一個中年男子怒喝道,死死地盯著秦虎。
秦虎麵不改色,依舊抱拳道:“在下秦虎,我師父並不是叛徒。”
“哼,你師父不是叛徒?那她為何會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中年男子一臉不屑,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秦虎眉頭緊皺,他知道此時辯解無用,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你見過那個叛徒為了保護劍莊弟子而死,你又何以見得過我師父是叛徒,你們都沒有證據。
為了找個背鍋地掩蓋劍莊的失職,隨便找個理由怪罪到我師父一人頭上。”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鐵青,“一派胡言,今日我就替劍莊清理門戶。”說著,中年男子身形一動,便向秦虎攻去。
秦虎見狀,身形一側,輕鬆躲過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劍,向中年男子刺去。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便將秦虎的攻擊擋下。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緩緩走來。
中年男子見狀,連忙收手,恭敬地喊道:“莊主。”
紅衣女子走到秦虎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秦虎。
秦虎坦然麵對,不卑不亢地回望著她。
女子緩緩開口:“你就是秦虎?我聽聞你師父之事,也知你來此所求,但劍莊有劍莊的規矩,不可因私廢公。
你若有真才實學,我青蓮劍莊自會給你一個公道,但若是無理取鬨,休怪我劍莊不客氣。”
秦虎拔出霜雨這把長劍指向劍莊,“今日我要將我師父的劍留在這青蓮劍莊的劍塚中。
證明我的師父不是叛徒,她也不會是叛徒,她的實力配得上青蓮劍莊的牌位,而不是被你們掛上叛徒的名號,遺臭萬年。”
紅衣女子聞言,微微皺眉,她自然知道這把霜雨劍的來曆,這是當年秦虎師父的佩劍,也是青蓮劍莊的寶劍之一。
秦虎的師父可是這青蓮劍莊的長老之一,她看著秦虎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但劍莊的規矩不能破。
“你若想證明你師父的清白,我們可以幫你查明真相。
你若是想留下你師父的佩劍留在這劍塚中,那便是挑戰我劍莊的名頭,那可是九死一生你小子可要考慮清楚。”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轉身對秦虎說道。
“雖死無怨,請各位賜教。”
秦虎話語堅定,紅衣女子見狀,微微歎了口氣,她知道眼前這年輕人已下定決心,難以勸阻。
她輕輕揮手,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退下,然後緩緩說道:“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青蓮劍莊便成全你。
按照規矩,你若能在劍塚中挑戰成功,你師父的佩劍便可留於此地。
但若你失敗了,那便是你命該如此,我劍莊概不負責。”
秦虎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周圍的人立馬就將消息傳開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叫來看熱鬨。
畢竟有人問劍青蓮劍莊這種事幾十年都不會有一次,今日正巧趕上了。
自然是要湊湊熱鬨,一旁的夜長青已經有些傻眼了,“不是這小子這麼勇的嘛。”
他本以為秦虎隻是理論一番,畢竟平常一副摳摳搜搜的樣子,有時候還有些慫。
沒想到他竟要以挑戰劍塚的方式來證明他師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