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這小子不會出啥事了吧。”範大家在方無道麵前念叨。
範大家眉頭緊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不時望向門外。
“好了好了,老範你在我這裡念叨個啥啊,不會出事的,頂多是挖那礦石耽誤了會時間。”方無道安慰道。
方無道輕聲自語,隨即又搖了搖頭,轉身對範大家說道:“老範,你也彆太擔心了,明天一早,我親自去看看,順便給他帶點補給。”
範大家聞言,神色稍緩,但仍是一臉憂色:“那也行,畢竟遇到的年輕人裡麵也就這小子的出事一點都不像年輕人,像個老成的家夥,做起事來也靠譜,哪像那些個毛頭小子,毛毛躁躁的。”
而夜長青那邊正在緩緩地朝著這邊趕來,片刻的功夫。
“老方,材料我帶來了,給我搞把好刀。”夜長青
人未到聲先到,中氣十足。
方無道聞聲,眉頭一挑,笑道:“你這小子,來得正好。”
夜長青大步流星走進屋內,將手中的一個布袋往桌上一放,道:“都在這裡了,你看看夠不夠,老範也在呢?”
方無道打開布袋,逐一檢查著裡麵的材料,邊檢查邊點頭:“嗯,不錯,都是上好的貨色,這幾天老範在這裡來真是煩死個人,好得你回來了。”
範大家見狀,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家夥,就會說風涼話,我這不是擔心那小子嘛。”
夜長青拍了拍範大家的肩膀,笑道:“老範,你也彆太擔心,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方無道檢查完材料,合上布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小子想要把什麼樣的刀。”
夜長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想要把重刀,越重越好,最好是能一刀斃命的那種。”
方無道聞言,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重刀?你這要求可不低啊,你這小身板能拿得動不。”
夜長青笑著拍了拍胸脯道:“安心啦,畢竟重刀威力大嘛,誰不想一擊必殺啊。”
“你這是什麼歪理,什麼叫威力大,不過我這正好有一把閒置的重刀。
原本是一個八品的武夫使用的重刀,在一次戰爭中死去後,這把刀便由我來保管了,既然你需要,那就給你吧。”方無道說著,方無道轉身從屋內的櫃子裡拿出一把通體漆黑,散發著寒光的大刀,遞給了夜長青。
夜長青差點拿不穩這把重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我嘞個好刀啊,老方啊你有這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方無道翻了個白眼:“你小子真當我是來做慈善的啊,我這不是得看說想要把重刀才拿出來的。
再說了這刀可重了,一般人還真使不明白。”
夜長青嘿嘿一笑,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刀身:“放心放心,這刀確實有點小重,但是小問題啦。”
範大家在一旁看著兩人打趣,也不由得笑了:“好了好了,長青,你這刀也拿了,接下來準備走了,還是留下來住幾天?”
夜長青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哈哈,下次再聚吧,先走了,在這邊已經停留了一個月了”
方無道聞言,點了點頭:“嗯,這也好。那你路上小心,這把重刀的招式你拿好,有時間多看看。”
夜長青接過方無道遞過來的刀譜,隨即收入懷中,“哎呦,老方這麼大氣啊,怎麼被鬼附身了。”
方無道聞言,笑罵道:“去去去,能不能想點好的,趕緊上路吧。”
夜長青哈哈一笑,轉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行嘞,那我這就走了,你倆也多保重。”
夜長青牽著老驢先回了一趟平方角鎮給王叔上了一道香,剛好還看了一場皮影戲。
皮影戲台上,藝人靈活地操縱著皮影,講述著是一段將軍的愛情故事。
那將軍英姿颯爽,夫人柔美哀怨,一唱一和。
皮影戲結束後,夜長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小鎮。
順便去了一趟安水城,給劉七上了幾炷香。
畢竟此次離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了,這些人除了他夜長青還記得,恐怕再無人會去祭奠他們了。
再去了一趟京城,見了蘇氏兄妹,一起吃了一頓中飯,夜長青便告彆了兩人。
夜長青本想去皇宮看一看龍天,見到今日皇宮門外特彆多人,這才知道是其他國家的派出了使者。
夜長青心中暗自思量,龍天恐怕在這段時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深知皇宮規矩甚多,此刻進去恐怕也是多有不便,便決定先行離開。
夜長青牽著老驢往南邊走,這一路上,夜長青走走停停。
一行人走到了一片大海的港口,“客戶你這是去雲夢國嘛?”
“是的。”
“一個人十兩銀子,如果客官要帶上你這兩個寵物的話得在加五兩銀子,船上包吃住。”
夜長青摸了摸口袋,“好,那就有勞船家了。”
船家見夜長青答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招呼其他人幫忙將夜長青的老驢和他的行李搬上船。
夜長青站在甲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海岸線。
船身隨著海浪輕輕搖晃,夜長青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客戶,你這是第一次出海吧?”船家不知何時來到了夜長青的身邊,笑眯眯地問道。
夜長青點了點頭,“是的,第一次。”
船家見狀,拍了拍夜長青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這條船在海上行駛了多少年,經驗豐富得很,就是吃這碗飯的,保證能安全將你送到雲夢國。”
夜長青聞言,感激地點了點頭,“那就多謝船家了。”
對於夜長青來說唯一的不足就是老驢這玩意暈船啊,
在船上吐得是一塌糊塗,搞得整個船艙都是一股酸臭味。
夜長青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包裹裡拿出一塊布,給老驢擦了擦嘴,又給它喂了點水。
船家見狀,也是哈哈大笑,“你這驢子,還真是有趣啊。”
夜長青尷尬地笑了笑,“讓船家見笑了。”
船家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們這些人常年跑船,隻是沒想到這驢竟然也暈船,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