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青聞言,心中想道,“這儒家書院的院長要見我,莫非是因為我身上的浩然正氣?
還是說這老狐狸和這頭驢的身份暴露了?
不應該啊,都已經是聖人了,難道還想要我這小小的機緣?”
於是夜長青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請長孫兄帶路吧。”
長孫思宇聞言,連忙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在前引路。
二人穿過竹林,又經過了幾處亭台樓閣,最終來到了一處氣勢恢宏的大殿前。
大殿門前,兩名身著儒衫的青年男子正筆直地站立著,見到長孫思宇和夜長青走來,連忙行禮道:“見過長孫師兄。”
長孫思宇微微頷首,隨即對二人說道:“這位是夜兄,是我請來的客人,師父要見他,你們通報一聲吧。”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聞言,連忙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走進大殿去通報。
不一會兒,他便走了出來,對長孫思宇和夜長青說道:“長孫師兄,師父請你們進去。”
長孫思宇聞言,對夜長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夜兄,請。”
夜長青微微點頭,邁步走進了大殿。
大殿之內,寬敞明亮,中央擺放著一張案幾,案幾後坐著一名身著儒衫的老者,須發皆白,麵容慈祥,正是儒家書院的院長。
見到夜長青走來,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夜小友,老夫儒家書院院長鄭鼎祥,有禮了。”
夜長青連忙拱手回禮,“晚輩夜長青,見過鄭院長。”
鄭鼎祥微微一笑,隨即伸手示意夜長青坐下。
夜長青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案幾旁坐下。
鄭鼎祥見狀,也重新坐回了案幾後,隨即對夜長青說道:“夜小友,老夫此次請你前來,乃是有一事相商。”
夜長青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暗道這老狐狸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於是他便不動聲色地說道:“哦?不知鄭院長有何事相商?”
鄭鼎祥聞言,微微歎了口氣,隨即說道:“實不相瞞,老夫近日被妖魔關中的妖魔所傷。
夜長青聞言,心中微微一驚,問道:“哦?竟有此事?在下修為低微,恐怕難以幫上什麼忙啊。”
鄭鼎祥聞言,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夜小友無需過謙,老夫請你前來,並非是要你出手相助,而是想要借你腰間的紫木筒一用。”
夜長青聞言,心中微微一怔,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紫木筒,這紫木筒是他被範大家所贈。
他沒想到這儒家書院的院長竟然會知曉這紫木筒的存在,夜長青一直都不知道此物到底有何用。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看著鄭鼎祥說道:“鄭院長,這紫木筒乃是在下友人所贈,對其了解也並不深。”
鄭鼎祥聞言,似乎早已料到夜長青會有此反應,他並不著急,而是緩緩說道:“夜小友,老夫知曉這紫木筒非同小可,這紫木筒可是在下的師哥之物。”
夜長青聞言,心中更是驚訝,他沒想到這紫木筒竟然還與儒家書院有關。
他連忙追問道:“哦?不知鄭院長的師哥是何許人也?”
鄭鼎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隨即緩緩說道:“老夫的師哥,乃是當年儒家書院的天之驕子範大家,更是擁有著一顆悲天憫人之心,隻可惜……”
說到這裡,鄭鼎祥的聲音微微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夜長青見狀,心中更加好奇,他連忙追問道:“隻可惜什麼?”
鄭鼎祥歎了口氣,隨即說道:“隻可惜,師哥在妖魔關那一戰中,遭到了幾位大妖的圍攻,最終不幸重傷。”
夜長青聞言,心中微微一沉。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看著鄭鼎祥說道:“鄭院長,那這紫木筒到底有何用處?”
鄭鼎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隨即說道:“這紫木筒,乃是師哥身旁的寶物,這紫木筒內蘊含著一種我師哥的意誌,能夠克製妖魔,淨化心靈。
隻是師哥當年重傷之後,將儒家書院的院長之位傳給了老夫。
而老夫這些年鎮壓著妖魔關的妖獸,前些日子被妖魔所傷。
直到這幾天,我感受到師哥的氣息,沒想到師哥竟然會把這等寶物交給你。”
夜長青聞言,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難怪這鄭鼎祥會知曉紫木筒的存在,原來這紫木筒竟是他師哥範大家的寶物。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紫木筒,心中暗自思量,這紫木筒既然能夠克製妖魔,淨化心靈,那對於儒家書院來說,無疑是一件至寶。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看著鄭鼎祥說道:“鄭院長,既然這紫木筒對儒家書院如此重要,那在下願意將此物給院長。”
鄭鼎祥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他連忙站起身來,對夜長青拱手說道:“夜小友,老夫代表這儒家書院感謝你,
隻是不必如此,老夫隻需要幾天時間。”
夜長青連忙擺手說道:“院長過於客氣了,此物本身就不是我的東西。”
“我師哥贈於你便是你之物,不必過於謙虛,我師哥看人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畢竟當年他可是意氣風發,登頂十品,被幾位大妖偷襲,打成重傷,跌落到九品境。”
鄭鼎祥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隨即緩緩說道:“師哥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容易。
當年他重傷之後,修為跌落,心灰意冷之下,便離開了儒家書院,隱居在了琥珀鎮。
這些年,他一直在那裡教書育人,過著平淡的生活。
隻是,他那顆悲天憫人之心,卻從未改變過。
老夫也曾多次派人去看望他,但師哥他始終不願意再回儒家書院。
夜小友,你既然與師哥有舊,不知可否替老夫帶句話給他?”
夜長青聞言,連忙點頭說道:“院長請講,在下一定帶到。”
鄭鼎祥微微頷首,隨即說道:“請你告訴我師哥,無論何時,隻要他想回來,這書院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夜長青點了點頭,說道:“鄭院長放心,在下若是見到範大家自然會把話帶到。
說到這裡,鄭鼎祥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連忙從懷中拿出一隻毛筆,遞給夜長青說道:“夜小友,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夜長青見狀,有些遲疑,他不知道這毛筆有什麼作用。
他看了一眼鄭鼎祥手中的毛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鄭鼎祥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即說道:“夜小友,這毛筆,承載著老夫這些年對於儒家學問的一些心得體會。
你若是能夠將其領悟,便可做到一些言出法隨。”
夜長青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他沒想到這鄭鼎祥竟然會如此大方。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筆,隨即將其收了起來,對鄭鼎祥說道:“多謝鄭院長饋贈。”
鄭鼎祥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夜小友是老夫要多謝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