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衫,帶著草帽,騎在老驢上,狐狸趴在老驢上。
一行人緩緩地朝森林深處走去,路過一個小村子準備在村子裡休息幾日,路過一個老伯家進去討碗水喝。
老伯熱情地招待了他們,端來了清涼甘甜的井水,還邀請他們在院子裡乘涼,夜長青連忙道謝,與那老伯閒聊起來。
“看著不像本地人吧。”
“確實是老伯,我從大隆那邊來的。”
“大隆?”
“說來也比較遠了,沒聽說過也沒事。”
老伯看著夜長青一行人也是覺得奇怪,一人帶著老驢,背上還有著一個狐狸。
並且還提醒夜長青,這附近的山林裡有一種奇特的樹木,名叫僵屍木。
據說這種樹木生長極其緩慢,但木質堅硬無比,且帶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夠驅邪避凶。
村裡人都敬畏這種樹木,從不敢輕易砍伐。
這種樹木並非尋常之物,它的樹乾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灰白色,仿佛被歲月剝奪了所有的生機,隻剩下乾枯的外殼。
每當夜幕降臨,林中便會彌漫起一股詭異的氣息,而僵屍木周圍,更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雲,讓人心生寒意。
傳說中,僵屍木是由古代戰場上死去士兵的怨念所化,他們因無法安息,靈魂便依附在這些樹木上,使得樹木擁有了超乎尋常的生命力。
儘管外表看似枯萎,但僵屍木的根係卻深深紮入土壤,汲取著大地的精華,維持著它那不死不滅的狀態。
然而,僵屍木的存在對於森林來說卻並非幸事。它的周圍,其他植物往往生長不良,甚至逐漸枯萎,仿佛被吸走了生命力。
而動物們也對這片區域敬而遠之,不願靠近這充滿詭異氣息的樹木。
“你要是想穿過這邊林子你可要小心啊,近幾年裡,村子有幾人去山上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夜長青聽聞此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他望著老伯那布滿皺紋的臉龐,深知這位老伯所言非虛。
“多謝老伯提醒,我們定會小心行事。”
老伯點了點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轉身回屋去了。
夜長青一行人在村子裡休息了幾日,期間也向村民們打聽了不少關於僵屍木的事情。
村民們談及此事,皆是麵露懼色,仿佛那僵屍木是森林中的惡魔,讓人不敢直視。
夜長青倒也是不急,本來自己就準備去北境那邊,因為那邊現在成了官道,沒有令牌允許,想要過去十分困難。
所以隻能繞路往這邊,夜長青本來是不太信這些,但是自從係統獎勵了陰陽眼之後。
確實看見了一些常人難以察覺的東西。比如此刻,他就感覺到村子四周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陰氣,仿佛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暗中。
夜長青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戒備。
在剛進入這個村子裡,心裡就感覺到不舒服,夜長青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陰氣的來源,但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絲毫異常。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夜長青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
他轉身回到屋內,準備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離開這個村子,繼續前往北境。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僵屍木那邊出事了!”
村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仿佛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個村子裡的村長緩緩走來,聽聞,心中一凜,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彆著急,慢慢說。”
那村民喘了口氣,這才說道:“今日傍晚,村裡幾個年輕人不信邪,非要去看看那僵屍木,結果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們派人去找,結果在僵屍木附近發現了他們的衣物,卻不見人影。”
村長聞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沉吟片刻,說道:“趕緊去請陰陽巫婆,去晚了,這幾個娃娃可就沒命了。”
那村民聞言,連忙點頭,轉身匆匆跑出了屋子。
夜長青在屋子裡聽到之後,心中也是微微一動。“陰陽巫婆?這似乎是當地人對一些懂得陰陽術法之人的稱呼。”
在這偏遠之地,人們對於那些能夠溝通陰陽、驅邪避凶的神秘人物總是充滿敬畏。
夜長青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位陰陽巫婆能為他提供一些關於僵屍木線索。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前往北境。
想到這裡,夜長青決定前去見一見這位陰陽巫婆。他走出屋子,迎著夕陽的餘暉,朝村民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感受到村子裡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村民們成群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傍晚發生的事情,臉上滿是擔憂與恐懼。
夜長青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陰陽巫婆的住處。
這是一間簡陋的木屋,門前掛著一串銅鈴,隨風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輕輕敲響木門,不一會兒,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何人敲門?”
夜長青恭敬地回答道:“在下晚輩夜長青,特來拜訪前輩,望前輩能賜見。”
屋內沉默片刻,隨後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滿頭白發、麵容慈祥的老嫗出現在夜長青的麵前。
她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進來吧,年輕人。”老嫗輕聲說道,轉身引領夜長青進入屋內。
看見了那位村民跑來這裡報信,隻不過這位老嫗好像並沒有同意。
隻見屋內布置得十分簡單,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牆上掛著一些奇怪的符咒,桌上擺放著幾根燃燒的香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
老嫗在桌旁坐下,示意夜長青也坐下。
她靜靜地打量著夜長青,似乎在打量他的來意。
“前輩,你不去救這幾個娃娃估計就沒命了。”
那位村民焦急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畢竟這幾人裡麵還有一個是他的孩子,這位壯年的心中充滿了焦急與無助。
老嫗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願去,隻是這僵屍木非同小可,我雖懂得一些陰陽術法,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