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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蘇宇收拾利落,安置好漁具,回到病房時,這幾人已經跟黃夙娥,黃母聊了一會就了,也說明了基本情況。
“久等了,我把漁具放在了保衛科,讓他們幫忙看著,這才來遲了。”
“秋然,陳盛,你們這次來是?”
房間裡黃家母女已經知道了,因為姓肖的阿姨已經跟黃夙娥母女說了。
隻是這次黃夙娥並不太願意,倒不是她矯情,沒有丈夫在身邊,生孩子害怕啥的。
即便蘇宇在,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不太同意的理由是因為距離太遠了,要坐火車,幾天時間才能趕到,先不說找人需要多久,光是一個來回,這就是差不多一個月。
她當然有理由不願意了,可李秋然她不是初識,曾經去過她家,人家待她還不來,兩家也算有過走動,如果她直接拒絕,會顯得太不近人情,所以這事隻能讓蘇宇自己拒絕了。
“那什麼,上次我給你提的事,你還記得嗎?”
“上次?哪次?”
蘇宇一想,上次見陳盛,那不就是去上廁所那次嗎?
“你是說,一個小姑娘被綁架的事?”
“沒錯,肖阿姨就是那小姑娘的母親。”
“哦,那你們這次過來是?”
蘇宇已經有所猜測了,但需要得到對方親口承認,他才好拒絕。
跟陳盛想的差不多,蘇宇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他媳婦懷孕了是斷然不會離開的。
而當年救李秋然時,蘇宇一家剛剛解決溫飽,也就是叫著虎子,兩人一起狩獵,隻能解決溫飽時,蘇宇麵對陳盛給的豐厚報酬都不屑於顧,隻要一個承諾。
可見蘇宇心多大,如果換個人肯定選擇錢,比如一千塊錢,那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絕對算天文數字。
這麼說吧,當今買一輛自行車相當於二十世紀後的豪車,那種開出去倍有麵子的豪車,否則達不到一樣的效果。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一輛自行的價值,普通百姓十幾年未必能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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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百姓一個月攢下五元算,一輛自行車你猜需要多久?
當然這是老百姓,可即便是工人,買一輛自行車也同樣困難,掙的多,但你沒糧食啊,每個月需要買糧,一個月一人最少五塊錢的糧食,你工資多少?一家幾口人?實際上攢不下多少錢。
可以說如果蘇宇獅子大開口了,要一千塊錢,陳盛是肯定願意出這份錢的,無他因為他妹妹也在其中。
可蘇宇沒有,他不僅沒獅子大開口,反而隻是輕飄飄要了一個承諾,蘇宇講究等價交換,一切沒有利益,他根本懶得理你,可也是一個講究人,小恩小惠很難打動他。
當年救李秋然時他啥都沒有,可依然堅持了自己的觀點,何況是如今,不缺吃喝的蘇宇,那麼想讓他幫忙,鄭家如果不大出血,怕是很難打動蘇宇。
正如陳盛所料,蘇宇選擇裝糊塗,他不信蘇宇聽不懂這話的弦外之音。
不過即便知道蘇宇意欲何為,陳盛也隻能代替鄭家發聲了,畢竟來都來了,總不好乾看著吧?
“事情是這樣的,肖阿姨覺得你對於找人,尋找痕跡這方麵有獨到之處,希望你能幫忙。”
“啊……?你是說我嗎?彆鬨了,軍隊裡人才輩出,我算老幾?我不過是一個獵戶,湊巧罷了。”
“能找到李秋然她們,也是有地理優勢,我對黃家村後山比較熟,去了陌生地方,我可就抓瞎了。”
“肖阿姨也看到了,我媳婦快生了,我實在走不開啊,抱歉了。”
蘇宇拒絕了,陳盛早有所料,早就提過,蘇宇無利不起早,跟虛無縹緲的人情,他更喜歡被量化的諾言。
雖然聽上去人情和諾言都不可信,但相對來說,當眾給的諾言,總比輕飄飄一句我欠你一個人情,結果連這個人情有多大都不說來的好吧?
要是一份人情隻能換一斤豆腐呢?那還要屁的人情,給諾言也一樣,要上封頂,下兜底,讓你知道這份諾言有多重。
參考陳盛給的諾言,不違背法律,不違背道德,我力所能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當親兄弟的事來辦。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如蘇麗的工作,一個街道辦工作,陳盛用了兩份進廠名額換的。
這屬於溢價啊,可陳盛還是同意了,無他,因為如果是他親弟媳求他,他也會這麼乾,如果說啦不算,說自己沒辦法,那往後他替彆人辦了又被蘇宇抓到了把柄,那才叫丟臉。
所以陳盛早有所料,跟蘇宇講同情?你怕是看報紙看多了,他捐錢捐糧不假,但那都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當代聖母,要拯救世人。
“小蘇同誌啊,不是阿姨為難你,你要體諒一個為娘的心情啊。”
“你媳婦懷孕,還讓你離開她身邊,去遙遠的地方冒著風險,確實不對,阿姨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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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好,我以鄭家名義起誓,你去幫我找閨女,我來照顧夙娥,把她當親閨女照顧,你要是尋找人過程中出現啥意外,我鄭家替你養娃,直到你娃結婚,我鄭家全包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蘇宇的責任無非就是上對父母,下對子女,我鄭家婚喪嫁娶全包了。
“如果事情順利,人找到了,你也平安回來了,我保證不讓你白忙活,以後有事找到我鄭家,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能力範圍內,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這份承諾,比當初陳盛給的還要豪華,不過二人家境不一樣。
陳盛隻是一個當兵的出身,他家裡算是一般家庭,唯一拿出手的,是他的人脈,借著李家的關係,加上他的官職,能辦到很多事情。
但鄭家不一樣,他家老爺子是農科院的,鄭家長子走仕途,孫子走軍旅。
有底氣說出這番話,婚喪嫁娶全承包,對於鄭家來說確實不算啥。
可蘇宇缺這個嗎?蘇宇壓根不缺,先不說自己存款能讓全家脫貧,就是婚喪嫁娶也用不到外人啊。
不過鄭家給的承諾確實饞人,無他,因為農科院,對於農業有必大助力。
但蘇宇還是沒有吭聲,因為他也很為難。
什麼去邊境,什麼去深山,他倒是不怕,有歹徒,他更是無懼,但拋家舍業的,值不值是個問題,畢竟他對鄭家一無所知,這一切的前提是人家鄭家認你這份人情,如果扭頭不認了,你啥也得不到。
可鄭家的信譽,誰保證呢?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為了糊口,而拚命任人驅使的少年了。
要看蘇宇猶豫不決,可該給的諾言都給了,對方確實不差錢,他鄭家是有人脈有點權利,但錢還真未必有蘇宇多。
要是換個人,鄭家可以說給錢,但麵對蘇宇,人家幾個萬元戶都捐出去了,他鄭家還怎麼說給錢?給錢給多少?給少了侮辱人,給多了錢哪來的?
所以隻能用諾言,人情,打動對方,可該說的她全說了啊,還有什麼不夠的?
無可奈何的肖阿姨,開始哭訴,說著就要給下跪了。
她哭訴的對象不是蘇宇,而是黃夙娥,因為她很清楚,蘇宇之所以不同意,很大原因是因為黃夙娥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