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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江河聽到電話裡有羅姨的聲音,在問是誰,然後徐叔便大聲的說:“江河,剛剛給我打過來的。”
這一聽就很故意,羅姨故意問,徐叔故意答。
許江河沒聽到徐沐璿的聲音,卻聽著徐梓航在激動喊著:“哥哥?是大哥哥嗎?”
“對,你要不要跟哥哥說幾句?”
“好喔好喔,哥哥,你怎麼不回來啊?怎麼沒有跟姐姐一起回來啊?”
這聲音,這問的,許江河該不好意思的。
可還沒等他回答呢,就聽著徐沐璿的一聲低吼:“徐!梓!航!!”
徐叔一家現在已經不在柳城了,那邊住的是市府大院,小洋樓應該不至於,所以沒了上下層後一家子講話肯定避不開的,何況徐沐璿還是剛剛回來。
因為徐沐璿吼了一聲,徐梓航也沒好多說,許江河答應他等下次回來就去看他,到時候給他帶手辦和樂高。
然後就是跟徐叔聊,徐叔還是很關心許江河,問了很多,許江河說他還沒吃飯,等下有幾個朋友要聚一下。
至於五一為什麼不回去,許江河說真沒時間,一方麵風口爆發後現在事情太多,另一方麵他說實話挑戰也很大,所以這個假期還得找出時間去學習和交流,修一修內功。
這些話假也不假,忙是肯定,應酬交流也很正常,包括自我學習提升修煉內功這一點更是無可厚非,畢竟他才大一嘛,還是沒上過幾節課的大一。
徐叔沒提徐沐璿,甚至都沒往那方向上拐,隻是最後問許江河要不要跟你羅姨說兩句,那肯定要說的,然後羅姨接過電話,關心了幾句,末了開玩笑的喊一聲璿璿,說,小許打來的,人家送你後麵還要接你,你不說一句感謝嗎?
果然,背景音裡傲嬌的很:“有什麼好說的,不要。”
羅姨笑聲,說:“那行吧,小許你也趕緊去吃飯吧,在那邊自己注意。”
“嗯嗯,那我掛了哈羅姨,你跟徐叔你們也注意身體哈。”
“嗯,掛了吧。”
電話掛斷。
基本跟許江河想的一樣。
不過還有一點小意外,就是最後羅姨喊徐沐璿的那一聲,感覺像是太高興了,有些故意,但分寸拿捏的很好。
許江河看了一眼沈萱宿舍後門,還沒見她下來,他便又給蘇辰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接的很快:“喂,老許,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你回家了?”許江河直接問。
“嗯,昨天就回來了,常回家看看嘛,咋了?咋給我打電話了?”富哥就是鬆弛,他還常回家看看呢。
咋了咋了,看來許江河還是給他電話打少了。
許江河直奔主題:“沒咋,我現在在滬上,等下準備來蘇城玩,怎麼說,有沒有空,招待一下?”
“我靠,你真的假的?有啊,必須有啊,什麼時候到,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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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安排,晚上出來聚一下,吃個飯,我自己有安排。”說到這兒,許江河頓了頓,說重點了:“不過……”
“說!”那頭秒懂。
“我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然後呢?具體呢?”
“我跟我同學一起。”
“女同學!我知道,是不是,那位?”
“……不是。”
“果然!”
那頭富哥越來越興奮的樣子。
許江河無語,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隻是停頓了一會兒,說:“我高中同學,同班,懂了嗎?”
“等一下,同班??不是,那位……”
“所以懂我意思嗎!!”
“懂懂,明白了,放心吧!”
那頭的興奮勁兒讓許江河很難相信他了。
不過下一句,富哥唏噓:“老許,不,許哥!男人之間的信任,無需多言,我懂,你放心!”
許江河正要說話,那頭:“不過。”
“已過什麼?”
“我需要確定一點。”
“說!”
“什麼階段你兩?”
“沒到那一步。”
“具體,一點?”
這個具體一點給許江河整笑了。
許江河便具體一點:“就是沒確定關係!”
跟著他想了想,補上一句:“那位也還沒。”
“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交心了許哥!”那頭蘇辰當場升華了。
該說不說,這就是為什麼許江河不打招呼就敢提前跟沈萱提蘇辰,就因為是蘇辰,其他都不行,老王老趙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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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過去,住哪兒合適?待不了多久,明後天就走。”許江河問。
“你帶妹子來那肯定住平江區了啊,白天逛園林,晚上逛蘇大,是吧?這樣吧,你不用管,我來安排,一間房是吧?”
“兩間。”
“不是吧?”
“你以為我是你啊!”
“行行行,我安排,我家老房子在平江,不過前幾年搬到園區了……”
手機那頭巴拉巴拉,許江河正想問平江是哪兒,他就記得姑蘇區,不過好像這會兒還沒有姑蘇區吧?
但這時已經看見沈萱從宿舍樓裡出來了,背著書包,手裡拎著個袋子。
許江河看著,不由笑,這個樣子像極了大學愛情的周末時光,手牽手,校外走,一起kfc。
“行了行了,先不說了,你幫我定個酒店,定個好點的,但也不用太好了,兩個房間,錢我回頭給你……”
“放心吧,錢就算了,說了我安排,你來我這兒,是吧?”
“再說,先掛了。”
“我靠……”
許江河掛了電話,然後趕緊迎了過去。
看得出來,年輕的沈博士還是很不適應的,許江河走過去時,她臉紅紅的,忐忑感很明顯,講是一場走就走的旅行,畢竟是跟男孩子單獨出去,還是過夜的那種。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之前租房鑰匙她都留了一把的。
“好了嘛?走吧。”許江河激動開心。
沈萱便擰起了眉頭,看著許江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剛剛跟誰打電話呢?”
“蘇辰,就我那個室友,他正好回家了,然後我問他蘇城有什麼好玩的,他說他安排,幫我先定個酒店。”許江河不假思索。
“啊?”沈萱卻是一傻。
所以啊,到底還是年輕。
許江河笑,故作作:“不是?沈博士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定了兩間!”
“我又沒說你什麼……”沈萱牢騷了一句。
她想說點什麼,但還是作罷了,算了算了,都答應他了,那就走吧,而且對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