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妃子,需安分守己,誰若是與前朝的人眉來眼去,被本宮知道了,便是孫嬪的下場。”祝卿瀾環顧一圈,不怒自威。整個寢宮安靜的可怕,眾嬪妃如臨大敵。畢竟太子嶽陽縣一行,幾乎把孫嬪族人給滅儘了。雖然孫家人罪有應得,可是此舉,依舊給眾人敲響了警鐘。“啟稟殿下,太子讓奴婢帶一些禮物來孝敬您。”幼薇跪地行禮,身後戴著十幾個禮盒。隨著盒蓋打開,映入眼簾的竟是無比通透的琉璃器。祝卿瀾眼睛一亮:“這就是太子在嶽陽縣燒的琉璃器竟如此通透!”眾嬪妃頓覺驚豔!“這麼純淨的琉璃器,已經超越琉璃本身了吧隻有最無暇的水晶器,才能與之相比。”“想買這樣一件琉璃器,少說也得上百兩銀子!”“這……真是燒出來的”她們最是識貨,也正因此,更明白琉璃器的價值!幼薇小臉紅撲撲的解釋:“按照太子的說法,這些器皿的質地,其實是叫……玻璃。”“玻璃”祝卿瀾覺得這種叫法倒是新奇。“太子有心了!”“不過現在大炎正是用錢之際,這些玻璃器價值高昂,還是賣掉,把錢用在正處吧。”心意領了,但禮物卻婉拒。幼薇趕緊解釋:“太子說了,如果殿下不收,就直接賞給侍女太監即可……”祝卿瀾笑容一失,沒好氣道:“這個敗家子,豈能將這等珍寶,隨意打賞下人”幼薇支支吾吾道:“太……太子說,玻璃器皿笨重,搬來搬去怕奴婢累著,直接送人,回東宮的時候,也能輕鬆些。”“這些玻璃器,太子想要多少,就能燒出多少。對彆人而言,或許是珍寶,但對於太子而言,與普通瓷器沒什麼區彆。”見皇後和一眾嬪妃,神情怪異,幼薇趕緊補充了一句。都知道趙衡寵幼薇,但再寵,也得有個限度吧!直接把送給皇後的昂貴玻璃器,隨意賞賜給下人,僅僅隻是為了讓幼薇輕鬆一些祝卿瀾直接氣笑:“賞賜下人,也要論功行賞,否則豈不是亂了章程”“那就留下吧!”眾嬪妃見狀,忍不住感歎起來。“太子果然孝順,如此精美昂貴的玻璃器,一送就是十幾件,妾身怎麼沒有這麼好的福氣”“這些玻璃器加起來,至少超過千兩銀子了吧雖說不能用錢衡量孝心,可太子的手筆,依舊令人驚訝啊!”聽到這話,祝卿瀾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驕傲。禮物倒是其次了,這份孝心,才令她動容。“你們恪儘職守,也都辛苦了,走的時候,一人挑一件吧。”祝卿瀾輕描淡寫的說道。實則是在敲打眾嬪妃。選擇站隊的時候,可要睜大眼睛!“謝殿下!”眾嬪妃驚喜不已,看向琉璃器的眼神,儘是欣喜。同一時間,禦書房。元武帝背著手,看著龍案上的玻璃花瓶,又看了看去年進貢的水晶杯。“還是這花瓶,擺在禦書房裡,顯得更加氣派!”“傳朕旨意,讓那個小混蛋,燒製一尊四尺高的玻璃樽,擺在朝會大殿上,待到外國使者進宮,也好讓他們看看大炎的氣勢!”四尺玻璃樽……幾位朝臣麵麵相覷,心想這要是真能燒出來,豈不是國之重器“啟稟陛下……孫守義雖然罪該萬死,可太子擅自處置孫家勸阻,仍舊有僭越之嫌。”吳文淵大煞風景的說道。元武帝臉色不悅:“吳愛卿,你是說太子錯了”吳文淵沉聲道:“太子雖瑕不掩瑜,可瑕就是瑕,越是儲君,越要儘善儘美,以便起到天下表率之作用。”元武帝點了點頭:“也有道理!那就罰太子半年俸祿。”現在誰不知道趙衡有錢而且還掌握著天下獨一份的燒玻璃技術,將來必定日進鬥金。罰半年俸祿這也特麼叫懲罰元武帝毫不掩飾護犢子心思!那小兔崽子在嶽陽縣撥亂反正,重創雲景王,深得朕心!為大炎獻上玻璃技術,更是天大的功勞。這個時候,誰敢挑太子的不是,其心當誅!“啟稟陛下!前線傳來急報!飛雁關守軍與北狄發生衝突!”禁軍匆匆進殿稟報。元武帝臉上笑容儘失,眉頭一皺:“怎麼回事”“北狄前線大軍躁動不安,處處挑釁,甚至當著飛雁關守軍的麵,屠殺當地百姓。”“守軍震怒,出城營救百姓時,遭到北狄軍隊暗算,雙方於城外爆發激戰。”此言一出,元武帝瞬間如臨大敵。如今大炎和北狄陳兵前線,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著。這個時候,一旦擦槍走火,後果不堪設想。“戰況如何!”元武帝連忙問道。禁軍神情複雜:“出城的八十守兵,儘數被殺害……”“守將親自帶兵出去營救,打算與敵將言和,卻被敵人扣押,隨行的五百守兵,也遭到屠戮。”“敵人倒打一耙,說是我大炎挑釁,派重兵包圍,飛雁關岌岌可危。”元武帝臉色凝重無比!這群該死的蠻夷,分明是不想繼續拖下去了,想要找個借口,直接開戰。如果向北狄示弱,畢竟人心潰散。可要是強行營救守將,就必然釀成更大的戰火,繼而全麵開戰。就在元武帝進退兩難之際,呂方仁卻火上澆油。“陛下!北狄蠻夷分明是知道,八國使者進京,想要借機形成合力!”“八國使者以迎親為由施壓,打擊我大炎士氣,而北狄則在外部進攻,挫我軍心!”呂方仁直接跪倒在地,故作憤慨的大喊起來。“必須派人,予以痛擊,否則人心必潰!”現場的所有兵部官員,集體附和。“尚書大人,此言極是!”“陛下,咱們不能一味忍讓了!”“北狄殺我百姓和守軍,扣押守將,分明是騎在我大炎頭上拉屎,簡直是奇恥大辱!”“唯有派林安泰大將軍前往飛雁關,才能鎮住北狄宵小!”在呂方仁的事先安排下,兵部官員果斷把林安泰拉了出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