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瞬間凶狠到了極點,如同被激怒的群狼。“大炎太子欺人太甚!”“我天皇陛下,麵見大炎皇帝自然會行跪禮,但你一個太子,還不夠格!”“你竟然敢讓我扶桑陛下行禮分明是故意羞辱我們,惹急了,我們便戰場上見!”武士本就自視甚高,豈會受這種窩囊氣一時間,眾人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趙衡大卸八塊。佳慧文子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一度想要直接帶趙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趙衡卻笑了起來。“所以說,你們這些蠻夷,狗改不了吃屎,給你們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戰場媽的,東海百姓可不會白死,咱們早就已經在戰場上了!老子現在就拿你們祭旗,今年剿滅海盜,明年踏平你扶桑本島!”趙衡的淩厲聲音,在現場不斷回蕩著。剛才就怒不可遏的武士們,一時間更加憤怒,紛紛拔出佩刀,準備玉石俱焚。禦家老眼看場麵要失控,連忙衝趙衡質問起來:“殿下難道想要讓大炎,陷入兩麵作戰的窘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以安撫為重嗎”禦家老覺得,這個初出茅廬的太子,連最基本的戰略常識都不懂。結果下一秒,趙衡的話,就如同一記響亮的光。“滅你扶桑,還特麼用得著舉國之力本太子一人就夠了!”“韓貂寺!”隨著趙衡一聲低喝,在眾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下,一道身影自旁邊的灌木中竄出,赫然出現在趙衡麵前。“傳本太子命令,集結太子衛和全體工匠,開拔東海,半年時間海訓,半年時間造船,老子今年啥事都不乾了,專心滅扶桑!”趙衡雷厲風行的說道,沒有半點恫嚇,而是純粹的軍事命令。“遵命!”韓貂寺重重一抱拳!緊接著轉身低喝道:“扶桑使團,意圖對太子不利,罪不容誅!”話音落,便見一隊隊武裝到牙齒,猶如鐵罐頭般的太子衛重甲戰卒,緩緩朝著朝陽苑而來。“大人,不好了,朝陽苑已經被大炎精銳包圍了,他們正在……準備火把!”扶桑忍者,心急如焚的彙報道。“什麼”禦家老驚呼一聲,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心中最後一丁點幻想也蕩然無存,眼前這位太子爺,可沒在開玩笑,他真打算今天血洗扶桑使團,將朝陽苑一把火燒了。剛才還凶悍無比的扶桑武士,麵對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的太子衛重甲戰卒,全都懵了,哪還有剛才的彪悍氣勢禦家老腦袋轉得飛快,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不好!大炎太子今天來朝陽苑,並不是為了來跟天皇陛下談判,而是來報仇的!”禦家老失聲驚呼。眼前裝備整齊,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太子衛,就是鐵證。很顯然,從扶桑使團抵京的那一刻,太子衛就已經開始集訓,為的就是今天一鼓作氣,殺光扶桑使團。“報仇”旁邊的部將一臉錯愕。“連次郎皇子都死在大炎了,就算是要尋仇,也是我們找他報仇,為何現在卻反過來了”“對啊!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眾部將驚呼不止。禦家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此人心胸狹隘至極,睚眥必報,光是殺了文仁次郎,還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隻因……次郎皇子曾夜襲東宮,綁架了那個叫幼薇的侍女。”為了一個侍女,就要滅掉整個扶桑而且……那侍女隻是虛驚一場,並未受到實質傷害啊!扶桑使團亂作一團,他們哪裡遇到過這種不講理的對手打又打不過,理也沒處說……佳慧文子早已目瞪口呆,癡癡地看著趙衡。“主人為了幼薇,不惜滅亡整個扶桑”“那今日主人帶我回朝陽苑,難道僅僅隻是為了讓我看著,昔日所畏懼的夢魘,不過是群螻蟻”佳慧文子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不知道應該激動,還是該恐懼。趙衡一臉冷笑:“談判談你大爺!明擺著告訴你們,老子今天就是來找茬的!”“趙洐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今天已經被本太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至少一個月下不了床,從今日起,使節諸事,皆由本太子代辦。”“而本太子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乾死你們!”趙衡眼神冷如寒霜,一時間仿佛整個朝陽苑都溫度驟降。偷襲東宮綁架本太子的心頭肉死一個皇子就算了那未免也太便宜你們了。能不能滅掉扶桑,暫且不談!滅掉文仁玄師一脈的扶桑皇族,趙衡還是有這個自信的。“臣,參見太子殿下!”文仁玄師的高亢嗓音驟然響起。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撩起長衣,緩緩雙膝跪地,對著趙衡行了一個大禮。此時太子衛已經拔出武器,卻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齊刷刷地看向趙衡,等待命令。這一刻,佳慧文子已經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扶桑天皇,居然跪倒在自己主人麵前這麼說……自己的家人豈不是有救了“參見太子殿下!”嘩啦啦……禦家老和部將們,齊刷刷地跪倒一片。緊接著那些最傲慢瘋狂的武士,也不敢再有絲毫炸毛,連忙跟著跪了下去。“嗬!”趙衡發出一聲輕蔑笑聲,背著手,俯視著文仁玄師。“這就跪下了你得支棱起來啊!這樣本太子宰殺你的時候,才更加得心應手。”趙衡不留半點情麵,什麼狗屁天皇,本質上還不是個忘恩負義的鼠輩文仁玄師臉上沒有絲毫氣憤和仇恨,相反,他舉手投足儘是淡然。仿佛當眾下跪一事,無法令他心裡產生絲毫波瀾。“臣代表扶桑,向太子殿下致以最真誠的歉意,臣在此重申立場,扶桑在臣的帶領下,將繼續為大炎效忠,恪守附屬國的本分。”說完,文仁玄師雙手交叉,放在腦門上,緊接著一頭磕在地上,恭敬到了極點。現場所有人,全都驚呆了。任誰也沒有想到,無所不能的天皇陛下,居然會對趙衡如此心悅誠服。........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