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東宮。大殿中央擺著足足五大箱各類金銀珠寶。“殿下,根據統計,今日訂婚宴共計收到白銀十萬兩,黃金九百兩,珍珠十斛,其餘翡翠瑪瑙等禮品,價值大概在五萬兩銀子左右。”小幼薇將禮品清單遞到趙衡麵前。包括將門子弟支付的欠款利息,一天之內入賬將近二十萬兩銀子!這年頭一個純肉餡的包子才兩文錢,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總花銷也就在三兩左右。光是一個訂婚宴的收入,就相當於六萬戶平民百姓的年支出萬惡的權貴階級啊!趙衡無比真誠地反思了一遍,這才心安理得地照單全收。“這一箱子翡翠瑪瑙,全部送到林府,當作給林清芷的訂婚聘禮。”“至於銀子,全都送到太子衛,先把全年的軍餉結了,剩下的錢留著更新裝備。”如此一來,還剩下黃金和珍珠。趙衡直接伸手,碰出來一大斛珍珠,塞到小幼薇懷裡。“殿下,哪有您這麼賞賜的這一斛珍珠,少說也要五百兩啊!”小幼薇知道殿下寵溺自己,捧著大幾十顆珍珠,還是難免受寵若驚。趙衡卻不以為然:“越是本太子身邊的人,越是要多吃多占,若是連最親近的人都養不肥,那本太子豈不是太失敗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幼薇隻好紅著臉蛋,乖乖收下這巨額賞賜。就在這時,韓貂寺匆匆而來。“啟稟殿下!午陽門出事了,禮部不許簫玉兒參加選秀,還把她和隨行的一眾歌姬打了。”趙衡瞬間眉頭一皺。連禮部侍郎王鏗都被廢了,禮部居然還敢搞事“嚴重嗎”趙衡沉聲問道。韓貂寺搖了搖頭:“屬下也不太清楚,隻知道簫玉兒被禮部扣押,有幾個隨行歌姬遭到差人毆打。”“罪名是擾亂選秀大典。”聞言,趙衡心裡不由冷哼一聲!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白敬齋在背後搞鬼。畢竟白元虎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以魏安和楚安為首的將門子弟,也沒能翻出什麼浪花。白敬齋自然而然會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選秀大典上。趙衡當即帶著韓貂寺,直奔午陽門。今日乃是海選,從全國各地送來的秀女,齊聚於午陽門。隻有成功通過海選的秀女,才有資格參加複賽。“嗬嗬嗬,青樓歌姬也想參加選秀真是笑死人了!”正在等待入場的一眾秀女,看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醉仙樓歌姬,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倒肆無忌憚地出言譏諷起來。畢竟參選秀女越多,競爭壓力就越大。她們巴不得,將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秀女全都廢了。藝名紅紅的歌姬,因為極力維護簫玉兒,被打得最慘!她癱坐在地上,額頭不斷往下流血,尤其是兩條腿挨了幾棍子,疼得她腿肚子都轉筋了。看著被關在牢籠裡,正在被示眾的簫玉兒,紅紅痛哭道:“小姐,你再堅持一下,太子殿下肯定會來救您的。”眾人明知道,簫玉兒與趙衡關係匪淺,卻毫不在意!畢竟這可是選秀大典!在場維持秩序的禮部官員,早就把趙衡視為死敵,因此直接冷嘲熱諷起來。“我等豈敢對太子殿下不敬不過是職責所在,竭儘全力維持選秀大典的秩序罷了。”“難道秉公執法也有錯”就算是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開對趙衡不敬。但含沙射影的諷刺卻少不了。周圍的秀女,有一大半都是從地方州縣選拔上來的。她們哪裡知道京都的情況隻明白自己能否晉級,全指望這些禮部官員。在禮部官員的暗中推波助瀾下,眾秀女直接展開圍攻。“京都歌姬就是不一樣啊,居然敢參加選秀若是在我們老家,歌姬隻有給地主當小妾的資格。”“切!一群浪蹄子而已,世世代代都是賤民,居然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本小姐可不屑與這些下爛貨為伍,若是禮部允許歌姬參加,那本小姐就直接退出。”“說得沒錯,我也退!跟這些人一起比賽簡直是自賤身價!”她們可都是名門大戶家的千金小姐,何等的金枝玉葉自然是打心眼裡鄙視歌姬。跟歌姬一起爭奪嬪位那她們豈不也成了賤奴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簫玉兒雙手被綁在籠子上,禮部官員擔心日後被趙衡報複,自然不敢打她。但相較於其他歌姬,簫玉兒則是被**裸地羞辱著。她滿臉憤慨,衝著禮部官員嬌喝道:“你們竟敢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承受太子的怒火”聞言,禮部官員鄙笑道:“你不會真以為,堂堂大炎太子,會冒著違反宗法祖製的風險,來給你一個下賤歌姬撐腰吧”禮部官員嘴角上揚,鄙笑更甚三分:“醉仙樓花魁說到底不過是個高等賤奴罷了,平日裡那些追捧你的達官顯貴,不過是把你當成吉祥物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麵對譏諷,簫玉兒欲言又止。她心裡很清楚,若單純隻是禮部,頂多將她趕走,絕不會故意刁難。這後麵必定是白敬齋在搞鬼!“白敬齋!本小姐向來恪守規矩,從未出賣過你,你竟然這麼對我老不死的,從今日起,我便與你不死不休!”簫玉兒憤怒無比,她最厭惡的事情,就是遭到背叛。聽到簫玉兒居然當眾咒罵白敬齋,禮部官員心頭先是一驚,緊接著怒不可遏。“好一個死不悔改的賤人,竟敢汙蔑白丞相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禮部官員怒喝一聲,直接下令,將簫玉兒從籠子裡拖出來,先打二十鞭子再說。就在這時,一個清冷聲音響起。“連本太子的人都敢打誰給你的勇氣!”趙衡背著手,邁步而來。看到被關在籠子裡示眾的簫玉兒,以及幾個遍體鱗傷的歌姬,心裡頓時一陣冒火。禮部這幫狗東西,還真是死不悔改啊!禮部官員一愣,趕緊行禮:“下官,禮部司王英,拜見太子殿下。”........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