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莉塔莎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她知道班斯法瑟.貝特騎士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說,維多利亞號遭受撞擊的時候你在哪?當血肉哀嚎四濺,如同地獄一般的繪圖,腳下無物可踩踏,四處無處可抓尋,我想你那時一定是躲在哪裡安安全全的度過!
愛麗絲.莉塔莎當即打斷;
“維多利亞號遭受撞擊的時候,我在劇院,你有去那看過嗎?”
刹那間班斯法瑟.貝特騎士啞了口,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他當即崩潰,不停的擺頭一路滑落,跌坐在地,滿眼不可置信;
“不可能!像你這種……怎麼可能?哪裡,哈,瘋了……”
真的是要瘋了,她怎麼活下來的?他當然知道那,血水浸透了地毯一路蔓延,當他第一腳踩上去的時候,就明白了那的慘烈程度恐怕遠超過他所幸存下來的地方。
他隻朝著那出望了一眼,腳卻一步都挪不走,血肉堆積成的山被拆的稀碎,像是誤入了某個大型屠宰場一樣,而那流淌出來的血水,大約蔓延七米。
他不敢踏足那片長廊,無論是那些碎肉還是四肢都比不上那濃鬱的仿若要吞掉一切的血液腥臭,令人陣陣窒息,仿若當初那個年幼青澀的他第一次踏入戰場,心中隻剩下恐懼與戰栗。
愛麗絲.莉塔莎見他不再言語,語氣也是輕鬆,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解決這一切的答案不是很簡單嗎?多死一些人剛剛好,既然藥物的情況根本撐不過兩天,隻要將藥物給輕傷者和具有經驗遠航的水手船員們避免他們感染,舍棄掉重傷的人就可以保證最高的幸存率。”
她也感覺很可笑,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早就在心中想過這個答案,但他隻是不敢說。說到底,他們都怕自己的榮譽被玷汙,都怕血染紅了手,隻想著推卸責任和逃避。
就連芬尼斯船長也不例外,他不過也是害怕畏懼身負罵名,覺得自己無力承擔也不該承擔這些生命的價值,因此不斷的逃避在逃避。
不就是犧牲嗎?不就是舍棄嗎?這正是文森特家族最擅長的。
沒什麼可怕的,隻是一個罵名,文森特家族背負了千千萬的罵名,不會因為多她一個而改變,也不會因為少她一個而變得更好。
愛麗絲.莉塔莎突然覺得,她之所以登船,也許都是文森特家族安排好的,維多利亞號的迷失航向也許是個陰謀,而之所以是她這個最沒資格的人登船,說明她是目前家族中那個最適合被舍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