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這片土地屬於萊雷德了。至於克裡斯蒂安北部的人們,他們早早就被南部的人忽視,早在疫病之前,就因為貧瘠的土地而被拋棄了。
人們才不在乎來統治土地人是誰,他們隻在乎自己的生活還能不能過下去,隻要生活能變得美好,就算是個猴子當皇帝他們也不會在乎。
戰爭都是為了占領土地,而不是對這片區域的所有人一個不落的進行整個種族的滅絕,萊雷德想要的是土地,一個能夠棲息的地方,一個可以由自己雙手打拚出的帝國。
如果有人為了搶占土地而滅絕一個種族,又把這稱為戰爭,那恐怕是在放屁,這叫屠殺,不叫戰爭,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又或是宣揚神的家夥們,就經常打著驅逐異教徒的名義大肆屠殺,這可是他們拿手好戲。
克裡斯蒂安北部的統治權幾乎都在南部,畢竟誰也不想再那樣荒蕪落後的地方投資,因此萊雷德隻是砍掉了那些血統稀薄的皇室成員與一些沒落貴族的頭,就輕易地得到了整個北部。
當然丹特麗安對於他們唾手可得的成就表現出厚顏無恥的貪婪。
他們說,這片土地應當屬於丹特麗安,因為他們都來自丹特麗安,他們是丹特麗安養大的子民,因此必須要償還所得到的饋贈,並要懂得感恩,將成就奉獻給大地之母。
當然,結果不想而知,萊雷德人否認了這一切,他們與北部的人們打成一片,作為兩片土地上同樣被遺棄的人們,聯合到一起,組成了萊雷德皇城。
如果丹特麗安人想要他們的東西就得拿出東西來換,他們得出得起足夠的價格才行。
自由的思想,價錢,應有的尊重,丹特麗安人沒有一樣付得起,由此他們深深詛咒著這些曾經的同胞,並嘲笑他們所拚儘全力得到的土地是受到了大地之母的詛咒才這般貧瘠。
隻是這恐怕不如丹特麗安人所願了,他們腐朽固化的思想什麼都創造不出來,除了日漸精湛的打磨技術,雕刻技術,淨是一些滿是勞累的苦力活,唯有這個他們發展的很好。
可新的文化,舊的文化,藝術,學問,或是緩慢地,或是畸形的,又或者毫無進展甚至倒退著。
萊雷德卻發展了一些彆的,北部人得到了從丹特麗安驅逐的人帶來了先進的技術,而北部的人教他們如何在這樣貧瘠的土地中生存,辨認食物與應對苛刻的環境。
直到那技術所需要進行開采時,他們才發現,原來在這裡克裡斯蒂安北部貧瘠的土地下埋沒的,滿是礦石寶石或是化石的結晶。
他們很借著天賜的財富繁盛起來,在戈壁裡建造城市,在荒土中開拓田地,最終擠進了寶石行列,變幻出了各種新樣式。
當克裡斯蒂安皇城還在疫病中掙紮時,萊雷德人已經在北部徹底紮了根,並融入了進去,在段段時間內開始發展屬於他們的文化。
等克裡斯蒂安皇城緩過來時,他們不得不接受這些萊雷德人的存在,因為他們開出了足夠多的籌碼,並早就與布萊希德帝國有著穩定的貿易。
他們提出願意每年都用寶石礦產上供,作為掠奪土地代價的一部分作為補償,來避免那些虎視眈眈的丹特麗安人的窺視。
就這樣,在無數次的試探後,克裡斯蒂安皇城終於意識到,就算北部曾經是他們的一部分,也不能將這個他們早就放棄了太久的地方奪回。
梅洛迪麵向牆壁的一側,掏出鑰匙,打開了麵前的房門。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到達目的地,隻是蘇珊一路上都垂著頭跟隨著梅洛迪,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梅洛迪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對著走神的蘇珊強調道;
“愛麗絲.莉塔莎。”
蘇珊緊跟其後,聽到梅洛迪這話後,這才意識到他還在想她的事情,於是順著他的話詢問道;
“你覺得她會報複我們嗎”
她這話剛問出口,就開始後悔了,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報複已經開始了,並且在會議上落實。
正當蘇珊等待著梅洛迪接下來的批判,例如你真是愚不可及等言論時,誰料他居然一反常態,反倒是搖了搖頭分析道;
“不知道,也許不會,文森特們十分擅長攻擊人們的弱點,我們最好離她遠一些,免得被抓住把柄。”
蘇珊有些錯愕的看向梅洛迪那一臉認真沉思的模樣,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感覺不錯,心中一直缺失的某種東西,好像在這一刻被徹底填滿。
於是她覺得自己在犯些蠢也沒什麼,問道;
“你覺得科斯毆打奧德裡奇的事情,是愛麗絲.莉塔莎指使的嗎就像是科斯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