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則是回答道;
“您認識瑞克希大幅嗎在拉斐爾先生遇害的那一晚,也就是維多利亞號被卷入風暴的那一晚,他和其他水手說在席卷而來的海浪中看到了一個巨大黑色影子,像是海怪。”
愛麗絲.莉塔莎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她知道瑞克希大幅這個人,但是卻沒有聽過這個傳聞,於是繼續詢問道;
“這倒是蠻有意思的,可我為什麼一次都沒有聽到過,這傳言是最近開始的嗎”
聞言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急忙搖頭;
“不不不,事故發生的那一晚下等艙就已經傳開了,隻是最近三等艙的乘客也傳開了,您知道二等艙大多數都是船員在居住吧,因為一等艙大多數貴族與皇室成員都討厭這種事情,所以現在還未傳開。”
愛麗絲.莉塔莎輕輕嗯了一聲,思索了片刻,又道;
“但這事又跟芬尼斯船長有什麼關係如果我沒記錯,當時風暴來臨時,芬尼斯船長在拉斐爾先生遇害現場。”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歎息一聲;
“自從您身邊的這個小家夥獲救,芬尼斯船長的行為就很反常,他經常把自己關起來,您不覺得他最近性格好像都變了嗎”
愛麗絲.莉塔莎暗自點頭,他說的沒錯,芬尼斯船長自從拉斐爾死亡的那一晚就看起來怪怪的,原本還以為芬尼斯船長是因為代表人被殺,所以才焦慮成那個樣子。
可這件事已經過去許久,包括對弗蘭克多還有科斯的處理也很奇怪,仔細想想,如果芬尼斯船長求助瓦爾多教皇,依照瓦爾多教皇的煽動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弗蘭克多已經完全見不到了,包括對科斯處刑的事情,處刑科斯之後也沒有船員表示什麼,就好像他的死理所當然一樣。
本以為吊死科斯的行為很草率,雖然可以平息一部分人的怒火,給予一種安穩的秩序感,但船員的表現也未免太冷漠了,這件事發展的實在是太過順利,就好像事先籌劃好的。
出現的時間也很巧合,拉斐爾先生的葬禮,身份是船員,打死的人是奧德裡奇,一個貴族,像是對權利不滿所做出的報複行為,這樣一來,就算說拉斐爾先生是他殺的,似乎也合理起來了。
一個控製不了自己,甚至在重大場合上當場發狂毆打貴族並想要殺死對方,明顯對權貴有著極大的不滿與不敬,這麼好的素材是怎麼被篩選的呢
先前碰上芬尼斯船長的時候,他的態度臉色也很奇怪,像是畏畏縮縮的躲著代表人,但又好像和瓦爾多教皇有什麼牽連。
這樣看來,芬尼斯船長應該是想要置身事外委屈求全的,那為什麼會那麼在乎亨利.簡的事情,明明知道一定會被卷進來的,他想從亨利.簡的口中得到什麼呢
所以芬尼斯船長其實也不乾淨嗎明明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但其實是和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差不多嗎
愛麗絲.莉塔莎開始感覺有些頭痛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得到的信息太少了,還是繼續聽聽其他的吧,於是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抽空去確認吧,你說怪事連連,那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的傳言”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見愛麗絲.莉塔莎一臉嚴肅思索的樣子也是知趣的沒有打擾,他剛剛一直想著愛麗絲.莉塔莎這幅沉思的樣子應該是對他說出來的信息十分滿意,心裡也是暗自慶幸。
這會愛麗絲.莉塔莎向他詢問,他也是快速的篩選了腦子裡的一些念頭,最終挑出第二個可能會讓愛麗絲.莉塔莎小姐再次滿意的回答;
“是奧德裡奇,他似乎並沒有傳言中傷的那麼重,聽聞有人撞見他纏著繃帶和人喝酒,就是在科斯絞死的那一天,可那一天船醫明明說他撐不住了。”
愛麗絲.莉塔莎抿了一口紅茶,她的眉頭也隨之蹙的更緊了;
“那他現在的情況呢”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抓了抓頭,麵色有些為難,回答道;
“可能還是昏迷著吧,哪裡總是有人守著,都是貴族身邊服侍的下人,我也不好去打擾。”
愛麗絲.莉塔莎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這樣就可以了,不知道也不用硬說。
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也覺得這事沒有什麼說服力,在科斯實行絞刑的那一天,天還未亮,幾位代表人都去看望了奧德裡奇,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眼睛緊閉著,一副完全喪失了意識的狀態,船醫也說已經儘全力救治,能不能撐過去就隻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