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一絲添油加醋的意思,本本分分的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就連尼克勒斯.安西法警官和幾位代表,在外麵偷聽到弗蘭克多與科斯交談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的複述給我聽。
十分不幸的是,聽了她這話,我當真氣的快要發笑,這簡直就是一場鬨劇,徹頭徹尾的鬨劇。
我扶額歎息,現在由於弗蘭克多緣故,我就跟展台上的小醜沒什麼兩樣,他明明找了我幫忙,卻又私底下買通了警衛,這讓我的處境一下子變得隻能明哲保身。
我無法理解,那個叫什麼科斯的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賴誰不好,偏偏撒潑打滾賴上我。他怎麼不去怪班斯法瑟.貝特騎士我哪裡有得罪過他我隻不過見了他一麵而已,就被這樣詆毀汙蔑!
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件事,而是紅夫人派遣她的女仆來向我講述,又告訴我讓我準備她到底是想試探什麼我又應該準備什麼
難道她覺得,是我慫恿那個叫科斯什麼的無賴去暴揍那個奧德裡奇這簡直大錯特錯!我完全就不認識奧德裡奇,更沒有理由去買通一個未曾謀麵過的船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頂風作案。
一想到這個,我當即氣的當場摔碎了杯子,我說不上來,也許我是真的生氣,也許我是醞釀了片刻,演出來給這位女仆看的。
那女仆顯然是有些驚訝,似乎也沒想到總是一臉沉著冷靜的我,竟是氣的當場摔了杯子。
我看著她那略微驚詫的表情,心裡也是更加確定了幾分。我不知道她們想試探什麼,但我的的確確應該胡鬨一場了。
不管事態如何,我必須對這事做出反應,這件事已經不容我在考慮周旋又或是挽救的餘地,我必須在聽了這些話之後立馬劃清界限,並表示我的憤怒。
我抓著桌布,當著女仆的麵猛地一拉,一股腦的摔了餐具。紅夫人的女仆也被我這胡鬨的架勢鎮住了,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立馬借機衝出房間,一把掀翻擋在門口的餐車,那裡麵稀裡嘩啦的精美餐盤也倒出來碎了一地。
我嚷嚷著要找芬尼斯船長說理,還要去見見那個汙蔑我的混蛋,一副擼起袖管就要衝到牢房親手揍人的架勢。
那位女仆見狀趕快上前拉著我,免得我被那碎了一地的餐具碎片割傷,我隻管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在她懷裡撒潑。
我大叫著要見芬尼斯船長,吵得走廊裡一排排的房間都開了門,一個個站在門口朝著我這邊張望。
那女仆在我身後抱著我的腰,我胡亂掙紮一通,這會也顧不得臉麵,我要是今天這會忍了,那來日我怕是追悔莫及。
要講真的,我倒是怕她鬆手不管,不然我真的就得衝到芬尼斯船長的房間,一腳踹上去,對他的管教無方大罵一頓。
我還不想真的像個無賴一樣撒潑打滾,跑去質問芬尼斯船長這船上的水手侍者到底都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父親的投資,就是讓他用來招攬這麼一些歪瓜裂棗,隨手拚湊的家夥嗎
雖說,我心裡也有一席之地希望她撒手,但要說我對芬尼斯船長氣憤,也不儘然。
我氣的是弗蘭克多那小子,明明找我幫了忙,結果他口中所說的好人張口就來,對著我這個好心幫忙的人汙言穢語一通亂罵。
更加令我氣憤的是,他竟然蠢到去買通警衛,竟隻是想要去送個飯那麼簡單。
要知道,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他買通警衛隻是想讓科斯吃些好的,說不準是秘密商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