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按著弗蘭克多的頭,對我鞠躬行禮。
“我很抱歉愛麗絲.莉塔莎小姐,這孩子不懂事,一定是給您添麻煩了。”
我短暫的思索了片刻,試圖轉移話題,我一開始想要說一些船上的事情,但我了解太少,如果說錯了免不了要被人懷疑。
可如果這個時候去說有關於拉斐爾的事情,那又未免太過嚴肅,尤為我的身份複雜更有苛責之意,如果是我的父親站在這裡,也許不管他說些什麼都能輕易化解,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擔憂我的立場,於是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弗蘭克多說,您知道這一段彩窗上繪的故事,如果您有時間,可否為我講述一下這段故事。”
我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打圓場,即便這過於突兀,但我想他大概是會順著我的話繼續說下去。
芬尼斯船長似乎沒有意識到我會突然說這個,也是抬起了頭朝著上麵看了看,也是被那彩色玻璃折射出的光輝晃得眯起了眼睛,隨後他又低頭看了看我,好像想確認什麼,眼中滿是疑惑,似乎有些搞不懂我的意圖。
我也看出了他的迷茫,但隻能牽強的笑著,我不好亂說話,隻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任人猜測。
雖然他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意識到我到底是在暗示什麼意思,可他的神色還是隨著我的話緩和了不少,瞥了一眼手裡的臭小子,隨後也是撒了手,放開了他,說道;
“如果您有時間,我很樂意為您講述這個故事。”
他的回答未免讓我感到一些拘謹,我露出為難之色,瞥了一眼一旁的弗蘭克多水手,有些擔心如果就這樣結束話題,還未消氣的芬尼斯船長說不定還會重重處罰他。
“我能與您聊聊嗎這樣說很抱歉,但我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做。”
芬尼斯船長聽了我的話,微微愣住了,他的眼裡閃過一瞬的震驚,隨後突然就變了臉。
他笑顏逐開滿是奉承,我看著他把手放在胸前的位置摩挲著,就像是一個十分老道的商人看到了什麼令人安耐不住的好東西一樣,隻能通過這樣才能掩飾住他的焦急的內心。
看著他突然變換這一幅嘴臉,讓我感覺十分違和,甚至心裡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不適,但又不能明說。
“當然,親愛的愛麗絲.莉塔莎小姐,我這就讓這個臭小子離開您的視線。”
說到這裡,芬尼斯船長突然橫眉冷對大變臉色,對著一旁的弗蘭克多水手嗬斥道;
“你這個臭小子,還不快去幫忙,難道你想賴在這裡繼續偷懶嗎”
芬尼斯船長就這樣打發了弗蘭克多水手,我目送著他離開,待他走遠了,我又突然不知道應該與芬尼斯船長聊些什麼了。
我本打算跟他聊一聊白沙宮的故事,但他似乎完全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麵,他似乎很緊張,甚至額頭上微微滲出些許汗漬,在彩色玻璃的折射下亮晶晶的。
我欲言又止,因為我希望芬尼斯船長能先開口打破這樣的平靜,這樣至少我還能順著他的話題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