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東西,為了黨同伐異,打壓異己,居然敢在選秀大典上大做文章元武帝心裡除了震驚,便是憤怒。“也就是說……某些勢力,暗中把所有參賽者全部弄臟,然後內定保送某些官宦女子”“朕的婚姻大事,被這些歹人,全都暗中操縱了”元武帝的聲音,在惠文館不斷回蕩著,令現場氣氛冰冷到了極點。給皇帝包辦婚姻前提對方必須是根基不穩的新皇,或者乾脆就是傀儡皇帝。以元武帝的雄才大略,以及手中所掌握的權力,暗中操縱他簡直是嫌自己命太長!嘩啦啦……皇親國戚和朝臣,全部跪了下去。哪怕他們對此案一無所知,仍舊嚇得魂不附體,生怕被牽連進去。就連文王都跪了下去,他心裡很清楚,不犯錯的時候,自己是德高望重的老王爺,一旦出了事,元武帝有的是辦法整死他。元武帝盯著韓玉娘,一字一頓:“你所說的官員,到底是誰給朕明確的名字!”韓玉娘看了一眼趙衡,見趙衡給自己加油打氣,便不再忌憚,脫口而出:“周秉和教坊司前任所有官員。”幾乎是韓玉娘話音剛落,元武帝的怒喝已經響起:“教坊司官員皆殺,一個不留!”“將周秉給朕押上來!”就連宇文墨也是第一次看到元武帝如此憤怒。她心裡暗暗驚歎,今夜教坊司確實被血洗了,隻可惜殺的卻不是罪臣之女,而是那些太監。而這一切,皆在趙衡的算計之內這家夥……表麵看起來沒個正經,做事也喜歡胡攪蠻纏,可真實的心思,居然如此可怕。若不是事情鬨到這一步,連她都毫無察覺,趙衡從一開始,就給所有人挖了一個大坑。“玉兒,你看見了嗎”“趙衡雖然無恥,可若是激怒了他,這手段著實令人心驚。”宇文墨故意試探簫玉兒,想要看看簫玉兒對趙衡的真實態度。簫玉兒裝作沒聽見,也不回答,心裡卻欣喜到了極點。她激動地攥緊小手,很想現在就撲上去,一把薅住趙衡,把他帶回自己的房間裡,五花大綁,好好審問一番,這家夥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宇文墨,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這個男人,對我們蕭家和異族,實在是太重要了。”簫玉兒在心裡驚喜萬千道。另一邊,周秉在禁軍的帶領下,直奔惠文館而來。他拄著拐杖,渾身纏滿繃帶,臉上幾乎被包成了粽子,隻露出一雙眼睛。儘管慘不忍睹,但周秉心裡卻激動不已!“看來趙總管終於成功了,陛下召見我,必定是讓我與趙衡當場對峙。”“該死的趙衡,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用我的仕途,換你的東宮之位,這買賣值了!”隻要能夠報複趙衡,周秉就心滿意足了。反正他當不了官,也能受到趙杞等人的扶持,大不了回鄉當個士紳,下半輩子仍舊能夠吃香的喝辣的。就在這時,禁軍卻突然停了下來。周秉疑惑不解道:“怎麼停了陛下還等著見我呢!”“嗬嗬嗬,你見不到陛下了。”為首的禁軍突然冷笑起來,緩緩從腰間拔出佩刀。周秉就算再傻,也明白對方要殺人滅口,他一臉驚慌地後退:“難……難道是趙衡派你們來的”禁軍眼神儘是鄙夷,心想這貨,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趙衡都快把整個宗族給滅了,他又何必殺你滅口”禁軍心裡也暗暗震驚,想不到趙衡那個紈絝太子,稍稍抓住機會,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此事若是不妥善處理,隻怕是整個趙氏宗族都要被掀翻了。禁軍使了個眼色,幾個同伴便將周秉按在地上。他冷哼道:“是白丞相派我來殺你的,其實不必白丞相下令,你也無法活著進入惠文館。”“畢竟我們都姓趙,與趙杞乃是同族兄弟!”禁軍係統之中,大多有趙氏子弟擔任,他們豈會眼睜睜看著趙杞被宰周秉一臉震驚:“陛下召見我,不是跟太子對峙,而是……要審我”“難道選秀大典一事,暴露了這怎麼可能”“快……快去告訴王大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要殺我,不要……”禁軍冷哼一聲:“王大人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有空搭理你”話音落,禁軍已經揮刀,直接將周秉的腦袋砍了下來。隨著周秉人頭落地,禁軍直接將其偽裝成畏罪自殺,當即派人去惠文館傳信。“陛下,不好了,周秉聽到風聲,已經畏罪自殺。”太監大聲稟報道。元武帝眼睛一眯,立刻明白,必定是涉案之人殺人滅口。可惜現在死無對證,他也隻能作罷。坐在角落的白敬齋毫無反應,心裡卻冷哼一聲:“趙衡,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麵是報複宗族,實則是想拉本丞相下水,就憑你做夢!”白敬齋輕輕搖了下頭,示意白元虎不要輕舉妄動。今夜圍剿趙衡的計劃,已經滿盤皆輸,眼下最關鍵的,便是平息選秀大典的影響。白元虎暗暗吃了一驚!他們精心設計的圍剿大計,反倒給趙衡做了嫁衣回想起昔日發生的種種,白元虎再也不敢輕視趙衡!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周秉一死,此事將塵埃落定之際,趙衡卻唯恐天下不亂道:“周秉就是個小嘍囉而已。”趙杞和王鏗頓時渾身發毛,他們心裡很清楚,趙衡不會放過他們。王鏗緊張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已經開始收網的趙衡,笑眯眯道:“字麵意思!沒有上麵的包庇和縱容,周秉又豈敢犯下這種大案”“就算王大人不知情,至少玩忽職守罪是跑不掉的吧”說到這,趙衡話鋒一轉,直指趙杞:“至於你,身為內務府總管,你若是不知秀女身上發生的事,就是檢查不嚴,同樣是玩忽職守。”“若是事先知情,嗬嗬,那你就是同犯!”........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