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聞言,心中一緊,生怕袁薇的言行會影響到秦淩雲的聲譽,連忙上前解釋:“同誌,你先冷靜一下,你誤會了,其實我們……”
然而,袁薇的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根本不願聽宋暖暖的任何解釋,她手指顫抖地指向宋暖暖,近乎失控地喊道:“就是你有問題,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閉嘴!”
“你為什麼就不能聽完呢?我其實是……”
宋暖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無奈與委屈,她試圖解釋,卻被袁薇尖銳的打斷。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聽你狡辯!我現在就找你們領導!”
袁薇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話語如同利箭一般,毫不留情地射出。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門被她用力摔上,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和隱約的抽泣,漸行漸遠。
宋暖暖愣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緊閉的門板,心中五味雜陳。
她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自言自語道:“真是無語,到底誰的品行有問題?這姑娘怎麼就不聽人解釋呢?”
她與秦淩雲的關係,本是暖暖白白,如今卻因一場誤會而變得複雜難解。
她回想起自己與秦淩雲的婚姻,那是法律見證下的結合,而此時正值午休,兩人在辦公室內,就算是享受片刻的親密時光,也應是無可厚非。
宋暖暖不禁感到一陣憤慨,卻又夾雜著幾分無奈。
想到張暖暖提及的工作調動之事,以及她威脅要告訴自己的父親,宋暖暖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難道父親真的有如此大的影響力,能左右一個員工的去留?一念及此,她對自己的衝動反應感到後悔莫及。
如果當初在第一次受到“警告”時,就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或許就能避免今日的種種誤會和尷尬。
秦淩雲的怒氣逐漸平息,他望著宋暖暖那迷茫而又無辜的表情,心中已大致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
他溫柔地拉過宋暖暖的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低聲道:“彆理她說的,工作調動是上級的決定,她的話無關緊要。”
正當二人準備繼續對話時,門外傳來胡長風那略顯尷尬的笑聲:“勳子,我剛瞧見……”
“哎,弟妹來啦,今兒挺早嘛……”
秦淩雲故作輕鬆地回應,試圖緩解方才緊張的氣氛。
胡長風心知肚明,袁薇為什麼會哭著跑出去。
在他看來,秦淩雲雖然性子冷淡,但絕非會讓人傷心至此的人,除非是觸及了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宋暖暖。
宋暖暖從秦淩雲的懷抱中掙脫,指了指桌上的飯盒,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今兒個帶了冬瓜排骨湯,快趁熱喝了吧。”
她的體貼與關懷,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胡長風對此類甜蜜場景早已司空見慣,身為一個典型的八十年代糙漢子,他對情感細膩的表達幾乎免疫。他將新買的飯菜放在桌上,為宋暖暖拉過椅子,三人圍坐,開始了簡單的午餐。
然而,胡長風的好奇心終究按捺不住:“袁薇剛才是不是瞅見你們親熱了?”
話音未落,宋暖暖正巧抿了一口湯,聞言頓時噴笑而出。
“噗嗤——!”
湯水四濺,宋暖暖笑得花枝亂顫。
“咳咳咳……”
秦淩雲一邊輕拍著宋暖暖的背,幫她順氣,一邊用眼神狠狠地“教訓”了一旁的胡長風。後者則是一臉尷尬,埋頭猛扒飯,再也不敢多言。
還有人為他感到不值,那份惋惜如同秋日裡零落的黃葉,無聲卻滿含涼意。
幸虧沒真成親,否則生活的天空說不定哪天就會陰雲密布,頭上悄然增添一片刺目的草原,讓人情何以堪。
每當腦海中浮現出宋二妞身著他精心挑選的衣裳,與沈棋親昵無間的情景,他的心就如同被細針密密麻麻地紮著,牙關緊咬,恨不得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咀嚼成渣,一口吞下,讓那苦澀滋味在胸腔內翻騰。
然而,理智的繩索緊緊束縛著他,不容許半點衝動。
他知道,一旦再次與宋家正麵衝突,恐怕又會落入金錢的漩渦,就像上次劉玉敏事件,硬生生地從他乾癟的錢袋中榨取了五百。
那是他用汗水與辛勞,一年到頭換來的血汗錢,每一分都承載著沉重的分量。
額角的青筋如同潛藏的蛇影,隱隱約約地跳躍,眼中壓抑的怒火仿佛隨時可能燎原。
一巴掌狠狠拍在斑駁的木桌上,震得空氣都為之一顫,這份屈辱,絕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宋二妞,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表哥,要不咱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筆賬給結了,錢也不能就這麼打了水漂啊!”
石平邊說邊留意著馮國的反應,見他麵若寒霜,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
他知道,馮國已經清楚前幾天的鬨劇,而石平對宋二妞的恨意猶如野草般瘋長,一心渴望報複,於是便來煽風點火。
“宋二妞和沈棋怕是早就暗度陳倉了,即便你真的采取行動,她也不敢張揚。”
見馮國沉默不語,石平繼續添油加醋,企圖點燃馮國心中的怒火。
這些日子以來,石平反複思量,隻覺得單純教訓宋二妞一頓遠遠不夠解恨。如今這個計策,既能避免自己親自動手,又無需擔心後續的麻煩,同時還能給予宋二妞致命一擊,真可謂是一石二鳥!
“你怎麼能想出這種下三濫的主意?”
馮國強忍怒意質問道。
石平心中一緊,麵上卻故作鎮定,繼續遊說:“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出氣嘛。宋二妞這一鬨,你在村裡的名聲都快被踩到泥裡去了,以後還怎麼娶得到好媳婦?她害你至此,你難道甘心看她逍遙自在?”
“換成是我,我恨不得讓她好看。”
“再說,你們雖然退婚了,但彩禮不是還沒退回來嗎?這婚,就算沒離徹底。”
“彩禮未退,你們之間就算是藕斷絲連,也說得過去。”
“手表、名牌衣物,再加上那一千五的彩禮,在咱村裡足以娶好幾個媳婦了。錢也花了,氣也受了,結果連個親吻的影子都沒見到。”
“實話告訴你,表哥,你吃了大虧了!”
“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石平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他本人正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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