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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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最終在一片歡聲笑語與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中落下帷幕。

胡長風領頭走在前方,秦淩雲則緊緊拉著宋暖暖的手,緊隨其後。

剛踏出周家那古樸的院門,一抹不和諧的身影映入眼簾,胡長風頓時收住腳步,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示意秦淩雲避開此人。

然而,心無旁騖的秦淩雲並未捕捉到這一細微的暗示,仍舊牢牢牽著宋暖暖,坦然地向前走去,不避不讓,彰顯著對宋暖暖的堅定保護與無畏的愛意。

劉玉敏與程建國之間的情感紐帶頗為薄弱,相互間既無深厚友情,也缺乏參與對方重要時刻的熱情,更彆提主動踏入那熱鬨非凡、喜慶洋溢的婚禮現場了。

而周家方麵,似乎也無意將這並不熱絡的關係通過一張薄薄的請柬拉近,無聲中傳達了某種界限感。

對於劉玉敏而言,今天的意義遠不止於此。

她心中如鏡般明亮,知曉宋暖暖定會出現於這特定的場合。

因此,午餐僅僅成為了一個簡略應付的過程,之後便匆匆前往,提前占據了一個有利位置,靜候宋暖暖的到來。

這份迫切背後,藏著難以言喻的無奈與苦衷——宋二妞的失蹤如同一片烏雲,遮蔽了家庭的天空,既無消息證明其生,亦無證據指向其亡,讓人心如刀割。

另一邊,馮國的頻繁催促退還那筆沉甸甸的聘禮,如同一根根無形的鞭子,抽打得她喘不過氣。

劉玉敏感到自己被逼至絕境,不得不向血緣這條最後的救命稻草伸手,試圖從宋暖暖那裡尋求一絲轉機。

畢竟,家族的血脈是割不斷的紐帶,如果宋二妞真的遭遇不幸,未來與宋向東的晚年,可能就全仰仗宋暖暖了。

就在劉玉敏心緒紛飛之際,宋暖暖的身影映入眼簾。

察覺到劉玉敏微妙的表情變化,宋暖暖不露聲色地緊挽著秦淩雲的手,優雅地繞過劉玉敏,留下一抹冷漠的背影。

這一舉動,如同一根刺,悄無聲息地紮進劉玉敏的心房,激起了不滿的漣漪。

然而,現實的無奈讓劉玉敏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波瀾,堆砌起笑容,硬著頭皮追隨其後。

“暖暖,媽媽已經許久未見你,思念之情難以言表。今晚能否回家共進晚餐?媽媽特意為你準備了韭菜雞蛋餡的包子,那是你小時候最愛的味道。”

劉玉敏的話語裡,滿載著期待與小心,試圖以溫情喚醒記憶中的母女之情。

但宋暖暖的回應,僅限於那冷冽的一瞥,沒有多餘的言語,繼續向前,仿佛那些話語並未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波瀾。

麵對宋暖暖的漠視,劉玉敏並未放棄,她再次鼓起勇氣,幾乎是懇求般提出:“難道你不想念媽媽親手做的韭菜雞蛋包子嗎?如果你有其他想吃的,儘管說,媽媽立刻去買食材,一定滿足你的心願。”

然而,宋暖暖心中已浮現出諷刺之語:黃鼠狼給雞拜年,豈會真心實意?

宋二妞生死未卜,劉玉敏卻在此時想要修補關係,背後的目的不言而喻,必然是馮國的催債讓這個家難以招架。

“暖暖,媽媽欠你的錢已經全部還清,我們母女之間還能有什麼化解不開的仇恨?過去我的不是,我願意低頭認錯。”

劉玉敏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壓抑的憤怒,卻又不得不放下姿態,試圖以柔軟的方式觸碰那冰冷的心房。

宋暖暖內心透亮,清楚劉玉敏的轉變不過是從強硬轉向了溫柔的策略,目標卻始終如一,依舊是那份金錢的援助。

這份洞察讓她停下了腳步,銳利的目光穿透空氣,直擊劉玉敏的靈魂:“宋二妞找到了嗎?”

劉玉敏身子微微一震,隨後低語:“還沒有。”

“如此,你站在這裡與我糾纏有何意義?不應該抓緊時間尋找宋二妞嗎?”

宋暖暖的語氣平淡無波,卻隱含責備。

劉玉敏怒氣湧動,正欲發作,卻猛然憶及此行目的,隻能強行按捺,語氣轉柔,近乎哀求:“二妞年輕不懂事,婚事原是她自願答應,現下卻又反悔,情緒波動大。馮國日日上門索債,我真的已經山窮水儘,希望我們能商議一下,先前給你的錢,能不能暫且借給媽媽應急,先解決馮國那邊的聘禮問題?”

宋暖暖的回答簡潔而決絕:“不可能!”

劉玉敏的手指因內心的掙紮而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刺痛了掌心,但在臉上,卻依舊堆砌著努力擠出的笑容:“暖暖,我們是家人,你先幫助媽媽渡過這次難關,這些錢媽媽絕對不會白用,將來手頭寬裕時必定償還!”

這份請求,既是無奈的低吟,也是母愛的呼喚,在空氣中久久回響。

“我沒錢!”

宋暖暖的話語斬釘截鐵,仿佛一道決絕的寒風,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扉。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堅決,不再是那個柔弱可欺的模樣,“以後你也彆再來找我了!”

話音剛落,她猛地拽住身旁秦淩雲的手臂,力圖掙脫這紛擾的糾葛,邁向自由的新生活。

劉玉敏目睹著宋暖暖的決絕,心下焦急如焚,試圖挽回一絲希望。

她的眼神閃爍著祈求,轉向了沉默寡言的秦淩雲:“淩雲,你說句話呀。”

那話語間,滿是無助與期盼,仿佛他是這混沌中的最後一絲光明。

“鬆手!”

秦淩雲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同寒冬中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他身形偉岸,平日裡的冷酷在此刻更甚,緊皺的眉頭下藏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劉玉敏的手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所震,不自覺地縮回,輕輕撫摸著那被拽得微紅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一抹尷尬與不甘。

委屈與絕望交織,讓劉玉敏的眼眶瞬間濕潤:“暖暖,你可知道,媽也是懷胎十月,曆經辛苦才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地說撒手就撒手?難道你真的能夠忍心,親眼看著我被馮國那惡人逼得走投無路嗎?”

淚珠在她的眼角彙聚,隨即無聲滑落,滴落在塵土中,濺起了一片片心碎的漣漪。

宋暖暖麵容冷漠,內心的波瀾卻因這段話泛起了層層思緒。

無論是不是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她都能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的冷漠與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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