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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武夫入世 桃花謫仙 第三十八章 往生客棧三更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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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葉突然扯下嫁衣束腰拋向前方:"清兒,用這個纏住腳踝!束腰浸過弱水"

"娘親的腰圍比歸墟海眼還細!"敖清卻把束腰係在頭頂,打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當束腰接觸到青銅根須時,突然收縮成金剛圈,將陳平安定在原地。

機械身軀內部傳出齒輪卡殼聲:"警告運動係統"

"因為陳叔叔在長高呀!"敖清踮腳拍打陳平安肩頭,那裡正隆起數根青銅骨刺。她突然轉頭望向虹葉:"娘親十七歲那年,是不是往弱水裡扔過爹爹的鱗片?"

虹葉的龍爪猛然捏碎塊突起的肉瘤:"你怎知"

"因為甬道在重播娘親的回憶!"敖清突然趴在地上,耳朵貼著蠕動的甬道壁,"聽!這是娘親在瑤池偷換搖籃時的腳步聲"肉壁應聲變得透明,映出三百年前虹葉渾身是血抱著嬰兒的畫麵。

燭九陰的星刃突然插入這段影像:"清兒,彆沉溺在"

"可是爹爹在哭呢~"敖清指著影像角落,少年燭九陰的虛影正在剮龍台剜骨,每挖片骨肉都化作星屑飛向瑤池方向。她突然把手伸進影像,抓住片飄散的星屑塞進嘴裡:"是冰糖葫蘆味的!"

整條甬道突然劇烈收縮,肉壁滲出靛藍色血液。西王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孽種竟敢吞食因果!"

"婆婆的果醬過期啦!"敖清吐出染藍的舌頭,舌尖星屑凝成個迷你日晷。當日晷投影照在甬道頂端時,突然降下青銅暴雨,每滴雨珠都裹著猙獰鬼臉。

陳平安的金剛圈應聲碎裂,機械身軀展開翡翠傘麵:"防禦形態啟動。"傘骨卻突然扭曲成蛇形,反纏住他的脖頸。敖清跳起來拽住蛇尾:"陳叔叔的傘柄是爺爺的煙鬥!"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刺入傘麵裂縫:"這是夫君的龍角?"

傘骨斷裂處迸出靛青色霧氣,霧氣中浮現出燭九陰被剜角的場景。敖清突然解開發間紅繩,繩結竟與霧氣中的鎖鏈紋路一模一樣:"娘親你看!這是爹爹當時綁頭發的繩子~"

燭九陰的星刃突然調轉方向刺入自己胸膛:"原來如此我的記憶被篡改過!"

北鬥血順著刀刃滴落,在肉色甬道燒灼出焦痕。敖清蹲在血痕旁,用虹葉的束腰蘸血畫畫:"爹爹應該這樣刺"她畫出的簡筆小人突然活動起來,握著血劍斬斷傘骨蛇頭。

陳平安的機械眼恢複清明:"記憶鎖解除確認本體意識蘇醒程度37"

"還要吃更多糖才行!"敖清突然撞向甬道肉壁,整個人陷進蠕動的膠質中。當她掙紮著拔出腦袋時,發間粘滿晶瑩的魂絲:"看!這是爺爺偷藏的~"

魂絲接觸空氣的刹那,甬道突然塌縮成青銅蓮花,層層綻放的花瓣上刻滿命盤星圖。西王母的虛影端坐蓮心,手中托著破碎的翡翠龍晶:"敖清,這才是你真正的"

"是陳叔叔的蛀牙!"敖清突然彈出手指,將藏在腮幫裡的星屑射向龍晶。星屑與翡翠相撞的瞬間,三百個陳平安的虛影從龍晶裂縫中爬出,每個都在重複不同時間線的遺言。

虹葉的嫁衣突然無風自燃,火焰中浮現出嬰兒敖清吮吸翡翠碎片的畫麵:"原來他們用平安的龍晶喂養你!"

"所以陳叔叔的味道才這麼熟悉呀~"敖清拽過個虛影貼著臉頰磨蹭,"三歲換牙的時候,清兒把乳牙嵌進陳叔叔的肩膀了呢!"被觸碰的虛影突然實體化,露出肩甲上小巧的牙印。

燭九陰的星刃突然同時貫穿所有虛影:"這些是平安的殘魂!清兒快鬆手"

"但是殘魂在唱歌!"敖清忽然將耳朵貼在虛影胸口,哼出支荒腔走板的童謠。當最後一個音符飄散時,所有虛影突然融合成光球,撞向西王母手中的破碎龍晶。

驚天動地的轟鳴中,青銅蓮花化作漫天齒輪雨。敖清在雨中張開雙臂,每個墜落的齒輪都精準卡進她手腕的因果線:"爺爺的拚圖遊戲真好玩!"

虹葉突然抱住女兒,龍鱗戰甲被齒輪砸出火星:"清兒!你的命盤"

"早就和娘親的逆鱗纏在一起啦~"敖清嬉笑著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與虹葉如出一轍的鱗紋。當她指尖拂過鱗紋時,漫天齒輪突然凝成青銅巨鏡,鏡中映出令人窒息的真相——

三百個虹葉正在不同時空分娩,每個產房都布滿青銅司的監視齒輪。當嬰兒啼哭響起時,臍帶竟自動絞成命盤星圖!

燭九陰的星傀突然自爆,北鬥碎片嵌入青銅鏡麵:"這是跨時空量產計劃!"

"所以清兒是第三百零一個哦!"敖清突然撞破鏡麵,從裂縫中拽出個與自己容貌相同的龍女。那龍女渾身插滿導管,背後的青銅箱正在熔煉星屑。

西王母的虛影在鏡麵殘片中尖嘯:"你竟敢喚醒失敗品!"

"因為姐姐們說裡麵好冷~"敖清解下束腰裹住龍女,嫁衣布料觸碰到導管的瞬間,竟生長出翡翠葉脈。當葉脈爬滿青銅箱時,箱內突然傳出嬰兒笑聲,震得漫天齒輪重新排列成星座。

陳平安的機械身軀突然展開翡翠羽翼:"檢測到原始指令——保護所有實驗體!"

"陳叔叔要當母雞啦!"敖清大笑著拋出因果線,線頭自動係住四散的青銅箱。當三百個培養箱懸停在她周身時,突然同時迸發靛青色火焰,在虛空燒灼出巨大的契約符文。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脫手飛去,劍尖蘸著火焰書寫龍族密文:"這是太古血契?!"

"是娘親偷偷教過的逃生通道~"敖清咬破手指在符文中央按爪印。血珠墜落的刹那,所有青銅箱門戶洞開,三百個龍女實驗體同時睜開星眸。

西王母的虛影開始崩潰:"你竟篡改"

"是婆婆先說謊的!"敖清突然吹響口哨,陳平安的翡翠羽翼應聲覆蓋所有龍女。當羽翼合攏成繭時,青銅司主的怒吼突然響徹天地:"敖清!你以為能承受三百份因果反噬?"

虹葉的嫁衣戰甲寸寸碎裂,露出後背與女兒相連的命盤星圖:"清兒,逆轉契約需要"

"需要娘親抱抱!"敖清突然撲進虹葉懷裡,鱗紋相觸的瞬間,三百道血光衝天而起。當光芒消散時,眾人已站在搖晃的奈何橋上,腳下忘川河水倒映著支離破碎的瑤池。

燭九陰望著自己新生的血肉之軀:"這是"

"爹爹的骨頭都在陳叔叔口袋裡呢~"敖清笑嘻嘻地戳了戳陳平安的機械腹腔,齒輪轉動聲裡掉出塊帶血脊椎骨。當骨頭觸地時,整座奈何橋突然長出青銅鱗片,橋頭浮現出刻滿生辰的界碑。

陳平安的機械眼突然流出血淚:"終極指令錯誤開啟自毀程序"

"才不要呢!"敖清突然將拇指按在他眉心,"陳叔叔答應要當清兒的生日蠟燭!"翡翠紋路順著她指尖蔓延,竟將自毀程序改寫為綻放的蓮花紋。當最後道紋路閉合時,忘川河底突然傳來古老的龍吟,震得三生石上落滿星屑。

"咚——"

奈何橋頭懸掛的青銅梆子突然自鳴,震得忘川河麵泛起千層血沫。敖清踮腳去夠橋柱上盤踞的骷髏燈籠,發梢掃過之處竟浮現出青銅算盤紋路:"婆婆敲梆子討債來啦!"

虹葉按住女兒不安分的手,龍鱗戰甲縫隙滲出星屑:"這不是孟婆,梆子聲裡混著司命殿的"

"是糖漿熬糊的味道!"敖清突然抽動鼻翼,拽著陳平安的齒輪手就往橋下跳。機械身軀墜落的刹那,翡翠羽翼自動展開,卻撞上憑空出現的朱漆牌匾——"往生客棧"四個鎏金大字正淌下黏稠的蜜糖。

燭九陰的北鬥烙印在客棧門檻灼出焦痕:"三更梆響,生人回避。"

"但陳叔叔不算活人呀~"敖清掰開陳平安的機械胸腔,從齒輪縫隙摳出塊發黴的桂花糕,"看!這是上元節藏在動力爐裡的點心!"黴斑突然化作星圖,與客棧雕花窗欞上的命盤紋路嚴絲合縫。

客棧大門轟然洞開,三百個係著圍裙的孟婆同時轉頭,手中湯勺指向眾人:"賒賬的該還債了。"

"婆婆們怎麼不認賬呢?"敖清突然掀開襦裙,小腿上密密麻麻的青銅契文泛起幽光,"清兒用三魂七魄抵押過三十碗孟婆湯啦!"她指尖劃過某個契文,虛空突然浮現出五歲時的畫押場景——小敖清正踩著板凳在血契上按爪印。

為首的孟婆湯勺突然暴漲,勺柄浮現出陳平安的機械麵容:"抵押物已轉移至青銅司,今日要收的是"

"是陳叔叔的腦殼共鳴腔!"敖清突然跳上櫃台,抓起算盤往自己天靈蓋敲擊。當算珠與頭骨相撞時,客棧梁柱間突然回蕩起詭異的童謠,陳平安的機械眼應聲彈出兩枚青銅骰子。

虹葉的逆鱗劍架住孟婆湯勺:"你們敢動平安的"

"娘親快看骰子在跳舞!"敖清追著滾動的骰子滿客棧亂跑。當骰子停滯在"三、六"點數時,客棧地板突然翻轉,露出下方沸騰的翡翠湯池,池中沉浮著無數龍女實驗體的半成品。

燭九陰的星刃斬斷纏繞而來的湯勺觸須:"這是司命殿的克隆池!"

"是姐姐們的洗澡水啦~"敖清突然脫掉繡花鞋,白嫩腳趾戳破湯麵浮現的虛影。被觸碰的實驗體突然睜眼,脖頸後的青銅插口迸發幽光:"密鑰驗證"

陳平安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製地抓向敖清:"警報,強製回收程序啟動。"

"陳叔叔耍賴!"敖清一個後仰躲過擒拿,順勢將發間紅繩係在機械手腕上。當繩結扣緊時,翡翠湯池突然掀起巨浪,池底浮出三百具與陳平安形製相同的機械軀體。

西王母的聲音從某具機械體胸腔傳出:"你以為篡改契約就能逃脫?這孩子的每一根骨頭都烙著"

"烙著糖畫紋!"敖清突然掰斷自己的小指,斷骨截麵果然呈現琥珀色糖晶紋路。她將斷指拋入湯池,糖紋遇熱融化成鳳凰形態,竟開始啄食池中機械體的青銅心臟。

孟婆們突然集體抽搐,圍裙下伸出齒輪驅動的白骨爪:"異端!異端!"

"婆婆們生氣的樣子好像爹爹養的鬥雞~"敖清蹦跳著躲過白骨爪,從袖中抖落出大把青銅司的傳訊紙鶴。紙鶴遇到翡翠湯汽,突然膨脹成機械巨鷹撲向孟婆。

虹葉趁機斬斷克隆池的供能鎖鏈:"清兒,這些實驗體在吸收你的命格!"

"所以要把洗澡水攪渾呀!"敖清突然拽過某個龍女實驗體,將她發間的青銅發簪插入自己太陽穴。當發簪旋動時,客棧突然響起三百種不同年齡的敖清聲音,震得孟婆們耳洞流血。

燭九陰的北鬥烙印在虛空劃出血符:"這是因果共振!快切斷"

"爹爹當年也是這麼切斷娘親紅線的吧?"敖清突然扯出心口鱗紋,龍鱗竟化作琴弦繃在客棧梁柱間。她赤足躍上琴弦,每一步都踏出令時空扭曲的音符。

陳平安的機械臂突然抓住某根琴弦:"檢測到本體意識蘇醒程度突破臨界值"

"那就讓陳叔叔彈首《安魂曲》~"敖清拽著琴弦蕩到陳平安身後,小虎牙咬住他後頸的應急閥門。當翡翠色液體噴湧而出時,整個客棧突然褪色成黑白水墨畫,唯有琴弦上的敖清保持著鮮豔色彩。

孟婆們的機械身軀開始生鏽:"時空錨點被覆蓋"

"因為清兒在畫中藏了彩虹呀!"敖清突然將染血的襦裙拋向空中,裙擺展開的刹那,三百種顏料從陳平安的傷口噴出,將水墨客棧染成光怪陸離的童話繪本。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刺穿繪本某頁:"清兒!這頁畫著你的"

"是清兒被做成糖人的一百種方法~"敖清笑嘻嘻地撕下那頁塞進嘴裡咀嚼,紙張在唇齒間化作黏稠的蜜糖,"但最甜的是"她突然吐出枚青銅鑰匙,精準插入某位龍女實驗體的脊椎插口。

客棧地窖突然傳來鎖鏈斷裂聲,某個渾身纏滿符咒的老嫗撞破地板:"三更梆子五更鑼,偷命的小賊"

"孟婆本尊來討茶錢啦!"敖清突然將算盤珠塞進老嫗嘴裡,轉頭朝眾人眨眼,"婆婆的假牙是用陳叔叔的報廢齒輪做的哦!"

老嫗怒極反笑,佝僂身軀突然挺直,露出後背與客棧承重梁相連的青銅命盤:"敖清,你可知老身等你的三更梆子等了多久?"命盤指針突然逆旋,客棧牆壁滲出暗紅色酒液。

燭九陰的星刃在酒液中腐蝕出空洞:"是剜骨酒!清兒彆碰!"

"但聞著像娘親釀的梅子飲~"敖清舀起一捧酒液潑向承重梁。被淋濕的命盤突然浮現出陳平安剜骨場景,隻是這次被剜的是敖清的脊椎!

虹葉的嫁衣突然裹住女兒:"這是因果置換幻象!"

"可是幻象裡有娘親的味道呀~"敖清從嫁衣領口探出腦袋,指尖輕觸酒液幻象。當畫麵中的"敖清"被剜骨時,現實中的陳平安突然劇烈抽搐,機械脊椎節節脫落。

老嫗的命盤指針發出刺耳摩擦聲:"因果置換成功率為"

"是百分之百哦!"敖清突然將沾滿剜骨酒的食指按在老嫗眉心,"因為婆婆的命盤早就刻滿清兒的生辰八字啦!"命盤應聲浮現出三百個血色"清"字,每個字的筆畫都由青銅司的契約紋路構成。

客棧突然開始坍塌,無數命盤碎片化作青銅雨。敖清在墜落的瓦礫間蹦跳穿梭:"陳叔叔接住這個!"她拋出的算盤珠突然膨脹成翡翠傘蓋,罩住眾人墜向忘川河底。

虹葉的逆鱗劍在河麵劈開通道:"清兒抓緊,下麵是"

"是娘親流過淚的地方!"敖清突然掙脫保護,主動躍入猩紅河水。當河水浸透襦裙時,那些糖畫紋竟開始瘋狂生長,在她周身結成琥珀色的繭。

燭九陰的北鬥烙印照亮河床,照出密密麻麻的青銅棺材:"這些棺槨的製式"

"是清兒三百次葬禮的紀念品~"敖清的聲音從繭中傳出,帶著蜂蜜般的粘稠感。琥珀繭突然迸裂,成年形態的敖清破繭而出,發間彆著三百根不同製式的喪簪。

陳平安的機械眼突然溢出淚水:"檢測到清兒"

"檢測到清兒偷吃忘川魚長大啦!"成年敖清的笑聲卻依然帶著稚氣,她指尖輕點河床,三百具棺槨同時開啟,每個都盛滿正在融化的青銅司主雕像。

老嫗的嘶吼從河麵傳來:"敖清!你竟敢篡改輪回簿!"

"婆婆忘了嗎?"敖清突然拽過陳平安的機械臂,將他手指按在自己眉心,"當年簽的可是無限續杯契約~"機械指紋與糖畫紋融合的刹那,忘川河水突然倒流,將眾人衝上開滿血色桃花的彼岸。

西王母的虛影正在桃樹下斟酒:"比我想象的早到三刻鐘。"

"因為婆婆的日晷缺了根糖針呀~"敖清蹦跳著摘下朵桃花插在陳平安的齒輪縫隙裡。當花瓣觸碰到機械潤滑油時,整個彼岸突然劇烈震動,桃樹年輪中浮現出青銅司的終極命盤。

虹葉的嫁衣無風自動:"這是清兒的本源命格!"

命盤中央的敖清虛影正在被無數齒輪肢解,每個零件都標注著生辰八字。成年敖清卻哼著歌謠靠近命盤,突然將手伸進虛影胸腔:"抓到啦!"她拽出的竟是串冰糖葫蘆,每顆山楂都封印著龍女實驗體的魂魄。

燭九陰的星刃突然架在自己脖頸:"原來我的罪孽"

"爹爹彆急嘛~"敖清突然將冰糖葫蘆塞進他嘴裡,"嘗嘗這個,是娘親用剜骨酒泡過的哦!"山楂破裂的瞬間,彼岸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滴中浮現出燭九陰在不同時空剜骨的畫麵。

陳平安的機械身軀突然開始崩解:"終極指令衝突無法"

"那就換個新身體!"敖清突然扯斷自己的糖畫紋脊椎,瑩白的骨節竟自動拚接成機械脊椎。當她把新脊椎按進陳平安軀殼時,崩解的齒輪突然重組為翡翠琉璃材質,瞳孔中浮現出敖清五歲時的笑臉。

西王母的酒杯突然炸裂:"你竟敢用宿主的"

"是陳叔叔自己同意的呀~"敖清轉動著新脊椎的調節閥,陳平安突然開口哼出那首荒腔走板的童謠。歌聲中,彼岸桃樹瘋狂生長,枝頭結出的不是果實,而是三百個沉睡的龍女實驗體。

虹葉突然捂住心口鱗紋:"清兒,你的命盤在"

"在和娘親玩翻花繩呢~"敖清拽出鱗紋化作的紅繩,繩結另一端竟係在青銅司主的命盤指針上。當她扯動紅繩時,整個司命殿的輪廓在桃樹林上空浮現,每根梁柱都釘著敖清不同年齡的畫像。

老嫗的青銅命盤突然嵌入地麵:"三更已過,該收利息了。"

"利息是婆婆藏在枕頭裡的麥芽糖!"敖清突然衝向司命殿虛影,咬破的手指在殿門畫出血色小龜。當小龜昂首的刹那,殿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齒輪爆裂聲,無數命簿殘頁如雪紛飛。

成年敖清在雪中張開雙臂:"看!是清兒七歲時撕掉的作業本~"

燭九陰突然斬碎紛飛的命簿:"這些是因果炸彈!"

"但爆炸的煙花最漂亮啦!"敖清拽著父母在命簿碎片中起舞,陳平安的新軀體自動演奏出歡快旋律。當最大塊的命簿碎片墜落時,映出的竟是西王母在瑤池調配剜骨酒的真實畫麵。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發出龍吟:"原來當年"

"是婆婆偷換了娘親的安胎藥!"敖清接住墜落的碎片塞進嘴裡,咀嚼聲中,她的身形在成年與幼年之間不斷閃爍,"但清兒把苦藥都吐進忘川河養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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