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早就預料到了會這樣,也想過姬千雪會這樣質問他。
會真的不相信他,會真的覺得他會謀反,會真的覺得他會在意她的位置。
但是現在親耳聽見姬千雪這麼說,哪怕是做好了準備,心裡還是很難受,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陳凡也不想解釋什麼。
畢竟姬千雪始終是姬千雪,不是他的花千城。
她是女帝!
而他的花千城注定隻是他一個人的花千城。
不是一個人!
起初陳凡還幻想過,姬千雪應該不至於太過不相信他,畢竟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姬千雪很清楚。
可現在,幻想破滅。
在姬千雪眼中,他就是一個貪戀權位,謀朝篡位之人。
想著,陳凡也不抱希望了,直接朝著姬千雪拱了拱手,“事已至此,罪人陳凡,無言申辯,任憑陛下處置。”
可姬千雪聽著陳凡的話,卻是神色一愣,“事已至此,無言申辯,任憑處置?”
“陳凡,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難道你就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陳凡卻依舊是一臉淡然平靜,沒有說話。
倒不是陳凡不想解釋,倒不是陳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隻是,陳凡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姬千雪始終不是花千城,始終沒有相信過他!
對他,沒有一點信任可言。
如此,什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毫無意義!
見陳凡不說話,姬千雪更是一臉難看,“陳凡!你真的以為我不敢處罰你?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罪人不敢,罪人任憑陛下處置,絕無怨言,隻求陛下能放過罪人家人,不要牽連她們!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與她們無關!”陳凡淡淡道。
“你!”
姬千雪忽然有些語噎,臉色更是寫滿了憤怒之色。
陳凡竟然要她不要牽連家人!
難道在陳凡眼中,她會牽連小可小愛嗎?
她真就這麼無情無義嗎?
“好!這是你說的!”
“任憑處置!”
隻見姬千雪一臉難看說著,又直接怒吼道得:“來人!把陳凡給我押下去,關入天牢,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很快,隻見一隊禁軍走了進來。
陳凡見狀,也不在意,很配合,沒有一點反抗。
就這麼被禁軍押住,離開,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姬千雪見狀,更是一臉難看。
她就不明白了,陳凡怎麼會變得這麼冷漠,為什麼會連解釋都不願意,為什麼都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
明明以前的她們無話不說,明明以前的她們那麼相愛。
為什麼?
想著,姬千雪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真的好想哭!
尤其是現在,雪影也離開了她,姬如雪也不願意見她,她連一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好似真的活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
另一邊,天牢之中。
陳凡進入天牢,直接見到了並肩王和曹牧,他們兩人也被關在這裡。
如今三人見麵倒是有些戲劇!
“陳凡!你怎麼也……”
曹牧看著陳凡,原本還想說陳凡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可話到嘴邊,便沒再問下去。
畢竟他和並肩王都早就料到陳凡一定會被關進來了。
“怎麼?我怎麼看你們兩個一點都不意外?一點都不擔心!”
陳凡看著並肩王和鎮北王,一臉笑意道。
“這還意外什麼?你抗旨不遵,又殺了女帝派去的兵部侍郎,你不被關進來才有鬼了!
你又不會造反!要是造反倒是可以不被關進來!”曹牧一臉無奈道。
聞言,陳凡不知怎麼,有些黯然。
就連曹牧都覺得他不會造反,怎麼自已最愛的姬千雪就不願意相信呢?
“那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陳凡又道。
“擔心什麼?”曹牧道。
“我進來了,誰還能救你們出去?”陳凡微笑道。
聞言,曹牧忽然有些語噎,可並肩王卻是一臉淡然,“以你的性格不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嗬嗬!王爺就這麼相信我?”陳凡輕笑道。
“你不也一樣相信我嗎?”並肩王也輕笑道。
聞言,陳凡倒是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反駁什麼,“不過說起來倒是造化弄人,你說你們,一個是百官之首,一個是一字並肩王,現在卻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聊天說笑。”
“這有什麼?你不覺得這裡還安靜一點!”並肩王道。
“也是,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隻見陳凡輕笑說著,又道:“要是能有一桌酒席就好了,說起來,我們還沒好好喝過酒!”
“王爺,你神通廣大,要不安排一下?”
“我神通廣大?你說笑了!我自從來這裡,就沒嘗過肉味了!更彆說酒了!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曹牧借給我的!”並肩王一臉無語道。
“額!”
陳凡看了看並肩王身上的衣服,還的確是曹牧的。
可見這段時間他們過的日子。
“罷了!我來!”
隻見陳凡說著,直接站起身子,朝著一邊的侍衛道:“小哥,小哥!”
可那侍衛卻是一臉無奈,直接開口道:“陳公子,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但是你也知道,這是天牢,我也沒有辦法!”
“小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請你們喝酒!”
隻見陳凡說著,直接拿出了一疊銀票,“小哥,要不了多久,我們都要被砍頭了,這些銀票我也用不到了,你拿去和大家分分,就說是我請大家改善夥食。
順便給我們留一些就好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三個死人擔著,實在不行,你就說是並肩王外麵的勢力威脅你們做的!怪不到你們頭上!
王爺,你說是吧!”
聞言,並肩王更是一臉無語,可那侍衛看著陳凡拿出來的銀票,那可是幾千兩,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隻見那侍衛猶豫了一會,這才接過了銀票,“好!我去和牢頭商量一下。”
“多謝小哥了,若是可以,在給他們帶兩件厚衣服來,這天牢太冷了!”陳凡道。
“好!”
隻見那侍衛說著,直接轉身離開。
“果然,首富就是的首富,出手就是幾千兩,有錢就是能使鬼推磨啊!”並肩王歎息道。
可陳凡卻不在意,而是看著並肩王道:“想不想聽聽你兒子的事?”
“有你在,他能有什麼事?”並肩王不在意道。
“這段時間,他的改變很大,至少身上已經沒有紈絝子弟的氣息了,已經是一個能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