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看！”
“那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嗎？”
“她怎麼……”
是三天後的清晨，陳凡帶著小可小愛她們準備去看看新修的院子。
可走到一處巷子的時候，卻忽然見到了曹曉雲一個人正在巷子裡往糞車裡傾倒大糞。
陳凡見狀，眉頭微皺。
看看地形，這還真是丞相府的後院後門。
可倒糞這種事情怎麼會輪到得曹曉雲來做。
而且看曹曉雲身上的穿著，哪裡有半點得官家小姐的樣子，挽著衣袖，隨意館著頭發，反倒是像一個經常做臟活累活的小丫頭。
甚至連冷寒霜她們看著都有些詫異。
不過那拉大糞的老伯伯倒是對曹曉雲不錯，見曹曉雲身材瘦小拎不動，還特意幫襯著曹曉雲一些。
不至於讓曹曉雲顯得那麼吃力。
可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二話不說便一腳踢在了曹曉雲身上。
曹曉雲本就瘦小，一腳下去根本站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
幸好糞水已經倒進糞車之中了，不然定要賤曹曉雲一身。
“叫你做點事情怎麼這麼慢？趕緊把糞桶洗乾淨，去把老夫人的衣服洗了！”
“對不起，我馬上回去洗！”曹曉雲倒在地上，卻沒敢反抗，反而是一臉恐懼道。
“洗什麼洗？沒聽見叫你先把糞桶洗了嗎？下賤東西！”
隻見那中年婦女一臉陰沉說著，又直接在曹曉雲身上踩了幾腳，這才憤憤離開。
而曹曉雲也不敢說什麼，緊忙起身收拾著倒在地上的糞桶，走了進去。
可陳凡他們看著卻都是眉頭緊皺。
尤其是陳凡。
他好似明白了為什麼那天晚上，曹曉雲會用那種祈求的目光看著他了。
“少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她好歹也是丞相府二小姐，怎麼會被一個下人欺負？”
“還讓她做這種臟活累活。”
小可小愛她們皆是一臉疑惑不解說道。
“興許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陳凡若有所思的說著，卻不準備離開。
而是等著那拉糞車的老伯伯走出來，這才上前柔聲詢問道。
“老伯伯你好！剛才那個女孩不是丞相府二小姐嗎？怎麼會……”
聞言，那老伯伯看了看陳凡，搖頭歎息道。
“哎！”
“什麼丞相府二小姐，一個苦命小丫頭罷了。”
“她娘是陪嫁丫鬟，所以她就是一個庶女，隻不過是背著一個丞相府二小姐的名聲罷了！”
“也是因為她娘是丞相夫人的陪嫁丫鬟，卻懷了丞相的孩子。所以丞相夫人對這小丫頭很是刻薄，每天非打即罵。”
“這麼多年了，我還從未見過這小丫頭過個一天好日子，經常幾天連飯都吃不上，我孫女都過得比她好！”
聞言，陳凡幾人更是詫異。
曹曉雲竟然是庶女。
那天及笄禮，她們還以為兩個女孩是雙胞胎，卻不曾想，兩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也怪不得曹曉雲會那麼自卑，那麼怯懦。
想來，那天及笄禮不過是曹牧想把曹曉雲嫁給他，才讓她參加及笄禮。
可曹牧好歹也是一個丞相，就算曹曉雲是庶女，也不該這麼苛待曹曉雲啊！
不過想來也難怪曹牧為什麼會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做妾了。
曹牧根本就不在乎，又管她是做妾還是做侍女，隻要能對他有利就好。
至於曹曉雲，無關緊要。
不過既然如此，陳凡心裡倒是有一個打算了。
想著，便直接看著小可小愛她們道：“小可小愛，走！我們去丞相府轉轉。”
“丞相府？”
小可小愛皆是眉頭微皺，“少爺，你想幫曹曉雲？”
“我是這樣想的！她現在才十五歲，還小，先把她娶進門。等扳倒曹牧後，再讓她離去，而那時候她最多才成年，正是適合婚嫁的時候！
如此一來，的又能讓曹牧信任我，又能幫她脫離苦海，也挺好。
千城應該也不會反對！”
陳凡如實說著，又看著一邊的冷寒霜道：“小暖，你覺得呢？”
“你知道的，你娶誰我都不願意，但是我不會反對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所以，你想做就去做吧！”冷寒霜道。
“我就知道，我們家小暖最好了！”陳凡微笑道。
“少爺！少爺！那小愛呢？小愛也沒有反對呀！”小愛聞言，急忙道。
“好！我們家可可愛愛也最好了！”陳凡微笑說著，輕揉了揉小愛的頭。
很快，陳凡帶著她們來到了丞相府。
隻是曹牧去上早朝了。
陳凡也不在意，提出想在丞相府轉轉，順便等待曹牧回來。
眾人也知道陳凡的身份，知道曹牧對陳凡的重視，也沒有反對。
可曹嫣嫣聽說陳凡來了，直接跑了出來。
“陳凡，好久不見，你怎麼來了？”
曹嫣嫣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欣喜之色。
可陳凡他們看著曹嫣嫣歡喜的樣子，卻是都是眉頭微皺。
曹嫣嫣這麼激動做什麼？
她不是有婚約了嗎？
“這才三天，也不算很久吧！”
陳凡簡單回應了一句，又道：“來找丞相商量一點事情，不過丞相不在，正準備逛逛丞相府。”
“也是，我爹去上早朝了，不過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要不我帶你們四處轉轉吧！”曹嫣嫣道。
“這怎麼好勞煩曹小姐了，我們隨便看看就好！”陳凡拱手道。
“這就是我家，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走吧！我帶你們四處看看！”曹嫣嫣卻一臉不在意道，像是聽不出陳凡的話一般，帶著陳凡他們就走。
見狀，陳凡幾人也都是一臉無奈，卻還是隻得跟著曹嫣嫣走著。
隻是陳凡並不想怎麼搭理曹嫣嫣，還有意無意的朝著內院而去。
曹嫣嫣隻覺得陳凡是文質有禮。
可很快，陳凡便忽然見到了在一處水池邊洗衣服的曹曉雲。
就連曹嫣嫣也是神色忽變。
她自然知道她爹想把曹曉雲嫁給陳凡。
若是讓陳凡見到曹曉雲的樣子，那陳凡……
想著，曹嫣嫣緊忙說道：“陳凡！這邊沒什麼好看的，我帶你去後花園轉轉吧，那裡的菊花開得可好看了！”
可陳凡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朝著曹曉雲走了過去。
見狀，曹嫣嫣更是一臉緊張擔憂。
可曹曉雲根本沒有發現陳凡到來，直至陳凡蹲在她的身邊，曹曉雲這才看見陳凡。
而曹曉雲也直接被嚇了一跳，身體都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陳……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