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薑媛驚的尖叫。
他把水果刀從手背上拔出時,還濺起了一滴血,染紅桌子。
可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抬著眼皮,看著她笑。
緊跟著,他手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
那麼深的口子,說愈合就愈合,就在她麵前,傷口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
她連忙跑過去抓住他的手,用紙巾擦完剛才噴出來的血。
一隻完好的大手,就這樣攤在她麵前。
沒看錯,他傷口愈合的速度,極快。
“所以,你也有自愈的能力?”
明明她也有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可當看到彆人有時,她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
董宣笑而不語。
但那臉上卻寫著‘自豪’兩個字。
此時,薑媛才意識到自己對部長的認知有多片麵,多膚淺了。
說到底,她也就隻是見過他而已。
“你是這世上,第二個擁有自愈能力的人。”
董宣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笑容。
“要這麼說來,我們就很有緣分。”
唯二的兩位擁有自愈能力的,現在成了父女。
“但我想你沒有長生的能力,想不想要?”
似乎在董宣眼裡,自愈隻是小小的能力,一個開胃菜而已。
在長生麵前,是弱爆了吧?
哪個不想長生?不想活的久一點?
儘管以前電視劇裡那些長生的人都很痛苦,想尋死,都羨慕普通的人類。
但薑媛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還真想試試長生到底是什麼感覺。
隻是……想要就能要的嗎?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吧?
畢竟這世上,真沒有什麼東西是能白得的。
“爸您就彆開玩笑了,如果您長生的能力人類可以輕易獲得,那人口又怎麼會那麼少呢?”
不是誘惑不夠大,而是薑媛害怕要付出的代價比收獲還多。
所以她笑著,委婉拒絕。
“確實,有人來求過我,可最後都退縮了,你倒是聰明。”
董宣微微一笑。
語氣是漫不經心的,但好像又透露著那麼一絲絲的讚賞?
隻是薑媛更傾向於他這是演的。
“那既然你對長生不老沒興趣,咱就去睡覺吧。”
好像董宣等著她,就是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一樣。
現在說完,突然就沒了興致,打著哈欠的往臥室走去。
薑媛默默的把麵吃完,收拾了一下碗筷也回了。
這一折騰,已經是淩晨了。
往外看去,整個安全區烏漆嘛黑。
因為站得高,還能看到遠處路燈亮著。
隻是這裡的人好像都沒什麼夜生活,夜晚這裡寂靜的像是一座空城。
薑媛把房間門上了鎖,然後就上了床。
從昨晚到現在,可發生了不少事情,很費精力,她也累的夠嗆。
所以她真是一閉眼就立刻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真沒出什麼幺蛾子。
而且一覺醒來就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除了床鋪被她弄亂,其他地方整齊的像是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而且部長老人家好像很喜歡白色,床鋪,衣櫃,化妝台,全都是白色。
就連地板磚都白的反光。
這屋內唯一顏色深的居然就是窗簾,深灰色窗簾擋住了陽光,讓著屋內漆黑一片。
薑媛拉開窗簾後打量著屋內陳設。
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太乾淨了。
潔白無瑕,好像是去往天堂的小天使才能住的房間。
而她這個穿著粉色睡衣,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的人,都顯得有些臟。
而且不知是衣服掉色還是她真的不夠乾淨,她總覺得自己睡過的床單,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對床單而言,就是一片陰影。
房屋的配色,看的薑媛很不舒服。
等她從房間出來,乾淨整潔的房子都沒什麼溫度。
隔壁臥房是開著的,她轉了一圈後,確定董部長已經不在這裡了。
所以,她這是要自己離開嗎?
那倒是樂的輕鬆。
隻是當她去洗漱後,卻在玻璃上看到了董部長粘貼的字條。
“爸去上班了,早餐在廚房的保溫鍋裡,吃完再來辦公室找我,一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回彆墅。”
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
而且還給了她一個能自由出入他頂樓辦公室的條形碼。
隻怕她是唯一一個享有此殊榮的。
而且他居然還給她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說她昨天的禮服不適合日常出行。
看的薑媛都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
要是他不是彆有用心,還真算得上是一個體貼入微的老父親。
她也按照他說的,洗漱完以後就吃了早飯,換上他給準備的新衣服。
淡藍色襯衣搭配白色西裝褲,一雙淡藍色三厘米的小羊皮。
一換上,真就有種都市白領的精英範。
和他身邊的那位高秘書,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風格。
不過去了醫療區後,她沒急著去他辦公室找不痛快,而是先去探望李蕾。
來的時候,李爺爺也在。
“你說你現在肚子餓,想吃東西?”
一進去就聽到王帝在那兒一驚一乍的。
“可醫生說你……”
“我不也是醫生嗎?我自己的狀況我知道,你去食堂給我打飯,我要喝小米粥,還有紅燒排骨。”
李蕾沒好氣的道。
王帝卻一臉懵,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
“去吧,她想吃就給她吃,吃完了才有力氣恢複,而且你看她今早,活蹦亂跳的,還能自己起來倒水喝,說話中氣十足的,比昨天不知道好了多少……”
李爺爺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孫女。
王帝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所以就出去打飯了。
薑媛等人走了才進病房。
“來了。”
李蕾看到她的瞬間,笑容都深了很多。
“你可彆笑,臉要是恢複不好,變醜了,我可不負責。”
畢竟她半邊臉還在紗布裹著,不知道恢複的怎樣了。
“變醜大不了就整容唄,照著我原來的樣子整,怕什麼?”
李蕾卻笑的滿臉不在意。
“昨天不知道是誰看到自己臉受傷,哭的那麼凶……”
李爺爺聽到她如此大言不慚,覺得是真聽不下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爺爺,你不懂,你先去問問我今天要打什麼針?我跟阿媛說會兒話。”
“想支開我就直說,難道我還能打擾你們兩個丫頭片子說話不成?”
李爺爺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