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子一杯“瓊漿”入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明眼亮,甘甜潤肺,浸透心脾。
“啊,痛快!” 九霄仙子回味無窮道,“飲下一杯‘瓊漿’,隻覺得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美兒,你的感覺如何?”
佘美兒滿臉光彩燦爛道:
“美!師父,美兒一杯‘瓊漿’入腹,隻覺得渾身舒暢,心裡美滋滋的非常甜蜜……師父,我們再乾一杯!”
“好!再乾一杯。”
於是,九霄仙子與佘美兒對坐在“醉仙亭”中,接二連三地暢飲起“瓊漿”來。師徒二人把盞言歡,頻頻舉杯,一直暢飲了五杯之後,九霄仙子熏熏欲醉道:
“美兒,為師不勝‘瓊漿’之力,就暢飲至此罷。你可獨自繼續……”
“師父,美兒也心滿意足矣!”佘美兒嬌聲道,“師父,美兒收藏在‘儲物戒子’中的淨瓶已經空空如也,現在美兒要將淨瓶裝滿‘瓊漿’。”
“好!”九霄仙子點頭道,“美兒,勿需稟報,你可任意為之。”
“多謝師父厚愛!”佘美兒歡天喜地道,立刻默念法訣,把收藏在“儲物戒子”中的白玉淨瓶召喚出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往裡麵灌注“瓊漿”。
九霄仙子滿心歡喜地注視著佘美兒的一舉一動,忽然,她發現佘美兒的右手背上有些臟了,不禁一皺眉頭道:
“美兒,你多長時間沒洗手了?瞧瞧,原本十分乾淨的手背都臟成什麼樣子了?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呀!你一向不是非常愛乾淨的嗎?以往每天你都能洗八百回手……現在卻為何不洗手了?”
佘美兒見問,不禁雙頰緋紅道:
“師父,現在人家不想洗嘛!”
“為什麼?”九霄仙子疑惑不解地問道。
佘美兒的臉色更加羞紅起來:
“哎呀!師父,人家不好意思說,你老人家就彆問了嘛!”
“哦?”九霄仙子疑心更重,不禁沉下臉色,起身站到佘美兒的麵前追問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美兒,今天為師一定要你給個交代!”
“這……”佘美兒一看到九霄仙子那十分嚴厲的目光,知道不說不行了,便停下手來,羞怯怯地低聲道,“師父,我這手背……昨天在‘絕命穀’讓燕赤俠親了一口……我怕一洗手,讓他親過的痕跡被水衝掉,所以,一直舍不得洗……”
九霄仙子聞聽,差點兒沒潸然淚下。
“佘美兒呀佘美兒,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她哭笑不得道,“幸虧燕赤俠親的是你的手背,倘若他親了你的臉頰,你也一定舍不得洗吧?真要是那樣,你變成了‘花貓臉’,還怎麼出門?一天到晚臟兮兮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本來,九霄仙子以為她這番振聾發聵的言語足以讓佘美兒幡然醒悟,卻沒想到,佘美兒聽罷,竟然站起身來,一頭撲到她的懷裡失聲痛哭道:
“師父!為了燕赤俠,美兒可以不要臉……”
天哪,九霄仙子真的是欲哭無淚,有苦難言了!
她默默無聲地摟抱著佘美兒那哭得波浪起伏的柔美嬌軀,聽著她那悲悲切切、淒淒慘慘的哀聲,真是又生氣又心疼。忽然,九霄仙子想到了什麼,不禁臉色更變,急忙伸手把佘美兒的右手抓起來,定睛一看她的手腕上,隻見當年收她入門時親手給她點的“守宮砂”還十分鮮豔地堅守在那裡,她立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道:
“謝天謝地,我九霄仙子的臉麵還沒有被你丟儘!”
“師父,你老人家說什麼呀?”佘美兒抽抽噎噎道,“難道美兒真的就那麼不堪嗎?”
“哼!”九霄仙子冷哼一聲道,“瘋丫頭,不要逞強了,昨天你與燕赤俠‘絕命穀’一行,幸虧燕赤俠是‘柳下惠’而非‘登徒子’——否則,你的‘守宮砂’恐怕早就‘一江春水付東流’了!”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又變得十分溫柔道,“美兒,女人的貞潔最為重要,即便是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貞潔……否則,會被男人看不起的!為師的話,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佘美兒止住哭聲道,“師父,以後美兒在燕赤俠麵前,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一定把握好分寸,絕不給你老人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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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清虛觀。
九霄仙子與佘美兒一夜未眠,清虛真人、燕赤俠、白小月、兔小萌和鬆塔兒因為非常興奮,昨夜也都一夜未眠。此時此刻,師徒五人正一起圍坐在餐桌前共進早餐。
今天的早餐十分豐盛,是清虛真人下廚房親手做出來的飯菜。
本來,燕赤俠還想使用【紙畫符道法】激活一桌美食,清虛真人沒有同意。他說,今天是白小月、兔小萌和鬆塔兒要拜他為師的大喜之日,他作為師父,應當對剛入門的弟子表示一下心意,所以,才親自下廚房做了很多拿手好菜。
師徒五人坐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交談著。
“師父,你老人家說,九霄仙長今天還能到咱清虛觀來……她真的能來嗎?”鬆塔兒問道。
不等清虛真人回答,兔小萌就搶先開口道:
“這還用問?師父說能來,她就一定能來。鬆塔兒,你說佘美兒要是也跟著九霄仙長一起來的話,我若向她提出要看看‘天羅無影帷’和‘如意神舟’,她能答應嗎?”
“嘿嘿……”鬆塔兒憨聲笑道,“這個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諸葛亮……”
“唷!行啊,鬆塔兒,長學問了!”兔小萌稱讚道。
“嗬嗬,”白小月笑道,“小萌,鬆塔兒天天和你在一起,想不長學問都難呐。我敢保證:今天佘美兒來了,你若向她提出要看看‘天羅無影帷’和‘如意神舟’,她不但能答應你,讓你見識她的‘天羅無影帷’,而且還會十分高興地邀請咱乘坐她的‘如意神舟’繞著清虛觀飛行一圈兒。”
“真的?”兔小萌非常興奮道,“白姐姐,何以見得?”
不等白小月回答,燕赤俠就接過話茬兒道:
“因為你巧舌如簧,能把‘小妖精’給吹捧得不知道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