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鎮南軍的瓦解,唐逸和寧川早就在鎮南王回京都的時候,開始執行計劃了。
後來有鎮南王的首席謀臣蘇雲宴的加入,效果便更加明顯了。
如今鎮南王雖然回了鎮南軍,但鎮南軍早就不是他熟悉的鎮南軍了,也沒有之前的鐵板一塊了。
彆說還帶五百人,就是單槍闖敵營,不是吹牛逼,他真覺得問題不是很大,能解決。
聽到唐逸這麼說,眾人雖然還很擔心,但也沒有再勸。所有人都知道,鎮南軍是南境最強戰力,如果鎮南軍不打回戰場,單憑四千新軍和一萬不良人,想要消滅南靖二十萬大軍,難如登天。
更彆說南靖大軍的主帥皇甫宗,如今可能已經是宗師境的高手。
宗師境啊!那是武學傳說中的境界,整個天下,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就這樣決定了,由本帥親自去會會鎮南王,帶回鎮南軍。”
唐逸目光掃過全場,道:“十日後,總攻開始。諸位,能否一戰驚天下,為我大炎打出一個和平發展的時期,就看這一戰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所有人將領站起來,齊聲怒吼。
“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按計劃行事。”
唐逸下達命令,一眾將領立即領命出了帥帳。
他看向魏淵,道:“魏老,身後的那些雜魚,還得辛苦你一下。明日開始分兵南下,這些雜魚不能留,否則我們所有的布置,都會暴露在敵人眼中。”
魏淵微微頷首,道:“放心,魏海已經帶人在做了。除了各方的眼線外,你的女人也跟在後麵,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唐逸攤了攤手,他猜到了。
魏淵冷哼一聲離開了帥帳。片刻後,穿著軍裝的唐逸也背著裝著98k的箱子離開軍營,沿著軍營外的小道一路走了下去。
蕭棣帶著幾個護衛,遠遠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唐逸的背影,他是一萬個不爽,按照唐逸的藍圖發展,將來繼承皇帝寶座的人就是他,媽的彆人吹牛逼的時候,都說老子當年年輕的時候,跟著咱陛下南征北戰打天下。
結果到了他這裡怎麼吹牛逼,當年朕年輕的時候,給忠勇侯做個護衛站過崗?這是他一個皇帝能說出口的話嗎?
唐逸走了近十裡,終於被一條清澈的溪流擋住了去路,清晰的水流聲也闖入了耳中,成了整個夜空下唯一的音律。
鳥叫,蛙聲……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幾乎齊齊被調成了靜音模式。唯獨森林深處,偶爾還有飛鳥在月光下振翅飛出。
唐逸搖了搖頭,老子這身後,到底跟著多少人啊?不過這樣也好,人都引出來了,方便魏海他們動手。
果然,很快森林中便傳來了廝殺聲音。
唐逸沒有回頭,抱著雙手淡淡道:“都出來吧,相隔甚遠,我都能聞你們身上的香氣了。”
下一秒,破風聲傳來。
四道身影宛若先仙子臨塵一般,踏著水麵向他飛掠而來。
秦書簡,梅香,綠柳,秋菊……看到這個陣營唐逸嘴角都下意識抽搐了下,一個敵國公主,三個敵國間諜。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大炎的主帥,倒在敵人的美人計下了呢。
“侯爺。”
見到唐逸,秦書簡和秋菊綠柳三人稍微有些扭捏,梅香卻已經先撲進了唐逸的懷裡。
雙手抱著唐逸的腰,梅香的腦袋直往他懷裡頂:“侯爺,這才一天沒見,我都想侯爺你了。”
唐逸雙手也攬住梅香的小蠻腰。
秦書簡,秋菊,綠蘿看著這一幕,俏臉都黑了,賤人,太無恥了,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唐逸看到秦書簡和秋菊三人都滿臉的不爽,腦海中忽然想到李尋歡左擁右抱的畫麵,很想說你們來得正好,也過來一起抱抱。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要臉!
“既然來了,那就都彆在暗中跟著了,明日開始跟著我一起吧。”
唐逸直接開門見山,她們的身份太敏感,一直暗中跟著就算他不在意,錦衣衛,密諜司的人肯定會很在意。
萬一發生誤會,那就不好了。
秦書簡抿了抿唇,道:“你帶兵打仗,軍營裡有女人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隻要你們彆晚上摸過來爬我的床就行,畢竟在軍中,我還得注意影響。”
唐逸撇了撇嘴,道:“至於軍營中有女人,這很正常,在將來軍隊中要設立護士這個職業,而這個職業幾乎都是女人。”
“走吧,回軍營。”
唐逸揮了揮手,便帶著秦書簡四人回了軍營。
當然,當天晚上唐逸也沒敢瞎搞,就是抵不住被瞎搞。
翌日一早,大軍按唐逸計劃,開始分兵南下。
……
南境,商城,鎮南王府。
書房中,鎮南王看著手中的最新消息,臉色難看至極。
而坐在他對麵的,是個穿著儒衫的中年男人,隻是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邋遢,頭發蓬亂,衣冠不整,連鞋子都是當成拖鞋穿的。
這時的他左手拎著燒雞在啃,右手卻不閒著,正在一個鎮南王府婢女的胸上逞英雄。
他正是南靖統帥皇甫宗的軍師,司馬延。
“唐逸率領新軍南下了,司馬先生怎麼看?”
鎮南王抬頭看向司馬延,眉心擰了擰,說實話他很反感這些謀士,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癖好。
蘇雲宴是太過自我,總一副一切儘在掌控中牛皮哄哄的樣子。
而眼前的司馬延呢?又自詡不拘一格,逍遙自在,就跟個騙吃騙喝的乞丐似的。
最煩的是麵對這種人你還不得不以禮相待,否則就是不懂得禮賢下士,到時候誰還願意輔佐你?
“怎麼?王爺這是怕了?”
司徒延吐掉嘴裡的雞骨頭,瞅著鎮南王道:“王爺手中有十萬鎮南軍,還怕唐逸的那五千新軍嗎?”
“更彆說,南靖二十萬大軍就在天庸關外,王爺和我家大帥聯合,打遍天下無敵手。”
“彆說一個唐逸,就算是個唐逸一百個唐逸,又算得了什麼呢?”
鎮南王聽到這話都給氣笑了,道:“在京都,範庸,長公主,齊文道他們都是這樣覺得的,但他們都敗得一塌糊塗。”
“小看唐逸,那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