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冷哼一聲,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個少年。
“我跟姐姐住上房,你們沒意見吧?”
身後的兩個少年是世家子弟,隻是與方落落比起來,他們家主的地位,還是略遜一籌。
聽見方落落這樣安排,兩個人都不說話。
方落落當他們是答應了,目光落在掌櫃的身上。
“帶我去上房!”
“好好好,姑娘這邊請!”
見方落落不鬨了,掌櫃鬆了一口氣。
他連忙喊來店小二,讓店小二帶著四個人,前往天字五號房。
等他們走了,掌櫃彎腰,將地上的銀子撿起來。
他起身麵對著許詡,不好意思地跟她道歉。
“姑娘,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作為補償,你們明日的早膳,小店全包了。”
許詡頷首,低頭看向地上的門閂。
“門閂被他們踢壞了,你幫我換一個新的過來吧!”
“好好好,我馬上就給姑娘送過來。”
掌櫃應了一聲,快速下了樓。
見沈星辰還沒走,許詡笑著道:“沒事了,回去休息吧!”
“好,師父有事記得叫我!”
沈星辰應了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許詡在房間裡等了沒一會兒,掌櫃便送來了新的門閂。
她關上門,重新在門上上了閂,這才摘掉vr眼鏡。
剛才這一鬨,她被迫關了直播。
好在直播間的網友,大多都是老粉。
她說了一句臨時有事,他們也都理解。
【你的壽命還剩145天。】
許詡睡醒,進入遊戲。
沈星辰和封家父女也都醒了,全都坐在一樓等她。
他們麵前的木桌上,擺著清粥小菜,還有幾個大肉包子。
看見許詡下來,封瑩立刻笑嗬嗬地,對著她招手。
“前輩,快來吃飯!”
許詡笑著頷首,緩步走下階梯。
沈星辰站起身,將凳子抽出來。
許詡來到他的身邊,在凳子上坐下來。
“真掃興,怎麼一大早就看見他們了!”
方落落坐在隔壁桌,看見許詡入座,不悅地嘀咕了一聲。
封瑩聞言,眉頭一皺。
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聽說了。
見對方不得理還不饒人,她臉色一沉,赫然站起身來。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關你什麼事兒,我說你了嗎?”
方落落冷哼一聲,不屑地睨了封瑩一眼。
封瑩被氣的臉頰通紅,剛好還嘴,卻聽見許詡道:“狗吠而已,不必理會。”
“你罵誰是狗?”
這一下,輪到方落落坐不住了。
她剛站起身,身旁的兩個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封瑩可不怕她,笑著看向她。
“我們說是你了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封瑩恍然大悟地哦一聲:“我明白了,你這是知道自己是狗,主動承認了啊!”
封瑩得意地揚起嘴角,對著方落落吐了吐舌頭。
方落落被她氣得不輕,卻又知道對方的嘴皮子溜,她說不過她。
她咬了咬牙,委屈地看向兩個少年。
“她欺負我,你們快幫我打她!”
話落,兩名少年拔劍,快速上前。
掌櫃見大事不妙,連忙上前。
“客官不要動怒,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呀!”
“我看著她們就來氣,乾嘛要跟她們客氣?”方落落冷哼一聲:“你放心,你店裡砸壞的東西,我照價賠償。”
聽見方落落的話,許詡眼眸一亮。
她轉頭看向掌櫃,笑眯眯道:“沒錯,店裡損壞了什麼東西,算他們的。掌櫃,你可要好好算,千萬彆算漏了。”
見這一架,是避不開了。
掌櫃歎了一口,退到櫃台前,將算盤珠子歸位。
兩個少年握劍,分彆向封瑩和許詡刺來。
許詡也不躲避,拿起一個大肉包子,咬了一口。
沈星辰快速起身,護在她的麵前。
少年剛逼近,便被他用劍鞘打了一下手腕,手中的劍頓時掉在了地上。
少年一愣,彎腰去撿劍。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碰到劍,就被一腳踹飛,重重地摔在了木桌上。
木桌很結實,並沒有被壓垮。
但木桌上的茶壺摔了下來,砸了一個粉碎。
掌櫃見樣,連忙撥了一下算盤珠子。
他剛將茶壺的賬記下,另一名少年,又摔在了凳子上。
凳子被他壓得翻了個跟頭,摔在地上摔斷了凳子腿。
凳子腿剛巧不巧,落在少年的腦袋上,在他的額頭上砸了一個包。
“嗷……”
少年痛得哀嚎一聲,連忙摸了摸額頭。
方落落見對方都沒出劍,就將二人打敗,急得直跺腳。
“你們究竟行不行啊?若是你們就這點能耐,我可不花冤枉錢,幫你們打點了!”
“行,我們可……”
少年緩緩站起身,冷冷地盯著許詡等人。
不等他將話說完,沈星辰一抬腿,直接將人踢出客棧。
少年摔在客棧門口,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摔斷了一般,痛得爬不起來。
綠衣少女一驚,連忙跑上前。
“你沒事吧?”
“疼,我疼!”少年痛得滿頭大汗。
綠衣少女見他傷得不輕,連忙道:“你躺著彆動,我去請大夫!”
客棧裡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
綠衣少女前腳剛走,方落落便擰眉看向沈星辰。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人。你們知道,你們剛才打的人是誰嗎?”
“不就是千戶之子嗎?”
許詡喝了一口水,淡淡地開口。
從昨晚見到他們的第一眼起,她就從他們頭頂上的標注上,得知了他們的身份。
這四個人之中,身份最高的,就是眼前這個叫方落落的少女。
她是淮安王嫡女,淮安小郡主。
“你……你怎麼知道?”方落落明顯一怔。
他們是偷偷來的星河城,一路上都隱藏了身份,沒有被人認出來。
眼前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宇哥哥是千戶之子?
方落落擰眉,錯愕地看向許詡。
僅是一瞬,她又回過神來,冷冷開口。
“既然知道宇哥哥是千戶之子,你還敢……”
“不是你們先動的手嗎?”
許詡打斷她的話。
“怎麼,難道天子腳下,還興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