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沈宗主為人正直,怎麼可能生出沈星辰那個敗類,原來沈星辰壓根不是沈宗主的兒子啊!”
“如此說來,沈星辰挖了江七靈根之事,也就能說得通了。
一定是他知曉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見真正的南鬥宗少宗主回歸,害怕身份被識破,才要加害江七!”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當時我在場,要不是顏修士及時趕到,恐怕江七就不是被挖靈根這麼簡單了。”
聽見眾人的話,玄明真人臉色一沉,赫然站起身來。
“豎子心思歹毒,不僅殘害同門,還殺害了我玄天門眾多弟子!
我玄天門,願意與南鬥宗結為同盟,共同誅殺此豎子!”
說著,玄明真人轉頭,看向封莊主。
封莊主反應過來,是他弄錯了今日宴席的主角。
他正尷尬地盯著沈星辰看時,忽而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緩緩抬頭,對上玄明真人的眼眸,笑嗬嗬地擺了擺手。
“玄明真人,今日是江修士的接風宴。其他事情,以後再談!”
“封莊主,你白翎山莊向來不問世事,此次為何收留沈星辰?難不成,你是想包庇那豎子不成?”
玄明真人的話一出,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封莊主的身上。
封莊主對著玄明真人,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隻有無能之人,才會試圖煽動眾人,與他一起對外。
虧這個老家夥,還是個化神期,居然用這種伎倆。
見他不說話,封朗緩緩站起身來。
“真人,此話可不興說。我父親收留沈修士,是相信他的為人。
我與沈修士,也接觸過一二。
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做出殘害同門這種事情,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此事乃顏寧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沈青山擰著眉,心裡有些不高興。
江七沒料到,一個好好的接風宴,居然演變成這樣。
他怕繼續鬨下去,對他不利。
他眼珠子一轉,連忙拉了拉沈青山的衣角。
“父親,此事已經過去了,沈修士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不如就此翻篇吧!”
“江修士真是善良啊!”
江七的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了其他修士的誇獎。
他揚起嘴角,噙上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許詡一直在等遊戲給出提示,然而等了許久,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怕她再不開口,就錯過機會了。
她轉頭看向江七,眼眸裡溢著淺淡的笑意。
“是善良,還是心虛,江修士自己心裡清楚!”
“姑娘這是何意?”
江七皺著眉,看向許詡。
眼前的女子,十分的陌生,他以前從未見過。
她第一次來南鬥宗,又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知道什麼?
可此事的真相,隻有他和沈星辰知道……
“姑娘如此說,莫非是認識沈修士,沈修士跟你說了什麼?”
“你瞧,又心虛了不是!”許詡笑著站起身:“我是好奇,隨口一問罷了,江修士為何這麼緊張?”
許詡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人站出來,幫江七說話。
“有你這樣問的嗎?”
“今日是沈宗主認親的大事,容不得你在此造次!”
“你這說得好聽是詢問,說得不好聽是質疑。你是不是覺得,是江修士誣陷沈星辰!”
許詡嘴角微揚,笑著看向說話的人。
“原來你也如此認為的?”
“你……”
對方被許詡的話一噎,氣得冷哼一聲。
封莊主抿著唇,差點被許詡逗笑。
沈星辰抬起頭,望著許詡。
師父這是要當眾,還他清白?
許詡的話,引起了沈青山的不滿。
他看向許詡,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閣下看著眼生,不知出自何門何派,又該如何稱呼?”
“哦,她是我白翎山莊的人。”封莊主及時出口。
他的話一出,一直盯著許詡和沈星辰的玄明真人,眼眸微微一眯。
“這麼巧,她居然也是白翎山莊的人?”
“玄明真人,你是發現了什麼?”沈青山問。
玄明真人收回目光,看向沈青山。
“沈宗主應該聽說了吧,沈星辰和他的那個師父,如今也在白翎山莊。
我剛才就發現,這二人的氣息有些熟悉。
特彆是這個姑娘,居然跟沈星辰的師父一樣,身上沒有半點修為。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你說他是沈星辰的師父?”
站在一旁的祝臨風,驚訝地瞪大眼眸。
他看了看玄明真人,又轉頭看向許詡。
他是見過沈星辰的師父的,她分明不長這樣啊!
就在眾人猜測許詡的身份時,一名男修忽而上前,將一支小瓷瓶,遞到陸銜青的麵前。
陸銜青小瓷瓶接過來,忽而朗聲道:“他們使用了易容丹!”
見易容丹之事被戳破,沈星辰眉頭一擰,起身護在許詡的麵前。
陸銜青睨了他一眼,轉頭麵對著沈青山抱拳。
“師父,徒兒剛才也覺得,這二人有些可疑,便讓師弟去取了顯形水。
倘若他們二人,真是服用了易容丹。隻要服下顯形水,易容丹的藥效就會失效!”
說著,陸銜青轉身,緩步上前。
見他靠近,沈星辰臉色一沉,快速拔出龍池。
劍還未出鞘,便被許詡製止了。
陸銜青垂眸,目光落在龍池上。
剛才他就是因為這一把劍,認出了沈星辰。
他故意放他們二人進來,是想來一個甕中捉鱉。
如今修真界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正是好機會!
想著,他將顯形水,遞到許詡和沈星辰的麵前。
“二位敢服下顯形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