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地,古今一輒,女媧一坐之間,一視之見,星盤不變,地界早已是滄海桑田。
從此人類之母具象化,她青衣飄飄頂著鳥巢的形象出現在大地的上空,她趁早托舉生命幼齡化的雛鳥,幫助人類在陸地上擴建綠帶化的家園。
早在人類居住在這個地球之前,真實的大地其實是一片汪洋,任何生命都有可能被大海的暗潮吞噬,是盤古用自己的肉身替大地上的精靈提供了肉盾,盤古流乾了自己最後的一片眼淚,不惜白肉去骨用自己出竅的靈魂換取了區域性的陸地,將血肉之軀的厚土賜予了萬物之靈可以容納的身軀。
盤古忍受著脫皮掉肉的痛楚,減輕了世間生靈存活的負擔,他舍己救了蒼生中的所有死局。在他的骨瞳裡,生命是可以隨時隨地張嘴呼吸,鮮活的肺腑汲取天然優渥的養料。世間真理不存在高低貴賤的種族之分,不以邪神真魔排列頭腳明細。
萬物本就創造著優勝劣汰的自然之法,人就在天與地之間的夾縫中生存。
活下去就是順從自然之人,死就是逆亡人命。
昆侖山,桃花園,人類始祖女媧在那處造了人。
昆侖之巔,神鬼妖魔,獨缺一個名叫人類的新物種,女媧一心一意想要打壓三界,她一門心思想要搞垮邪魔,為此她彆出心裁創造出了一個全心全意為神類著想的人族,一群為天界抓乖賣俏跪伏神族服務的低等種族。
泥肉無珠,坦麵露腹,驚睛本無精光,需得注入入一通神氣祥光。
白蒙蒙的東方,女媧慧心巧舌:“柔軟的柔軟的不行,還是硬一點,太軟了!”
泥巴色的天空,黑泥巴漿色的大山,女媧因為玩泥巴一時興起,當務之急製造了一對跟她一模一樣的同類人,一切因為她的貪玩而製造了一起預謀劃的大局。
洗髓的灘塗多是脫胎的泥粉,先是泥料生肉,再是骨殼牙包,再到發指變增,後麵是泥塑剝俑複生。
黃水泥的漿液灌倒進黃河,大地的泥人複蘇為活人。
細雨潤化萬物的棱角,可這個世間本來就有棱有角,泥肉縮小放大變成人肉的胎盤,人類不過是是女媧的掌玩之物,她是篡改暴風雨的舵手,一場輪回不過肉眼凡夫與肉眼凡婦的結合分化, 他們都是女媧膝下的子民。
黏糊糊的泥偶剛蛻變土腥的泥質,他們從人不適應,他們成鬼懼慌亂,肉跳神驚,愚腳膝行,學著蝌蚪演變青蛙的不自在,抖擻著累贅的毛角長發。
鸚兒眉顫脾懼,泥丸腦袋長了土法沙斑,她撥開肉脯的絲發狂災,不完美的容器漸生蟲害,後腰腐蛆生瘡,惡心的毒瘤尖鑽細密的小白蟲,蟲子僥幸擊穿一角鉤舌,用甜蜜的吻來舔舐撕咬生肉,帶血的腥味筋管被迫抅破,一大塊臭烘烘的臭肉招來以惡生惡的飛蚊。
阿哥總是戲稱她是桃子變的,隻有剛長熟的桃子喜歡招蟲子咬。
龍涎吐珠的甘露似晶瑩的琥珀水,鸚兒壓枝摘下一片光靈靈的綠葉,巴掌大的鮮葉覆蓋碗口粗的黑傷,疤痕蓋下,內裡變了質,也隻得到暫時性恢複良疤的解藥而已。
女媧享伏羲的福,還他的債,她在神界創造出了一對有思想有意識的人類,第一個男人以及第一個女人的誕生,他們生為人類活體的子母,共同出生,同時得體,他們受到天命的派譴活在女媧的花園,他們從出生時就擁有兩張印刻伏羲與女媧本尊的麵孔。
神王伏羲紅透半邊天,他向上一路,登高一呼,勢必千秋萬載,可惜功德圓滿,業障淨除,身死道消,沒得太早。
春困夏乏秋打盹,一年四季都在犯困。
陶偶由一團絮渣計劃升級成一隻活生生的人畜,他們有鼻子有眼睛會打量周遭陌生的環境,這也間接說明泥人的體質能量很薄弱。
女媧在造人時故意削減了他們的精神意誌能力,這也導致人界在三界之中最低等,人道的果實在六道的排位之中所屬最低下的檔次,他們偏差的排名比畜牲道還要末流靠後。
“不知者不怪,知錯者難怪!”萬物生機勃勃,一對男女野蠻的生長,自由自在的在桃花源裡嬉戲玩耍,投擲青梅搞砸了馬蜂窩,捅了不少簍子,關照人類的彩雲彩衣二仙負責幫他們墊後收拾。
阿哥的臉型像飽滿的太陽,正宇陽眉代表了正午的陽剛之氣。鸚兒的臉型像欠缺的月亮,彎彎的月牙裡藏了兩顆烏漆麻黑的烏桃果,她的初生象征著創世女媧哽咽的喉嚨無法隱藏渴望的生機。
陶泥最開始化身一名走獸,不是狂喜,而是狂悲,他並不協調的四肢不合理地抽搐,他不停地圍繞著女神的花園狂奔不止,像誇父逐日那般不停歇,不知緣由的動力快跑,直至耗儘生命的烈陽方休。
星光滅離,一夜千裡,他耗費血液的體能燃料,估摸著是想跑到黃河去,喝上一口黃河澄清的水吧!
沉睡的靈魂不喜沉醉的花園,阿哥跋身驅馳想要壓減顱腔的碳氧,通過流汗的速度來頑強抵抗束縛人腦的泥架子,他要大範圍減緩泥胚對人類死亡思維模式的管控,他要整座昆侖大山供養的靈脈大跌出局。
伏羲的綿思碎魂摻雜記憶的麥穗剁進了泥肉裡,伏羲走出去直挺挺,氣昂昂,神的心情始終保持晴朗朗的,不像阿哥陰沉沉的,鬆垮垮的肩姿,慢悠悠的走姿,持辨泥馬作俑的抗拒,直瞪瞪法想空門的女媧。
稀稀薄薄的空氣,天上的養分不足,神樹掌腕的樹乾向下延伸,灰漆麻皮的脫節的斷爪形成一杆垂釣的骨根,成不了向上的枝乾,就成向下的根須。
紅炎,禦溝紅葉,毛茸茸的毛獸為了躲避赤豹的乘勝追擊,她歪打正著跳進夏日冷冰冰的紅河,臟兮兮的鸚兒像一大坨黃澄澄的便便涉險紅河穀,光溜溜的腿骨,濕漉漉的頭發,最後濕淋淋的滾珠流動全身……
綠瑩瑩的碧玉床,青幽幽的翡翠席…,光與光流年逝水……半間花圃,光影錯雜。
明晃晃的晶仁,亮閃閃的白牙,熱辣暴汗的胸肌,亂蓬蓬不會打理的小雜毛。汗漬漬的胸膛,像亮光裡的白瓷塑料膜,阿哥極具肌肉的美感。
阿哥不會做人,在山頭專門搗蛋,惹得山上的神滿是作哇嫌棄。
“我從天上來……”冠猴從天而降,點地方圓,腳落足金,瞥頭掃視慌頭日腦的阿哥。
天之驕子,天子嬌女,真是人間的一場笑話。
“他們說我是天之驕子,是女媧用她那點睛之筆賦予了我全新的生命,是上蒼的智腦賜予了我如仙神般至純至善的人格,可我說到底不也是一個茹毛飲血的怪物,棲樹而生,向陽而活,不能茹素!”在創世紀的花園裡,阿哥本能地說出最開始的願望,世界是宏觀的巨變,人類是宏觀的裂變。
心上的石頭壓得阿哥心慌氣短,他頓時頭疼腦熱,他的存在似乎隻是為了發泄他心中的不滿:“你是銅頭鐵腦,而我是泥頭泥身,一場傷疤都會淤青流血!”阿哥抱頭抓狂,質問著擁有同樣模糊頭腦的孫悟空:“人類為什麼活著,人類活著的理由是什麼,人類活著到底是為什麼?”
人類的生命何其脆弱,人類的生命如此悲涼,孫悟空似乎帶著某種神性的憐憫,但不知以何等的口吻去安撫他。作為一名神猴,他實在不知作何解釋人類活著的必要?
阿哥不清不楚,他無法想象自己存活的誇張行徑。思慮再三後,冠猴隱忍作答:“等你真正去到人類世界,學會在人類社會立足,你就會真實的了解本身的意義,到那時你會親口告訴我答案……”
“你的生命可能不是你的,但是你的性命一定是你的,你要學會把握自己的命運!”擁有獨立姓名的阿哥不再是某種直立行走的野獸,這一點違背了他自我的初衷,他沒能想到他今後的人生會比現在過得更精彩 。
冠猴簡單交涉兩句話,阿哥因為他的解答從而樂不思蜀,樂嗬嗬地抱著太陽曬日頭。他如火如荼的希望人類會有自己的後代,不像天上的神沒有嫁接的種族遲早會絕種,他將來絕對會返回人界播撒後種,留條後路給子孫惜福。
冠猴沒有教唆桃花園裡的人類變壞,他的腦力沒有充足的獸性雜交,不知該如何安撫子孫後代的無窮欲望,但他能想到的史識絕對有限。
孫悟空獨來獨往,孑然一身,就連阿哥也不清楚他的神出鬼沒。
“本來人就笨,再加上題一多,人就更笨!”麵對桑林的考題,阿哥猜麵也猜不會,他敲了敲壞腦殼。
彩雲一孔之見,膚淺論談:“它們又不值錢,一坨臭狗屎!”彩雲實在弄不懂女媧造人的用意,人類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臭粑粑,牛屎粑粑,豬屎粑粑,狗屎粑粑。
彩衣鼻孔朝天,他不屑地挖苦人類:“啊!一堆東西又多又臭……”
“我想吃虎皮椒椒,我能吃十個……”老桑果嘴癮犯了,急忙打岔岔,跟雲娃撒嬌。
“這兒還有一點飯,我們把它煮成稀飯吃吧!”不至於此,山神端來一個小盆岔開話題。
“你自己摘野果子吃吧!”彩雲暴躁症發作,她煩躁地走開,彩衣也罷手緊跟著她散場。
“這真是致命的一餐!”山神扯了帕子擦了擦羞愧的老汗。
一場夢想的飛鳥陶醉在浪漫花開的季節,它期待著上演一出無與倫比的成真願望。
冉青青的鮮草叢裡開出星白色的小花兒,鸚兒掀開濃密厚實的烏絲,猶如四腳獸的動物一樣趴在草毯上抓爬蟲。
鸚兒秀發飄逸,一頭甩動的長發在陽光下烏黑油亮,草裙隨著野蠻手足的牽動迎風擺柳,心性空靈,眸若玻璃,是倒是個好姑娘!
冠猴是天族的一員大武,一隻鱗爪可殺神性命 ,相逢不過是一緣一會,歲月的因緣際會又是另外的一場曆劫!
鸚兒不知時間蔥蘢,她蓊鬱的眼眸淋濕了陰暗的潮蘚。
她的眼淚向蓄滿人工湖的湖水落下的淚滴,無情地看破天道陰險。
鸚兒左胸的第三根肋骨重現女媧的真影,冠猴仿佛撞見了當時時空隧道前白白漂漂的完美女神,大神女媧鬢雲如髻,霧鬢高聳,絲娟得體。
上天入地,日照乾坤,匍匐的鸚兒慢慢手腳直立,她半歪笨拙的頭腦湊近疾風鬼魅的猴神,憨直仰望男將:“將軍,你光明嗎?”
鸚兒確實是天人之姿,一見傾倒的本命。
自雲世初,桃聞柳記,白雲空幡,脅迫賊勢等,量小人而非君子曰,匡社稷而扶正,因一時善良而釋放他人極大之惡,齊天大聖似乎有難言苦衷,不肯多提難堪回首的煙雲火燎:“我沒有那麼美好,你將我奉為神明,可我是邪魔啊!”
鸚兒與女媧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孔,一模一樣的眉眼,女媧的心胸有容乃大,可神母的心性機變複雜,心機深厚。鸚兒是純心般的透明琉璃,在夜照之下,仍散發耀眼雪光:“可您是真真實實替人類著想的神呐!”
鸚兒的一雙眼睛長得就像她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瞳孔。
“我不是神,在成為神之前,我是武陵山的魔!”孫悟空將丘陵原最美麗的桃金娘插在人類少女的絲發上。
齊天大聖孫悟空是帶著神性魔性的猴兒,他之前審判神,成為魔之後又被神接連審判,是他開創了妖魔道漫天撒網的標準,嫉惡如仇的法度,他挑釁權威故意撕碎了天帝寶座上的遮羞布……
孫悟空天資異稟是神武魁秀,但他承受不了大地的落差,天之國與世隔絕的鬼才爆破,他渴望投身一名普普通通的農夫,一位生老病死輪回轉世的凡子,向往農耕的牛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飲食作息,極大的程度希翼做一隻渺小如蜉蝣一般朝生暮死的社畜,再添兒添女老來多兒孫享受夕陽下的天倫之樂。
不值得提的事情就是不值一提,盜飛色的七星瓢蟲從哀祭的眼膜前掠過灰冥,孫悟空劍指悲鳴,他故意裝作不在乎不上心的樣子:“我是那種對感興趣的事情就很感興趣,對不感興趣的事情就一點都不感興趣!”話意終落處,細薄的眉角鬆懈 ,冠猴似乎帶有仙職涼淡的感傷。
波圓轉珠,完眉捺撇,冠猴恨道:“我可以允許彆人對我作惡,但我不能允許自己的親弟弟對自己作惡……像來時一樣,似煙似幻,波瀾壯闊,孫悟空很快就變化消失。
乾草編的辮子,乾花結的手環,褐色的麻衣草裙,清純可愛的麻花辮少女緩緩摘掉桃金娘的花環,目送遠方揮金如土的太陽回歸寂日的塵土……
“今天喉嚨好多了,還是頭些日子昂狠了!”山頂的日頭正圓,腳踩黃色水晶泥,魅影山神啞著嗓子像烏鴉叫。
“你又睡了,鬼靈精,你又在樹蔭底下摸魚躲懶,挖牆腳跟我一樣哎!”天上的太太陽直呼驚人,桃花園裡的阿哥與鸚兒不堪暴雨暴曬,後麵倆人險些曬成非洲的阿公阿婆,雲娃跑去偷懶睡大覺,衣娃也不見了蹤影,桑林逮著雲娃嚇唬她一頓。
”你這個鬼靈精,顧慮又多嘍,你把事情想得太深了,我跟你說,我就是一個小伢性格,管他人說麼究,我總是想自己怎麼說怎麼做,我從來不顧慮人,我就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走!”豈與他人何乾,山神手持獨立的王牌,剛強又堅毅,心神上佳。
桑林興奮道:“我跟你說,這做人呀,按照彆人的思路活啊,那活的累得很,我是不照彆人的活法。衣娃說了的,他一搞就說我,你這麼快活就像個小伢,我生來就這種個性麼樣哩?衣娃說你正經點嘎,我說怎麼正經哩……”
桑林圍繞山邊上小跑了一圈,他伸臂與翔林飛過的山精打聲招呼。“燕娃……”山神性格婆婆媽媽的,不得不說他實在是討人嫌,山精振翅脫身麻溜開逃。
神人妖鬼在昆侖山一帶和平共處,它們都是落地的精靈,天空與大地都是它們的養父養母,誰也沒有資格打破這份平衡的和諧,大家心照不宣的你來我往互相交往,可平衡過頭的複雜界限遲早會有人來打破?
桑林是一位白臉白皮的山神,平常隻有開了掛的山鬼能與他簡單聊一聊,說一說心裡話,有時候一神一鬼也是拌句把嘴,嘮一些吃啊喝啊的家常話。總而言之,山鬼漂亮得不像話,桑林從未疑神疑鬼,他總覺得山鬼老喜歡自己,沒事照麵就送一些吃的喝的玩的。
“反正你們小仙女現在啊……,我總說了滴啊,我雖然像個小伢啊,我也接觸了一些女仙,全世界的女仙子在我心目中都是心機深,找不到她們是怎麼想的,不像我們這些男神想法蠻簡單!”山神手頭沒有把玩的小玩意兒,俊美的老大爺抓住一隻炸毛的小蝙蝠抖來抖去。
人類不過是是寄養在桃花園裡的新物種,他們是恒河之沙,一抔之土,女媧集結法術的外貌品相,不知一縷不掛的體麵,走起路來一步三搖。
“你要學就學天將猴神,膽子夠大,思想也夠野……”山神桑林站在山高頭望,亦步亦趨,老是情難自禁的誇讚冠猴的神通,要不是當年有他大顯神威,親自壓陣加持天家軍團的實力籌碼,天人怎麼會……,這麼快收拾無邊陷落的疆域,他從始至終都是實至名歸的大將軍王。
天族勢力人才濟濟,魔族大軍屁滾尿流,插旗的死在了搶旗手手裡,就算至高無上的女媧本尊親自到場坐鎮,勇冠三軍的帝子瑞典打頭陣也未必能贏,齊天大聖深不可測的雄厚實力是任何神都無法比擬的。
彩雲彩衣是起跑線,孫悟空是昆侖山的最高點,他在巔峰之戰中贏得巔峰之名,就連女媧也不得不承認他登峰造極的成就,他首當其衝的親生兒子也抵不上神猴首屈一指的首席地位。
“他敢出其左,無人敢出其右!”女媧在一眾仙家之中,過硬的實力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作為母神,但她也不得不佩服神猴的才華橫溢。
神王伏羲月中折桂,拔得頭籌,若不是她摘得伏羲的榮耀桂冠,榮登神王的榮譽寶座,今時今日獨占天家鼇頭,拿下首位娘娘的鳳印,她不可能像今日這般風光無限,站在伏羲熟悉的榮譽牆前,她是有想悔過的!
伏羲與女媧本就是天下無雙的神話,就算女媧得到了人鏡芙蓉的寶物支撐那又能怎樣,孫悟空還不是富甲一方,照樣稱雄天下,在仙都的領域有了一席之地。
孫悟空超群絕倫,對何人何事都是不屑一顧,瑞典瞧不上他的冷漠。他也看穿了孫悟空這個人不會永遠的為天族效力,時日一長,野心膨脹,他定不願俯首稱臣對神王的寶座頂禮膜拜,每日酬上神明三炷香,他遲早會將偌大的天宮掀開一個破大的窟窿口。
東方仙術最強勁的王者,整個實力雄厚的天族都是她背後強有力的盾牌,可惜的是神母雖仙術高超,但是她沒有能征善戰的本領,她不會帶頭打仗領兵,所以她涉及到血腥戰場這一塊兒是多餘的,但同時這也是女媧暴力遺失的一種缺憾吧!
女媧娘娘風華絕代,冠絕古今;神猴大武功蓋天下,有功社稷。在山海經之內,他們都是甲冠人物。
孫悟空號稱是東方史上最強之矛與最強之盾,他是至今少有的天魔兩族無雙的結合,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誰能夠與之一戰打得贏他,他和棋逢對手的女媧交手打架也隻能打個平手,女媧在他跟前施展法象天羅也討不了多少便宜,頂多嘛施術挫一挫冠猴牙尖嘴利的銳氣。
除了早已逝去的伏羲勉強多討上一些五花八門的打鬥招數,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幾回合的法門變化以外,如今仙族後生小輩們的智能大不如前,他們之中沒有誰能頂得過猴子的一條尾巴,打得過孫猴子左掌的一根毛指頭。
瑞典年紀輕輕便這般英勇無畏,他麻利套上一身作戰時穿戴的頭盔和神木盔甲,他拿上刀兵武器一路喊打喊殺 ,也照樣贏不過冠猴抬抬指甲殼的魔力。毛猴的指尖一停頓,瑞典全身的法力就被停滯禁錮,他的雙腿雙腳也凝滯不前,片刻功夫就倒地呼呼大睡,再也沒有了先前耀武揚威的功名利祿,他的兵刀就這樣被粉碎性廢除,冠猴輕易地跨越他橫陳的睡體,解除他的作戰服。
瑞典年輕氣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因為有他的母親做後盾,他才這般不知所謂,好在無知無識的他對抗的是世間清心寡欲的神,神不敢拿帝子怎麼樣的,頂多是在他手底下教育了一頓,量他從今以後不敢隨便莽撞頂撞輩分大的老仙。
帝子從來出門都是被人捧得高高的,他每一日都是在半天雲裡享受浴日時光的照耀,今次摔得這麼慘,頭足跌得這麼重,在團夥麵前幾番狼狽,這麼難堪,他肯定是有仇報仇,有怨要報怨的。
“好你個烏龜王八蛋,看我不抓住你,要你顏色好看!”帝子聯同團夥密謀設了一個大局,為的就是請君入甕,捉住這一隻烏龜王八鱉。
“一幫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我麵前動真怒!”瑞典與由仲接連動武真武,沒有誰輕而易舉接得住冠猴三兩招的必殺技,況且殺威棍沒有動真格隻是小小的意思了一下,冠猴抬抬眉撇撇嘴小懲了一番。
一夥人輸得一敗塗地,摔得個狗吃屎,他們反複橫跳拉扯,冠猴難得慣例地拉開嘴角,第一次有了深刻的表情包。
“完了,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他可太狠了吧!”小三將是個小紅毛,他長得很可愛,像一顆紅色的草莓,左臉還有幾顆飽滿的青春痘,他落跌雲柱後,消音服輸。
“好你個黑猴子,使用了什麼黑心棍,公然教我等麵上慘不忍睹,有青暴青,沒牙找牙!”打落的下仙,哀嚎不斷,實在刺耳。
冠猴不過是有樣學樣,以乖賣慘罷了!
他沒有興趣與這幫蛇鬼馬牛鸚鵡學舌,他大大方方地甩袖子走了個過場。
後麵的人紛紛鼓掌,看了一場喧嘩的笑話。
“蠢貨,又是一幫蠢貨在帶頭鬨事,好好的不學,偏要學壞的,真是丟人現眼到了家門口了!”明麵上的人都以為是帝子不懂事才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當然這是身為一個母親,女媧無法預計的大患。
“如果不是你們幾個一意孤行,犯想無法挽回的錯誤,我又怎麼會無計可施,甚至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帝子頑劣,女媧震怒,帝子不通人性逼得得女媧沒有辦法,隻好亮出殺手鐧了。
天家做局引來兵馬,黑暗騎兵奔赴刺激戰場 ,冠猴看破局勢的不利,他一馬當先,所向披靡,救了無數陷落殺陣的帝子兵,殺場才不至於成為魔兵的潰敗之地。
帝子即使不對冠猴感恩戴德也不礙事,可他硬要往黃毛猴子跟前湊,在齊天大聖麵前耀武揚威,吹噓嘚瑟一番戰績,殊不知他自以為是的成果是他人日以繼夜殷勤的傑作,他作案的團夥偷走第三方的果實來哄騙他玩的。
在人高馬大的天宮,每走一步路,每陷進一塊雲磚,冠猴實力有感輸路,他並無退路,飛鳥儘,良弓藏,糧草絕,兵馬斷,天家要把他耗都耗死!
兵馬大元帥樹大招風,他身後多是小人嫉妒,女媧智囊團裡的首腦肱骨就非要拉他下馬,鋪墊上位之路的踏腳石,首腦一馬平川,咬死栽贓猴子是在背後下黑手。
不惜一切代價,羅織構陷,以張揚神典為目的,天家製造神法陷空罪名,合力合夥集體開鑿證據,頒布法典對付已經走向魔化的神猴悟空。
平常倚老賣老慣了,老糊塗蟲們再也不裝蒜,不再鼻頭插秧的乾活,他們摘下鼠狼之輩的鼻粑粑,個個有頭有臉地挺起筆直的腰杆,紛紛拾起團成圓子丟在地上的名堂臉麵,他們脫下偽裝的神袍大褂,決定將天空團團圍住嚴防死守,準備抽刀子下黑手。
事到如今,冠猴還是不情願向一幫老臣動手,神王托孤先臣,儘管他們身體老,但是他們的心不糊塗,他們早已對他動了殺心。
冠猴行事的風格,一貫是先不動手,不過他也可以隨時準備還手,他並不懼神者的一巴掌,他怕的是一拳頭將人給打死,如果給人收屍是很麻煩的,他喜歡省事怕麻煩。
在拳腳武術方麵,齊天大聖最有發言權,動真格不過是小事一樁,一件小事而已,女媧又何必親自動怒呢,事情不是明擺著放在那兒嗎?
答案的不是真相,真相也不隻是一個而已,女媧原不原諒,不可原諒,都是她的一腔真怒吧!
齊天大聖有一說一,他不怕人,也不懼怕事,他敢做事,也敢挑事,也不怕眼下鬨事的一群人。
“敵動,我不動;敵動,我還不動!”保守派握住刀劍,小心刀劍無眼。
天家頑固派大肆號召,鹿死誰手的魔頭對伏羲座下的一幫老臣起殺心下死手。
禍福難料,不可思量,女媧就算不計後果,不問前程,也不得不保住大局選擇殺生,她動用殺機催動華光的太陽,星官供不應求輸送念力重點保護一起罩門。
“你們真的要這樣害我嗎?”冠猴不禁自問,直到此刻,他還沒有號召金箍棒的意思,如果真等到他徹頭徹尾的動怒,那後果就是排山倒海,死傷無數。
帝子的團寵犯下大錯,最後關頭逼近,瑞典無可選擇,是帝子上位走後門保住了他,天帝原先是不想這樣的,他從沒想過害孫猴子這麼慘的!
帝子瑞典直接破大防,他守護住了心門的作用:“快住手,趕緊住手……”一個旋轉的功夫,法念一響,瑞典的法身乾脆被上神王的王袍,他以王令勒令群臣停手退後,列仙迅速編位,恭迎新主。
“你成功了,不過是犧牲我為代價,最終坐上你父帝的王座!”孫悟空不再話彆帝子,轉身退離神祉。
瑞典送走門檻的神猴,落淚嗬斥,清流擾心:“孫悟空是你逼我的,是你害了我,我本不願坐上神位的坎坷,我一生再也不太平了!”
白光撲麵湧進仙家的大殿,他們送走舊主,迎賀新主,恭迎瑞典登位,告慰伏羲的腦靈。
“你終於成長了,我的孩子!”麵對女媧的突然親近,瑞典側麵躲開母神溫柔的進攻。
“你是狠人,天界最狠的狠人,我恨你,我好恨你,是你逼死了我!”在上位的那一刻,帝子已然心死,姬少典這名人物在他心底徹底死亡。
瑞典心軟,性子也軟,他根本經不起任何人的意識哄騙,天界本就是權柄越大責任越大的意識流,為了能令他在泥石流裡安心上位,女媧策劃了這場足以屠城的暴風雨,為的就是令人心的軟弱渙散不起作用,為的就是不讓瑞典頹廢化為扶不起的阿鬥,女媧對他下手太狠,幾乎是狠辣無情,脫離了一位母親望子成龍的初衷。
冠猴覺得無比的鬱悶,最強的實力卻沒有最強勁的對手,周邊騙賴的都是一群差勁的牛逼道長,做道長的也隻會吹牛逼而已,身為真武高手的冠猴懶得搭腔理回,像一片雲一樣飄飄地飛走了。
“明明是雜交的雜種,肯定比我們根正苗紅的苗頭聰明百倍!”吃著炸醬麵的小仙女議論彆人家的正午英雄。
齊天神猴連早些年能力強悍的刑天也不是他的對頭,他是當今天家中最有本事的一位置頂悍將。
“說得占理!”一個誇。
“有道理!”兩個捧。
三個四個五個誇,個頂個地誇耀炫美,山神麵上美滋滋的,大樹的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山神喜好在年輕英俊的仙侍麵前賣弄文學,講述天都風流冤鬼瀚海明珠的戰將故事,眾小仙私底下習慣罵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一樁枯木能吐出什麼好文章來,真是糊塗的神仙教出了一群頂榜的弟子。
“桑林最會點火燒火,他不去當廚子真是可惜了!”一小仙厭惡如斯,充耳不聞國家大事,而且還是從山神嘴巴裡吐出來的陳年狗屁爛芝麻。
“豈止可惜啊,簡直令人發指,真恨不得拔劍自刎,當場自儘!”山神老來話多,每天嗶哩嗶哩講個不停,念個沒完沒了,學業的小仙無法忍受耳眼的折磨,她老人家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二小仙隻怨恨自己法力不濟不能劍指滄溟,以儆效尤,報效國家。
“真恨不得拿一把尖刀在他袍子上麵畫圈圈,戳洞洞 ,捅幾個窟窿眼兒出來!”三小仙滿腹牢騷,畫地為牢,怨死個人,大嚎上學上的不是班,是怨班。
“彆嚎了!”彩雲緊急叫停,本來夏天的人心情就不好,現在再這麼一吵一鬨,心情就更不爽了!
彩衣一旦之忿,一向自負的他反問老樹皮子:“我為什麼要學他,他是他,我是我,我隻知他得了仙通,不知他家住何方,姓甚名誰,於社稷有何功過……”來曆不上報,身份還要保密,彩衣對愚弄把戲的猴子貽笑大方。
彩雲也是一葉迷山,一錘定音,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她反咬一口,她對人類的成見極深極深。
“有了神又為什麼造人,造一群廢物出來隻會拉屎拉尿有什麼屁用?”除了彩雲彩衣兩仙外,就連其他神者見了原始的野人,也是選擇避開桃源結界的經過,說到底在他們內心也是不承認人類的降生,他們覺得這是不和平的,跨時空的雞肋軟骨。
神魔的誤會牽連已廣,積怨若久,誤會甚深,曆史長河的走向必然堵塞上遊的大腹,身為中流天使的桑林不得已撕開天族日久生塵的紗幔,當機立斷 ,高下立判,當即做主解開一段淵源頗深的成見。
“可一手創建仙家,保衛仙家的始終是他,就連你們也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雲神,昆侖山守護親衛的職責也是他賜予你們的魔法,你們倒是可以呼風喚雨坐井觀天……”
桑林不解氣,繼續解說:“可世紀保衛戰,當危險來臨之際,天崩地裂的滾石流向人界的生靈,你們又出了什麼力,你們的人到底在哪裡躲避危機,你們隻知道在戰亂之中坐享其成,享受彆人成果的同時又漫天要價地指責對方的不是,可軟弱不堪的一直是你們,難道不是嗎,我有說錯嗎?”
“因為你們看穿了他是一介妖魔的身份,所以你們理所應當,也所以你們覺得天經地義,可殺戮場上的天平沒有和平傾斜這一說法,他為了你們,為了你們這一幫小輩戰生戰死,你們居然嫌棄他的出身不是天族人,可你們在成仙之前不也是一片精雲嗎,難道你們就是天生的銀甲神人,因為他的聖靈之光照到你們的身上,你們才是神,如果不是他的聖靈之光,你們連成神的勇氣都沒有,你們連桃花園裡的人都不如!”
冠猴食功祿祿,桑林丁一確二,替他揚白,劈裡啪啦講了一大堆,連口裡的唾沫都嚼乾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一介布衣還是強多了,女仙吐槽山神小心眼:“我們當時都還小啊,哪有作戰的戰鬥能力!”
男仙也跟著抱怨,剩下的全是一群跟著起哄的,那些全都是不入流的小神仙,一些上不了台麵的神侍者。“就是說啊,大神也不能派我們去上戰場廝殺!”
山神吼亮嗓音,管住沸騰燃燒的場麵,教訓起嘰嘰喳喳的膿包小神:“彆跟我提這個,說起來就有氣,你們不配,我還不配呢,當時我還是一個半大小子都曉得扛著一根棍子上戰場,要不是得了這麼些的功勳我的資曆能比你們官大嗎?你們能蹦能跳的,又沒病又沒事的,又不是生在繈褓裡喂奶的寶寶,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多少歲,就是看模樣長得深沉一些罷了,我都知道血灑疆場的道理,你們還給我抱怨,都以怨報德到那位英雄身上去了!”桑林抽了手指的一根細枝子也要教訓狂傲的小仙。
桑林說到拋頭顱灑熱血,意氣風發的時候,接著改口又是勵精圖治等一大堆資料脫口而出。
“可我們跟你的輩分差了一大截啊!”一幫畜牲修了人道,得了神通,倒反過來說起妖魔的不是來了。
“還是小孩兒小輩!”花容月貌的天仙自我調侃。
“你們都覺得自己有理了是吧,通通不在乎先輩們的壯烈犧牲了是吧,回去給我好好練習,順便也反省一下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是何道理!”桑林挺起一張古怪的黑板臉,在天家大事麵前,人人有責賣命。
山神閒得沒事乾,他隻是一時戲言,彩衣卻反招其害,切中要害:“你說他是神,他反而幫助魔除掉神,這算什麼狗屁不通的天神,不過是有了一手絕活罷了,真當天上的神事事依他!”
千裡江山,付之一炬,孫悟空是天國的輔助大臣,況且冠猴一棍之任,他手底下的亡魂雖然無數,可他除掉的是一群滔天作浪的邪惡法師,他們死得其所。
“萬代之時,世紀一戰,你又在哪裡,你又做了什麼,生靈塗炭的戰場,生的生,死的死,你躲在神的後麵,卻又指著神的不堪……”彩衣得了一份閒差,終日無所事事守著一座大山,他於仙家何有益?
孫悟空是有一無二,他是精明強乾的號角,世界上不會再多出這麼一號風雲人物。
扛槍抗戰扛不住炮火,老桑樹踩中了彩衣卑微的痛點,他如一窪死水,冷清的眸子猶若一潭未開發的死水,他麵上掛不住紅彩,青白的臉色難堪極了。
一波萬波的山海,孫悟空一身五世,一命兩任,他是天堂之國的守護者,就連女媧也無法撼動他九鼎一絲的地位。
山神不過是一介野生,明敲明打,彩雲這幫小神不過是中流砥柱,貪享神山的一時虛譽罷了!
他們也就躲在神山作威作福,欺負一代小輩,他們身為垃圾菜鳥連親吻天國大將靴背的資格都不夠格。
老桑樹說得兩朵小雲紅臉羞愧,小白雲也隻得聯手灰溜溜地罷場開逃。
鸚兒喜歡亮晶晶的石頭,她總會下河裡摸鵝卵石,紅的綠的藍的都有,藍色的石頭最好看,阿哥將它做成藍色的玉牌,掛在鸚兒的脖頸前,玉片有幾縷粗糙的浮雕紋。
第一縷晨曦的初光照在伏羲牆上,活潑好動的少男少女在綠草如茵的草皮上嬉鬨,阿哥在前,鸚兒在後,他們純白的光影在暗黑的伏羲牆上靈動跳躍,青春的代價總是那麼美好!
“賜我幾顆豆兒,這樣我就不用認真吃飯……”乾飯的時間影響貪玩的速度,鸚兒厚著臉皮伸手找桑林要了幾顆豆丸兒徹底解決腹部的餓意。
“一葉兩豆,給你兩顆豆兒,平均算下來你半個月不用進食了!”桑林得意洋洋地交付少女兩顆草果兒。
“你營造了禍端,我承擔了禍事,你一兩句道歉,我就要原諒你嗎?”兩位雲神非衣品而不察相貌,勢力得很,阿哥怒目圓睜,恨極了他們不對付。
“你傷害了我,後麵你僥幸放過了我,我也要原諒你?”登高必跌重,阿哥憤憤不平,神簡直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活著造業,死了造孽,一個賤命,爛命一條!”彩雲心比天高,唇耳猙獰。
“我暫時向他低頭,命運一定會臣服於我……”阿哥隱忍著一口惡氣,在惡神彆扭的腳跟前,倔犟地低下頭來。
桑林興高采烈的來桃花園喊鸚兒出去到外麵玩,他揀一套貴氣一點的袍服,半新不舊的一雙白靴。
鸚兒煩不勝煩,捂臉沮喪:“心情不好,不想出門!”
老桑樹什麼事都講給鸚兒聽,他希望鸚兒有麼煩擾能夠說出來,他從來不跟那兩片雲廢什麼話!
惆悵的少女心情不悅,興致不佳,山神垂體湊近俯望蹲坐草坪逗含羞草的少女:“就是心情不好,才約你出去玩啊,我跟你說心情不好,什麼事都要說出來,不然的話憋到心裡很容易憋出病。”
“心情不好,我跟你說,要到外麵走動一下子,千萬不能憋到心裡咧,小靈精,你這麼年輕,我跟你說,人本身冇得病,就是跟你自己過不去就容易得病。那心情不好,心裡肯定是有麼事嘞,你的個人問題是不是沒有解決嘍?”少女信誓旦旦,山神心中有了八分猜疑。
“你曉不曉得你幾年輕哪,你一生的路還長的很,還在哪裡呀,你這個娃跟那個開花一個樣,才開了一朵花,那個花正香的時候還沒有……”生命的長短就跟花開花落是一個道理,鸚兒太把自己不當回事了,一向豁達的山神寬慰她好好做人。
孫悟空曾經對鸚兒這樣說道:“我雖然討厭自己的姓氏,但我還是姓孫……”
“我不喜歡他,他太沒了趣,太寡淡,像一碗白開水,經不起細品細啄!”雖然阿哥的人很好,這也是天命安排的一場姻緣,但鸚兒多少有些抗拒天人在凡人身上的試婚,就像點兵點將點到了自己,不信邪的自己卷入了一場無法言語的災荒。
“到底什麼是愛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愛上了天上的雲,愛上了樹上的草,圍繞著太陽轉了好幾個圈圈……”少女的心事就這樣流淌在涓涓的河溪裡,無疾而終,病得發慌!
鸚兒灌情飲愁,病入膏肓的愛情沒有解決他們的病痛。
鸚兒性情剛烈,不喜權柄,伏羲與女媧名義上是她的父母,可也隻是生養她的異父異母。
桃花源的日子明麵上光鮮亮麗,實際上對人而言那是痛不欲生,苦不堪言,神在天國欺負人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鸚兒一再惡心氣餒。她久居天國王朝,不願自己今後同樣過著寄人籬下的辛酸洗麵,儘管那裡是人人向往中的桃花源,妖魔期盼已久的桃花盛世,鸚兒也願與阿哥下放人間過著顛沛流離的時日,在韶華中過慣腳踏實地的田園墓土。
聯想到以後失去朋友,山神老來多惆悵:“阿哥以後要是走了,我還不是寂寞得很,他在山裡邊,我有時跟他說哈子話,他反正不待見我咯,對我冇得好眼色,我這個人也喜歡東滴西滴,亂扯馬攬唻……,他是太規矩了,我一生就是這樣個性咩,沒得辦法唻,在昆侖山裡還謹言慎言,在桃花園裡暢所欲言,來看哈子你啊,我馬上回去睡午覺了,明天還要上著班呢!”山神一想到要上這個破班,他心裡就鬱鬱寡歡,對迂腐的神職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