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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妖寇竟是我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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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謝儘歡避開了人群視線,孤身來到一條巷道內,確定無人尾隨,才停下腳步,看向肩膀上的煤球:

“剛才有問題?”

“咕咕……”

煤球望著正倫劍,模樣有點驚恐。

謝儘歡知道此劍是紫徽山的鎮妖神兵,一直拿在手裡當護身符。

發現煤球如臨大敵,又連續遇到蹊蹺事件,他不免懷疑這劍不太乾淨,想想屈指輕彈。

嚓~

劍出三寸,墨青劍身乃至‘正倫’二字映入眼簾,並沒有異常之處。

謝儘歡也沒法確定劍裡麵有沒有臟東西,稍作思量,飛身落入圍牆後的宅院,來到茅房外,挑起簾子。

嗡嗡嗡~

霎時間蒼蠅亂飛,臭氣撲麵而來。

謝儘歡捂著鼻子,把正倫劍拔出來,嘗試往糞桶中塞去。

而結果顯而易見,就算是通天妖魔,也沒幾個願意縱橫屎海。

正倫劍尚未塞進糞桶,謝儘歡就發現腦子出現眩暈感,繼而背後就傳來一聲嬌斥:

“小子,你找死是吧?”

一如既往的嬌媚禦姐音,不過這次盛氣淩人。

謝儘歡饒是有心理準備,也驚得一哆嗦,迅速回眸四顧,繼而目光就開始緩緩上移。

身後院落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尊龐大虛影。

虛影是個身穿血色長裙的女子,身高目測不下五米,體態修長、身姿曼妙。

女子腰帶猶如金龍纏繞,肩挑一把和體型匹配的巨型紅傘,幾乎遮蔽整個院子上方,上麵亦有金龍紋。

彼此四目相對,可見女子遠山黛眉清幽縹緲,但桃花眼卻十分勾人,看起來就如同位居九天之上的山巔魅魔。

因為距離很近,女子高聳胸襟就如同壓在頭頂的兩座山嶽,那大屁股,感覺坐下來能直接把人埋了……

好大的車……

謝儘歡雖然在筆記上看到了女妖魔的描述,但著實沒料到對方出來這麼大隻!

麵對兩層樓高的女神人,謝儘歡難免懵了一瞬。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意識有點迷糊,煤球不見了,周邊環境也變得虛幻,如同做夢一般,應該是出現了幻覺。

謝儘歡輕咬舌尖試圖清醒過來,毫無作用,又抬手嘗試觸摸紅衣虛影。

結果確實是幻覺,手根本摸不到實體,於是又探頭穿過清涼裙擺,想看看逼真不。

但剛看到白皙大腿,紅衣女子就往後飄了幾尺,神色猶如九天神女:

“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

謝儘歡發現幻覺會說話,猛然驚醒過來,往後退出一步:

“閣下是棲霞真人?”

紅衣女子轉著肩頭紅傘,給人感覺整片天都在旋轉:

“我叫夜紅殤,不是你以為的小道姑,也不是妖魔鬼怪。”

你這模樣能不是妖魔鬼怪?

謝儘歡站在五米多高的女子麵前,墊腳都親不到饅頭,壓迫感可想而知,不過還是強壓心神,冷言詢問:

“今天那群賊寇,還有剛才的馬車,都是你在背後作妖?”

夜紅殤微微聳肩:“怎麼能說作妖?我看你俠義心腸,幫你找邪魔外道罷了。”

“中午那幾人確實是賊寇,但剛才的馬車……”

“那是個巫教妖女,你沒看出來?”

謝儘歡怎麼可能看出來,不過剛才掌心觸摸,是發現有一點點不同尋常……

此時自身難保,謝儘歡沒心思管巫教妖女的閒事,再度質問:

“是你做手腳,讓我失了憶?”

夜紅殤搖頭:“鎮妖陵中設有‘鎖魂咒’,隻要觸動,過往記憶就會被封住,我和你一樣,也什麼都想不起來。你隻忘記了最近幾年,可能是接觸時間較短,你剛拔出正倫劍,陵墓就塌了……”

“我拔出的正倫劍?”

謝儘歡感覺自己應該是跑去製止盜墓賊行徑的俠客,聽見這話莫名其妙:

“我怎麼可能隨意拔出鎮妖之物?”

夜紅殤語氣很是肯定:“就是你親手拔的劍!姐姐醒來之時,四個盜墓賊已經被你殺了仨,老道人被你掐著脖子脅迫破開禁製,然後陵墓就塌了,隻有你和老道人跑了出去。

“你當時已經中了鎖魂咒,逃出陵墓後察覺有失神跡象,怕老道人乘虛而入,反手就卸磨殺驢把人宰了,手段相當狠辣……”

“……”

謝儘歡醒來就躺在帳篷裡,並不記得之前。

按照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應該是個三觀正常、遵紀守法的大好青年。

為了奪取寶物,脅迫盜墓賊打開鎮妖棺,事後還把不穩定因素直接滅口,這行徑怎麼聽著像邪道狠人……

“我如何信你?”

“你不信去問小破鳥~它一直在外麵幫你放哨,還能不知道你乾了什麼?”

謝儘歡聽到這話,知道這女妖十有八九沒說謊。

如果他昨晚是被迫害暈厥,煤球不可能那麼平靜。

陵墓塌陷、他陷入昏迷,煤球卻沒任何意外,隻可能是他親手造成這一切,而後自己進入帳篷休息。

謝儘歡難以接受這現實,但想不起經過,也沒法反駁,隻能詢問:

“鎖魂咒該怎麼解開?”

夜紅殤湊近幾分,龐大衣襟幾乎貼到眼前,神色也親和了許多:

“解鈴還須係鈴人,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布陣的人肯定早死了。姐姐光魂兒出來,身子還在山下埋著,你幫姐姐掘個墳,事後我想辦法幫你解開鎖魂咒,如何?”

謝儘歡麵對近在咫尺的洗麵奶,正氣凜然拒絕:

“你是被道門鎮住的通天妖魔,我豈能放虎歸山?”

夜紅殤眨了眨拳頭大的眼睛:

“你昨晚挖的比誰都起勁兒,今天怎麼正經起來了?說這話你就不覺得臉紅?”

謝儘歡忘記了昨晚經曆,此時自然不臉紅:

“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全城高人都在搜尋大妖蹤跡,就算我昨晚不知道你在裡麵,擅自挖開了鎮妖陵,現在我也知道了後果,若再把你真身挖出來,豈不成了禍亂天下之輩?”

夜紅殤在身前蹲下,沉甸甸的美臀畫出一道驚人弧線,如同看著地上的小人偶:

“那你準備如何?昨晚是你把我挖了出來,現在懸崖勒馬可來不及。我被發現,無非回去繼續睡覺,你被抓到,可就得進來陪姐姐睡了。”

謝儘歡沉默下來。

能用鎮妖陵封印的東西,必然是因為正常手段已經沒法殺死,隻能拿歲月硬耗。

這樣的通天妖魔,上一個就是巫教之亂的罪魁禍首,硬把整個天下殺沒了三分之一!

夜紅殤如果也有此道行,就算被朝廷逮住,最壞結局無非被重新埋了。

而他這膽大包天的‘胡八一’,根本沒進去侍寢的資格,被朝廷發現,大概率就是九族消消樂。

謝儘歡察覺局勢不妙,也冷靜了下來,稍加思量,語氣柔和了幾分:

“姑娘,我能不能把你送回鎮妖陵,咱們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夜紅殤滿眼無所謂:“可以,反正姐姐出來也不知道作甚。不過你步入一品,才有機會把鎮妖棺封住,你若沒辦法,也可以叫其他人來幫忙,但那樣,朝廷就知道是哪個‘活祖宗’,冒天下之大不違挖開鎮妖陵了。”

謝儘歡知道被發現的後果,見有挽回的餘地,詢問道:

“我武藝很高,現在大概是幾品?”

夜紅殤雖然失憶了,但眼力還在:

“武道前三重境界為鍛體、柔曲、神氣,前中後期各分一品。你能以氣傷敵,目前摸到了神氣境的門檻,算四品巔峰,距離一品不算遠。”

這還不遠?

按照謝儘歡的了解,四品武夫已經是各大門派中流砥柱了,他才十九歲,有如此實力堪稱匪夷所思。

但四品巔峰和一品之間,隔著三道天塹,不知多少豪傑,窮其一生連門檻都沒看到過。

現在滿城高人都在搜索妖氣源頭,他根本沒時間去升級,一旦被人發現他和妖氣有關,必死無疑。

現在可怎麼辦……

將錯就錯把真身挖出來,屬於失心瘋,五米多高的絕世大車,真出來怕不是得滅世……

把劍丟了也不行,這女妖是活的,他撂挑子,對方肯定另尋有緣人,然後就有人知道,是他這活祖宗把鎮妖陵挖開了……

發現怎麼走都不合適,謝儘歡哪怕知道風險,也隻能嘗試和惡魔做交易:

“我現在的情況你清楚,自保都是問題,無論是給你挖墳,還是把你埋好,我都得先躲過朝廷的追剿。姑娘必是道行通天的前輩,能不能……”

夜紅殤肩扛巨傘蹲在麵前,眨了眨大眼睛:

“你想先要點甜頭?”

謝儘歡確實需要點壓箱底的保命符,對此認真點頭。

夜紅殤也不多說,起身就開始作妖。

謝儘歡抬眼望去,可見眼前紅衣大魅魔,身上衣裙開始變幻,慢慢化為了高開叉的低胸紅裙!

紅裙領口相當敞亮,以至於胸前白皙半球近在咫尺,大的能給他當抱枕,奶溝更是深不見底……

兩條長腿,也在斜群下若隱若現,好似兩條豐腴白蟒……

臥槽?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女妖精!

謝儘歡本來在等對方給法寶仙兵,瞧見這五米多高、驚世駭俗的絕世豪車,整個人都愣了:

“你在做什麼?!”

夜紅殤衣著清涼,把白花花的大腿湊到謝儘歡近前:

“你不是要甜頭嗎?這不甜?”

謝儘歡不可否認很甜,但他要這玩意有什麼用呀?

臨死前衝一發爽的?

“現在整個丹陽都在找妖氣源頭,還寧‘殺錯不放過’。我目前又沒法把你埋回去,你給不了神兵寶具、武魂異火,逃命神通你總得教一手吧?”

夜紅殤流露出愛莫能助之色:“我想不起過往,身子又埋在墳裡,你指望我給你什麼?真害怕可以把姐姐真身挖出來,我給你當靠山,朝廷敢動你,我幫你把整個大乾揚了。”

你還把大乾揚了?

把你放出來,第一個被揚的估計就是我。

謝儘歡已經看出這女妖精不是省油的車,哪裡敢放虎歸山。

但不挖出來,夜紅殤就隻是個阿飄,還失憶了,除開美色一無所有,甚至連美色都隻能看不能摸……

謝儘歡感覺陷入了兩難之境,這大魅魔也幫不上忙,隻能擺手:

“我得好好捋捋這事兒,閣下先消失吧,切記藏好了,彆再到處作妖。”

“行,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想好了隨時和姐姐說。”

話落,夜紅殤身形無聲淡去,院子重新恢複月朗星稀。

謝儘歡如夢初醒,左右環視,可見周邊一切如常,蒼蠅飛舞的雜音也重新傳入耳中。

煤球方才感覺到有臟東西,謝儘歡又和中邪似得對空氣自言自語,嚇得躲在遠處房舍上,此時才慫慫探頭:

“咕?”

謝儘歡看了看手中劍,詢問道:

“昨晚我是不是讓你在外麵放哨,跑山裡挖墳,宰了好幾個人,然後自己進帳篷躺下了?”

“咕。”

煤球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我有沒有喝醉,或者精神失常、被人脅迫?”

煤球搖頭如撥浪鼓。

謝儘歡確認是自作孽,不由“草!”了一聲。

就他這實力,自作主張去挖鎮妖陵,這不俏寡婦主動進土匪窩,皮癢了嗎?

不過事情已經出了,無論如何都得給昨天發神經的自己擦屁股。

但這闖的禍怕是有點太大了,他想擦手上都沒紙,還不敢跑,跑了就成重點嫌疑人。

這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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