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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還敢遛老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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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沉入戈壁灘儘頭,燥熱荒原沐浴在星月光輝之下。

呂炎身著道袍懸浮高空,臉色鐵青,掃視方圓百裡的戈壁灘,搜尋人影蹤跡。

席硯君則站在下方裂口處等待,高聲詢問:

“師叔,那三個狡詐小兒,不會沒出來吧?”

呂炎覺得這不可能,畢竟能找到一處機緣,已經是得天獨厚,就算想繼續尋覓,也得先回到地麵補給,再下去慢慢搜索,更不用說那三個狡詐小兒,還招惹了他這占驗派老祖!

三人拿走了機緣不跑,在地下等死不成?

呂炎按照對方留下的劍痕指引,火速追到地表出口,沿途沒追上,出來後也隻在附近發現了幾個尋覓藥材的小修士,和幾隻飛鳥,那三人就和憑空失蹤了一樣。

難道真沒出來……

還是從其他地方出去了……

按理說都是原路返回,找其他出口不怕迷路嗎……

呂炎滿心不解,但還是在高空守株待兔,畢竟下朱雀陵如同潛水,隻要對方沒找到其他出口,遲早就得從這冒頭。

但如此等了半個多時辰,下方的席硯君,忽然高呼:

“師叔,下麵有動靜。”

呂炎眉頭一皺,當即落回地麵側耳傾聽,結果發現裂縫深處,傳來‘咚咚’聲響,距離挺遠,但依稀還是能聽見,似乎是有人在挖石頭。

這種時候,地下應該沒幾波道友……

呂炎感覺找到了目標,當下又躍入地縫,朝著聲音來源追去。

結果行出二十餘裡,未曾發現三個狡詐小兒,反倒是瞧見牆壁之上,多了些劍痕,依舊是道門記號,標注生門、死門,剛剛刻下!

??

呂炎並非愚笨之人,覺得這要麼是有詐,要麼就是仨人腦殼有水。

在稍微思量後,呂炎仗著道行,還是順著生門往裡摸去,結果真就一路暢通……

——

呼呼~

三人處於岩洞之中,隻能聽到氣勁流轉發出的細微風聲。

謝儘歡單手負後立在洞口,眼見花師姐已經快要煉化完,呂炎卻如他所料未曾追來,心裡不由放鬆了幾分。

南宮燁保持著冰山神色,眼見已經耗費半個時辰,內心其實壓力極大,回眸道:

“你好了沒有?”

步月華也想速戰速決,但煉化天地靈韻必須抽絲剝繭慢慢來,萬一將陽火也納入體內,她可就當場爆體了,為此隻能全神貫注處理掌心僅剩的一點火球,回應道:

“快了,馬上就幫你找。”

南宮燁瞧見妖女得手如此珍寶,其實有點牙癢癢,目光掃了眼豐腴飽滿的臀兒,很想讓這妖女以身相許來答謝,這樣雙方都下水……

但這樣還是得被拿捏,必須得讓這妖女徒弟也下水,雙方才能持平……

如此胡思亂想,也不知在瞎琢磨些什麼,眼見妖女即將結束,南宮燁便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也不知是不是蒼天有眼,不願意讓凡世生靈,就這麼輕易拿走天材地寶,必須製造點劫難。

就在謝儘歡探身觀察外麵裂縫,準備即刻前往下一處時,身邊的紅衣阿飄,眼神訝異道:

“哦豁~這老牛鼻子有點本事,還真追來了。”

話落,裂縫遠處就傳來老氣橫秋的怒罵:

“狡詐小兒,敢戲耍老夫!丙丁熒惑,朱雀化形,炎炎真火,聽吾敕令……”

呼~

聲音響起瞬間,狹隘石縫儘頭,猝然掀起微風。

謝儘歡站在陰陽尺庇護之內,感覺不到溫度變化,但遠方黑暗裂隙儘頭,明顯亮起了火光,亮度急速攀升,直至照亮百丈岩層裂縫!

嘶……

朱雀陵內五行陽火強到修士難以把握,任何流派的修士,進來都等同於被禁魔。

但呂炎身懷陵光神賜,所控火焰和朱雀陵同源,雖然沒法調動天地之力,但也沒有受到太大壓製。

發現情況不對,南宮燁臉色驟變,手持陰陽尺擋在前方:

“焚天離火咒,快撤!”

步月華同時竄出,左手揮灑帶出三把黑色飛刀,猶如風中遊蝶,在岩石裂縫中交錯穿梭,激射向火光源頭,而對麵也在此時傳出一聲:

“急急如律令!”

轟隆——

話落,焚世烈焰從百丈開外湧現,直接化為一隻肉眼可見金紅火鳥,沿途拖拽烈焰,場麵猶如小號死亡之翼,所過之處,岩壁幾乎瞬間轉為熾紅火炭!

飛至半途的三把飛刀,在碰上炎炎真火刹那,就被烈焰吞沒溶解,而後化為赤紅鐵水,反向壓來。

“嘶……”

三人抬眼望去,隻覺整條狹長裂縫瞬間轉為赤紅,眨眼從百丈外蔓延到近前。

南宮燁手持陰陽尺庇護周身丈餘之地,感覺就如同被岩漿洪流吞沒。

足以融毀世間一切的烈焰,把陰陽尺形成的禁陽領域,壓倒隻剩周身幾尺。

狹小裂縫根本無處躲閃,步月華和謝儘歡露頭就死,隻能抱住南宮燁往後方飛退,起初踩的還是岩石,但跑出不過十幾丈,地麵就被炎炎真火燒紅。

好在三人來火鳳穀,已經預料過地麵被燒紅的情況下,鞋底為耐火材料製成,不至於被當場燒毀。

因為庇護空間狹小,三人擠在一起騰挪不便,謝儘歡乾脆把花師姐也攔腰抱起,在烙鐵般的岩石上飛奔,高聲道:

“道友且慢!”

呂炎手持敕火令站在另一頭,其實也心存戒備,發現這仨狡詐小兒手都不敢還,但也沒被瞬間化為灰燼,眼底略顯訝異,聽到聲音,依舊手掐火決追殺:

“堂堂葉聖,還怕老夫這三腳貓火法?”

“在下謝儘歡,郭太後和我有些香火情,呂老打錯人,回去可不好交代。”

“?”

呂炎眉頭一皺,覺得這次應該不是冒名頂替。

坊間傳言,謝儘歡是郭太後麵首,而郭太後是北周實際掌權者。

雖然傳言極有可能是胡說八道,但謝儘歡就算不是郭太後相好,後麵肯定也有個厲害師長。

修行道都是如履薄冰,這種事當真也沒啥壞處,視而不見結死仇,容易惹出大事。

為此呂炎稍加斟酌,停下手中火決,焚城烈焰當即消散,很快露出了遠方三道人影。

炎炎真火不是凡火,能熔煉鍛造仙器,岩層根本扛不住灼燒,隻是短時間肆虐,岩層裂縫已經有消融跡象。

謝儘歡站在地上,隔著鞋子都能感覺到腳底板被燙糊,來回換腳太跌份兒,為此依舊腰背挺直,氣態沉穩,好似沒有感覺。

步月華則摸出了黑布包裹的腰刀,從謝儘歡懷抱中悄然落地,結果燙的無處落腳,心底不由驚歎謝儘歡的定力,再跳回懷裡不合適,為此迅速以陰寒氣機給地麵降溫。

南宮燁則手持陰陽尺頂在前麵,眼神如臨大敵。

呂炎是北境修士,並不認識兩個女子,隻是打量氣宇軒昂的謝儘歡,覺得相貌挺符合傳言,當下冷聲開口:

“坊間傳言,謝小友莫非自己也當了真?”

謝儘歡見對方停手,就知道郭太後的名號還是有點威懾力,朗聲回應:

“也不完全算傳言,我和郭太後,確實有點情分。相逢是緣,方才不知是呂老過來,才略施小計避險,鬨了點誤會……”

誤會?

呂炎又不是二傻子,剛才他都自報家門了,結果謝儘歡又是‘呂小友’,又是‘道法自然’,這叫蹬鼻子上臉!

雖然心中很氣,但呂炎也沒繼續罵,而是道:

“方才之事,老夫念在同為正道的份兒上,可以不計較,但正道辦事也有規矩,天造之物能者得之,既然來了這洞天福地,得失各憑本事。

“謝小友已經得手兩處機緣,貪多嚼不爛,讓出一份,我五靈山願拿出一株冥河草,作為尋路答謝,不知謝小友意下如何?”

冥河草是北冥湖出產的藥材,效用和虎骨藤類似,也算寶貝,但和六十年一出的陵光神賜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級彆。

但呂炎這話真是客氣,如果不是忌憚謝儘歡背後師長,直接就是殺人奪寶了,彼此都不是一國修士,哪兒來的正邪之分。

南宮燁覺得以彼此道行差距,呂炎這說法已經非常克製,當下瞄向步月華。

步月華很在乎剛得手的大機緣,但再好的機緣,也得有命在才能拿,為此瞄向謝儘歡,眼神詢問要不要給。

但謝儘歡從來都是他搶人,哪有人家搶他的道理,當下瞄向了無所不能的阿飄。

夜紅殤一直在觀察對手,此刻回應:

“此人隻能在這裡施展火法,且隻是自身氣機不受壓製,沒法調用天地之力,靠著陰陽尺庇護,你們能頂住,但拉扯不過他,沒勝算。把裂縫打塌直接走,他總不能把岩層燒出一條洞。”

“?”

謝儘歡覺得有道理,在這又不能飛天遁地,裂縫一塌,陸無真來了照樣得慢慢挖,挖哪有堵快?

念及此處,謝儘歡望著百丈外的呂炎:

“我說不遠處還有一份機緣,呂老信不信?”

呂炎嗤笑一聲;“你真當老夫沒腦子?若還有一份,謝小友大可去取之。”

“行,那我去取了!”

轟隆——

謝儘歡話語剛落,手中天罡鐧已經猝然出鞘,轟擊在側麵岩壁之上。

重擊之下,本就被燒紅膨脹的岩壁,當即碎裂垮塌,猶如洪流般砸下,謝儘歡拉著冰坨子和步月華就往後飛退。

轟隆隆——

呂炎察覺不對同時出手,敕火令激射出一條火線,猶如利箭貫穿隧道,瞬間把垮塌碎石轟出一個幾丈深的坑洞,但後方持續傳來:

轟轟轟……

聲音漸行漸遠。

席硯君見狀眉頭一皺,從岩壁後方閃出:

“怎麼辦?”

呂炎在這鬼地方動手,當真束手束腳,左右查看:

“今天讓這小子吃乾抹淨跑了,老夫把名字倒過來寫。”

席硯君跟在身後尋找路徑,心底還覺得師叔這狠話,放的相當有水準。

畢竟‘呂炎’這名字,左右顛倒,確實反了;而上下顛倒,那不還是呂炎……

不過這話席硯君不好明說,如此隨著左彎右繞,在尋覓約莫兩刻鐘後,意外發現牆上又冒出了新劍痕,標誌著生門、死門。

呂炎瞧見熟悉記號,覺得謝儘歡不是沒腦子的蠢豬,他就是被遛的老狗!

謝儘歡顯然不可能是蠢豬,所以……

“狡詐小兒,還敢遛老夫?簡直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呂炎怒發衝冠,直接朝著生門追了過去……

——

寫了一萬四千多字,刪刪改改就兩章,唉or2!

點個名:推薦一本新書《荒野直播:從羅布泊開始》,大家有興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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