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不好意思啊,什麼獎金這麼貴重,還要靈靈姐親自送過來?”
方知硯笑嗬嗬的開口道,說著目光就往蔡靈靈手中的包裡看去。
蔡靈靈笑了一聲,伸手取出了兩個東西。
一份,是個參會證書,代表方知硯參加了這麼一個研討會。
對主任級彆的醫生自然不算什麼。
可對方知硯這樣的實習醫生來說,這個參會證書也算是個履曆了。
另一份,便是獎金。
蔡靈靈本想給方知硯解釋一下這個證書的重要性以及特殊性。
誰成想方知硯看都沒看證書一眼,隻是笑嗬嗬地盯著獎金。
然後比劃了一下。
“這些,都是?我的?”
蔡靈靈一愣,突然有幾分好笑。
這家夥,好吧,還真是現實得很。
不過蔡靈靈多少也從唐雅的口中知道一些方知硯的家庭情況。
這麼一個情況,確實蠻需要錢的。
所以她乾脆先將錢遞給了方知硯。
“一共是一萬塊錢,專門用來獎勵你在這次肝膽胰醫學研討會上麵的表現。”蔡靈靈解釋著。
一聽這話,方知硯頓時眉頭一挑。
“我的天,這麼多呢,靈靈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蔡靈靈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
“本來衛生局這邊的獎金隻有五千塊錢。”
“另外的五千,是你救治的病人,也就是江安市首富,津元地產的大老板沈文彬自己補上去的。”
“人家本來說著給你包個大紅包感謝一下,但被唐局長給阻止了。”
“唐局長隻讓他補了一萬塊錢的獎金,你該不會怪唐局長吧?”
蔡靈靈開口解釋著。
聽到這話,方知硯又是笑著道。
“哪兒能啊,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該做的,怎麼能收病人紅包?”
說著,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紅票子。
這個不算,這個是獎金,合法的。
緊接著,他又從裡麵抽了一張出來。
“靈靈姐這麼大老遠給我送獎金,我請你吃個晚飯。”
“我還得值班,你自己去吃好了。”
方知硯將這一張遞給了蔡靈靈。
如此動作,看得蔡靈靈又是笑了起來。
“你還給我呢,你自己收著吧。”
“這是你的獎金,我可不要。”
“而且,我今天過來,也是想要感謝你的。”
“如果不是你,上次在研討會上,我不僅丟人丟大了,恐怕還會壞了唐局長的事情。”
“到那時候,我這個工作恐怕都沒了。”
“嗐。”
方知硯笑了一聲。
“我是醫生,那都是我該做的。”
蔡靈靈捂著嘴輕笑了一聲。
說著從包裡又掏出了一麵錦旗。
“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不如送你一麵錦旗,順便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錦旗上麵寫著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八個字。
倒是讓方知硯又是一怔。
錦旗,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沒想到蔡靈靈還給自己送了麵錦旗。
嘖嘖嘖,入院也才不到一個月,就能收到錦旗,確實不容易。
方知硯笑嗬嗬地收下錦旗。
至於吃飯,他就免了。
畢竟現在還在值班期間,無法離開這裡。
蔡靈靈也不著急,坐著跟方知硯聊了幾句。
正說著話,門被敲響了。
緊接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不過看他步伐緩慢,麵色蒼白,額頭還冒著冷汗,方知硯也是連忙站起來。
來的自然是病人了。
方知硯拉住他的手,心裡又是一緊。
因為這男人手心滿滿的都是汗。
“怎麼回事?你是身上疼嗎?”
這男人能自己走進來,應該沒有特彆嚴重的情況。
但出於自己的負責,方知硯還是快速詢問著。
患者微微點頭,渾身上下冒著冷汗,顯然疼到了極致。
“具體哪裡疼?”方知硯開口詢問道。
“右胸疼,可能是陰雨天要下雨,是個老毛病了。”
患者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勉強坐在旁邊。
而蔡靈靈也耐心地在旁邊觀察著方知硯治病的流程。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方知硯又是抬手解開了男人的衣服,然後左手搭在了男人右側胸壁上麵。
右手中指,無名指開始叩擊自己的手指。
“咚咚咚。”
很正常的叩擊聲,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方知硯伸手往下,繼續如此查看。
等聲音出現在第四到第五肋間的時候,突然變沉了幾分。
方知硯眸子瞬間一眯。
有點問題啊。
他在叩診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東西。
但叩診濁音的位置和區域都挺奇怪,既不是肺炎,又不像是一般的胸痛。
方知硯緩緩抬起頭。
“先做個心電圖,然後在開個胸片,看看情況。”
患者點了點頭,沒有說太多的話。
此刻他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大聲的說話了。
心電圖很快,並沒有什麼問題。
竇性心律,隻不過略微有點快。
這就讓方知硯更加疑惑了。
緊接著,他又帶著男人去了x光室,期間跟男人聊了幾句。
倒也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
患者進了x光室,方知硯則是站在外麵看屏幕。
圖像一點一點地往下走,片刻之後,一個古怪的影像出現在了屏幕上。
看到這影像的瞬間,旁邊的放射科值班醫生差點跳起來。
“我糙?這什麼?”
方知硯也呆愣愣地站在那裡,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這他娘的,太荒唐了吧?
這個形狀,是把刀吧?
病人體內有把刀啊?
鬨呢?
他扭頭看向了旁邊放射科的值班醫生。
那值班醫生也盯著方知硯,兩人大眼瞪小眼,多少有些懵逼。
“這病人哪兒來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放射科醫生問道。
眼前這個病人的胸口裡麵,竟然藏著一把刀。
不知道的還以為玄幻片,將武器藏在體內呢。
這他娘的太離譜了。
方知硯則是回憶起自己給他做心電圖的時候,患者的胸口有一條類似蜈蚣一樣的切口。
那切口縫合的十分一般。
莫非,是在這個時候弄進去的?
方知硯是很不理解的。
什麼樣的醫生,這麼沒腦子,看到病人被捅了一刀,也不拍個胸片,直接就給縫合了?
雖說這個年代,確實有很多臨床第一線的醫生水平沒那麼高。
但也不至於離譜到這個地步吧。
“現在怎麼搞?”放射科醫生問道。
“冷靜,讓患者出來,先問問情況。”
方知硯壓低聲音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