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房子住啊。”
朱子肖有些羨慕。
但沒關係,方知硯是他兄弟。
兄弟富,可以理解,況且,也沒富到那個地步嘛。
再看旁邊,許秋霜還等在那裡,不知道在等個什麼玩意兒。
看到她的時候,朱子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也變大了幾分。
“嗬嗬,榮老板,老方不在,你可以去他家找他母親啊。”
“租個房子的事情,要是他母親同意了,他自己還能反對不成?”
聽到這話,榮海明大手一拍。
“有道理,他家住哪裡?我去看看。”
朱子肖笑嗬嗬地指了路,目送著榮海明離開,才是一臉玩味兒地撇了一眼許秋霜。
“真是的,還嫌棄人家沒房子住。”
“人家的本事,那是一套房子能夠換來的嗎?真是有眼無珠!”
說著,他轉身鑽進了辦公室。
隻留下許秋霜一個人,氣得臉色發白的站在那裡。
除了胸口不斷地起伏生悶氣,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出來。
兩個小時之後,方知硯坐著急救車來到了東海省二院。
羅韻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畢竟是省級的醫院,實打實的三甲,這可比中醫院要強多了。
方知硯快速下了車,鑽進了急診科之中。
按照之前何東方的指示,他得跟二院的急診科醫生溝通一下。
隻是吧,醫院雖然大了,可病人也多了。
一進門,還能聽見一些慘叫,也不知究竟是什麼病情。
方知硯擦了擦額頭,下意識戴著口罩,然後跟何東方介紹的急診科醫生溝通起來。
但情況很不理想,因為二院的病人也很多,所有的透析機器也都排滿了。
根本輪不到自己帶過來的病人。
就算是輪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更何況,能用得上透析機器,基本也都是腎功能衰竭的患者。
沒道理能勸動人家。
想到這兒,方知硯歎了口氣,隻能先排隊。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得跟病人家屬溝通一下才行。
聽到方知硯從醫院打聽出來的結果,病人臉色灰白,旁邊的家屬也是手顫抖著。
那模樣,好像覺得病人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方知硯摸了摸鼻子,要不然,自己再進去看看?
他安撫了一下病人,然後重新鑽進了急診科。
與此同時,羅韻也悄悄地跟在後頭。
方知硯扭頭看了她一眼,臉色一黑。
不是,這丫頭怎麼還跟著自己,這是醫院,有什麼好跟的啊。
“羅小姐,要不然,你先回去上課?你學校離這裡遠嗎?我給你打個車?”
“不用,今天上午沒課。”
羅韻搖頭。
課不課的,室友會幫忙答道。
隻有愛情,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羅韻笑嘻嘻地看向了方知硯。
方醫生是真帥啊,尤其是在幫病人的時候,那樣子,極為的認真,好有安全感的。
正花癡的時候,旁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經過,緊接著停下步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道,“方知硯?”
方知硯愣了一下,同樣疑惑地盯著麵前的人。
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鄒森森?”
“老方,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你怎麼在這裡?”鄒森森一臉驚喜的抬拳砸了一下方知硯的肩膀。
方知硯咧著嘴角。
“你他娘的打我,疼死了,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鄒森森是方知硯的大學舍友,兩人關係不錯。
隻不過畢業之後,方知硯回了老家,鄒森森在家裡的安排之下,進入了二院。
目前也是在實習階段。
“好小子,你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不夠意思,怎麼在這裡呢?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鄒森森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方知硯無奈,隻得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鄒森森聞言,也是眉頭一皺。
“透析機器確實不夠用,這個沒辦法。”
“你恐怕隻能等了。”
方知硯點頭,“等著呢。”
“不過,你這急匆匆的,想要去哪裡?”
想起剛才鄒森森步履匆匆的樣子,方知硯也忍不住問道。
一聽這話,鄒森森頓時激動起來。
“哎呦,你彆說,今天我們二院來了個大人物,國內頂級的骨骼重建專家,宋鎖!”
“哈哈哈,想不到吧!”
鄒森森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他今天在我們院有一場手術展示,我跟著楊宇老師,正好有機會去觀摩呢。”
“走,你跟我一起去。”
方知硯力氣沒他大,人被拖著走。
可他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
宋鎖?
國內骨骼重建專家?
好像是咱中醫院院長的師弟宋鎖吧?
前幾天自己剛看到他啊,這麼快跑到二院來了?
方知硯有些驚訝,本想拒絕,卻又見鄒森森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我跟你講,嚴靜也在我們科室呢,應該也去觀摩了,你能見一麵。”
“嚴靜是誰?”
話音剛落下,一直在旁邊探著腦袋的羅韻忍不住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鄒森森一跳。
他看了一眼羅韻,眼中有些驚豔。
再看看旁邊的方知硯,突然瞪大了眼睛。
“?”
“你小子的女朋友?”
“對啊。”羅韻趕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說說看,嚴靜是誰啊?”
鄒森森倒吸了一口冷氣,“嚴靜是我們朋友,對,是我暗戀對象,對的。”
“老方跟她倒是不熟,以前是我認識她,老方不認識。”
方知硯臉色一黑,瞪了一眼鄒森森,然後道,“行了,羅小姐,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學校吧。”
“不行,我要跟著你,你馬上就走了,等你走了我再回學校,反正也沒多長時間的。”
方知硯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跟著鄒森森去了手術室。
片刻之後,鄒森森帶著他出現在了一個手術室角落。
裡頭正在進行手術,台上的人正是宋鎖。
旁邊還有幾個二院的醫院。
另外,一群住院醫師,甚至一些普通的副主任醫師,都在外麵觀望著,學習宋鎖的手法。
隨著鄒森森和方知硯的加入,幾道身影很快看過來。
“你怎麼來這麼晚?這是誰?”
有道聲音響起。
方知硯瞅了一眼,眉頭一皺。
說話的人,也是自己的同學,叫馮朗,但跟自己關係不太好。
而馮朗的旁邊,赫然站著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