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在這裡啊?”
看到自家爺爺,許秋霜眼中露出一抹驚訝,連忙鬆開了和方知硯牽著的手。
“我這不是想著你怎麼下班這麼久了還沒回來,所以在這裡接你嗎?”許強眼中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接著又看向了方知硯。
方知硯心頭一震,知道該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
他連忙走上去,一臉笑容的開口道,“爺爺好,我是方知硯。”
許強點了點頭,笑嗬嗬的看著方知硯,“挺好,辛苦你送我們家秋霜回來了。”
“我是她男朋友,這是我該做的。”方知硯解釋著。
許強再度點了點頭,隻是笑嗬嗬的看著他,卻並沒說什麼。
方知硯頓了一下,知道該告彆了,當下隻得是道,“那,爺爺,許老師我已經送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許強又是點了點頭。
“路上慢點啊,到家告訴我。”
相較於許強,許秋霜則是要熱情很多了。
她用力揮了揮手,看著方知硯離開之後,才是道,“爺爺,你突然在這裡等我,都把人家嚇了一跳。”
“我跟方知硯還沒到見家長的時候呢。”
許強有些寵溺地看了一眼許秋霜,帶著她往家走去。
“我聽說這孩子分家,帶著媽媽和妹妹單獨在外麵租房子住?”
“是啊,但方知硯是醫生,他還救了秋夜,醫生這個工作可是很不錯,很有前途的。”
許秋霜連忙解釋著。
可許強卻並不聽,隻是語重心長的開口道,“秋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談戀愛浪費的是你的時間。”
“真的要嫁人,還是要嫁給一個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方知硯的家庭我知道,你真的嫁過去,你會有舒心日子過嗎?”
“你的婚姻大事,就是爺爺奶奶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你要是嫁給他,過不了好日子,你是要你爺爺奶奶的命嗎?”
話音落下,許秋霜如遭雷擊,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
“爺爺,你什麼意思?”
“我不同意你嫁給他。”許強搖了搖頭,“我這邊也有好人家的孩子喊媒婆找上門來了。”
“他也是醫生,而且家境比方知硯富裕多了。”
“你去跟他接觸接觸吧。”許強緩緩地解釋著。
聽到這話,許秋霜徹底懵了。
“爺爺,可我真的喜歡方知硯!”
“傻丫頭,喜歡能當飯吃嗎?”許強苦口婆心道。
“算了,你不願意分手,你就先聊著,再等等,但我介紹的這個,你也認識一下。”
“多做一手準備,有了比較,你就知道誰好誰壞了。”
說著,許強緩緩搖頭,轉身往家裡走去。
許秋霜有些茫然地跟在後麵,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另一邊,方知硯回了家。
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許強的反應。
貌似對自己不太滿意啊。
不過也是,自家租著房子,自己也隻是一個實習醫生。
如果跟許秋霜在一起的話,貌似現在的身份好像真的配不上她。
既然這樣,自己得好好努力了啊。
馬上就是執業醫師的實踐技能考試,而後再過兩個月,就是比試。
隻要靠過了,拿了執業醫師證,到時候自己就能從實習醫生轉正。
工資自然也能夠提升。
想到這裡,方知硯輕吐了一口氣。
自己可不能等待啊,都要抓緊時間。
許秋霜喜歡自己,自己也得拿出一個男人該有的東西出來才行。
想到這裡,方知硯抿了抿嘴,轉身回了家。
家中,知夏的作業早就寫完了。
正趴在床上看著故事書。
旁邊薑許在燈光下做著手工活兒。
昏暗的燈光之下,她甚至要眯著眼睛,將東西湊近了才能看清楚。
這可是很傷視力的。
方知硯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懷念後世的白光燈。
那樣的燈光柔和,才不會傷眼睛。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一起吃個晚飯?”
看到方知硯,薑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吃了小吃,看了電影。”
“今天還見到她爺爺了。”方知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不過她爺爺好像對我不是很滿意。”
他撓了撓頭,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
薑許也是歎了口氣。
“我們家條件確實不太好,但我們好好努力,會改變的。”
“但你也彆抱希望,許老師和你不一定能成。”
薑許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口道。
可這話落在方知硯耳中,卻多少有些刺耳。
他再度撓了撓頭,“好了,我知道啦。”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今天就不要這麼晚了,到時候壞了眼睛。”
“我晚上還要去上班,今天是下夜班,你們好好睡覺,不用管我。”
說著,方知硯回到了外頭的屋子。
望著方知硯的背影,薑許輕聲歎了口氣。
“娘,你怎麼了?”
“許老師不會成為我二嫂嗎?”方知夏在旁邊問道。
聽到這話,薑許搖了搖頭,卻並未解釋什麼。
晚上,方知硯早早地起了床,準備去接班。
下夜班是淩晨兩點到早上八點。
這個時間段內其實如果運氣好的話,並不會有多少病人。
因為在江安市,中醫院和人民醫院靠得並不是很遠。
大部分的情況下,急救電話會更偏向於派遣到人民醫院。
方知硯坐在辦公室內,有些苦惱地思索著關於許秋霜之間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真的能成嗎?
他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
可下夜班確實沒有新的急診病人過來,以至於一整夜他都在走神。
直到第二天早上,準備交班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跟自己交班的顧濤,卻沒出現。
顧濤是金明成的學生,金明成又是急診科的主任。
他不罵,彆人還真不敢說什麼。
曹衝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方知硯先回去休息。
方知硯點了點頭,這個點下班,基本許秋霜應該已經在學校,所以送不送她上班也不可能了。
不過,正當方知硯換了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便看到顧濤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顧濤,急診科主任金明成眉頭一皺,“怎麼遲到了?”
“嘿嘿,舅舅,抽空相了個親。”顧濤嘿嘿一笑。
笑著笑著,他扭頭看向了方知硯,眉頭挑了一下,好像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