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坐在圓桌上,被這場麵搞得非常尷尬,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卷入人家這種家庭糾紛中去,感覺簡直是莫名其妙。
他本來想起身不辭而彆,但是擔心許誌強他們會強迫許靚嫁給那個姓白的,所以雖然非常尷尬,但是依舊坐在那裡死撐著。
許靚一聽爸爸給他下最後通牒,她當場起身,衝爸爸媽媽說道:
“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我的婚姻大事我隻聽我爺爺奶奶的,你們兩個外人無權乾涉!所以,我不會和姓白的結婚的!就讓他死了這份心!”
許靚竟然說她父母是外人,這讓許誌強兩口子實在難以接受。
許誌強本來信心滿滿,心想這次回家探親,可以順順利利地搞定自己女兒的婚事,準備國慶節就讓女兒和白浩天結婚,他當文化廳廳長的事情也會因此大有希望。
但是,此刻女兒的態度讓他徹底崩潰。
同時,他當廳長的希望也因此大打折扣!
他帶著絕望般的憤怒,站起身來,忍不住照著女兒漂亮的臉蛋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許靚的臉上立刻腫脹起來五個粗粗的指頭印。
許誌強打完自己的寶貝姑娘,頓感後悔,提著巴掌也愣在原地。
許靚也被爸爸這一巴掌也打蒙了,停頓片刻,忽然發狂起來,一把拉起同樣有點發愣的林正,直接衝出包廂,同時大聲喊道:
“許誌強,從今天起,我和你一刀兩斷,我們兩個兩清了!”
……
許靚拉著林正,從酒店一路狂奔出來,直接攔住一輛的士,跳上的士,說了一聲去醫院,然後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來到醫院,許靚沒有去科室,而是帶著林正去了醫院的停車場。
她帶著林正,來到停車場一輛霸道路虎跟前,拿出遙控器,打開車門,讓林正坐上駕駛位置,用差不多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現在開車,帶我出去兜風,你隻管開車,懂嗎?”
林正知道此刻的許大夫內心已經崩潰,所以不敢支吾,隻是發動車子,從醫院門口開出去,一邊開一邊小心翼翼問許靚說道:
“我們這是去那裡?”
許靚臉色陰沉,直接說道:
“去那裡都行!你隻管開車,不要再問了!”
林正隻好看著車,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常生縣城胡逛。
霸道路虎從醫院出去,沿著縣城繞了好多彎子,直接上了小清河河堤路。
沿著河堤路開了半個小時,林正斜眼看許靚情緒似乎好點,於是開口說道:
“你好點了嘛?不行我們回去吧,你看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啦,你這樣跑出來,你父母會擔心的。”
許靚終於開口說道:
“你剛才沒有聽見我說話嘛?我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兩個的女兒了,我回去乾啥?你隻管開車,往天亮開,不要再說話!”
林正這才發現,這個許大夫貌似溫溫柔柔的,但是一旦發起火來,還是相當剛烈的。
林正隻好按照許靚的意思,開著車在河堤路上來回漫無目的地溜達起來。
夜晚的河堤路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夜幕籠罩著整個外麵,林正打開夜光燈,勉強照著道路開車向前。
忽然,有兩輛黑色的小轎車,從昏暗的路燈下麵衝出來,一前一後,不由分說,直接朝著林正開的路虎撞擊過來!
林正借著路虎車上的夜光燈,甚至可以看見對麵飛速開來的那輛小轎車司機的麵孔。
司機目光陰冷,緊握方向盤,直接朝他撞來!
同時,身後那輛小轎車也朝著他開來,攔截住了他的退路。
不好!
林正心裡頓感不妙,這兩輛小轎車似乎不是失靈,而是故意想撞他。
就在林正準備繞開前麵那輛小轎車的時候,忽然耳輪中就聽到一聲劇烈的撞擊聲,然後聽到許靚尖叫一聲,隻感覺車身一陣震動,發動機瞬間熄火!
那兩輛車前後夾擊,正好撞到路虎車上。
路虎車熄火,林正額頭碰撞在方向盤上,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就流下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許靚沒有係安全帶,整個人幾乎被拋出去,撞在擋風玻璃上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座位上!
林正被撞得好不找北,好在沒有當場昏迷,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車外。
夜晚的河堤路非常安靜,借著月光,林正發現至少有四五個人,手提家夥,從那兩輛車上下來,徑直朝著他被撞熄火的路虎走來。
林正馬上反應過來,這些人似乎心存不善,似乎是想來找事的。
他從座位上直起身來,猛吸幾口氣,然後悄悄地附身下去,順手打開車門隻等這幫人走過來。
那幫人氣勢洶洶來到路虎旁邊,伸手打開車門,自言自語說道:
“碼的,車門都被撞開了,估計這個小子早就掛了!”
“最好被撞死,也省得我們再動手!”
手提棒球棍的一個大禿頂朝車裡看了看,說道:
“不管他掛了沒有掛,給我拉出來往殘廢裡打!”
幾個馬仔衝上前,就要從車裡將林正拉出去。
林正看著他們近前,憋足一口氣,忽然飛起一腳,將迎麵來拉他的一個馬仔直接踢飛,然後從車裡麵飛身躍出,一個黑虎掏心拳,直接一拳打在那個帶頭的禿瓢臉上,隻聽哢嚓一聲,禿瓢的鼻梁骨直接被打斷。
禿頂沒有思想準備,他以為剛才前後一撞,車裡的這個小子肯定被撞壞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林正不但沒有被撞死,還跳出來開始反擊。
禿頂吃了一拳頭,急忙往後退,招呼他那七八個馬仔說道:
“弟兄們,給我上,打死這個狗日的!”
七八個馬仔手裡麵提著家夥事,一窩蜂往前衝,掄起各種家夥就朝林正腦袋上招呼過來。
林正暗罵你們這幫王八羔子,竟然敢來暗殺老子,我不搞死你們幾個,我他嘛還算是特種兵嘛?
林正往後一閃,拉開一個空檔,抬起一隻腳,照著當麵撲來的第一個馬仔的襠部,就是一腳飛踢!
馬仔沒有提防,冷不丁被林正一腳正好踢中襠部,隻見那個馬仔扔掉手中的棒球棍,沒有啃聲,竟然軟綿綿癱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後麵的那些馬仔暗罵這個小子是個窩囊廢,還沒有打到人家,自己先躺在那裡了。
剩餘的五六個馬仔,一起衝上前去,圍住林正,輪著各種家夥,一起圍毆起來。
林正知道此刻他不能平均用力,他麵對這樣多的歹徒,他不能和他們一樣打群架,他必須找準一個,然後一個個對付。
就算身上多挨幾下他們的打,也不能和他們亂打。
他蒙著頭,貓著腰,硬生生挨了幾棒子,然後瞅準機會,掄起拳頭,照著對麵一個馬仔的臉麵,接連擊打出四五拳。
林正這拳頭可是練過的,小時候練過武術,長大了練過拳擊,在部隊又練過鐵砂掌,這一拳頭下去,至少要七八百斤的力量,和那些職業拳擊手的拳頭力量幾乎差不多。
林正用拳頭猛擊那個馬仔的臉麵,馬仔被打得往後一退,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就仰麵倒在河堤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