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個‘滾’字,那流氓加無賴就像遇到了大赦一樣,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了。
古蘭看見他逃走的時候,那兩隻拳頭還是緊緊地靠在一起的。
古蘭就想,這是養成·習慣了麼?怎麼還就分不開了呢。
其實這個‘8’的銬子,隻有古蘭知道隱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毫不知情的。
那家夥自然也是。
古蘭收回那個‘8’的符兵,除了古蘭知道以外,在其他人眼裡並無異樣。
那家夥光顧著觀察少女的表情和動作了,由於精神過度緊張,其他的變化根本就沒感覺出來。
古蘭就替他擔心,可彆因為兩手不得勁,慌慌張張的隻顧著逃命,再磕磕絆絆的摔著了。
其他的人也對那家夥今天的表現不滿意,不理解。
人都跑沒影了,還在紛紛議論。
“怎麼就跑了呢?”
“這是嚇破膽了吧。”
“能惹不能撐的慫貨。”
”可彆出來丟人現眼了。”
“嗬嗬,他可能出來沒看日子吧。觸了黴頭了這是。”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
“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打不死狐狸惹腚騷啊。”
“哎,哎,這話說的不合適啊。”說這話的人說著特意看了看少女臉色。
少女則裝作沒聽見。她覺得今天也夠倒黴的了,不想再惹麻煩了。
那說‘打不死狐狸惹腚騷’的也覺出了不合適,趕緊加上一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那意思啊。”
就這樣還是覺得沒法表達明白,嘴巴也不利索了:“不是,那啥,我不會說話,對不起啦啊。”
他這一緊張,反倒把少女惹笑了,大家就一起笑。
笑的那人真不好意思了,臉紅的像是要滲出血來,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緊張是有道理的。
他剛才全過程看了少女對那家夥的拳教,心裡都留下陰影了,生怕那花拳繡腿弄到自己身上來。
見他不說話了,大家興猶未儘,又開始議論。
“那個無賴今天不大正常啊。”
“就是呢,一上來氣勢洶洶的像條狼,最後成了夾尾巴狗了,嗬嗬。”
“虎頭蛇尾,自找沒趣,何苦來。”
“不過我看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
“什麼古怪?他碰上硬茬了唄。沒看那姑娘是個練家子麼。”
“是,那姑娘好厲害。可是那家夥臉皮都厚的錐子紮不透,還能那麼不經揍麼。”
“也是嗬,怎麼就稀裡嘩啦的一邊倒了呢?”
其實和他對陣的少女也是這麼納悶著呢。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今天怎麼就如有神助了呢。
說心裡話,看起來自己本不是他的對手的。
為了解開這個迷,她就靜靜滴聽他們往下說。旁觀者清呀。
“你沒看出來嗎,那小子的嘴巴罵著罵著就張不開了。這不奇怪嗎?”
“還能是罵著罵著覺得太難聽,不好意思了?過意不去了?”
“哈哈哈,那小子毫無廉恥,還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就是呀。還有更奇怪的,大家都看到了吧。”
“更奇怪的?什麼呀?”
“那小子的手呀,打著打著就對到一起分不開了。好像戴上手銬了似的。”
“就是呢。我剛才看著就不理解,哪有這樣打架的。”
“這又不是下棋,還讓個車馬炮什麼的。”
“嗬嗬,你還怪會聯想呢。”
“所以說才奇怪呀。也不可能打著打著,良心發現不忍下手了吧。”
“不可能,你沒看見他那手雖然不得勁,可他還是沒少出拳。”
“不光沒少出拳,還眼裡冒著凶光的呢。”
“就是啊,看他那樣子,就像是被捆住了前肢關在了籠子裡的狼。”
“那就是困獸猶鬥一般的。”
這些對話古蘭聽了很吃驚,這些人啊,不光看熱鬨,還看門道啊。觀察的真仔細。
少女聽了則心有餘悸。她當時看著是占儘了優勢,卻原來竟是身處險境啊。一旦
不容她多想,那觀察特彆仔細的人又開始分析了。
“我覺得這事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了?你看出什麼蹊蹺來了?”
“就是沒看出什麼來,所以才不簡單。”
大家看他說的煞有其事的,便不再插言。
“你想啊,那小子那痞子樣,肯定沒少為非作歹。”
“不知哪一次得罪了哪一路神仙了。”
“今天肯定是神仙借著姑娘的手,來教訓他呢。”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大家尋思過來了,都隨聲附和他。
“那又是哪一路神仙呢?”大家又開始猜測。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吧。”說‘不簡單’的那人半肯定的說。
大家恍然大悟,有人就替他說出來了:“那就是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