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流氓加無賴那麼不依不饒的辱罵那無辜的少女,古蘭看不下去了。
決定再幫少女一把。
要把少女從那汙言穢語的滅頂之災中解救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源頭上入手,讓那滿嘴噴糞的嘴閉口。
於是古蘭就故技重演,把那在公交車上對付話癆的一招使了出來。
她依然站在那裡,就像那些沒心沒肺的看熱鬨的人一樣,事不關己的袖手旁觀著。
隻是心念一動,一個隨時待命的‘c’,就從額頭上那美麗的格桑花的花芯裡飛了出去。
古蘭用腦力催動著它,先是在那年輕人的頭上盤旋一周,看準機會落了下去。
不偏不倚的卡在了那家夥的頭頂和下巴頦上。
為什麼要盤旋一周呢?
因為古蘭是處在那家夥的左後方的,不是正麵,方位不對。
是讓那個‘c’盤旋著,找準了方位才不偏不倚的落下去,卡上的。
卡上之後,古蘭還又用腦力緊了一緊,防止脫落。
她覺得那家夥的不是人話太多了,洪水猛獸一般,怕卡不緊被衝開了。
這一來,倒黴的就是流氓加無賴了。
隻見那家夥剛剛還連珠炮般轟炸不止的臭嘴,毫無預兆又毫無道理的合上了。
已經聽他狂捲亂罵了半天的人們,猛然聽不見了那噪音,還有點不適應。
紛紛尋找那噴糞機突然停機的原因。
看見那家夥正在抓耳撓腮的著急,知道是他那裡出了故障了。
那家夥也明白故障是出在他那裡,隻是他搞不明白這故障出在哪裡。
明明一瀉千裡的正用著的嘴巴,外觀也完好無損的,怎麼就斷電了。
所以他就在那裡抓耳撓腮。
有些已經對他那惡劣行徑、看不下去了的善良人士,看見他這一副醜態,就戲謔開了。
“這是怎麼了?罵人罵的頭癢癢了麼?”
現場就哄堂大笑。
“不可能吧,這是跟著猴子學表演的吧。”
大家又‘可能吧可能吧’,隨聲附和。
“我怎麼看著沒猴子表演的好呢?沒學到家吧。”
‘就是,就是。猴子跟著人能學好,人跟著猴子可就不學好了。’
現場的人就在幸災樂禍。
“管他學的像不像,是那麼回事就行。大家捧捧場吧。”
說著就向那家夥投擲了一個硬幣,就像是施舍給猴子那般的。
一個投,大家就跟著投。
那家夥的周邊就落下了不少硬幣。
“快撿呀、快撿呀。”有人就開始起哄。
那流氓加無賴正忙著排除故障呢,那還顧得上撿硬幣啊。
那小猴子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就跳過去幫忙。
它那化緣的專用工具小鐵盤子裡,就乒鈴乓啷的響成一片。
那尋找到新的搞笑節目的觀眾就笑成一團。
看那家夥真的是張不開嘴了,有些氣不過的人就給少女出主意。
“罵他呀,你怎麼不還口啊,不能讓他白罵了呀!”
少女也知道這是個還擊的機會,但是羞於出口呀。
“看來那小夥子說的是真的了,不然怎麼挨了罵還不還口呢。”
又有人開始評判是非了。
那年輕人嘴巴雖然張不開了,但耳朵還管用啊。
聽到這句話,馬上朝發聲的方向點了一下頭,還挑了一個大拇哥,眼裡滿是你是我爹一樣的感激不儘。
古蘭聽了、看了,覺得好戲又要開場了。就暗暗地也為他挑了一個大拇哥。
那個人的話,聽起來像是給那流氓加無賴幫的腔,實際上卻是在激戧那少女。
果然,那少女被這話一激,火不打一處來的開腔了。
“你就是個流氓,你怎麼流氓的你不知道嗎?”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家裡沒有姐姐妹妹嗎?你在家裡也這麼欺負她們嗎?”
“你姐姐妹妹在外頭,要是被人家這麼欺負了,你很高興是吧。”
“禽獸不如的東西,彆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你就是個畜牲。”
這少女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罵起人來可也是不帶重樣的,這就是被逼急了吧。
不過,她無論如何氣憤,卻是怎麼也罵不出那些不是人話的話來的。
火力照著剛才那不是人的差遠了。
也就是那畜牲張不開嘴了,否則,她還是乾生氣、乾上火、乾著急、乾瞪眼的份。
儘管如此,這也夠那年輕人受的了。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
從來都是他罵人的份,什麼時候輪著他挨罵了。
特彆是她還說他‘就是流氓’,這就是誣陷他呀。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還拿著自己家的姐姐妹妹說事。
還罵他禽獸不如的東西,罵他就是個畜牲。
士可殺不可辱啊,生可忍熟不可忍啊。
流氓加無賴急了。
這種人急了很可怕的。
古蘭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