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娘娘腔說求他幫他解決一副棺材,他樂哥真樂了。
“好的,我答應你。等你百年之後,我送你一副棺材。”他樂哥笑眯眯的承諾。
娘娘腔聽了他樂哥的話,要急眼。
可是想想自己說的話,確實有空子可鑽,也沒辦法。
“不是,樂哥,我不是那意思。”娘娘腔到了這時候,那聲音倒是有了點陽剛之氣。
“那你是個什麼意思?”他樂哥開啟作樂模式了。
“我的意思是讓你幫我解決一副狗棺。”娘娘腔指著地上金毛的屍體說道。
“啊?你說狗官啊,那咱解決不了。”他樂哥裝糊塗了。
“那怎麼辦呢?”,娘娘腔那奶聲奶氣又濃了。
想了想隻好轉向小腳求助:“姐,你知道哪裡有狗棺嗎?”
沒等小腳回答,他樂哥就把話音接了過去。
“找狗官你得到吏部去要啊。”他樂哥又給他支招了。
“吏部?吏部在哪裡啊?古城那邊有嗎?”娘娘腔可能這方麵的知識儲備不足,腦子明顯轉不過來了。
“有。自明代以來,哪個古城裡都有狗官。”他樂哥樂的陪他胡唚。
“我是說咱這裡的古城有嗎?”娘娘腔聽說有,認真了。
“也有。但是現在不多了,不大好找。”他樂哥說的也和真的一樣。
“那還得求樂哥幫忙,動用一下你那關係網,幫我找一找吧。”娘娘腔說著就像是要給他樂哥跪下似的。
小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行了,樂哥,快彆讓他著急了。等你把那古城尋遍,把那狗官找來,這狗怕要臭了。也就用不上狗棺了。”
娘娘腔一聽也是,就沒有跪下去。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就用個塑料袋一裝埋了吧。”他樂哥又開始和小腳商量。
“喪事從簡,喪事從簡,死都死了,我看就彆那麼講究了。”
一隻死狗躺在院子裡,還那麼多人遠觀近瞧的,小腳覺得很不雅觀,也很不吉利。
“那好吧,咱就按你焦姐說的辦,喪事簡辦行不行?”
他樂哥很講原則、也很講程序的,轉過頭來又和娘娘腔商量。
“行吧,行吧。全憑哥和姐給作主了。”
娘娘腔這時候已經沒了辦法也沒了主意。
特彆是他看到小腳的臉色不好看了,他還是挺怵頭他這個焦姐的。
“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他樂哥又很注意發揚民主。
聽見他征求意見,小腳和娘娘腔都靜候佳音般的看著他的嘴。
“我給我朋友說一聲,讓他給焊一個不鏽鋼的狗棺送你,把你這哭了半天的狐朋狗友、啊不,是你那狗兒子,裝殮了好不好?”
他樂哥終於說出了他的好主意。
聽他答應找朋友幫忙焊一副狗棺,還是不鏽鋼的,娘娘腔真感動得跪了下來。
“謝謝哥了,我也替嗲嗲謝謝哥了。”說著還磕了一個頭。
他樂哥覺得有點承受不起了,趕緊上前一步把他攙了起來。
娘娘腔一邊起著,一邊還唯唯諾諾著:“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和嗲嗲永世不忘。”
他樂哥聽著這不倫不類的諾言,哭笑不得。
你說你永世不忘也還說得過去,你說你那嗲嗲都死了,你還得讓它惦記著我啊。
就趕緊婉言謝絕:“打住,打住。咱知己不套,也用不著客氣。你這一客氣,可折煞我也。”
娘娘腔更感動了:“那行,哥,咱啥也不說了。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吧。”
“眼前最重要的是,你先量一量你那狗兒子的尺寸。”他樂哥直接進入正題。
“啊?量它作甚啊,這又不是辦托運。”這時候娘娘腔也不似剛才悲痛了,腦袋活泛過來了,俏皮話也出來了。
“不是辦托運,但是得通關呀。不報清楚,你以為那邊那麼好過去啊。一旦過不去,你兒子可就成了孤魂野狗了。”
他樂哥聽他說不是辦托運,知道這家夥還過陽來了,那就再逗他一逗。
“再說了,你不把尺寸量好,我那朋友怎麼給你做狗棺啊。”
“做的小了盛不下,做的大了,跨界旅行,那麼遠的路,一路上還不得把你那兒子咣當碎了。”
“它要是不能囫圇著到達旅遊目的地,還怎麼打卡?”
“不能打卡,就沒法返回,你可就望穿雙眼也見不著它了。”
他樂哥細心周到的安排著他兒子的後事,聽的娘娘腔一愣一愣的。
看著他剛剛還陽,好像又要回去的樣子,他樂哥隻得抓緊了。
不得不督促他:“快去呀?”
“去哪裡呀,哥。”娘娘腔果然是又徘徊在陰陽兩界了。
“去量尺寸啊。”他樂哥隻得又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