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第一軍司令部裡。
司令官岩鬆一雄在得知飛行第20戰隊,一共31架飛機,已經出發,趕來轟炸曲北縣搞事情的敵人後,就一直麵帶微笑,一邊喝茶,一邊等待著村田孝聲的捷報。
沒過多久,電訊室的電訊參謀,果然急匆匆地跑來: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閣下電報!”
聞聽是吉本真一電報,而不是村田孝聲的,岩鬆一雄也沒太在意。
他還以為,是吉本真一已經到達了曲北縣城,拿過了第33師團的指揮權呢。
淡淡地回道:
“哦,吉本君是成功進入了曲北縣城,準備對土八路發起反擊了嗎?”
電訊參謀滿臉苦澀地回答:
“不,不是。”
看到他的表情,岩鬆一雄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喝問:
“納尼?難道吉本君遇到了土八路阻擊?”
“是……是參謀長閣下……發……發來了訣彆電報!”
作戰參謀也不敢跟他賣關子,急忙哆哆嗦嗦地回答。
岩鬆一雄的血壓,瞬間飆升到380,差點直接爆體而亡。
猛然把手裡的茶杯朝著對方砸了出去。
紅著眼珠子怒吼:
“納尼?訣彆???
八格牙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戰參謀隻能老老實實地,把吉本真一發來的訣彆電報內容,敘說了一番。
聞聽敵人隻用數百人,就打了他上千人的運輸隊的伏擊。
還直接以猛烈炮火,將運輸的2000枚特種彈全部炸毀,讓他的勇士自食惡果,最終全軍覆沒,岩鬆一雄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想暈過去。
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坐,雙目無神地喘了幾口粗氣,才怒吼道:
“吉本君也是個蠢貨!
打不過,他不會轉進嗎???”
這話,作戰參謀當然沒法接。
隻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裝死。
岩鬆一雄腦海中,驚濤駭浪,思緒紛繁,卻又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決策。
隻能下令道:
“快快滴,把將軍閣下請來。”
“嗨!”
作戰參謀如蒙大赦,連忙跑路。
……
不一會兒,一臉輕鬆的朝香宮酒彥王就大踏步趕來,問道:
“岩鬆君,是否戰況出現了明顯有利於我們的轉變?”
岩鬆一雄嘴裡發苦,搖了搖頭,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番。
朝香宮酒彥王瞬間也是暴跳如雷,連聲大罵:
“八格牙路!吉本真一這蠢貨!
幾十年征戰沙場的經驗,都是喂狗了嗎?
為何沒有做好戰場偵查???
這晉陽城北,不是一片平坦嗎?
他居然都能衝進土八路的埋伏圈裡?
他是眼瞎了嗎???”
……
然而,還沒等他罵完人呢,電訊室那邊,又收到了村田孝聲的電報。
說飛行第20戰隊,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損失了20多架飛機,卻根本沒能炸毀土八路的炮兵陣地。
這下子,朝香宮酒彥王當即氣得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他感覺到,自己一世英名,就要被這些蠢貨給連累得,毀於一旦了。
岩鬆一雄見這廝暈過去了,頓時傻眼了。
心道:你特麼暈了,我怎麼辦?
現在這場仗該怎麼打?
束手無策之下,他隻能立刻讓電報員發電給岡村次寧,請求戰術指導。
他倒也沒蠢到家,已然很清醒,在沒了那批特種彈和航空兵的轟炸之後,就靠他手頭上這點兵力,怕是解決不了曲北縣外的敵人。
甚至有可能,守不住晉陽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