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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勝捂著自己的腹部,躺在一處無人的病房之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腹部有些焦黑的傷口緩慢地向外滲血,他隻能用簡單的恢複術式慢慢進行治療,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還是太過困難了。
在與那些黑袍人的戰鬥之中,他不出意料地落敗了。
原本一對二的戰鬥他就沒可能取勝,對方無論是術式的儲備還是魔力量都超過自己,人數也占據上風,隻需要用最基礎的魔力彈進行火力壓製,他就連冒頭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還有隨後從樓上趕下來支援的敵人。
同時麵對一整隊黑袍人的田勝毫無還手之力,輸得一敗塗地。
展開的魔力屏障不超過兩秒就會被擊碎,自己的魔力彈也完全擊穿不了敵人的防禦,被對方的屏障輕易抵擋在外。最後,他隻能靈機一動跳窗逃跑,卻還是在騰空的一刹那被炎彈擊穿了腹部。
對方也沒有給他落地調整的機會,站在窗口就對著下方的田勝一通火力灌溉,試圖置他於死地。
田勝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滾地而行再次衝進了樓道,卻還是在過程中被剩下的魔力彈擊中,臥倒在地,生死不知。
他最後倒地的位置處於二樓窗戶的視野盲區,但黑袍人們懷疑田勝還有一口氣,於是又派了兩個人下去驗屍。其他人則不作停留,通報消息後追著白靜萱離開的方向而去。
趁著這樣的一段空檔期,田勝已經連滾帶爬地找進了一間空病房,最終得以躺了進去。
情況便成了眼下這幅模樣。
說實話,要不是他手上的最後一種媒介是恢複術式,現在的他應該已經死了。
儘管仗著對地形更熟悉的優勢,現在的他能找到躲藏之處,但腹部的傷勢完全足以致一名普通人於死地。更彆說門外還有兩名黑袍人正在地毯式搜查,哪怕他逃進此處時並未留下血跡,那些人找上門來也已經不需多久。
雖然因為一時熱血上頭逞了一番英雄,但並不代表田勝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如說,現在的他依然充滿了求生欲望。..??
他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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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裡的存款還沒有花完,存在家裡的材料也有存餘,備戰大半年的異策局招考還沒有開始,死在這裡的話,這些東西全都會化作一場泡影。
無論如何,他得想辦法活下去。
手上掌握的三種術式媒介已經儘數使用過,其中屏障的次數用得最多,已經明顯產生了效率降低的問題;魔力彈次之,但轉化效率還在正常水平;手中正在使用的簡易恢複則於戰鬥無益。
掙紮著從地麵上坐了起來,以應對即將再開的戰鬥,這番動作扯動了腹部,讓他疼到麵部抽搐。想要鑽到旁邊的病床下遮掩一番,但傷勢已經不支持他再作出這番動作。
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噪聲,田勝攥緊了手中的色子,作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旁邊的病房被一間一間的打開,他隱約能夠聽到隔壁護工與病人的尖叫,但顯然那些黑袍人對病房中的普通人沒什麼興趣,很快就來到了他這間空病房的門口。
倏地,眼前的門被推開了。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田勝猛地輸出魔力,激發了自己手中的魔力彈媒介,數發灰色的魔力彈從色子表麵的紋路中生成,攜帶著強大的破壞力彈射而出。
嗖!
魔力彈發出了刺耳的尖鳴聲,幾乎瞬間就爆射而至,直直地擊中了門後的敵人,在碰撞聲中炸出了一片灰白色的魔力粒子。
也就是同時,從他正前方也打過來了數發魔力彈。
顯然,敵人也始終準備著攻擊。
早有準備的田勝再次展開魔力屏障,又因媒介過低的轉化效率瞬間蒸發掉自身最後一部分魔力,看見眼前那結構岌岌可危的屏障,他隻覺得大腦和心臟全都一陣抽痛,險些痛呼出聲。
但這已經自己所能做的全部了,他心想。若是讓他給自己的臨場表現打個分,他會毫不猶豫地給出一個滿分。
畢竟術式水平擺在這裡,自己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實屬不易,至於結果,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麵前的最後的屏障擋下了敵人的反擊,田勝忍痛直起身,眯起眼睛。他看向了門後,魔力彈炸出的光幕之後,兩個人影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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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光幕散去,他原本帶著些期盼的表情也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偷襲,沒能奏效。
黑袍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因為,他們是維持著屏障展開的狀態進行搜查的。
田勝竭儘全力發起的最後攻擊,也不過是在他們麵前的屏障上打出幾道波紋罷了。
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魔力,身上的媒介淪為死物,田勝有些無力地鬆開了手,認命般躺到了地上。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吧?”
這樣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耳邊傳來。
田勝猛地睜眼,但卻隻能看到一片淺綠色的光輝。
一支小巧的舞鞋自他的身側踏出,緊接著,一道身影從一旁走來。
他撐著身體,側過腦袋,看向來人的方向,終於見到了其麵貌:
主體淺綠色的舞台禮服,上身整體為白色,但泡泡袖上卻點綴著些許淺綠色的細碎花紋,長長的禮裙幾乎拖到腳底,卻恰好維持著不影響行動的高度。
嬌小的女孩自光輝中走出,手上握著一根宛如指揮棒一般的法杖,綠色的側馬尾上帶著幾縷白色的挑染,充滿了生機的氣息。
睜著一雙黃綠異色的雙眼,女孩抬起了魔杖,指向了麵前的幾名黑袍人,用有些輕柔,卻頗為堅定的聲音開口道:
“魔法少女,雪絨,作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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