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現在很多記者,三觀不正,非要揣測彆人生活,製造矛盾獲得利益,看不得彆人好。”
“我自己女兒我都不管她怎麼過的,她有委屈自然就會回來訴說,到時我再幫她解決就好了。”
“人太善良就是這樣,誰都想踩一腳。真希望我蘇寶貝能狠一點,可惜脾氣還是太好了。”
“菜菜隻是脾氣好,不是沒脾氣,放心,她吃不了虧。”
“善良有什麼不對?為什麼要一點事就要惡言相向,戾氣十足。這不是處世之道。”
“不如意十常**,蘇蘇沒向任何人訴過苦,忍耐、大度,不計較小事,代表蘇小菜思想成熟。企圖從人家生活裡雞蛋裡挑骨頭,就過分。”
大妖今天是黑紅的開襟長袍,氣勢全開,大手還拽著記者頭發。
痛苦的聲音格外刺耳,吸引不少遠處的視線,任記者如何揮舞拳頭,傷害等同零。
大妖轉身,指著那被采訪的路人。
“還有你這個傻逼,你誰啊,蘇教練認識你嗎?以為當選手就全都跟蘇教練是朋友呐,一副了解人家生活的樣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找個鏡子照照吧,就你這樣的,蘇小菜連你是誰都記不住,你有什麼資格對人家生活指指點點。”
他請求蘇小菜辦事,自然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大妖在鏡頭前一向有什麼說什麼,他很傲嬌,嘲諷起來如同高貴的天鵝。
穿衣雖然古怪,但他不缺正確生活態度。
記者嚷嚷:“我怎麼你了,蘇小菜作為公眾人物,她有必要形象管理,這是義務。”
“她需要什麼形象管理,她犯了什麼錯,需要你們這些無關人士來監督。就算她摳腳趾吃西瓜,你們有權利管嗎?公眾人物形象管理是指他們不犯法,不宣傳不良價值觀,你盯著人家生活,就是不專業,每天腦子隻想著如何得到彆人八卦,然後誇大其詞,語言順序混淆一下,就想把人家生活摧毀,妄圖掌控彆人人生,用自以為正當的借口遮掩惡劣的行為。人渣!”
一句句反問,把記者和青年說得啞口無言。
大妖記憶力也不錯,來時航艦上發生的事情,隕冀一清二楚,他有關注。
惡人先告狀的厲紈絝,大妖沒放過他,指名道姓:“厲寬允,我知道你,上次被蘇教練教訓了狗,還不夠,打算聯合記者弄什麼幺蛾子。”
厲寬允漲紅臉,“你說什麼,我沒有。”
“屁,不可一世的人,能被三流記者攔住采訪嗎?”大妖連噴一通,才鬆手,對記者道:“憑一兩張照片就想給人安上罪名,廉價,惡心,你這樣的人,活該永遠火不了。”
厲寬允氣惱,卻也不敢在直播前打人,“她作風有問題,還不能讓人說嗎。”
“不能,你懷疑,你該求證正規機構,而不是到處宣揚。口口聲聲說人家是公眾人物,既然是公眾人物,更應該對她實事求是。主觀認為彆人作風有問題,你是誰,是法官嗎?”
記者摸摸頭皮,懷疑掉一層頭皮。
他凶狠地道:“我要告你,告你人身傷害罪。”
“告,你去告,看我有沒有傷害到你,最好去驗傷。我大妖下手有分寸,能告得進算我輸。”大妖漂亮的轉身,他們隕冀跟魯莽的傭兵不一樣,他們比誰都懂法。
不懂,又怎麼自稱正規傭兵。
視頻為證又如何,他頂多被警察叔叔喊去訓話,說教幾句。
“我也告你,告你名譽侵害,蘇小菜不告你,我幫她告你。”看誰證據更充分。
大妖高冷地哼哼,不與他們纏繞,直接走了。
直播間觀眾紛紛為大妖喝彩,說得太溜,太理直氣壯,很自然的,大部分人都站他這邊,腦殘粉也不缺。
“厲家二少有話直說的人設崩塌,背後暗戳戳算計人。”
“寬寬不是那樣的人,大妖憑粉絲多欺負人。”
“是呀是呀,想看看妖眾威力嗎?我們懟人沒輸過。”
“厲二少就是第二個薛慧藝,隻不過厲二少明麵欺負人,被欺負的,全都賠禮私下解決了,不需要走法律程序。薛慧藝暗裡壞,就倒黴了。”
“抱走我們寬寬,大妖粉絲退退退。”
記者看向大妖背影,又轉頭看厲寬允。
厲寬允:“看我乾什麼,廢物。”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彈幕省略號霸屏,陰謀就這麼暴露了。
記者趕緊關直播,驚恐道:“二少,我是來幫你的,你彆毀我飯碗。”他們可以認同彼此觀點,群眾麵前不能傳承雇傭關係,他會被掛黑名單的。
壓根沒管記者說什麼的厲寬允陰狠嘀咕,“老子不信搞不死一個新興的企業老板。”等著新世界易主吧。
大哥一定能取代蘇小菜。
記者:“……”厲家還能比薛家厲害嗎?首都星地頭蛇薛家也壓得直不起腰。
厲寬允忿忿,大步離開原地。
記者:“厲少,錢呢?”厲寬允已經走遠,聽不見記者的話。
他無能狂怒,很想找個“受氣包”出胸口的一股鬱氣,經過一個巷道時,他看到巷內站著一個黑袍人,一動不動,盯著他。
他不以為然地越過巷道,不一會,又退回來,剛才他還以為自己錯覺,真有個黑袍人呀。
黑袍人特意在這裡等他的。
“厲二少,你想搞死蘇小菜嗎?”
“你誰?”
“計劃讓蘇小菜死的人。”蘇小菜為人太正了,很難從輿論搞垮她,所以他要側麵擊潰。
“你想怎麼做?”
“看你願不願意做。”
“老子為什麼要被當槍使。”厲寬允隻是行為囂張,又不是腦子有問題。來曆不明的人,不值得他信任。
“厲少還是收好我的名片吧。”這人把名片塞進厲寬允袋子裡,往後退,走路姿勢有些奇特。
厲寬允沒多想,人拐個彎不見了。
厲寬允追過去,沒看到人影,他掏出名片看,預知未來,然後一個聯絡號。
預知未來?癲了?正想丟掉。
這時候,沒追上他的記者發信息問他拿報酬。
厲寬允又開始生氣了,什麼事情都沒做好,還想要報酬,想錢想瘋了。
記者可不管這個,他不是沒做,做了,沒成而已。
他隻好不情願地把報酬發過去。
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賬戶扣不了費用。
這是怎麼回事?
厲寬允再次操作,也不行,他打電話詢問,才知道,他所有資金被凍結了。
厲大少不允許他用錢,隻留夠生活的錢。
厲寬允抓狂,他花錢大手大腳,不似薛慧藝,還要披一層乖孩子的皮來掩飾。
他就是錢多,一場小聚會,撒出去幾百萬。他就喜歡狐朋狗友捧著他,不喜歡跟自己作對的人。
但作對的人是他大哥,另當彆論。
厲寬允當即聯係他哥,詢問他為什麼凍結他的賬號,他的賬號跟他哥關聯的,是個副賬號,每個月打入錢,不夠能用主賬號的。
“你是機甲師,有熱血,想挑戰彆人,我由著你。但你打著厲家旗號挑釁蘇小菜的產業,是想坐我這個位置嗎?你知道太爺有多生氣嗎?”
厲大少發現旗下產業的經理有想吞並蘇小菜產業的想法,嚇出一身冷汗。他犯了什麼天條,攤上這麼能惹事的弟弟。
這麼說吧,隻要蘇小菜不犯原則性錯誤,她就是國家力保的對象。
其他人想吞,也要考慮自身屁股是否乾淨。
厲家年年合理避稅,財務上怎麼可能沒點東西。
查出了就是牢獄之災,推替死鬼出去都搞不定。
厲寬允被厲大少這麼一吼,心情更糟糕,也心虛,他不懂生意上的事情,隻是讓底下的經理看能否再經濟上打擊蘇小菜而已。
誰知道他們會打著吞並的主意。雖然他真的想吞。
“哥,我沒有,你知道我什麼料,是那些人誤會我意思而已。你先給我二十萬吧,就二十萬,我不再問你要。”付給記者要二萬,剩下的就是他零花,虧任何人都不能虧自己。
打的算盤非常響,隻是這次厲大少不再聽他。
平日厲大少可以大方給錢,可以幫他解決麻煩,但染指公司,就是準備入侵他地盤的信號,牽扯到底線,必須給點教訓。
“你這麼厲害,都敢過問我生意了,自己賺吧。”厲大少情緒不太穩定,嗓子有些被堵住,道:“你知道我為了對付那些老油條,花了多少心血嗎?你一旦摻和進來,他們就會覺得有機會來對付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卻整天隻管出氣,能想想我有多累嗎?彆再摻和進來,不然,我會當你不想要我這個大哥。”
厲寬允閉嘴了,有些內疚,但不多,他現在沒錢給記者,煩死了。
向朋友借,他拉不下麵子。
踢踢地麵,他看到剛被他扔掉的卡片,眼珠一轉,先看看對方要做什麼?然後敲一筆,這不就解決錢的來源嗎?
自以為聰明的人,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人拉進深淵,還能沾沾自喜。
……
大妖來找,蘇小菜沒迎他進屋,隻是在走廊招待他,打開隔音器,拉下竹簾,擋住陽光,就在外麵聊。
大妖沒在意蘇小菜的舉動,屋內如果有什麼不能看的,他看了,估計還要簽另外的保密條約。
他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翹起二郎腿,修長的腿露出裙外。
接收到蘇小菜打量目光,他問:“我的衣服漂亮嗎?”
“嗯,漂亮,不過我的也漂亮。我的衣服是一位漂亮阿姨親手做的。”蘇小菜也展示自己帥氣的紅色外套。
蘇小菜之所以細看,原因是這裙子超級禦姐,她很想自己變高後也有一件類似的戰袍。
“你眼光不錯。”大妖來此,還要為一件事道歉,當事人遇不到,他隻能這說一聲,“吳翡揚那事兒,我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對他說對不起,但他不願意見我。”
當時雙方都尷尬,大庭廣眾下發生的。如果是其他男生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胸了,估計一笑置之。大妖不一樣,他不卡死性彆,一起交往的,必須是喜歡的人。
“你的歉意,我會轉告他,但道歉的話,最好還是當麵跟他說。”
“好,謝謝親。”大妖比紅心。
回到正經的話題,“聽說你想做定製機甲,先填表,看你想要哪種類型的。”
大妖接過表格,認真填起來。
兩位少校和調查員守在周圍,羨慕極了,附耳聊天,“好想要一架。”
“定不起,我們暫時也不需要。”定製機甲是用來對付蟲人戰士和蟲人母體的,“給我們用太浪費了。”
“黑翼呢?製式黑翼據說能跟星級比擬,相性跟很多人契合。”
“我們是白中將這邊的,少不了我們。”
“嘿嘿!”
這就是選隊伍的重要性,其他隊伍眼巴巴,還要等。
“我看到薛家也要出新機甲,勢必會跟蘇小菜爭一爭吧。”
“爭不了。”調查員道:“其他我不方便說,技術上,蘇小菜更硬。”
說到薛家,蘇小菜耳朵動了動,她對薛慧藝有留意。
薛家的情況目前比較複雜。
薛斐庭這人沒有徹底放棄薛慧藝,並不是薛慧藝很重要,而是作為機甲生產商龍頭,他要良好名聲。
薛慧藝一出事就放棄她,薛家會被人說無情。
無論薛慧藝做錯什麼,人是他們收養的,固然有薛慧藝本性壞的原因,但外界默認是他們沒教好。
換言之,他們一定要表現出擔當和處理事件的能力,這才能令人信服,不影響以後繼續合作。
還好的是,薛慧藝並不掌管公司業務,薛家人隻麵臨後繼人空缺的問題。
蘇小菜知道薛家律師找過薛慧藝幾次,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可以確定的是,薛慧藝臉色一天比一天臭,精神壓力使得她憔悴滄桑起來。
蘇小菜出發藍星那天,薛慧藝還吃得好睡得好,過著所有坐牢之人都難以得到的好待遇。
在同一天,薛家律師再進去跟薛慧藝談論有關上法庭的事情,審判流程走得很快,執法部不願意拖延時間,所以不會等捉住伊隨陸再審。
薛家需要薛慧藝做好準備,不要在法庭上胡言亂語,薛家不會放棄她,如果她亂說話,那麼等她坐牢結束,便連普通人的生活都過不上。
“普通生活?”薛慧藝怕極了普通生活。
“普通生活。”薛家律師重複一遍,解釋:“自然就是每個月供應你普通人該有的生活條件,吃和住,薛先生會保證你該有的。但更高的消費,需要你自己找工作解決。”
首都星開銷最大就是吃和住,其他的,打份工就能解決。在薛家律師看來,薛家夫妻算是厚道的養父母了。
出來後過不上千金生活,那有什麼意思,薛慧藝不甘心。
難道最後的底牌也要翻出來嗎?
薛家律師:“薛小姐有沒有意見。”見她沉默,他繼續道:“還有,你的機甲圖紙,執法部將複印件歸還薛家了。”
薛慧藝:“是發現我並沒有抄襲了嗎?”
“是沒有技術難度可言,目前最先進的機型,當屬黑翼。”
提了一嘴黑翼後,薛家律師注視著薛慧藝,希望薛慧藝能透露一點技術幫助,哪怕剽竊,薛家也想知道技術原理。
薛慧藝卻驚愕,“你說什麼?什麼黑翼?”
律師遞給她看黑翼的紙質圖片,“這個,它能變形。”
薛慧藝瞳孔微縮,她沒見過,“這是蘇小菜的作品?”
“沒錯。”
難道是她死後,蘇小菜設計出來的?不對,她清楚餘荔,這風格跟餘荔沒半點乾係。
“數據呢?”
“我帶不進來。”執法部不可能給薛慧藝的,能給她看黑翼,已經是極限。
執法部出於試探,薛家律師則看重利益,想看她能否觸發未來啟示。
薛慧藝情緒沒控製住,捶了捶桌子,這算什麼,給她一個不同的人生,又要斷掉她翅膀。見鬼的重生。
她有些後悔少年時期跟那些垃圾纏繞了。
薛慧藝認為的垃圾,就是聯合送她進監獄的受害者。
薛慧藝雙手緊握思考著,蘇小菜究竟怎麼做到的,未來根本沒有黑翼。
蘇小菜的腦子就這麼好用,沒有了薛家束縛,放飛了思維?解開了基因鎖?
一個人怎麼可能什麼都懂。
除非比她多出幾十年人生。
薛慧藝愣住,她一直認為蘇小菜是餘荔,如果蘇小菜不是呢?
這時候,她才想起很多漏洞。
上輩子的餘荔是個善良心軟,對親情友情極度看重的人。
所以才多次容忍她這個血緣親人的壞習慣和糾正她的做事方式。
薛慧藝知道薛家是什麼地方,生活在薛家,再單純也不會像餘荔那樣,偏偏餘荔就是保持著她悲天憐人的性格。
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