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突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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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它應該是附近的野貓,今天一早就想來偷我的小貓,不得已,才暫時先鎖起來,等會我就去送去愛心機構。”

綁著狸花貓的鏈子是金屬的,老板事先聲明一點,“我可沒虐待它,剛開始我用繩子綁著的,綁不住,隻能用栓狗用的鐵鏈。這貓,警覺得很,喂它吃東西,還要拉到桌子底下才肯吃。”

老板生怕周圍的人以為他變態,養寵物的,最怕客戶誤解他對寵物不好。

“那你願意把她給我嗎?我是大學生,我宿舍能養。”蘇小菜索要的口吻極為自然。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看過去,老板瞪眼,“你是大學生,你買貓就好了,乾嘛要這凶貓。它很野的,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一個壓著,一個扣它脖子才鎖了它。”

“沒事,我能行。”

“你真要呐?妹子,這裡貓很多,你沒必要執著它。”

“她隻要是母的,我就要。”蘇小菜就喜歡夠辣的貓妹子,養一養,肯定健健康康生崽子。

“你不會……帶回去殺了吧?”老板聽說首都星最近有一個寵物儈子手,叫殺寵魔,不僅虐貓狗,還宰來吃。見一隻殺一隻,害得好多人都不敢買寵物了。

老板娘將這則傳聞對著蘇小菜說了。

蘇小菜:他說的,不會是伊隨陸吧。那他挺了不起的,沒了後台,還敢猖狂。

傳播範圍這麼廣,還擁有了專屬稱號,殺寵魔,伊隨陸聽見估計會吐血。

“彆誤會啊,我不是那種人。”蘇小菜指著季理肩膀上花花,“我養的,這個噸位,有說服力嗎?”

老板心一驚,才注意到花花,“好胖。”

花花瞪圓眼,像是知道對方在說它。

你才胖,它在三花界,是出名的靚崽。

盤正條順,乾乾淨淨,毛多,沒有形成“蒜瓣”,卻也柔軟厚實,像兔猻毛。

可好擼了。

蘇小菜喂了花花一粒蟲人的肉製成的貓糧,安撫一下它,彆把季理撓了。

老板見花花確實養得好,也有心讓狸花貓有個好歸屬。

像狸花貓這麼凶的,沒人領養的話,放到愛心機構裡沒幾年,便會被人道毀滅。

“說好的,它撓你,不關我事。”

“沒事,我人仗貓勢。”

眾人:“??!”

蘇小菜抱過花花,“來,花花,來呲它,把它降伏了,我們帶回家。”

狸花貓看見陌生成年貓落在跟前,頓時炸毛哈氣。

花花扭頭看鏟屎的,像在說,真要呲它嗎?

“快去,還要不要媳婦了?”花花聽不懂,它隻知道鏟屎的想要它對上狸花貓。

鼻子噴了噴氣,一腳蹬在狸花貓臉上,然後快速出爪,連環喵喵拳。

狸花貓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懵了。

花花的震懾力超猛,那些看戲喵叫的貓,一聲不吭了,每個人都躲到籠子裡的最遠處。

無戰不勝的狸花貓,頭一回當戰五渣。

它呼嚕地叫,想反擊,卻不是花花對手。

屬於碾壓級強者的花花,勝利地對蘇小菜喵一聲。

蘇小菜給花花喂了兩粒貓糧,“你真棒!”

花花很受用,鏟屎官是個懂貓的。

主要也是它不敢惹蘇小菜,小動物的直覺讓它安分守己。

蘇小菜將手緩緩伸向狸花貓。

可狸花貓是服了花花,不是服氣蘇小菜,它凶狠地亮爪,不讓蘇小菜碰。

花花一巴掌拍過去,踩它臉,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物,“喵(再凶,我凶你喲)。”

狸花貓吧唧躺平。

再次試探著摸摸狸花貓後頸皮,被踩著的狸花貓無法吭聲。

蘇小菜打開鎖鏈,就在此時,狸花貓彈跳起來,要逃。

結局是注定的。

手下敗將還想跑,花花展現前所未有的凶性,用力一抓,張開獠牙咬它。

一口咬下去,狸花貓徹底聽話,匍匐地上一動不動了。

蘇小菜摸摸花花頭頂,“好了,彆咬了,咬死我還要埋呢。”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看到遞嘴邊的貓糧,花花鬆嘴吃下,然後“喵喵喵”,聽語氣,罵得有點臟。

狸花貓屈服了,不服不行,打不過。

動物界一向用武力說話。

而蘇小菜,真真正正人仗貓勢。所有人都見識到她得意洋洋的厚顏無恥。

她輕鬆拎起狸花貓,瘦削的小家夥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很感動嗎?”

不敢動。

狸花貓看花花,生怕它又要揍它。

蘇小菜成功獲得一隻免費的母貓。

確定性彆沒錯,她把狸花貓裝進老板家的一個籠子裡。

蘇小菜看了看價錢,真貴,“季哥,送我個籠子唄,你都沒送過我生日禮物,我還送過你筍和畫。”

季理:“??!”

“你那麼多筍,還收我錢。現在又要掏我口袋。”季理說是這麼說,但他付款的動作沒遲疑。看她肉痛苦臉瞬變晴天,他好氣地笑她狡猾。

蘇小菜滿臉喜色,“放心啦兄弟,下會出的鮮筍,我不收你錢,你很賺的。”

季理:確實賺了。

她賺了,因為下下回,她又會繼續收錢。

把狸花貓丟進籠子裡,蘇小菜快快樂樂地去下一個攤位。

花花打了一架,好像激發了野性,看到貓就想上前踹。

蘇小菜摁著它,讓它認清誰是老大,讓你上才上,不讓你上,你乖乖盤著。

野外成長的花花也懂什麼叫頓頓飽和一頓飽,很快就被蘇小菜摁得趴下,變回到處張望的警惕模樣。

之後蘇小菜又買了一隻毛色全黑和有著白綠色毛發的小貓,已經斷奶了,價錢實惠,不是什麼名貴品種。

三隻貓都放在籠子裡,可能小貓剛斷奶的原因,狸花貓沒展現攻擊性,非常包容地看著兩隻小奶貓玩。

東西都買好,蘇小菜心滿意足。

突然聽到一陣歇斯底裡的哭腔,順著聲音看過去,剛剛嫌棄過花花的女人抱著她的貓大喊大叫。

指著某個人說他踩死了自己的貓。

那人斷了半截手臂,脖子掛著一個四處兜售物品的托盤,身邊還有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迷茫地看著地上的女人,問斷臂男人她為什麼哭。

“沒事,她的小朋友死了,所以傷心,爺爺來解決,不用擔心。”斷臂男人很無助,四處張望,希望能來個保安。

自己的褲腿被拉著,為了保持平衡,護著兜售托盤,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講道理,希望對方可以理性一點。

“你的貓死了,雖然很值得同情,但我沒踩到你的貓,我很確認這點。”

“就是你踩的,你要賠,我的寶貝花十萬買回來的。”

蘇小菜好奇,“那貓,值十萬?”她自問對審美持有很寬的尺度,看多了蟲人,看彆的物種都覺得是眉清目秀的。

但剛才那孱弱的貓,毛發稀疏,臉部輪廓有點歪,蘇小菜很難將它與十萬等價。

“那個品種的貓,是炒起來的,事實上不值錢,那種貓太多缺陷了。過段時間,估計會在貓界絕跡。”基因本就不好,還隨時處於基因崩潰狀態,注定短壽。

“女士,我真沒有踩。”

“你一個殘廢,能有感覺嗎?我翠翠寶貝即使不是被踩死,也是被你嚇死。”

男人把孫女藏在身後,“夠了,你不能誣陷我,我即便殘了,也是有尊嚴的。你要是覺得是我的錯,報警,調取監控,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你要對我道歉。”

由於女人哭得太可憐,同情分很高,有些人勸男人賠錢算了,彆鬨大。

也有人站男人那邊,“人家一個賣周邊的,哪來十萬,你們是一夥的吧。”

蘇小菜將籠子和花花交給季理,季理拉著她,“你要幫那對爺孫?他們未必感謝你,而且他們各執一詞,太片麵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放心啦,我去找證據呢。你看,這裡屬於交通要道,串聯各個展館的地方,不快點解決,就要堵住了。”

當她善心一回吧,看著男人和他的孫女,她仿佛看見蘇老爹當初帶著她的窘迫。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緊緊抱著那隻貓,蘇小菜蹲下來,戴上手套,捏住她的手,女人手臂麻了一下,啊了一聲鬆開。

闊耳長身貓落在蘇小菜手裡。

蘇小菜給貓做初步屍檢,身體發僵,舌頭露出,眼睛睜圓,模樣猙獰。

趴開它的毛發,可以清晰看見脖子的勒痕,還有無數彎月形的指甲印。

生前不僅受虐待,死後還要隨主人作孽,太慘了。

“這貓不是被踩死的,是窒息死的,它死了都有半小時了。”蘇小菜把貓丟回女人懷裡,“你還是彆在這裡訛人了。”

女人抬頭,眼裡迸發憎恨,“關你什麼事,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養了隻土貓的窮人,你跟踩死我寶貝老頭是一夥嗎?我的貓怎麼死,輪不到你來評定。”

蘇小菜:“哦,那報警?報警又不花錢,十萬元呢,難道人家還能白白讓你訛詐?”

“我沒有訛詐,是他的孫女,故意跑出來,嚇死我寶貝。”

“你剛剛還說大叔踩死你的貓,現在又說貓是嚇死的,所以哪一個是對的?”

“說到底,就是不想賠錢。”女人諷刺蘇小菜是窮鬼,“窮人就是麻煩,連十萬都出不起。”

“嗯嗯,你大方,你是富婆,這十萬都不要計較了。”蘇小菜起身,“大叔,小妹妹,你們走吧,不用管她。你們賺錢不容易,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不要讓她耽誤你們。“

“你們不能走,賠我錢。”女人向小女孩撲過去,蘇小菜一把拉著她後衣領,任憑她如何掙紮,都脫離不了蘇小菜手掌心。

有人願意出頭,男人和小女孩一起鞠躬道謝,飛快走遠。

等男人脫離視線,女人叫嚷著:“你知道我是誰?我是伊家的人,你得罪我,你不得好死。”

伊家的?蘇小菜轉頭看季理,季理站在蘇小菜旁邊,身上掛著貓。

即使認識他的人,都要打量好幾次才能認出這是季理,氣質差彆太大了。

以前的他,像高攀不起的貴公子,現在的他,與普通的帥小夥沒差,氣質溫和可親。

“伊家那位小三。”季理說道。

“哈?”變化也太大了吧。她之前查資料,雖然查不到太多東西,但伊家小三的照片也是看過的。

小三五官還不錯,因為保養得好,照片看上去像不諳世事的少婦。

剛剛那個女人,超一百歲了吧,眼袋很重,法令紋很深,憔悴不堪。蘇小菜認人水平很高,卻完全認不出她。

活脫脫變了個人。

聽到季理認出她,女人仔細季理的臉,神色一下子變了,飛快爬起來逃,連她心愛的翠翠都不要了,扔在地上。

季理:“她臉上科技與狠活太多,大概一下子窮了,沒去正牌美容機構。”

有些美容機構隻為了短線營業,坑你充錢就撤,給人做的美容不正規,就會導致前麵所有努力白費,臉皮迅速垮下來。

“好可怕。”伊家小三和伊隨陸牆倒眾人推,是徹底爬不起來了嗎。

伊家以前養著他們,應該給了不少錢吧,若他們有意識地規劃財富,不會過成這樣。

“我記得她好像又去傍大款了呀。”智慧03與執法部人工智能一向有追蹤伊隨陸的行蹤,可他經常換租房,且很少踏出房門。

如今他住的小區,監控很多,卻沒有連接執法部的人工智能,所以沒法對他進行詳細追蹤。

“沒人敢要。”沒有伊家血脈的小三,或許還能找個男人依賴。

有了伊隨陸,男人都默契不去惹這個女人。

如今她隻能從個兒子手裡挖錢。

伊隨陸那小子的忍耐度真不錯。

她和季理又逛了好一會。

把周圍的小吃攤都掃蕩一遍。

季理負責買,她負責吃,絕不浪費。

現在的她,強得可怕,附近美食哪家是雷,哪家能種草,她全都清楚。

吃完打飽嗝,蘇小菜想先回實驗室一趟,打算把幾隻貓貓托給保安照料一下,貓貓還沒做驅蟲,也沒打針,不宜拿回宿舍。

對於這個決定,季理沒有異議,他隻是出來陪她逛的。

兩人回展會場地,他們的車停在展會樓頂,需要從外觀電梯上去。

走到展會南門前,蘇小菜突然往遠處的高樓看,一股陰深寒意爬上心頭,有東西在鎖定她倆。

小丸子提醒,“菜菜,有危險。”

蘇小菜飛快扔出兩個防護器,一顆穿透力超強的狙擊彈射過來。

蘇小菜拉著季理趴下,很輕的砰的一下,防護器碎了一個,其他人沒感到異常。

季理稍微一動,蘇小菜壓著他不讓他起來,敵人是針對季理的。

她沒感到危機解除,於是快速又扔出兩個防護器,外加給兩人蓋了一張盾。

轟,數十枚輕型炸彈正正飛到她頭頂,炸開。

爆炸的高熱席卷周圍。

四個堆疊的防護器碎裂,蘇小菜用盾牌死死抵住,耳朵嗡鳴不斷,眼前模糊。

熱浪後續卷起的勁風,將她和季理拖離原地,撞到牆上。

爆炸範圍不大,卻也造成巨大傷亡,周圍躺下了一片,有人當場死亡,有人哀嚎。

她不知道後麵的這一下攻擊是要對付誰,但可以肯定,留在這裡,會更糟。敵人可能會為了確認目標是死亡來實施是否再次追擊。

掏出一粒止血藥和一管營養劑吞下,耳朵沒再流血,模糊的視線清晰起來。

蘇小菜問季理:“有沒有受傷?”

季理:“沒有。”

他懷裡的貓好好的,小丸子也沒事。他們被蘇小菜護得很好。

蘇小菜將小丸子收空間紐,“我們要走,不能逗留,跟緊我,你的車之後再拿,不然有可能彆安裝了東西。”

季理當然明白,背後的灼熱提醒他,他的命是蘇小菜救的,他信她,“我知道,都聽你的。”

蘇小菜握住他手,“走。”

柔軟的手帶著粗繭,卻令人安心。

季理緊緊反握著。

兩人重新回到建築物內,蘇小菜打電話卡耶,命令他前來,然後定了個地點,讓他在那個坐標等她。

由於兩人過於灰頭土臉,很容易一眼被人認出是從爆炸現場來的。

來到一處位置較偏的女洗手間。

蘇小菜把季理推進去,確認裡麵沒人,快速換裝,給他戴上假發,外加一頂鴨舌帽,然後戴口罩。

整個過程沒超一分鐘。

季理感覺異常刺激,“接下來怎麼做。”

“先看看外麵有沒有歹徒,你在這裡等著。”蘇小菜搓搓臉,整理一下表情,她走出洗手間。

走廊迎麵就走來兩位玩的持槍大漢。

一般人可能覺得他們沒威脅力,但蘇小菜渾身緊繃,知道他們手中的槍是真的。

她沒有置之不理走過,而是神經兮兮地道:“大哥,你們聽到響動了嗎?什麼情況,有人白日放煙花?”

蘇小菜穿著黑色皮衣,嘴巴咬著口香糖,故意畫黑眼睛,很像個中二少女。

“我們也不知道。小妹,裡麵有人嗎?像你這麼矮的,穿著白體恤的人。”

“沒見過。她是你們的朋友嗎?”

“是啊。”

“哦,不認識,麻煩讓讓,我要出去看看熱鬨。”蘇小菜要走,兩位大漢卻堵住她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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