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經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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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武力高點,沒有一點相同。

這一世的蘇小菜,路線徹底改變,誌願選了種菜。

而上輩子的蘇小菜,可是把機甲設計刻進靈魂內,作為終身事業的。

薛慧藝越想越糊塗。

開始疑神疑鬼,一會兒想著要不要雇人殺了蘇小菜,以免夜長夢多。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想法多餘。

這輩子她才是薛慧藝,沒必要為了一個種菜的臟了手。

首都星內殺人的代價太沉重,計劃再周全,也不是人工智能和警察的對手,何況還有無孔不入的私家偵探。

畢業後的蘇小菜應該會留在首都星找工作吧,若她能去人口密集的平民區生活幾天就好了。

她準保她能死得無聲無息。

偵探也難以深探那窮地方。

宴會快開始,薛慧藝停止臆想,對著鏡子裡皮膚白皙的氣質女郎仔細欣賞。

吹彈可破的肌膚,看不見毛孔,眼睛也是神采飛揚。

富貴家庭養出來的女兒就是比那個吃不飽,餓不死的瘦黃難民好看。

不需要討好任何人,也不用整天窩在陰暗的籠子房,期待某天有人救自己出去。

整理好心情,薛慧藝讓人進去給她做造型。然後,踩著五厘米的公主高跟鞋,進入觥籌交錯的快樂舞池,裙角飄揚,成為宴會的中心焦點。

……

蘇小菜今天出外一天,比在學校內訓練和種菜還要累。

洗刷後趴在床上不想動。

但季理給她發了個文檔,文檔內容是三位經理人的資料。

蘇小菜本來不想看,可經理人,必須放假前定下來,學校的訓練結束後,她就要做一個公司的法人了,不能太擺爛。

她打起精神看資料。

三位經理人,各有千秋,擅長的方向不一樣。

其中兩位資曆高,中年人,都是從大公司出來的,一個上個月剛辭職,另一個辭職半年。

兩人都打算找一份工資高,老板屁話少的工作。

薑小姐,83歲,性格圓滑老練,從底層做起的,做了銷冠後慢慢上升,熟悉公司內部所有事宜。

另一個是金融老手,稍微年輕一點,66歲,在金融圈子裡非常有實力,做什麼都很淡定從容,大學專業是管理學,後來覺得管理學初期很難賺錢,兼修宇宙金融學。

兩人都是行業中的佼佼者。

但對蘇小菜來說,他們都不適合。

這兩位,不要股份,隻要工資。

一份符合他們資曆身份的工資,年薪一千萬以上。

蘇小菜出不起,她想要一個為公司撲心撲命的勤勞打工人,不是一個供起來的大爺。

簡單點說,她想要個便宜的。

還沒做資本家,就開始有資本家的想法。

主要口袋空空,請不起大佬。

那就剩下一位了,季理說這個人有個致命的缺點。

不喜歡出門交際,就是宅。

非常年輕,高中學曆,但技能證書超級多。

會計、人力資源管理證書、中級機械師、網絡安全員、浮空車教練、潛水教練資格證、醫護工……

能考的技能全考了。

蘇小菜自認為學習已經足夠積極,一個腦子當三個腦子用。

這位仁兄直接影分身,讀書期間,半年考三個證。

蘇小菜再看他家庭出生。

八歲喪失雙親,在“群愛孤兒院”生活了三年,後來孤兒院關閉,他輾轉又去了兩個孤兒院。

每去一個孤兒院,沒一年就會倒閉。

原因很簡單,都是他收集罪證去舉報的,十五歲之後就沒孤兒院敢收留他。

他到處流浪,想辦法賺點錢,十六歲那年去讀小學,一年後跳到初中,再一年上了高中。高中讀兩年畢業。

期間不停考證,因為讀書時考證能有優惠,很多證還能免費,所以他用四年時間考了二十多個證件。

這已經不能用牛來形容,是強者中的強人,哪個變態會像他這樣的頻率考證。

餘海茗,今年二十一,他簡曆上寫得非常明確,性格開朗不抑鬱,與人溝通無障礙,假期加班沒怨言,甚至可以把公司當家。

隻是宅屬性點滿,希望老板可以接受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缺點。

蘇小菜暗暗點頭,這哪是缺點,這是優點,遊戲公司的管理人能把公司當家,是她理想中的經理人。

何況他對薪酬沒有太多要求,有吃有住,一萬以上的工資就行。

蘇小菜注意力回到我群愛孤兒院的名字上,這個孤兒院就是五歲前收養她的地方。

被拒收後,蘇老爹劃她到名下的戶口本。

再回去,打算看看其他小朋友的時候,孤兒院已經人去樓空。

餘海茗在那裡生活了三年,會不會認識她?

十年過去了,估計也認不出了吧。

蘇小菜對孤兒院沒有記憶,就連重生後猶在耳邊的那句話都記不清了。

注意力回到三個後備經理人上。

蘇小菜毅然挑了二十一歲的餘海茗。

有點冒險,可她沒辦法給前兩者足夠豐厚的薪酬,但凡他們中有一個願意接受股份,少要點工資,她毫不猶豫就要了。

可人家也不想給她這bo空手套白狼的機會,所以被逼剩下一個選擇。

晚上九點了,不知道對方睡了沒。

蘇小菜速戰速決,打電話給對方。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你好,請問你是餘海茗嗎?”

對麵傳來一把清爽的男音:“我是,我是餘海茗,你好,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我姓蘇,季理介紹我來找你的。我想創立一家遊戲公司,需要經理人。”

街頭的長椅邊,蹲著一個短發男人。

燈光下的他有點可憐,他擦擦凍得流鼻水的鼻子,立即道:“你要雇我做經理人?你知道我的條件吧?”

他來首都星兩個月了,還沒找到工作,不是沒老板聘他,而是他提出不現實的條件、

他隻接受客戶上門和網絡視頻談話方式。

可老板肯定不允許員工這麼宅。

你是乙方,不是甲方,甲方才是爸爸,哪有爸爸整天找兒子然後送錢的。

很自然的,餘海茗老樣子的住在逼仄的籠子房,不到睡覺時間不回去,站街頭思考人生。

認識季理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他為了賺點錢過活,在大集市擺攤賣點手工品,標價不議價,不跟人講價。

季理來買了兩個。

餘海茗這人吧,宅是宅,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口齒伶俐。

季理穿衣打扮都非常有質感,一看就是大魚。

餘海茗沒皮沒臉的毛遂自薦,問季理有沒有職位適合他,要不要聘他。

還從背包拿出一遝證書,證明自己的實力,並且說明自己的要求。

季理當時好奇地問了他很多問題,並且要了他的簡曆。

可之後就沒有音訊了。

結果一個月後的今天,真的有老板來電。

蘇小菜:“我知道你的條件,我是做遊戲的,不需要你見什麼客戶,隻需要你維持一間公司的正常運行就行。”

“可是,我不懂遊戲的事情,特彆技術方麵,交給我,不怕出岔子?還有,老板是要新建公司的話,有資金嗎?我這邊肯定不能提供幫助。”

“你是管理,我才是技術員,技術方麵不用你擔心。資金我這邊也有人願意出資合作。”

蘇小菜又道:“如果你願意,我這邊也提一點要求,可能有些為難你。因為我沒空,需要你幫我跑腿辦公司證件,弄資質,這一個月,因為我要出外,你能做嗎?能做,我們明天見一麵。”

餘海茗當然答應啦,他不想住籠子房了,裡麵的人太複雜,睡覺還喜歡打呼嚕。

不就是前期忙一點嗎?他可以。

有老板願意請他,答應他條件,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我

餘海茗不再在外麵逗留,回去睡覺,早睡早起約老板。

但他的睡覺過程並不順利

籠子房內有個老大,霸道得很,看見餘海茗回來,開著玩笑要他鑽褲襠。

不鑽就打他。

士可殺不可辱,正因為餘海茗不是那種委屈自己,能徹底丟下尊嚴的人,才那麼難找工作。

他不可能鑽彆人胯下,“滾!”

“小白臉,給臉不要臉。”

餘海茗噴道:“死黑鬼,又醜又臭,滾遠點,看到你就煩。”

“你敢罵我?不想在這裡混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鳥樣,哪有老板那麼傻,聘用你這種怪胎。”

餘海茗對工作條件的要求在籠子房這邊出了名,每個人看不慣他,這麼窮,還這麼自信。

好好找份工作,等有錢了,不就可以實現自己的美夢了麼。

沒人明白餘海茗的堅持,他隻是覺得,這麼小小的條件,都要讓步,以後會讓步更多。他要是擅長寫作或者畫畫,早就從事這種宅家職業了。

雙方嘴上不饒人,最終隻能拳頭解決,一個老大,自然有手下。

餘海茗一個打兩個,仗著打架經驗豐富,餘海茗贏了,但臉上掛彩。

臉上掛彩,明天怎麼昂首挺胸見老板。

餘海茗超生氣,氣得拿了隔壁一位老哥的雞毛撣子,瘋狂對著“老大”輸出。

“我明天要見老板,你把我臉毀了,是人嗎。”

“讓你欺負人,讓你想欺負我。”

“要是我麵試沒通過,你死定了。”

餘海茗咆哮,重重打下去,打得“老大”跳腳求饒。

“餘老大,老大,彆打了,我喊你老大行了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大變小弟,壯漢混混想不通,一個白淨小夥子,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雞毛撣子打折了,餘海茗心頭氣還沒消,指著壯漢的鼻頭道:“明天老子前程斷了,你腿也要斷。”

賠了錢給雞毛撣子的主人,餘海茗氣呼呼地去睡覺。

兩位小弟縮著脖子,對雞毛撣子心有餘悸,同時又懊惱,天天上班已經夠累了,乾嘛要惹這殺神。

果然籠子房的人,話不多的,都狠。

餘海茗就是其中狼滅。

……

第二天一早,蘇小菜收拾行李,其實她沒什麼要收拾的,小丸子她沒留給星淼,去哪都要帶著。

星淼留在宿舍裡測試遊戲,餓了可以去飯堂。

畢竟飯堂的菜也不難吃,外太空的菜就不一定了。

蘇小菜拒絕每天吃預製菜或者營養液,小丸子肯定是隨身攜帶的。

之後她問吳卿卿借了彆墅鑰匙,去見餘海茗。

彆墅已經跟吳卿卿和吳兆祥說好借用一兩個月的時間,等她回來後找租房給餘海茗。

吳卿卿和吳兆祥自然沒問題,隻要不是邋遢的人,一切都好說。

餘海茗大早上起床洗頭洗澡梳頭發,因為臉頰和嘴角腫老高,他特意戴了個口罩,遮一遮,效果不大,額頭一道圓圓的青紫印子很明顯。

誰看了都知道不是自己磕的。

他對兩個還在睡覺混混投去凶狠的眼神,要是因為臉的問題,麵試不過,他就回來個兩人好好上一課。

與老板相約地點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中高檔餐廳。

餘海茗推門進餐廳,餐廳內桌子不多,整潔明亮,一眼能看到底。

他四處張望,尋找想象中老板的身影。

可看了一圈,餐廳內的女性要麼帶著小孩,要就是三三兩兩的。

唯有角落獨身坐一桌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

找不到人,他隻好發消息告訴蘇小菜他到了。

他看見角落的女生抬起頭,看向他,然後招了招手。

還真是!這麼小,家裡出來的富二代嗎?

餘海茗有些緊張,等走近了,他看清女生的五官,“小妹?”

蘇小菜神色不變,優雅地泡茶,“餘先生,你好!坐吧,先吃些點心,慢慢說。”

餘海茗連忙坐下,目不轉睛盯著蘇小菜。

蘇小菜模樣真的很像他的小妹,外貌年紀也很符合。但他不敢確定,世界上想似的人那麼多,萬一認錯呢。

“蘇小姐,抱歉,冒昧問一句,你以前有去過群愛孤兒院嗎?”

“沒想到餘先生第一句會問這個。”茶已經衝泡好,餐廳提供的茶葉,不是茶樹的葉子,而是某種草本植物的花蕊曬乾壓扁。

蘇小菜還挺愛喝的。

餘海茗接過蘇小菜的茶杯,“謝謝。是我心太急,季哥肯定告訴你我孤兒的身份了吧。我說的小妹,她是我一個堂妹,我們父母意外罹難,小妹五歲那年失蹤了,院長跟我說她死了。後來孤兒院倒閉,我出來後查她死亡信息,沒查到。”

他目光灼灼看著蘇小菜,沒查到死亡信息,表明沒死,但去了哪裡,他沒有權限繼續查下去。

知道世界上還有親人存在就夠了。

餘海茗沒想過打擾,但人,他還想找到的,至少想知道,小妹過得好不好。

“有冒犯到你嗎?老板。”餘海茗還沒脫口罩,很怕嚇到眼前像個千金大小姐的小老板。

蘇小菜認真看著餘海茗,“餘先生如果想通過認親增加麵試通過幾率,這確實有點冒犯了。”

餘海茗心一緊:“我沒有……”

蘇小菜笑出來,“我開玩笑的,先來吃點東西吧。臉上有傷嗎,我也不會介意的。”

餘海茗神色一鬆,看來小老板性格很好。他想了想,還是脫下口罩。

兩處青紫的腫塊在白淨臉皮上很突兀,看得出是比較新鮮的痕跡。

“昨晚跟室友打架了。”雖然蘇小菜沒問,餘海茗還是告知一句,“我們相處不太愉快。”

“你現在住在哪裡?”蘇小菜沒一開始談及工作,僅僅閒聊,從聊天中摸索對方的性格。

餘海茗讀書成績不算太好,當然,這跟他學得雜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兄妹,那不愧是有血源關係的,一樣博覽群書,什麼都學。

餘海茗學的東西,全為了方便找工作,但不可否認,他全都考過了,並且拿到證書。

邊聊邊吃,點心漸漸被吃完,蘇小菜看餘海茗對著墊碟子用的生蘿卜絲出手,她又點了幾道菜。

“點那麼多,吃得完嗎?”餘海茗吃了一口蘿卜絲放下筷子,等其他菜上。

“說說你的想法吧,工作環境、薪酬、還有昨晚說的事情,有問題一起提出來,我假期要隨學校出外,公司很多工作都需要你來做。”

餘海茗:“我的要求都寫在簡曆上了,你願意滿足我的要求聘用我,我不介意前期幫你跑點腿。”

“那好,你既然不介意我這公司廟小,那麼合作愉快。”蘇小菜全程沒提有關群愛孤兒院的事情。她需要去查證一下,而且足夠了解餘海茗,才會認親。

她的親人隻有蘇老爹,突然多了個堂哥,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他。

“真的?就這麼通過了?不用背調,不用考慮?”餘海茗頓時感覺不妙,不會意外進入傳銷窩吧。

“我相信季理。”

餘海茗傻笑著點頭,對,季理能把他介紹給蘇小菜,必然調查過他。

蘇小菜再做一次調查,顯然多此一舉。

兩人握過手,蘇小菜告訴他:“等會有三個資方會過來,你們互相認識一下。我沒多少錢,前期準備工作就薅他們羊毛好了,你們認識了後,能方便點薅。”

餘海茗心想:好清新脫俗的小老板。

蘇小菜一點不擔心錢的問題,沒錢?找冤大頭。

服務員把空盤的碟剛撤下去,三位冤大頭,不對,是投資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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