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埃及。
一片荒蕪的沙漠之下,一片漆黑的通道之中,無數鬼哭狼嚎的聲音從那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的漆黑通道中傳出來。兩個女人在通道中跌跌撞撞的跑著。
一名金發女人慘扶著一名紅發女子咬著牙朝著一個方向不斷的跑著,紅發女子受傷了,受傷非常嚴重。她的消退正在不斷的剝落,一塊塊爛肉,裹挾惡心的濃水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將地麵都腐蝕的嗤嗤作響。
看起來格外恐怖。
“馬上就到出口了!我們隻要穿過出口,將通道炸了,我們就能逃出升天!”金發女子正是凱他們之前談論的葉蓮娜,娜塔莎的養女。而那個紅發女子就不用多猜了,自然就是娜塔莎。
兩名彆扭無比的母女終於相認了。
其實娜塔莎對於葉蓮娜的身份早就很多猜測,甚至她也想過這就是自己的葉蓮娜。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或許她也不知道,如果葉蓮娜真的活著站在她的麵前,她該怎麼麵對這個孩子。
她拋棄了她,對,就是拋棄。
不管娜塔莎能夠找出多少理由,但事實就是事實,葉蓮娜丟了,被帶到了紅房子,接受二十幾年的殘酷訓練……娜塔莎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否認都無法抹消這樣的事實。
更關鍵的是,也是因為她,葉蓮娜的家庭才會分崩離析。她陷害了葉蓮娜的父親,也是她親手將葉蓮娜的母親‘殺死’。
直到在紅房子的老巢,當阿列克謝和葉蓮娜相遇之後,這種逃避最終還是要麵臨現實。
葉蓮娜無法原諒娜塔莎,特彆是當她看到了阿列克謝。同時她也得知了娜塔莎當年的事情。或許是一直從未真正忘記過娜塔莎,當得知當年的真相之後,葉蓮娜卻還是綁著娜塔莎不管給她找理由,並暗暗說服自己,原諒娜塔莎。
她的父親已經死了,難道她真的要拋棄最後的親人?
所以在明明無法原諒娜塔莎的同時,她又一定要跟著娜塔莎。
嘴裡說著什麼,要看著娜塔莎,要殺了她給父親報仇……其實阿列克謝到最後,根本沒怪娜塔莎,或者說他當時已經顧不得娜塔莎了。對於阿列克謝來說,娜塔莎的背叛固然無法原諒,但他不願意自己的女兒一輩子活在仇恨當中。當他看到葉蓮娜活著,還長成了一名優秀的大姑娘的時候,阿列克謝覺得這輩子都值了,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能活著見到,他就覺得是勝利。
這麼卑微的要求……阿列克謝……你死的好慘啊!!!
雖然卑微,但阿列克謝是真的這麼想的,他一輩子算是一事無成,保家衛國,結果國沒了,夫妻恩愛,結果妻子是假的,她一直都是一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間諜,家庭和睦,結果家散了,妻子跑到了敵國,女兒失蹤了,他一直覺得女兒死了。
國家沒了,他雖然有錐心之痛,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那是大勢,他能怎麼辦?
家沒了,他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本來就是假的,那個女人要是能弄死她,他自然樂意,但要是沒機會,他能怎麼辦?
可女兒……是他永遠的遺憾。
現在這個遺憾被彌補了,他也就放心了。
他當然想要乾掉娜塔莎這個女人報仇,可讓誰去?讓自己的女兒?如果葉蓮娜真的這麼做了,那葉蓮娜就真的孤苦無依了!他不能這麼乾,所以最後的最後,他強迫自己忘記仇恨,並且要求女兒也要放下仇恨。
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然後娜塔莎就和葉蓮娜一起來到了埃及……當然是葉蓮娜主動的。
娜塔莎幾次都想甩開葉蓮娜,可惜……都失敗了。
葉蓮娜不愧是黑寡婦的優秀畢業生,果然優秀。
然後她們在埃及找到了兄弟會的蹤跡。
不得不說,紅房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兄弟會那麼多人,來到埃及之後隻剩下二十幾人了。其他的人都在紅房子那一戰損失了。沒辦法,兄弟會不得不把紅房子趕儘殺絕。
因為如果這件事一旦泄露,那兄弟會將會遭到整個世界的圍攻,到時候……他們的下場將會無比淒慘,甚至連累到所有變種人。所以他們不得不和紅房子火並。
雖然最後勝利了,但也損失慘重。
因為人數少,缺少了很多能力的輔助,讓他們一直沒能發現兩名黑寡婦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離尼羅河很遠,在沙漠深處。
而在那片沙漠之下,就是兄弟會的目標。
那裡是曾經天啟的老巢,一座建立在沙漠中心的城市。當年天啟並未和其他埃及王朝一樣,定都在尼羅河。他將自己的都城定在了,自己部落的原址上。
他出生於公元前3000年的埃及第一王朝,父母不詳,天生灰色皮膚,藍色嘴唇。他是個棄嬰,被沙漠中的一批遊蕩者收養,由部落首領巴爾收養,並命名為恩·沙巴·努爾,在殘酷的戰鬥中長大。因為巴爾相信,這個孩子就是預言中擊敗法老的救世主。
可想而知當時他們的部落被法老壓迫的有多慘。
他們生活在貧瘠的沙漠角落,沒有綠洲的保護,活的生不如死。
然後這個預言就被當時的法老得知,於是法老派遣自己的將軍將整個部落夷為平地,巴爾帶著自己養子恩·沙巴·努爾逃跑,他將恩·沙巴·努爾推進了山洞,自己卻在最後關頭死於塌方。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恩·沙巴·努爾。
所以恩·沙巴·努爾,要向法老報仇。
當然,他成功了。
為了懲罰法老和他的後代子民,恩·沙巴·努爾將他們全部貶為了奴隸,然後為了紀念自己的父親,他讓整個王朝在部落的原址上建立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市。
哪怕是用現代眼光來看,這座城市都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可想而知,當時那些奴隸會有多麼艱苦。
一座完全在沙漠中的城市,想要運行起來,可想而知需要多麼龐大的資源,而這些資源全部由尼羅河附近的奴隸們供應,那可是在生產力和科技都極為低下的古代?
甚至連青銅都才剛剛出現。
也是從那時候起,恩·沙巴·努爾稱呼自己為天啟,將自己看做是天神!
同時也注意到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以前雖然也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但在部落裡的時候,大家都認為他是救世主,所以對他都很好,他還沒真正發現不妥。
可在統治了無數人之後,他發現其他人都懼怕自己,雖然被統治,但還是認為他是怪物。他意識到,自己和彆人從根本上就不一樣。於是他開始尋找自己的同類。
變種人。
那些有著特殊能力的人類,他將他們彙聚到了自己的身邊,並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同類。
他奴役了那些奴隸不知道多少年,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侵占和自己一樣的變種人,不僅可以讓自己轉生,還可以繼承轉生之體的變種能力。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永生不死,且隨著一次一次的轉生,他能夠獲得更多的變種能力,會越變越強。
那些王朝子民將被他奴役到永遠。
顯然那些奴隸也明白了這一點。他們生活在肥沃的尼羅河周邊,可卻常常發生饑荒,還要每年都進行沉重的勞役,而這種痛苦卻將會永遠持續下去。
所以奴隸們決定不忍了。於是他們趁著天啟的一次轉生之時,發動了叛亂。
他們在最後關頭打斷了轉生過程,雖然天啟的爪牙,那些被天啟找到並收養的變種人手下拚命反抗,可為了給與天啟致命一擊,奴隸中的智者,經過幾代人的精心策劃,將城市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機關。
於是無數的奴隸和天氣的爪牙都被這個機關掩埋,整座城市都被埋葬。
無數人的犧牲才最終換來這場勝利。
最後幸存者們將這座城市的地址記錄了下來,本意是為了守護這個秘密,防止有人複活這個惡魔,結果……最終這些情報卻最後落在了變種人手裡。
一群滿腔怨恨和種族思想的變種人手裡。
於是他們又再次打算挖開這裡的沙漠,救出那個奴役人類的惡魔。
他們也是這麼做的,他們在沙漠中挖了無數的洞,最終還真特麼讓他們挖到了。
於是娜塔莎她們打算下去阻止,他們打算將整個地下城市和變種人一起埋了。於是她們在地底城市之中安裝了無數的炸彈。
本來很順利的。
可沒想到,最後關頭天啟醒了。
他真的如傳說中那樣複活了。
也如傳說中的那樣,當他看到了變種人之後,立刻聽取了他們的述求。
天啟……怎麼說呢?
從他的所作所為中就能看得出來,這家夥絕對算不上好人,可勉強算得上恩怨分明,為了紀念自己的養父,他發動無數人為他建造了一座不可能的城市……哪怕到今天,在沙漠中平白開發出一座城市,都是非常難的事情,結果他愣是給做成了。
他雖然殘酷,但對自己的同類非常好。這一點可以從在最後,他的爪牙都舍生忘死的想要救他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他將兄弟會的變種人看做是自己的後代,並為他們的遭遇感到痛心……變種人應該是貴族,屹立於所有人之上,可看看現在變種人是個什麼待遇吧,一群隻能躲避其他人生存的老鼠。
這讓天啟無比的憤怒。並認為這就是奴隸的陰謀,將他埋葬,然後迫害他的子民和後代。
作為反抗和複仇的開始,天啟賦予了所有變種人一個禮物。
他們的能力再次加強!
原本被先生加強過後的能力,依然會得到加強!甚至從某種層度上,他能夠定製變種人能力,讓變種人的能力朝著他想要的方向強化!
然後其中有個狗鼻子變種人就這樣被強化了,然後他聞到了有人跟著他們闖入了地宮!
於是娜塔莎母女就遭到了追殺!
娜塔莎被一個長得像蛤蟆的變種人來了一口‘老痰’,擊中了小腿,然後小腿就變成了這樣。
那種毒液,連她體內的納米機器人都沒辦法複原,隻能防止它們不擴散。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出去的洞口。
“快走!!!”
娜塔莎一把推開葉蓮娜,讓她離開地宮!
她知道,如果兩個人的話,絕對無法擺脫那些變種人的追殺,她必須留下來。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不在這裡攔住這些變種人,讓他們跑出去,那她們的炸彈就失去作用了。
為了保證不被其他東西乾擾,她們沒使用遙控炸彈。畢竟遙控炸彈也是可以被屏蔽的。誰知道那些變種人裡麵沒有可以影響遙控的能力?再者說了地下宮殿的環境複雜,信號也可能被阻隔,之前她們在埃及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多時間和資源去搞到好的遙控炸彈。
還不如用定時炸彈來的保險。
“快走!我攔住他們!你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娜塔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葉蓮娜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推開。葉蓮娜剛剛想要回來,結果娜塔莎直接炸塌了洞口,讓葉蓮娜想回來都回來不成了。
其實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娜塔莎似乎……有點自毀傾向。
事實也的確如此,她早就計劃好了自己的死亡,原本打算是在和紅房子的恩怨局裡完成這一切,可沒想到,紅房子那邊出岔子了。
現在……她認為剛剛好。
“再見……葉蓮娜!對不起……我愛你。”
這是娜塔莎最後的留言。
……
娜塔莎被帶到了天啟麵前。
天啟非常的高大,渾身灰色的皮膚,藍色的嘴唇,穿著一身奇特的鎧甲,即便是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說,僅僅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也給人無以倫比的壓力。
他低著頭,看著已經蜷縮成一團的娜塔莎。
“一個奴隸?”
天啟說的是英文,他僅僅是一瞬間,就從其他人那裡學會了現在的語言。
“告訴我,奴隸。你來乾什麼?”
天啟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至少胸腔共鳴很足,很有磁性,但卻不顯輕浮,反而感覺很厚重。
“我來送禮的。”娜塔莎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天啟。
“送禮?”天啟知道她在撒謊,哪怕不用精神力,他就能感知得到。他已經活了最起碼一千年,什麼都經曆過,謊言其實是最容易解決的一個問題,很少有人能在他的麵前撒謊。
這個女人不是那種會卑躬屈膝之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於是天啟一招手,一顆炸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落在他的手中。
“是說這個麼?”
天啟沒見過炸彈,但不代表其他人沒見過,一個個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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