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和拉瑪聯係的這個人動機絕不單純。
而且拉瑪本身也不普通,斯庫魯人不查不知道,一查也嚇了一跳。這個家夥居然在背後控製著兩個墨西哥卡特爾!
所謂卡特爾,最開始其實是一個經濟學術語,又稱壟斷利益集團、壟斷聯盟、企業聯合、同業聯盟,是壟斷組織形式之一,是為了壟斷市場從而獲取高額利潤,生產或銷售某一同類商品的廠商通過在商品價格、產量和市場份額分配等方麵達成協定從而形成的壟斷性組織和關係。
但這個名詞到了墨西哥就變了味道,它代表著毒梟、軍閥、恐怖組織!
提及毒品,我們總是會情不自禁想到一個著名的販毒基地——墨西哥。幾十年前,墨西哥便已經淪為了犯罪者的天堂。俗話說得好,“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美國廣闊的毒品消費市場是墨西哥販毒集團猖獗的根本原因。墨西哥政府時常需要看毒販臉色度日,縱然這些匪徒行凶作惡,時常讓人橫屍街頭,可墨西哥政府也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
最開始的墨西哥毒販其實都是一群中間商,靠著幫南美那些毒梟將毒品運進美國賺錢,雖然那時候墨西哥的毒販也很猖獗,但說白了隻是一批二道販子,不僅要看哥倫比亞毒梟的臉色,還要定期給墨西哥政府上供!屬於這條生態鏈中的底層角色。
但有句話沒有說錯,那就是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
隨著北美自貿協定的簽訂,墨西哥得到了很多從美國轉移出來的低端製造業崗位,這無疑給墨西哥經濟帶來了好處,可問題是對另外一群人來說,這個協定的簽訂意味著末日的到來。
那就是墨西哥農民,相比於美國農業的現代農業,生產過程高度的機械化、電氣化、化學化和良種化。墨西哥雖說是一個農業大國,但農業水平並不高,無論是產業模式還是農業科技,都還處於一個比較傳統的階段,甚至連基本的機械化都做不到。不說彆的,美國農產品單就憑一個成本優勢,就足以吊打墨西哥。在當時,墨西哥生產一噸大豆或者玉米的成本,往往能達到美國3倍以上。
於是,搞了自貿區之後,美國的農產品開始大肆湧入墨西哥。而憑借產量和價格優勢,美國的農產品輕鬆占據了墨西哥的市場。如此一來,墨西哥本地的農產品自然也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間。由於農產品賣不出去,墨西哥的農民們也就沒有了收入的來源。所以,墨西哥的農業經濟很快便陷入了崩潰,農民們也紛紛失業破產。這些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此而雪上加霜,許多人連溫飽都成問題。
而墨西哥的農業經濟崩潰,卻為墨西哥的毒品產業擴張提供了巨大便利。當時因為種地不掙錢,農民們選擇了躺平,所以大量的土地遭到荒廢。
可這卻成為墨西哥毒梟們成長的溫床。
墨西哥的毒梟們便趁機將這些土地利用起來。
畢竟二道販子哪有自己出來單乾賺錢?
剛好那段時間又是美國在哥倫比亞進行禁毒戰爭最**時期,哥倫比亞境內的大毒梟紛紛落網。這導致毒品的價格在美國國內居高不下。而且隨著自貿協定的簽署,墨西哥往美國那邊運輸毒品的成本和難度大大降低。
墨西哥那些二道販子雖然不懂經濟,可也不是蠢貨,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風口。他們出高價引導農民改種毒品作物,不僅出種子出技術,還承諾日後高價回收。甚至於在種植期間,農民們還有工資拿。對於失業的墨西哥農民而言,這無疑是一份好買賣,旱澇保收,穩賺不賠。比起之前苦哈哈的種玉米,無疑要更有“錢途”。於是,在墨西哥的鄉間,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種植園”,墨西哥的毒品產業空前繁盛。
當然,墨西哥的農民們或許清楚,這些毒梟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沒辦法,為了生活,他們隻能如此選擇。甚至於在政府和毒梟之間,他們都會選擇後者,積極地參與到毒品產業中去。換句話講,他們和毒梟們已經成為了利益共同體,雙方緊緊的捆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墨西哥政府如果想要鏟除毒梟,那就相當於是觸碰了廣大農民階層的利益蛋糕。如此一來,政府所需要麵對的可就不僅僅是幾個毒販,而是墨西哥廣大的貧困階層。
憑借著這樣的優勢,毒梟的勢力和實力開始空前膨脹。以往,墨西哥毒梟還需要看政府臉色形勢,可到現在,那些毒品卡特爾已經成為軍閥。
他們控製著大片的土地,於是就有了地盤和根據地,有著眾多農民的支持,這就有了民心和生力軍補充的來源。有著美國這樣廣闊的市場為他們提供資金,他們甚至都不缺錢!
有錢,有人,有地盤。
為什麼還要鳥政府?
而且墨西哥政府還加速了這一過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墨西哥禁毒戰爭!
這場戰爭原本就是當時的總統為了掩蓋選舉舞弊,趕鴨子上架為了轉移民眾注意力和國內黨派矛盾搞出來的措施。這場所謂的戰爭一開始的確有不少收獲。
可這些收獲從某種意義上是對墨西哥毒梟的一次優勝劣汰,那些跟不上形勢和手段不夠的毒梟被淘汰,留下來的是些什麼人還用說?而且墨西哥這場戰爭本身一開始也贏不了,畢竟造成毒品泛濫的原因根本不是殺幾個毒梟能夠解決的!
在墨西哥的廣大農村,種植大麻和其他毒品原料,對農民來說就和種植果樹玉米沒什麼區彆,隻是大麻和毒品原料收入更高而已,他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不種這個他們就得餓死!
而造成這一切,是貧窮。
不解決這個根本問題,毒品問題根本無解。
更何況墨西哥政府本身就一身屎,從總統到基層就沒有不貪的官員,警察更是毒梟的幫凶和手下,許多地區的警察的工資根本無法養家湖口,全靠毒梟發工資……這種情況下,能夠禁毒才見鬼了!
隨著這一次行業整合,墨西哥毒品卡特爾開始朝高度組織化以及武裝化發展,他們有了嚴密的組織架構,為了保護他們的生意和地盤,他們甚至直接出錢買通政府軍為自己效力!
比如大名鼎鼎的洛斯哲塔斯lzeta,這個組織最開始就是由墨西哥三十四名特種部隊叛變之後組成的,而這些特種部隊還是墨西哥政府為了當年的奧運會而特彆訓練,用的是當時最好的裝備,還特意邀請美國等國家的專家對其進行訓練,等到奧運之後,這支特種部隊就被用於禁毒戰爭,可之後卻帶著最新的裝備集體叛逃,成為當時海灣卡特爾墨西哥國內曆史最久的卡特爾集體的雇傭兵。
之後出來單乾,成立了洛斯哲塔斯。這個組織完完全全是一個準軍事組織,裝備比特麼正規軍還要好。
而拉瑪就控製著兩個這樣的組織!
當尼克聽見拉瑪控製的卡特爾每年輸送數十噸違禁藥品進入美國和世界各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而且更絕的是,他們的路線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一次意外!
這不是普通販子團夥的路數。這種級彆的卡特爾,每年至少應該有1020的貨出現意外,或被抓獲,或被黑吃黑。這些消息會在dea和b內部綜合,讓相關部門對違禁藥品的交易規模與路線有個大概的了解。但這個卡特爾居然瞞天過海,不聲不響間從中撈取了數十億美刀以上的利潤。
更可怕的是,不管是dea、b還是喜歡和毒販合作的ca都沒有任何消息,這就太詭異了。
特彆是掌握兩個墨西哥卡特爾的還是一個實力極強的改造人,就更是罕見。
因為神盾局對此一無所知!
神盾局就是處理超能力事件的機構,反過來說神盾局的人也最容易接觸到超能力者。
而利用罪犯來犯罪,是一種極其老套卻也高效的手法,但這一般都是官方人士的慣用手法。ca就深諳此道。
“查到這個家夥背後的人嗎?”尼克·弗瑞感覺自己貌似抓到大魚了。這個拉瑪可是控製著兩個每年可以產生數十億美元利潤的卡特爾,不可能是什麼嘍囉。
幾十億!這可不是什麼小數字。尼克·弗瑞長期挖神盾局牆角,當然知道這筆錢有多大,畢竟不論是帝王組織還是現在的天劍局,都是他挖神盾局牆角才建立的,為了搞到所需的資金,尼克·弗瑞自己知道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心力。更知道每年幾十億美金可以做多少事!
當然他也知道,那兩個卡特爾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利潤都上交,畢竟是販毒,就是為了錢,要是錢全部上繳,下麵的人早就造反了,他們是毒販,又不是聖人。可即便如此,每年通過拉瑪輸送的利益也起碼在十億以上,關鍵是這筆錢誰也不知道,更彆提去查了!
“是的,鑒於目標的價值,我們已經做好了引蛇出洞的準備!”斯庫魯人的老本行就是變身潛入敵方核心階層,從內部瓦解敵人的抵抗,算是間諜這一行的老祖宗了。他們自然能夠明白這個叫拉瑪的黑幫分子的重要性。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
如果說,他被迫成為叛徒,還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他可以拋棄以往的行動準則。
他不再需要在乎規章製度,不再需要合不合法那一套。
雖然以前他也沒怎麼在乎過這些東西,但既然身在體製內,並且還是體製內高層,不管怎麼樣他都需要主動被動的去維護這個體製賴以生存的製度。
現在不一樣了,他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有線索,他就會找上門,然後利用各種手段得到想要的情報。
順便利用那些情報給自己謀一點利益什麼的,那就更是百無禁忌了。以往的時候,他雖然也會這麼做,但畢竟身在體製,就算做也隻能偷摸的做,小規模的做。
比如這一次拉瑪的操作就給了他靈感。
南美、墨西哥有的是這種軍閥式的的毒梟集團,他隻需要暗中控製幾個,那資金不就源源不斷的來了?
現在尼克·弗瑞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問題。
被神盾局認定成為叛徒之後,尼克·弗瑞曾經黑錢的手段就全部被連根拔起了,這導致他的資金已經開始捉襟見肘。他能依靠武力掌控這群斯庫魯人,但不能依靠武力讓這些斯庫魯人不吃飯啊!斯庫魯人是外星人沒錯,但他們依然是碳基生物,也需要吃飯的!不給飯吃,他們一樣造反。
而且帝王組織那邊,也是資金消耗大戶。
這麼想想,這特麼算是一件大好事啊!
不僅解決了資金問題,還有可能抓住九頭蛇的尾巴!
一箭雙凋!
……
其實斯庫魯人釣魚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拉瑪自身。
他們在捕捉拉瑪的時候,從其眼部發現人造設備,裡麵發現了監控程序。這也幸虧斯庫魯人做事嚴謹在進行抓捕的時候,就進行了電磁乾擾,原本是用來防備驚動拉瑪的手下,不讓拉瑪求援的。結果歪打正著,沒讓他們暴露。
不過,雖然如此,可在電磁乾擾的一瞬間,對方就會知道拉瑪出了問題。無論這個問題是拉瑪主動還是被動造成的,幕後人物都不會毫無動作地等人追查下去。
事實上也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
在特區的一個秘密研究室裡麵。
一個既出乎預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出現了。
加勒特。
亞曆山大的左膀右臂。
“拉瑪的情況怎麼樣?”加勒特問道。
在電腦前的研究員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快速回答到:“八點二十七分,信號遭遇了電子屏障,之後再也沒有恢複。然後我們查看了他周圍的監控,發現了拉瑪在八點四十五分獨自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