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凱真的有多生氣,其實也沒有。經過短暫的審問,凱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年輕,就是傳說中的傻白甜!
不過話雖然如此,可凱並沒有打算放他們一馬的意思。一碼歸一碼,犯錯就要受到懲罰,不能說,就因為他們傻白甜所以就能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特彆是科林,凱完全不覺得放過她,對社會有什麼積極意義。
畢竟這個女人……實在太蠢了!
就算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她難道從來沒懷疑過,為什麼她送走的那些孩子從此之後就音訊全無了嗎?還有那些孩子從她那裡除了學會搏鬥技巧之外,什麼都沒學到,然後送他們進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底細的組織。他們能做什麼?做保安?還是送去參軍?
這些她就從來沒懷疑過……這簡直了。
這種人說單純,都是美化了。說一句蠢斃了,一點不為過。
這樣的人,放在社會上,絕對害人害己,還不如送進監獄。
馬特之後又找上了凱,他希望能夠凱能給科林以及丹尼爾一個機會。
“他們都是好人,他們隻是……誤入歧途,你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去做更有意義的事。”馬特試圖說服凱。因為他很清楚,在十五局,凱一言九鼎,如果凱決定不起訴他們,那麼他們就會安然無恙。“畢竟你連……懲罰者都放過了,為什麼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呢?他們或許可以成為打擊罪犯的力量!”
凱瞪大眼睛看向了馬特,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馬特……雖然我從來不拿你的眼睛開玩笑,可我現在確定,你的眼睛真的瞎!”凱沒好氣的說道:“或許他們是好人,這一點我也沒打算否認,可我拜托你看看他們做的事!我放過懲罰者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他是什麼打擊罪惡的力量?不!我放過他,是因為我知道,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凱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點燃雪茄。
“可你看看這兩個人,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個科林,把一群孩子送給手和會,把他們變成毫無感情,毫無自我意識的殺人機器,可偏偏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那個丹尼爾,在看到警察抓科林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去了解科林到底做了什麼,而是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對警察發動了攻擊……嗬嗬,你說懲罰者殺人,可有聽過懲罰者殺過一個警察嗎?可那個白癡,差一點點,就殺了兩個警察!他從來沒把警察的生命當一回事,而是憑借著自己情感做事,而這種情感是是非不分的!”
“對了,那個丹尼爾,還說什麼,他來至昆侖?彆搞笑了,當我不懂中國文化?昆侖那是神仙住的地方,就算真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鬼佬去那?還有,我可不相信,昆侖出來的人會那麼弱!”
說到昆侖,凱就想吐槽,這個鬼佬真的會編。
凱說著好奇的看向了馬特:“我記得你的原則一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沒有人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為什麼這一次會為了這兩個人求情?這不像你,馬特。”
馬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他們能幫助我對付手和會。”
凱皺著眉頭看向馬特,馬特會對付手和會,這一點凱覺得沒毛病,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活聖人,他打擊手和會,簡直是天經地義。可……馬特現在的表現有點……太過積極了。
“馬特……你表現的有點奇怪哦。到底怎麼了?”在凱的印象裡,馬特這個人,說好聽點叫聖人,說難聽點,就是迂腐。非常堅持原則,比如上次凱放走了懲罰者,馬特好長時間都沒去他那,甚至連醫療倉都沒用過了。對此凱也沒什麼好可惜的,說到底三觀不同不能相融嘛,這沒什麼。凱不至於為了這點破事就對馬特有什麼意見。
但現在這家夥,居然為了兩個罪犯,讓凱網開一麵。
馬特沉默了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希望你考慮下。”說完馬特就跑了。
……
馬特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剛剛打開房門,就感受到房間裡有人。
“你見到了昆侖的傳人了?”
那是一個帶著墨鏡,清瘦的老人,他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發亮的圓棍,像是導盲棍,但比一般的導盲棍要粗一點。
“嗯……不過他現在有麻煩了。”馬特對這個老人並不是很友好,聲音中充滿了抗拒和隔閡。
“什麼麻煩?為什麼不幫他解決掉?他對我們很重要,他是我們對抗手和會重要的盟友!”老人顯然很在意丹尼爾。“我們需要鐵拳的力量!”
“解決?怎麼解決?他襲警了!”馬特對這個老人的感官非常的複雜。這個曾經像他父親一樣的男人,教會了他現在會的一切,可惜……他們之間終究是不一樣的。
“你不是律師嗎?”老人對馬特的防備隔閡,一點也不在意。
“沒用的,證據確鑿。”
“我記得你認識那個警察局局長。”
“就是凱一定要追究他。”
“那就殺了他!”老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為了對抗手和會!我們需要鐵拳!而且手和會也在追尋鐵拳!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
“夠了!棍叟!為什麼總是如此漠視其他人的生命!你這樣和手和會有什麼不一樣!”馬特大吼道。
棍叟,馬特的恩師。也是對馬特影響最大的人之一,他是武術高手,善於使用棍棒,與超膽俠一樣,也是盲人。當年馬特的父親被黑幫殺害,他遇到了棍叟,棍叟從馬特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特質,於是他接近馬特,成為馬特的師傅。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馬特被棍叟養育,棍叟教導馬特武藝,他不僅授予馬特格鬥技巧,還開發了他的感官,使馬特雖然是盲人,卻比平常人感覺敏銳地多。
棍叟教馬特掌握自己的能力,但當馬特開始看到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身影時,棍叟離開了,因為棍叟認為這是一個弱點。對馬特,對自己都是!因為棍叟發現,他無法再將馬特這個孩子視為可以利用的工具。這有悖於他的初衷。而且他還發現,馬特太過於善良。
棍叟的事業,恰恰就是要拋棄這種善良。他明白,馬特繼續和他在一起,會害死馬特。所以棍叟在馬特十幾歲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直到他發現馬特也開始對抗手和會。
所以他再次出現。可惜,兩人之間雖然明明相互關心,可偏偏棍叟的性格正直而又傲慢,而馬特的性格善良而固執,於是兩人的關係一直這樣彆扭。
至於為什麼棍叟那麼在意手和會。
這就要從棍叟的另外一個身份說起。
真純會,一個致力於對抗手和會的忍者組織。這個組織和手和會的恩怨一直要追溯到幾百年前。
傳說,在日本戰國時代,手和會出現在了日本,他們的五個首領成為大名,並對當時的日本展開了恐怖統治,直到有一天,他們襲擊了一個敢於違抗他們命令的村子,他們殺光了村子裡的所有人。
隻有一個名為石頭孩子,活了下來。他發誓要報仇,推翻手和會。
於是這個孩子加入了手和會,成為手和會的忍者,他極有天賦,很快學會了忍者的一切技藝,與此同時,他也開始暗中發展反抗手和會的組織,這就是真純會的前身。
直到有一天,石頭成為了手和會最強大的忍者大師。而手和會五根手指的統治時間也足夠長了,石頭認為五根手指都已經蒼老虛弱了,他的機會來了。
然後他帶領著自己的忍者部下和手和會展開大戰!
結果……完敗!
石頭和他的部下被殺的所剩無幾。隻有少數人帶著重傷的石頭逃走。
但這次戰鬥不是無用的。至少讓石頭知曉了手和會最大的秘密!
也是因為如此,石頭知道,打垮手和會不是他一個人,甚至一代人能夠完成的。他開始隱藏在暗中,招募被手和會殘害的人們,訓練他們對抗手和會。
之後這個組織就發展成了真純會。
這兩個組織,彼此對抗了數百年。因為真純會一直處於下風,這也導致真純會的手段和理念越來越偏激。他們將打到真純會作為第一目標,為此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雖然他們不像黑幫,但作風卻和恐怖分子差不多。
總之非常不討喜的存在。
神話故事講完,回歸現實。
對棍叟來說,對抗手和會是他一身的目標,所以他根本不介意為此殺死一些不重要的人,嗯,凱就是那種不重要的人。
不過,看到馬特如此憤怒,棍叟也沒有繼續逼迫。
“你必須知道,馬特。手和會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多!更何況,他們就要得到黑空了!一旦黑空落在他們手中……不僅僅是我們,整個世界都要因為他們陷入黑暗!”
“所以這就是你要殺艾麗卡的原因?!!”馬特像是踩著電門一樣,怒吼道。
艾麗卡的名字一出現,棍叟也沉默了下來。他的表情變得陰沉。
艾麗卡,就是馬特的前女友,前段時間還來找過馬特。不過這姑娘一直不敢在馬特身邊多呆,因為……馬特和凱是朋友。艾麗卡可還記得自己在洛杉磯被凱追殺的經曆。
艾麗卡,棍叟的另外一個徒弟。艾麗卡小時候是孤兒,然後被棍叟看中並收養。艾麗卡有著極高的天賦,甚至比馬特更強。棍叟在離開馬特之後,就將全部的經曆投入到了艾麗卡的培養。
可惜,艾麗卡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黑暗,棍叟和真純會的人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他們害怕自己培養出一個怪物。於是真純會和棍叟決定將艾麗卡送走。不過真純會沒有虧待艾麗卡,他們讓一名希臘大使收養她,以保證她的健康成長。
但是,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麼操蛋。在十九歲那年,艾麗卡和父母來到了美國紐約,並遇到了馬特。也是在那一年,她的父母被害。艾麗卡抱著滿腔的怒火和仇恨離開了紐約,也離開了馬特。
之後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隻知道當她再次回到紐約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金並的殺手。
在然後,她在洛杉磯遇到了手和會。那時候她是手和會的合作夥伴。可很快這個關係就發生轉變。手和會開始襲擊了她。一開始還好,因為她的老板金並還在,手和會也比較克製,可很快金並消失了,她失去了保護傘,手和會的威脅越來越近,她想到了馬特。
隻不過,運氣不好,她遇到了棍叟。
棍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和手和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他派人暗殺艾麗卡。
雖然失敗了,但也導致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破裂。
“是!”棍叟咬著後槽牙說道:“她……就是一個錯誤。一個我犯下的錯誤,當年我不應該訓練她。”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特煩躁的吼道。
“她……就是黑空。準確的說,她就是黑空的軀殼。”
“黑空,黑空,黑空到底是什麼?!!”馬特依然不解。他能聽得出,棍叟對所謂的黑空極為忌憚,甚至是恐懼。
棍叟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馬特,他希望馬特能夠理解這其中的危險,然後不要在天真下去。
“黑空……是獸的容器,一個無比強大的武器。這是手和會的秘密之一,手和會會通過某種儀式,將虛空之中……或者另外一個維度的邪神……總之大概是這樣,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手和會可以將‘獸’注入到容器之中,之後的產物就是黑空!它在曆史上隻出現過寥寥一兩次,但每一次出現都會造成無與倫比的災難,幾百年我們真純會一直阻止黑空的誕生,為此每一次我們都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這一次也一樣!馬特……艾麗卡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