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
凱煩躁的丟下了文件！心裡一陣膩歪。
“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前天開始，警局的報警電話已經被打爆了！上頭已經把我罵的狗血噴頭，讓我給出一個解釋！你們告訴我，現在我怎麼解釋？難道所有報警都是彆人眼花？還有大街上槍戰啊！你們人死了哪去了？我讓你們安排的巡邏呢？法克！這裡特麼是紐約，不是伊拉克！！！”
十五分局會議室，局長大人對著整個分局的中高層一頓噴。
可所有人麵對凱的暴怒，也隻能低著頭裝死，根本不敢解釋。
解釋，怎麼解釋，他們都特麼不知道找誰要解釋呢！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你們自己拿著槍去找俄羅斯人，把他們全部乾掉都行，我特麼給你們發獎章！可要你們保證，今天入夜之後，不要再發生什麼槍戰！！！！”
凱現在真一肚子火，那些王八蛋真的是太囂張了！在夜店火拚，死了三十幾個人！結果警方趕到，地上的血都還沒乾，那群俄羅斯人居然就敢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無事發生……這特麼騙鬼都沒這麼騙的！
可問題是沒屍體，沒子彈，警察也沒轍。
可問題是當時那麼多目擊者，警方就算真的想裝作看不到都做不到。本來嘛，那些黑幫混球死了就死了，警方才懶得管他們死活，死的越多越好。可偏偏……這件事已經讓警局上層非常生氣了。
當然，說上麵把凱罵的狗血噴頭，那是屁話。整個紐約警局誰不知道，凱背景深厚，是市長和首席檢察官親自請來的大拿，誰特麼吃多了敢跟凱呲牙咧嘴？可總局那邊已經連續幾個電話打過來，讓凱搞定這件事了，凱還是有點壓力的。
當然，這更重要的是凱覺得，這群王八蛋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一幫黑幫居然在他的轄區公然搞事！這是給誰難看呢？
“沒聽到啊！！！”
“是！長官！”
“去做事！”
看著一眾中高層離開，凱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他來了紐約快四個月了，現在他算是理解為什麼有那句話了。
愛他送他去紐約，恨他也送他去紐約。
紐約這地方好不好，當然好。遍地的紙醉金迷，遍地是發財的機會。
可要說它是天堂，就想多了。
它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凱當十五分局這些日子，算是真正理解什麼是紐約了，犯罪率高的不像話！
特彆是地獄廚房，簡直了，要是哪天地獄廚房沒發生案件，凱都能開香檳慶祝。知道嗎，前半月，地獄廚房創造了一個曆史，真正二十四小時沒有發生任何槍擊案！
激動的一些老警察簡直要流淚。
可哪知道，那才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當天過後，一晚上發生十五起槍擊案，一起幫會火並。要不是凱親自帶隊，直接把火並的兩個幫派直接打殘，規模還會擴大。
但警方和黑幫，黑幫和黑幫的混合大戰，還是上了新聞。
然後……
凱開始懷念起洛杉磯的媒體了。
紐約的媒體那叫一個損，特麼就差沒直接指著凱的鼻子罵孫子了。
這些罵歸罵，可還一個臟字都不帶。
要不是凱身體好，都要高血壓了。最後還是凱直接電話號角報的老板詹姆森，才把這場輿論風暴慢慢平息下去。可結果呢？才平靜了幾天，俄羅斯又開始發癲！
媽蛋，做點事真的難啊！
凱這邊罵了一頓下屬，好容易回到辦公室，就發現另外一個麻煩也找了過來。
“法克，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警局啊！這要是被彆人看到你，我想裝作看不見你都不行了！”
來人正是化名夜魔俠的馬特·默多克。
自從上次，凱救下了馬特，並幫他治好了傷治好，馬特就和凱有了聯係。甚至到了現在，馬特已經算是凱半個下屬……嗯，這麼說也不對，應該是合作夥伴。
凱給馬特提供裝備和情報支持，比如馬特身上現在這套夜魔戰甲，高分子聚合氣凝膠材料打造，超輕便、抗打擊、抗震、抗穿刺、防火、防電、防酸、可以防禦一般手槍子彈，要害部位還用了稀有金屬加強可以擋住步槍子彈，唯一的缺點就是貴而已。
那套裝甲是金士曼內部研製的，所有材料都是實驗室出品，根本有價無市。真要賣出去，輕輕鬆鬆幾千萬。
再加上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功能，這套戰甲的造價直接突破天際。
原本這是金士曼為了未來王牌特工們準備的壓箱底裝備，可等到凱將鋼鐵俠戰甲的資料送過去之後，這玩意自然就淘汰了。沒想到梅林又撿起來，運用到了馬特身上。
總之有了凱的幫忙，夜魔俠這段時間在地獄廚房也非常活躍，漸漸以前的黑麵具這種lw逼稱號也沒人提了，現在彆人都稱號他為夜魔俠！
馬特也算正式打響了名頭。
不過像這幅德行來警局，倒是第一次。
“我是來給你送消息的。”
馬特用一種極為陌生的聲音說道。那是變聲器的功勞。防止有人通過聲音來發現馬特。
“什麼消息，打個電話就行了。”
“不……我懷疑警局現在被監聽了。”馬特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什麼？監聽？”凱一愣，接著一陣火大。特麼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那個混蛋做的？”
“他們稱呼他為懲罰者！”
“等會！誰？”
“懲罰者！”
“嘖……”凱一陣蛋疼，他聽過這位。在洛杉磯凱曾經抓到過一個愛爾蘭人黑幫的頭頭，他們原本是在東海岸混的，結果就是被這個懲罰者嚇的跑到了美國的另一邊。
後來凱也打聽過這位的消息。
這位也是一名義警，不過名聲非常差。殺人無算就不說了，關鍵是手段爆裂，完全不留活口，也完全不在意影響的那種。
不過有一點，這位倒是有口皆碑。
那就是他隻找那些罪犯的麻煩，從不濫殺無辜。
“他？監聽警局？怎麼？這位不打算乾義警了，打算直接變成恐怖分子？”懲罰者監聽警局，凱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打算對警局的人下手。
那凱就真的不能忍了。
講真，你殺壞蛋，就算有人罵，但大家心裡其實都沒怎麼樣，畢竟還是那句話，那些人渣死了就死了，除了白癡，沒幾個人真的在乎。可他要是搞警察，那凱第一個不答應，而且還是搞自己的手下。
“不知道……我隻是昨天見過他，他打算殺人，我阻止了他，但讓他跑了。”馬特說道。
“等會，你阻止了他？你受傷了？”懲罰者能逍遙到現在，手上的本事根本不用懷疑。馬特……說實話，他的身手對一般人來說，當然很好，可對真正的高手來說還是差了點。懲罰者是什麼人？彆人滿世界追殺黑幫和毒梟的時候，馬特還在小巷子裡和小混混互毆呢！
“沒事……”馬特顯然不太想在凱麵前表現的太過狼狽。
“撒謊，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裝個屁，受傷就受傷了，裝什麼硬漢。”凱就看不上馬特這一點，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抗，好像向彆人求助多丟人似的。“過會兒了，自己去找阿福處理下。真的是，治傷而已，能花你多少時間？世界不是離了誰就不轉，你休息一天，世界不會毀滅的。”
凱無法理解馬特這種人的想法，難道你真當你是救世主？這個世界少了你，就不轉了？
癡線啊！
“我知道了，但……懲罰者那邊，他會繼續殺人的。你也不想你的轄區裡再爆出仇殺槍戰吧？”
不過馬特說了句公道話。
懲罰者，對警察來說簡直是公敵般的存在。
講道理，你殺黑幫，警察給你鼓掌都來不及。但不要每次都弄的那麼大嘛。像芝加哥三姐妹，那叫一個利索，彆人一年下來，死在她們手上的黑幫都快超過三百人了，可你看看，芝加哥警察有一絲一毫對付她們的意思嗎？
並沒有！
她們就算殺人，也會清理的乾乾淨淨，連一絲麻煩都不會給警察找。沒血跡，沒屍體，沒報警，天下太平。三不五時的再賣一些情報或者把罪犯乾脆就丟給警察，讓警察有功績，當官的有政績，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看現在芝加哥上下多和諧。
芝加哥官方不是沒找過三女俠麻煩，黑幫不都是鐵頭娃，也是有黑後台的，可下麵警察全部都對這種命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開摸魚，沒誰真的去查三女俠，甚至暗地裡幫忙，總之一句話，隻要三女俠不公開脫下自己的麵具，誰特麼去芝加哥都不可能查出她們的真實身份，因為真正辦事的基層警察壓根就不會去搞三位女俠。
可你看看懲罰者，各種槍戰，爆炸，連火箭彈和反坦克導彈都出現過，搞這麼大，那個警察能樂意，就算再有正義感，也架不住你把美國當戰場啊。
所以凱也頭疼起來。
“我來想辦法……你先去搞定你身上的傷勢。”
“我明白了。”
馬特隱沒於黑暗之中。
看著馬特離去，凱撇撇嘴：“還真學的小日本那一套啊。會忍術了不起？”
抱怨完，凱直接拿起衛星電話。
“喂，伊莎貝拉。我，幫個忙。”
伊莎貝拉，靈蝶娛樂老板，變種人。她手下一個自閉青年萊斯利，萊斯利彆號先知，他也算是一名變種人，不過他的變種能力非常奇特，他的彆號“先知”，他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異象，這些異象都是一些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可以窺視所有人的秘密。
凱就是想利用萊斯利來找到懲罰者，以及應對他的辦法。
凱並不打算對懲罰者做什麼，隻是希望他老實點。
“對，我需要萊斯利幫我找一個人。我想知道他的過去，以及他的弱點。”
伊莎貝拉欠凱不少人情，所以麵對凱的要求，她根本不可能拒絕。她如今在洛杉磯也算混的風生水起，她麾下的女歌手麻辣雞今年登上了格萊美，喜提最佳歌手，最佳專輯，最佳單曲，三項大獎提名。
不管能不能獲獎，一線歌手的地位算是確立了。而這一切，正是凱通過斯塔克集團給她找的資源，要不然以靈蝶娛樂的資曆，像格萊美這種級彆的大獎，公關都輪不到他們。
“嗯，好，我等你消息。”
……
當天晚上，凱就得到了關於懲罰者的資料。
看了下資料，凱明白為毛懲罰者做事是那個風格了……這位老兄真的慘。
懲罰者，原名弗蘭克·卡斯特，是原美國海軍陸戰隊出身的軍人，軍銜為上尉。因海軍陸戰隊期間優秀而強大的表現，被授予了榮譽勳章、海軍十字勳章、3次銀星勳章、4次紫心勳章和總統自由勳章。在軍人這個行當，他簡直就是傳奇。
家庭生活也很幸福，有一個漂亮的妻子，一對可愛的兒女。妥妥的人生贏家。
直到某天與妻兒在公園聚餐時，因目睹黑道火拚而一家四口當場慘遭黑道開槍滅口，僥幸逃過一劫的弗蘭克在出院後，運用自己的情報係統找出殺害自己的妻子和兒女的凶手並訴諸法律，但黑道卻以各種管道和法律漏洞逃過製裁，對司法徹底感到絕望的弗蘭克為了替妻兒報仇，決定以自己的方式來替妻子和兒女討回公道，並且對於任何罪犯都采取殺無赦的手段。
根據萊斯利給出的圖畫（萊斯利自閉，不會說話，他隻會畫畫），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至少比弗蘭克想的要複雜的多，不過萊斯利給出的圖畫也影影綽綽，不詳細，凱不能完全確定，這需要凱好好查一下。
不過，凱覺得，這些東西足夠他和弗蘭克好好談談了。
想到這裡，凱直接撥通了國家安全局副局長雷·門羅的電話。
他們還欠凱兩個人情，這東西不用白不用。用完了再說。
就在凱和雷溝通完畢之後，突然自己的秘書米絲蒂敲門。
“局長，有一位，薩曼莎·雷耶斯檢察官……”可沒等米絲蒂說完，她就被推開，就見一男一女都穿著典型的黑色職場裝，走了過來。打頭的是一名四十歲出頭的拉美裔女性，落後她一步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黑人男性。
“出去！”凱看到這倆人推開米絲蒂就直接進門的架勢，凱立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
倆人一開始還沒在意，可看到凱冷眼看著他們兩人再一次重複：“出去！”
他們明白了，合著剛剛是對他們說的。
“你好，韋恩局長，我是檢察官辦公室……”那位非裔女性臉色非常難看的說道，對凱的逐客令根本不打算聽。
“滾！！！”凱會在乎她是誰？美國總統來他辦公室，也特麼得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