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受害者的尊重，凱親自見了凱倫·佩吉一麵，挺漂亮的一個姑娘，最重要的是身材非常好，甚至能和娜塔莉一批，就是雄偉小了點。小姑娘嚇壞了，尤其是對警察，已經不僅僅是不信任了，完全是恐懼。
看著精神接近崩潰的小姑娘，凱都沒法說什麼，畢竟誰碰到這種事都會懷疑警察的。想到這裡，凱恨不能把皮特兩人掐死。
凱同意了兩個小律師關於釋放凱倫·佩吉的要求。不過在凱倫離開警局之前，凱還是要照例對凱倫·佩吉進行一次訊問。這是原本就安排好的，剛好，凱也希望從她嘴裡得到更加真實的口供。
凱倫·佩吉並不想接受這次訊問，可兩個小律師知道凱的名聲，也知道他不會和那些黑警一樣同流合汙，於是勸說凱倫·佩吉接受了這次訊問。
因為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唯一的嫌疑人，她想擺脫嫌疑，配合警察是應該的。
“能說說你和受害者的關係嗎？”
凱按照一般流程開始了訊問。
“丹尼爾和我是同事，他是我上司，不過我們並不算熟悉。隻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來往。”
“那麼你那天和他一起出現在酒吧是因為？”
“也是因為公事？”
“既然是公事為什麼不在公司說？反而私下到酒吧？”這是一個很迷的點，如果隻看到這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認為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導致丹尼爾被凱倫·佩吉殺害。
可凱倫·佩吉始終表示她和受害者之間沒有任何其他關係。
麵對凱的詢問，凱倫·佩吉顯得有點緊張，也非常的猶豫。這個時候弗吉說話了。
“凱倫，在這個時候，你可以說實話。韋恩局長和其他警察不一樣。”
作為律師，他們可以主導當事人的談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都可以插嘴。
凱倫·佩吉看向弗吉和馬特，兩人都點了點頭。話說，弗吉就算了，為什麼馬特也能‘看到’凱倫·佩吉的動作？他不是瞎子嗎？這讓凱對這個盲人律師更感興趣了。
之前凱就發現，這家夥的呼吸節奏非常有意思，是練家子。
得到了律師的保證，凱倫總算放心了一點點。雖然這兩個律師都是菜鳥，還是不要錢的那種。但總好過沒有。
“因為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不好在公司講。”
這種情況凱，自然要接著問下去。
“為什麼？”
“我在聯合建築公司財務部給總會計師做助理，我的工作之一就是協調公司的養老金申請，一周前我突然接到了一封郵件，這份郵件應該是發給公司總會計師的，應該是發錯了，發給了我。我原本應該把這份郵件上報，我錯就不應該打開那份文件。”
聽到這裡，凱大概猜出了點什麼。
“那一定不是關於養老金的吧？”
凱倫咬著下嘴唇，一臉不堪回首的搖頭。
“那根本不是養老金該有的金額。”
凱一再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並表示自己會專門派兩名警員保護她。當然名義上是監視她，畢竟她還是嫌疑人。凱看過卷宗，雖然根據凱老警察的直覺第一眼就看的出來，佩吉是被冤枉的，但在更多的新證據出現之前，佩吉妥妥的是唯一的嫌疑人。
可沒想到，凱一提出讓警察保護她的安全，佩吉直接跳起來反對。
這弄的凱很沒有麵子。可也無可奈何。
隻能讓兩名律師帶佩吉先行離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數字，但還是名為公司養老金，而且一直在調整，錢流入流出。”
“流向了哪裡？”
“我不知道。都是加密的銀行代號，但數目都非常龐大！”
“那個文件呢？”
“我跟我的上司，聯合建築公司的總會計師，麥克林托克先生報告了這件事。可他卻一笑而過，他說那隻是理論模型，他們是在調試，我知道事情不對，但我以為隻是他挪用公款之類的，所以我找到了丹尼爾。”
凱點點頭表示明白。受害者在聯合建築公司法務部工作，這麼一說，倒也說通了為什麼凱倫為什麼會偷偷在私下裡找丹尼爾了。
說道丹尼爾，凱倫的情緒一度崩潰。她又不傻，自然猜到自己會陷入這種地步，自然是因為這件事。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原本隻是一件挪用公款的小事，卻造成如此可怕的後果，更關鍵的是，她還把丹尼爾拖了進來，丹尼爾是個好人，他還有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現在凱倫是一邊害怕，一邊自責。
看到凱倫情緒崩潰，馬特立刻叫停了審訊。他認為他的當事人現在不宜接受審問。
對此，凱表示理解。因為之後的事，凱倫在之前的詢問中已經說過無數遍了，她和丹尼爾在酒吧私下見麵，並對她的發現進行的交談，當時她就喝了兩杯酒，然後就不省人事，等到醒過來，她就發現自己手持利刃，躺在丹尼爾身邊，丹尼爾身中十幾刀，早已經死亡。
如果單從凱倫的口供，這就是一起殺人栽贓案。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要拿什麼來證明凱倫口供的真實性。
當然這就是他們警察的責任了。
問詢結束之後，凱向凱倫在監獄裡遭遇到的一切表示抱歉，並一再強調，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對此凱倫不置可否，同時也堅定的拒絕了，凱說的讓兩名警察保護她的提議，現在她看到警察就打怵。
凱對此也無可奈何，信任這種事，一旦破產就很難再建立。想想他這些天為了重新建立十五分局的公信力，帶著警員到處打擊黑幫，累死累活，好容易有點成效，結果被皮特兩個蠢蛋差一點毀於一旦，要是昨天晚上，凱倫·佩吉真的死在了監獄裡，凱都不曉得該怎麼給公眾解釋這件事。
重新建立公信力，任重道遠啊！
凱隻能送他們離開警局。
就在他們要離開之前，凱突然出手向盲人律師馬特·默多克打去，結果馬特就像看得到一樣，反手擋住了凱的襲擊。
“局長先生？”馬特疑惑的問道。
弗吉更是被嚇一跳，看到馬特沒事，立刻氣衝衝的對凱說道：“局長先生，你在做什麼？你在襲擊一個守法公民！”
凱擺擺手，讓小胖子弗吉冷靜一點。
“不用激動，我就是試試你的合夥人。他表現的真不像一個盲人。”說著凱轉向馬特：“對了，得誇獎你一句，身手不錯。有點日本空手道的意思。你練過空手道？”
馬特沒想到凱居然會這麼問自己。因為他非常清楚，作為西方人，很多人都會把日本和中國搞混淆，並認為日本空手道也是中國功夫（看老美的電影，很多那種違和的所謂中國元素場麵就是因為這個）。當然如果從根子上講也沒什麼錯，畢竟日本原本就是脫胎於中國嘛。可馬特顯然沒遇到過。
“嗯，小時候練過。我還練過點中國功夫。”
凱拍了拍馬特的肩膀：“沒看出來，你應該被人騙了。中國功夫和你練的東西，完全是不同的路數。”
……
看著兩個小律師帶著凱倫·佩吉離開，凱笑了笑，發覺那個馬特非常有意思。
他的手上功夫沒他表現的那麼弱，相反從剛剛的反應上看，這小孩有點東西，特彆是他的反應速度，快的不可思議，要知道他可是一個盲人！可偏偏卻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凱的動作，這就很驚人了。
當然，凱也沒有多想，這個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多了，凱可沒興趣，了解每一個人的秘密。
就在凱回到辦公室準備整理東西下班吃午餐的時候，米絲蒂突然敲門進來，隻見米絲蒂一邊用下巴和胸部夾著一份文件，一邊用完好的右手打開門進來。
“米絲蒂，我說過，你可以讓彆人幫忙的。”說老實話，米絲蒂的要強總讓凱有點心酸的感覺。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彆人都在忙，不用打攪他們。”米絲蒂卻好像對此沒有任何感覺，依然表現的非常樂觀。反倒給了凱一個大大的笑容。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在花樣年華失去了一隻手，卻還能如此樂觀的生活，非常的罕見。可正是因為這份樂觀，反倒讓其他旁觀者感到格外的心酸。所以米絲蒂在警局的人緣非常好，其他人也非常願意在日常生活中幫助米絲蒂。
可她好像對這種關心幫助有點抵觸，因為她覺著，這樣會讓她顯得像個廢人。
“這是什麼？”凱沒有在說什麼，如果再說下去，米絲蒂又要不開心了。
“又一個義警。”米絲蒂撇撇嘴。
自從芝加哥三女俠，蝙蝠俠、閃電俠和鋼鐵俠陸陸續續出現，並風靡全世界之後，關於模仿這些超級英雄的案件就層出不窮。很多人一上頭，臉上蒙塊布就敢上街當超級英雄。
當然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還沒來得及成為超級英雄，就被街頭小混混鎮壓了。為此還出現了有人因此而死的新聞。畢竟超級英雄不是誰都能勝任的，沒點本事，真乾不來，碰到那些犯罪行為，老老實實報警才是正途。
但也有些人，因為本身受過一定的訓練，身手對付小混混還可以，真的完成了行俠仗義的夢想，可接下來，就被警察帶走，批評教育了。畢竟沒有執法權，隨便出手，很容易造成一些大家都不想看見的局麵。
不要小瞧警察，沒點反偵察能力，被警察抓住一點不稀奇。很多人跑出來行俠仗義的時候，哪想過那麼多，還以為蒙塊布，全世界都不會認識他，畢竟超人漫畫裡，超人戴個眼鏡就沒人認出他了。可這是現實世界，有太多太多辦法確定一個人了。
那些被警察抓住的還算好，畢竟警察不可能真的為難這些人，也就是批評教育一番，最多最多也就是拘留兩天，也就算了。那些被黑幫找到報複的人才叫慘。
已經出現了幾起，因為黑幫報複而死的案件了。
總之這一係列事件，又引起了媒體的廣泛討論。凱看得出來，有人在背後強力推進這次的輿論，不過這一次凱倒沒什麼意見。
就像他當警察，其實對見義勇為是持有謹慎態度的。見義勇為當然是好事，這沒什麼可質疑的，但這種事卻不適合全民提倡，見義勇為的前提是，你自身得有一定的……怎麼說？資質？
這麼說或許會有點那什麼，可卻是實話。畢竟你如果本身沒那個本事，真的衝上去見義勇為，得到的結果可能非常糟糕。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你不會遊泳，卻去救溺水的人，這算什麼？
所以在自身條件不足的情況下，報警求助才是正途。頭腦一熱就衝上去，隻會增加傷害。
超級英雄不是誰都能當的。
不過，雖然社會上討論的很熱烈，但新的義警還是不斷的出現。
比如這一位。
“黑麵具？”凱看完文件，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義警挺有意思的，他的活動範圍隻在地獄廚房，而且每次對付那些罪犯都是赤手空拳，不過從資料上看，這位黑麵具先生隻是一位普通人，而且做事還算有分寸，沒搞出人命，製服犯人之後，也隻會報警，並不會自己做主懲罰犯人。
這種義警，凱就很喜歡。有原則，有手段。他們警察的麻煩更少。
不過，對方是普通人，這就有點讓人擔心了，有這份心是好的，外一呢？和那群犯罪分子打交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你再能打又怎麼樣，那群犯罪分子拿槍出來，不一樣要gg。
“這是誰發過來的？”凱問米絲蒂。
“總局方麵發過來的，讓我們儘快搞定。”米絲蒂是一個標準的警察，對這種義警並不是很認同。她始終認為打擊犯罪是警察的責任，這些人胡搞瞎搞，隻會擾亂社會秩序，要是其他人有樣學樣，自認正義就濫用私刑，那法製還要不要了。法製崩潰了，最受傷的永遠是普通民眾。
凱看了看，丟到了一邊。
“我們很閒嗎？就說我們沒空！”凱才懶得管這種破事。
米絲蒂撇撇嘴，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局長對打擊義警的事一向性質不高。或許是因為他是超級英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