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dea原本的計劃,西德妮會幫助塔皮亞洗錢,在達到一定的次數之後,不怕塔皮亞不和西德妮接觸。因為按照dea的情報,塔皮亞現在也麵臨著一個問題,必須要專業人士幫忙解決。
那就是他的錢實在太多了!
對一般人來說,錢永遠不嫌多。可對於毒梟來說,其實他們永遠不會缺錢,真正的問題是怎麼處理那些錢。
因為金融管製的完善,毒梟很難通過銀行係統來進行交易。那太容易留下線索了,明擺著把自己暴露在國家機器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在毒梟的世界,現金交易永遠是主流。
但錢到手之後,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那些錢怎麼處理。存銀行?剛剛說了,不行。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交稅!
你讓一群毒販交稅?先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交稅,總得有個什麼名目吧?難道直接報備‘販毒所得’?想來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正常一點的國家都無法容忍這些東西吧?
更何況塔皮亞還是美國公民,他要是敢把錢存銀行,第二天國稅局就會找上門來。
曆史上大名鼎鼎的芝加哥教父阿爾·卡彭是怎麼栽的跟頭?不就是沒交稅,被抓住了把柄,才被丟進監獄的嘛。想當年,整個芝加哥的人,包括五六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阿爾·卡彭是一個黑幫教父,但就是沒人能審判他,結果這樣的人卻栽在了國稅局麵前。(阿爾·卡彭就是因為偷稅漏稅被叛了11年,因為被隔絕了影響,所以導致影響力衰弱,他的黑幫帝國就此崩塌)
塔皮亞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可問題毒販來錢實在太快了,利潤太大。這導致塔皮亞的錢已經多到裝不下了,他的莊園裡有三個地窖,現在已滿了。閣樓更是被裝的滿滿當當。
現在他每天最煩惱的事,就是那些該死的老鼠每天都會禍害他的鈔票。
按照塔皮亞以往的做法,他都是從空中把毒品運到芝加哥,再由水上把錢送回古巴。隻要錢進了古巴,那就無所謂了,反正古巴那邊不會在乎這些美金是怎麼來的,甚至古巴那邊也很清楚塔皮亞在做什麼,隻是他又沒禍害古巴人,他們才懶得管,隻要塔皮亞上繳好處,他們一律當看不到。
隻是由於近些年毒品從空中和水上走私實在太過於猖獗,導致海岸警察把水域封鎖非常緊,而空中運輸又存在著運力不夠的問題。一千公斤鈔票可比一千公斤毒品占地方的多。(他們隻能用私人小飛機來運輸,那種大型飛機管製太嚴)
也就是說,塔皮亞現在是賺錢的速度遠遠比運錢的速度要快。
總之,他必須想辦法把那些錢洗乾淨,或者乾脆送回古巴。
這也是dea為什麼讓西德妮裝成洗錢人員的原因。隻要西德妮得到塔皮亞的信任,讓她來操盤,那麼他們完全可以獲知大筆毒資的所在,到時候來個人贓並獲,一舉將塔皮亞丟進監獄。
海地人的這次搶劫行動,雖然很危險,差一點讓dea的計劃滿盤皆輸,可現在回過頭來看,又不得不說,海地人搶的好!
西德妮可是在一幫海地悍匪的追擊下,保住了塔皮亞的錢和情報。這無疑是大大的加分項,可以讓西德妮更快的接近塔皮亞。
dea和芝加哥警察都是這麼估計的。
但吊詭的事出現了,塔皮亞居然異常安靜,他並沒有對此有任何動作,甚至他都一直呆在老巢裡一動不動,仿佛是害怕了海地幫。
塔皮亞是安靜了,可芝加哥警察卻開始忙了起來。
因為芝加哥已經變成了戰場!
就在搶劫案發生兩天之後,海地幫的駐地遭到了血洗!
一共七十幾名海地人被屠殺!現場極為血腥。
之後,芝加哥地下世界不斷有人被殺,有俄羅斯人,有意大利人,也有東歐幫,拉美幫還有本地黑人幫派和白人幫派,總之不斷有人被殺。芝加哥警察被搞的莫名其妙。
這些人沒什麼共同特征,唯一的共通之處,也就是道上的人。尤其是他們的死狀,每一個人都是失血過多,可現場又找不到多少血跡。
一開始芝加哥警察也以為是,黑幫戰爭再次開啟。可根據線人的情報,最近道上風平浪靜。沒哪個黑幫有大動作。
還不等芝加哥警察想出個所以然,然後黑幫戰爭再次爆發。
沒辦法,死的那些人大多都有點身份。這些人所在幫派和小弟雖然不知道誰是凶手,可做他們這行的人,又不需要證據。反正隻要認準是他們對頭乾的就成,於是黑幫仇殺開始。
仇殺一旦開始,就很難控製,都是混道上的,沒人會因為這種事偃旗息鼓,除非不要麵子,直接認栽。
於是仇殺短短幾天之內就升級成了火並。
當夜幕降臨,很多治安不好的社區立刻變成了戰場,槍聲此起彼伏。
這段時間芝加哥警察快被累死,一旦發生槍戰,警察就必須出動。
其實黑幫火並,對警察來說不算事,隻要不過分,警察很少管。芝加哥這座城市已經上百年了。很多事已經形成了規矩,比如兩個幫派火並,可以,彆在公共場合,彆留下屍體和血跡,那就天下太平。反正對公眾和警方來說,幫派分子死了不值得心疼。
可問題是,這一次並不是兩個幫派火並,而是十幾個甚至更多的幫派開乾,這就過分了。上一次gd幫崩潰,導致諸侯爭霸,為什麼鬨的那麼大?還不是因為過分了。為了平息那次的紛亂,芝加哥警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讓原本紛亂的局麵再次平衡,結果還沒過兩年,芝加哥剛剛形成不久的平衡就再次被打破了!
這讓芝加哥警方憤怒的同時,也開始反思之前的平衡政策是不是出了問題。他們必須給民眾和政府一個交代,否者警局的那些大佬吃不了兜著走。
……
凱帶著馬修走進了一處現場,這裡是城北卡特幫老大,文森·卡特的住所。這位和著名籃球運動員同名的黑幫老大昨天嗝屁了,一起被殺的還有他的一家老小……
雖然外國黑幫沒有東亞黑幫那麼講究規矩,不禍及妻兒,但也很少會因為幫派衝突殺人全家。一來沒有必要,他們不怎麼講究父死子繼。二來,大家誰沒有一家子人?今天你殺彆人全家,明天輪到你了,你怎麼辦?
凱和馬修把現場逛了一遍,發現現場雖然又強行闖入的痕跡,可卻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指紋,沒有腳印,甚至連監控設備也被清零。凶手非常專業,乾淨利落,殺人之後,立刻退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被害人家中的財物沒有遺失,屋內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看樣子凶手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單純的殺人。
唯一讓凱感到奇怪的是,受害者的死法,這些人都是死於失血過多,可身體表麵卻沒有明顯的外傷,現場雖然有血跡,可非常少。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沒有?”
有時候凱也不得不承認,人和人是不同的。凱自認算是一個合格的警察,如果稍稍厚臉皮一點,說一聲優秀也不算太虧心。可就辦案來說,他還是自認比不上馬修。
他擁有極為敏銳強大的觀察力、判斷力和邏輯推理能力,許多疑難雜案一經他手,便能夠被輕鬆化解。
“不是同一個凶手。”馬修肯定的說道。
這是他們倆跑的第三個現場。三個現場,受害者死法大同小異。可在馬修看來,雖然如此,可作案手法和習慣,卻大相徑庭。這絕對不是出於同一人之手。比如他們走訪的第一個現場,雖然同樣是失血過多,現場留下的血跡很少。可死者卻是在獨處的時候被害,現場沒有暴力闖入的痕跡。
第二處,死法同樣,可死者卻在死亡之前,明顯受到過折磨。但也沒有牽連無辜,隻有目標被殺。
而這一處,死法雖然一樣,可卻是暴力闖入,然後一家人全部被害!
三處現場,一樣的死法,卻是三種不同的作案方式。
這絕對不是一個人乾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
凱摸了摸下巴,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熟悉感。凱在第一次看到受害者的死法之後,凱就感覺這些死者的死法給他一種熟悉感。但他不能確定,畢竟還缺少一些東西。而且凱也不確定,那些東西到底還存不存在。
現在經過馬修這麼一說,再加上他親自勘察過現場之後,凱越發確定是那些玩意了。
一連串凶案,不同的凶手,可死者都被抽乾了血液,再加上現場留下的那一絲絲熟悉的氣息,凱基本可以確定是那些東西沒跑了!
“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還存在。”凱喃喃自語道。
“什麼?”馬修好奇的問道。
凱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以前聽人說過類似的事。”
“嗯?”馬修立刻感興趣了。“那抓到凶手了嗎?”
“不知道,我當時還是軍人,對這方麵不太關心。”凱聳聳肩。
馬修將信將疑,可從凱的表情上看不到任何東西,於是又將這件事放下了,他覺得凱有什麼沒說,可他也不好問。誰還沒點秘密呢?再說了,眼前這些凶殺案,顯然不可能和凱有什麼關係,所以他也沒再追問。
可就在馬修轉身的一瞬間,凱的身體突然飛速的晃動了下,速度快到,一般人看到絕對會認為自己眼花了。
於此同時,距離現場不遠處的一條陰暗的小巷子中,一個裝作得體,長相高大帥氣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現。
“沒想到,這幫吸血種居然還沒有被滅絕,當年那些歐洲國家都是吃乾飯的嗎?”
沒錯,這正是凱的分身術,現在這個人是凱的本體。而留在原地的則是他的分身。現在凱的分身術等級還太低,無法讓分身擁有合格的實力,所以凱一般來說都是留下分身,然後本體出動。
“出來吧,找到那些吸血種的位置。讓我們去狩獵吧!”
伴隨著凱的話語,在他背後的陰影中,立刻張開了無數隻血紅色眼睛,並伴隨著一陣陣急不可耐的低吼聲。
接著凱就消失了,小巷子裡也恢複了平靜。
……
在城南靠近密歇根湖的一處廢棄工廠內部,一群黑衣人聚集在一起,這些人每一個人都臉色蒼白,大半夜的還帶著墨鏡,看著跟一群磕藥磕神經的道友一樣。
“為什麼我們要幫一個人類?我討厭這樣。”
一個亞裔小哥非常不爽的說道。他是這裡麵唯一一個亞裔,在美國社會生態中,亞裔的地位一直不太高,甚至可以說就政治地位來說,處於最底層。這不是誇張,亞裔的地位真的很低,相反,那些黑人總是說有人歧視他們什麼的,可實際上黑人的地位比亞裔高多了。但在這裡,這個亞裔小哥,卻是唯一一個敢於抱怨的人。
反倒是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看著這個小哥一個人表演。
“因為狄肯·費斯需要!”
一個女聲突然從黑暗中傳來,黑衣人們立刻扭過頭看去,之前出現在塔皮亞家裡的那個拉奎爾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一次她沒有再穿著那身貴婦裝,反而是一聲勁爆的緊身皮衣,看的人血脈膨張。
而在她身後,跟著三個人。
兩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用鐵鏈牽著一個帶著類似巨大老式潛水金屬頭盔的岣嶁男人,那個男人瘦骨嶙峋,指甲鋒利,走路的時候,像蜥蜴一樣,邁著外八字。看著很可笑。
“塔皮亞是我們重要的供貨商,我們不能失去他!”拉奎爾走到亞裔小哥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健碩的手下,身上的氣勢讓亞裔小哥莫名的退後了一步。
“我知道你不喜歡和食物共事,可他對狄肯·費斯的事業有幫助,那麼我們就必須忍受他的存在。這樣的理由你是否滿意,甄?”
看來這個亞裔小哥姓甄。
“我明白了。”雖然亞裔小哥有點不服氣,可不管從實力還是地位上來說,他都低於拉奎爾,所以他不得不服軟。
拉奎爾同樣不喜歡這個亞裔,一來是因為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她來至一百年前的歐洲,對亞裔沒有好感。二來,是亞裔小哥的桀驁不馴,這個家夥雖然擁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可卻是一個刺頭。要不是因為他是狄肯·費斯的理念有著狂熱的信仰,相信連拉奎爾也沒辦法壓製住他。
“明白就好,那我希望你不要再抱怨了。”
說完看向其他人。
甄在這裡是特彆的,不僅因為他的天賦,更因為他有一個好哥哥。正因為如此,他才在等級森嚴的吸血鬼中如此桀驁卻沒有被乾掉的原因。狄肯·費斯一直希望能夠將甄的哥哥,代號雪人的死亡行者拉入到自己的陣營當中。所以對甄一直很優待。
拉奎爾很清楚,這些人之中大部分人都很不服氣,甄隻是他們推出來的出頭鳥。現在甄被壓下去,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表現出不服從。
看到所有人都表示服從,拉奎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可就在這個時候,拉奎爾身後那個岣嶁著身子的怪人,突然將頭轉向了廠房裡一處陰影,並不斷發出類似蛙鳴的聲音。
拉奎爾立刻做出戰鬥姿態,對著那個方向叫道:“誰?!!”
其他人也立刻做出了同樣的防禦姿態。
“啊?被發現了?”一個衣著得體的英俊男子從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但他沒有絲毫的慌張:“看來你們這些吸血種這些年也有點長進。”
這個人自然是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