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的反應也非常快,在長劍洞穿自己盾牌的一瞬間,他的盾牌立刻往外一彆,打算用盾牌繳掉亞瑟的長劍。可惜他小看了亞瑟,亞瑟曾經被凱用這一招,玩的是欲仙欲死,常常一擊擊穿了凱的盾牌,結果下一秒,武器就被繳械,然後被打的鼻青臉腫。
所以在看清自己沒能擊中高文,亞瑟就非常機警的往回收劍,高文隻是將他的武器帶到了一邊,並沒有彆掉他的長劍。
高文也不氣餒,他很快就發起了變招。直接掄起盾牌砸向亞瑟。
騎士的盾牌可不僅僅用來防守的,一般來說,騎士的盾牌都是金包木,內裡是木頭做成的主體,外麵包裹金屬,這樣做是為了減輕重量,當然也有一些天賦異稟的騎士會使用全金屬的盾牌,但很少見。再說了,硬木包裹金屬之後防禦力其實已經很強,用全金屬盾牌沒什麼必要。
但即便是使用木頭減重之後,一塊常見的熨鬥型小盾的重量也在十五斤左右,邊上還會用金屬包邊,用來砸人和錘子的效果差不多。使用盾牌攻擊對騎士來說也是必修課。
亞瑟這邊也不示弱,也舉起自己的盾牌迎了上去。
“碰!”
盾牌撞擊之下,兩人的手臂都有點發麻。於是兩人都選擇了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亞瑟接受的是最傳統的騎士訓練,對自我保護做得非常好。他拉開距離的時候,始終豎著盾。倒是高文因為性格比較跳脫的原因,並不是很喜歡用盾牌,他更喜歡進攻。
在看到自己的盾牌多了一個洞,又有點變形之後,乾脆丟掉了自己的盾牌。他偏向靈活,丟掉盾牌反而適合他活動。
高文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臂,再次看向了亞瑟。
亞瑟看到高文丟掉盾牌,也愣住了。他很少見到這種情況。不過吃驚歸吃驚,亞瑟依然秉持著騎士精神,也丟掉了自己的盾牌。
這下歸高文吃驚了,他是主動丟棄盾牌,並不是戰鬥中脫手,亞瑟完全不必講究這種公平。
“看什麼看?我是不會占你便宜的,我要堂堂正正的擊敗你。”亞瑟雖然看不到高文的表情,可從他身體動作上還是看出了他的情緒。於是就解釋了一句。
亞瑟的這一舉動立刻讓全場叫好。
騎士精神已經深入了整個凱爾特人上下,他們喜歡決鬥,也尊重任何遵守騎士精神的人。
高文這時候,也稍稍的對亞瑟改觀,至少亞瑟雖然討厭,可並不虛偽。
“哼!顧好你自己吧,彆到時候輸了,哭鼻子找理由。”可即便如此,高文嘴上依然不饒人。
“閉上你的嘴,很快我就會告訴你到底誰會哭鼻子。”
扯了兩句,兩人再次衝向了對方。
兩人雖然都有點認同對方,可下手卻越發的淩厲,仿佛對方是生死仇敵一般。也虧得兩人武技了得,雖然打的凶,可到底都沒有受什麼傷。
這可把周圍的人看得大呼過癮。
他們倒不是一定要看血淋漓的場麵,他想要的是激烈戰鬥。可一般來說,激烈場麵都容易流血。但放在高文和亞瑟身上就沒那麼容易了,他們兩個人不僅武藝嫻熟,反應還極快,每次對方的攻擊他們都能化解。
就這樣,兩人對戰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可依然奈何不了對方。反倒是因為不斷高強度的對抗,讓兩人的體力大量流失,他們之前十幾分鐘屬於極限操作,你來我往的打的眼花繚亂,一刻都不得停歇。
雖然看的周圍的觀眾驚呼連連,但這種打法非常壓榨體力。
到了現在,他們兩個的眼睛都被汗水給遮蔽了。沒穿過騎士鎧甲的人是不能理解那種感受的,那就是一個鐵罐頭,既不透氣又重的要死。還幸虧現在是冬天,要死夏天,哼哼,穿著鎧甲戰鬥的滋味,那真就是誰用誰知道。
總之,兩人在一波極限比拚之後,都有點後力不繼,但相對來說,高文的情況更加糟糕,他的擅長的是劍術,走靈活路線。而亞瑟則是走的正統騎士路線,走的力量路線,再加上凱一直給亞瑟特練,導致亞瑟的體質要比高文要好的多。
高文知道繼續這麼下去,他一點勝算也沒有。他已經感到體力不支了。所以他打算孤注一擲。
他抓住一個機會突然出劍,格擋住亞瑟長劍,然後旋轉手腕,用劍畫圓,在巧勁之下,圓越畫越小,高文的長劍也越來越接近亞瑟劍柄,亞瑟馬上發覺不好,可已經晚了,高文的手腕一挑,劍尖就打在了亞瑟的的腕部,亞瑟隻能果斷的放棄長劍,順勢讓高文挑飛自己劍,要不然長劍非常有可能挑斷他的手腕。
這時候,凱對亞瑟訓練起了作用,在長劍被挑飛的那一刹那,亞瑟立刻決定用拳腳來決定勝負,他一個滑步直接侵入高文麵前的空間,高文沒想到亞瑟不退反進,估計不足,所以劍勢慢了一拍。
再想用劍攻擊亞瑟的時候,亞瑟已經侵入中門,亞瑟一手握住高文持劍的手腕,反手一扭一拽,讓高文的長劍脫手的同時,身體也一個踉蹌,接著亞瑟一記頭槌狠狠砸在了高文的頭上。
“碰!”
亞瑟這家夥完全沒有留手,甚至連自己都不在乎,這一下不僅撞的是火星四濺,還讓兩人的頭盔嚴重變形。
看到這一幕,全場的觀眾都在不知不覺中站起身來,他不願意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高文被這一計頭槌砸的是眼冒金星,更重要的是,作為被動方,他可沒有選擇撞擊部位的資格。亞瑟完全是用額頭撞擊他的鼻子。哪怕有頭盔的保護,這一下也讓高文鼻血橫流,滿嘴的血腥味。
高文倒在地上,在暈乎乎中打算站起來,他不想輸。
而那邊亞瑟,也有點搖搖晃晃。畢竟是那自己的腦門撞的,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他又沒有練過鐵頭功。
亞瑟費力的將已經變形的頭盔摘下來丟到一邊,然後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長劍放在了掙紮的跪坐在地上的高文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