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到底咋回事?”
“爸,彆問了,你就說傳不傳給我吧。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我一會兒肯定會抓著你的手按手印,所以我希望你還能體麵地同意。”
水大洲實在不明白女兒為啥這麼做,按理說女兒不是個愛權的人。
她以前對當官可不感興趣,咋會這樣呢?
“爸,你再好好想想,不過再有幾分鐘,你可能就徹底昏迷了。”
水大洲就問女兒為啥要這麼做。
“爸,你就彆問為啥了,你就說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
水大洲覺得很沮喪。但女兒要是不說為啥,他堅決不會簽字。
“女兒,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那好吧,既然這樣,等你昏迷了,我就抓著你的手簽。”
水大州萬萬沒想到,女兒會這麼做。
她要是貪戀權力,咋又會讓自己複位呢?
他最後還是昏迷了。
沒辦法,水清黎隻好抓著他的手簽了字。
接著,水清黎就去水大年的房間。
她當然還是拿著些葡萄,說要和叔叔好好談談,水大年就說,還是明天再談吧。
然而,水清黎卻表示今夜展轉難眠,特彆想在這兒聊聊天。
對方無奈之下,還是給了她個麵子,最終讓她進了屋,接著便問她到底想聊些什麼。
隨後,大家開始吃葡萄,天南海北地閒扯起來。
水清黎就提議,讓他好好輔佐自己的父親。
“這還用你說,他是我哥哥,我自然會好好輔佐他的。”
接著,水清黎便詢問他,大印究竟在何處。
水大年聞言一驚,趕忙問她,為何要問這個?
於是,水清黎便拿出了傳位詔書。
“因為我爹已經把皇位傳給我了。”
水大年根本不信這事兒。
這怎麼可能呢?
水清黎以前可是從來都不願意從政的。
而水大洲以前也從未有過這個念頭,所以他認為這事兒肯定是假的。
“叔叔,要不你去問問我爹吧。”
“都這麼晚了,我明白問你,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什麼事兒還是明天再說吧。”
“叔叔,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把大印交出來了。”
“你讓我怎麼交出來,我現在還懷疑這事兒呢?”
水大年便問水清黎,是不是已經把她爹給弄昏迷了?
“叔叔,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怎麼會對我爹下手呢?”
“如果不是這樣,我不相信我哥哥會這麼做。”
他說完這話後,頓時感覺身體特彆不舒服。
於是,他指著水清黎,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快告訴我。”
水清黎衝他溫柔地笑了笑。
他愈發覺得體力不支。
於是,他開始咒罵水清黎,說她大逆不道,居然做出這種事兒。
就算是謀朝篡位,也不該算計自己的父親。
很快,他也昏迷了過去。
水清黎覺得這樣不太妥當,因為最終還是沒能把大印問出來。
但她最終還是去了水大年的家,拿著詔書告訴大家,自己已經成了國主。
於是,幾個人趕忙讓她進了屋。
他們心裡犯嘀咕,水大年怎麼沒回來呢?
難道水大年犯了什麼錯,新國主是來查證據的?
而水清黎便堂而皇之地在裡麵翻找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果然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大印,而且抽屜還沒上鎖。
大概是水大年覺得,根本沒人敢靠近這兒,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她最終得手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之後,她就回去睡覺了。
可昨晚,她沒告訴水麗麗,怕這丫頭理解不了。
還是打算白天再把事情說清楚。
此刻,當她說出真相時,水麗麗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雖說你是國主的女兒,可你也不該這麼做呀。”
曆朝曆代,那些謀反的都沒好下場,而且名聲也不好。
她實在想不通,一向不愛做官的小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我這都是為了張北行。”
水清黎突然說道。
而張北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吳金花也馬上明白了,隻有水清黎當了國主,那個海島才能正式歸還給九州帝國。
水麗麗也立刻明白了,她覺得小姐簡直是瘋了,怎麼能為了張北行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呢?
張北行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實在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憂愁。
“你為何要這麼做呢?其實根本沒必要。”
“首先,我是希望兩國之間不要爆發戰爭,畢竟不管怎麼說,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水清黎痛苦地說道,她看過好多槍戰片,都是以真實曆史改編的。
所以她不希望兩國之間發生任何衝突,哪怕隻是損失一個老百姓,她都無法接受。
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叔叔和父親了,他們簡直就是老頑固,想讓他們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張北行說道:“你為我做的犧牲也太大了。”
“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呀。”
“那可真是多謝你了,那你爹和你叔叔會不會永遠昏迷下去?”
水清黎表示,給他們服了藥後,他們會醒過來的。
但他們需要定期服用解藥,否則就會痛苦不堪。
她會妥善安排他們的,讓他們找個地方安享晚年,也算是給他們找個好歸宿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人,我相信他們也能理解的。”
水清黎表示,九州帝國一定要好好利用那個海島,到時候林國也說不上什麼了。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開發那片海島的。”張北行說道。
水清黎提出,希望張北行能出席她的登基大典。
屆時,她會向全國乃至全球宣告海島的歸屬問題。
她清楚,定會有人反對她,但她必須這麼做。
“張北行,你願意留下嗎?”
對吳金花和張北行而言,如今已解決了一大難題。
他們滿心歡喜。
所以,即便留下,也無妨。
水麗麗便問:“小姐,那你打算何時舉辦這登基大典呢?”
“以後注意,彆叫我小姐了,得叫國主,明白嗎?”
“好的,國主,我記下了。”水麗麗趕忙改口。
水清黎說,就定在三天後吧。
實際上,她選三天後,也是想多留三天與張北行相伴。
張北行便問:“為何選三天後?難道你們林國也要擇吉日、看風水嗎?”
“不是,就是覺得‘三’這個數字吉利罷了。”水清黎笑道。
吳金花輕輕拉了拉張北行的衣角。
“你怎麼這麼遲鈍呀?人家就是想讓你多留三天嘛。”
水清黎被說中心思,不禁有些羞澀。
隨後,水清黎決定前往國主辦公室,向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張北行等人則留在原地即可。
水清黎一到辦公室,便直接喚來總秘書。
讓他召集眾人到會議室。
她有要事宣布。
辦公室的人便問:“公主,您有權這麼做嗎?是否經過國主同意?”
水清黎反問:“難道我沒這個權力?”
總秘書自知失言。
他心想,水清黎平日從不涉政。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能力不足,所以沒權力開這個會?”
水清黎暗想,從今往後,她必須樹立威信,否則這些人日後定會刁難她。
那工作人員也機靈,立刻去下通知。
水清黎又給張北行打電話,讓他過來。
給自己壯壯膽。
若隻有她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應付那些老頑固。
但張北行覺得沒必要,接下來的事,得靠她自己解決。
“因為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水清黎心想,也是這個理。
其實,她本不想當國主,這不都是為了張北行嗎?
她覺得,自己為了張北行,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讓父親和叔叔都受了苦。
但她很快說服自己。
她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張北行,更是為了兩國百姓。
張北行對吳金花說:“事已至此,咱們出去逛逛吧。”
吳金花說:“可我擔心再生變故,畢竟這海島還未完全歸我們所有。”
張北行說,雖不能說板上釘釘,但也差不多了。
吳金花說:“那好吧,我也挺想出去走走。”
他們走出國主府時,吳金花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讓他和母親放寬心。
但此事尚屬機密,暫不可外傳。
“很好,你們倆能成事,不都是靠張北行嗎?”
孫娟接過電話,說:“閨女,我聽出來了,那國主女兒是為了張北行才這麼做的,對吧?這說明她能為張北行犧牲,那你和張北行有沒有戲呢?”
“媽,你就彆操心了,或許那女人喜歡張北行,但張北行對她沒感覺,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張北行對你有感覺呀,所以你還得努力,明白嗎?”
吳金花有些後悔打這個電話了。
母親這嘮叨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張北行問她,接下來想去哪兒玩。
“我也不清楚,林國哪兒好玩呢?”
張北行便立刻用手機查了起來。
另一邊,林國的重要政要都走進了會議室。
他們看到水清黎坐在主席台上。
但水大年和水大洲卻不在。
而且,主席台上隻有一個座位。
大家都很詫異。
過了幾分鐘,水清黎問人是否到齊了。
國主府的秘書說,除了幾個請假的,都到了,不知現在是否可以開會?
水清黎便把那份偽造的有水大洲手印的詔書遞給總秘書。
讓他向大家宣讀。
總秘書接過一看,大吃一驚。
“什麼?公主,國主把皇位傳給你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或麵露狐疑,或震驚不已,表情各異。
水清黎微微頷首。
“沒錯,不過你們彆誤會,我並非發動政變,而是我父親昨晚與我商議後,決定如此。他和我叔叔已外出旅遊。”
此言一出,會議室頓時騷動起來。
儘管有人提出質疑,認為不能僅憑水清黎一麵之詞。
既然說是旅遊,那至少應讓大家知曉他們的行蹤。
“你們這是何意?難道是在懷疑我?”
“公主,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還望公主海涵。”
水清黎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看來,你們都在懷疑我?”
眾人聞言一愣,平日裡溫柔的公主竟有如此淩厲的眼神。
他們這才想起,公主還有個綽號,叫“鐵血公主”。
然而,仍有許多人堅持,必須親自聽到水大洲親口說出此事。
畢竟,不久前才發生過篡位之事。
親生女兒也有可能做出同樣的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躁動不安。
而水清黎已有些難以掌控局麵。
她感到壓力巨大。
這個張北行,自己為了他才做出如此決定,他卻躲得遠遠的。
這時,水麗麗匆匆走了進來。
總秘書見狀,連忙說道:“麗麗,你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請儘快離開。”
水麗麗滿心委屈,走到水清黎麵前。
水清黎道:“你說得沒錯,你確實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你還是走吧。”
水麗麗十分不滿。
她擔心公主難以鎮住場麵,便給張北行打去了電話。
“張北行,我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但你作為外賓,是有資格的。求求你來幫幫小姐吧,我看到那些人快把小姐給逼瘋了。”
“對不起,我不能幫她。”
“喂,張北行,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我家小姐可都是為了你啊。”
張北行覺得解釋也無濟於事,乾脆不再解釋。
水麗麗氣得掛斷了電話。
水清黎在門外乾著急,心裡也暗罵張北行。
麵對眾人咄咄逼人的態度,水清黎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這國主之位終究是要傳給我的,與你們何乾?這是我們的家事。”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畢竟,大家都知道水清黎對政事並不熱衷。
人們原本以為,水大洲若真有不測,皇位可能會傳給水大年,再由水大年傳給後人。
但水大年似乎並無子嗣,儘管他妻妾成群,但生個兒子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水大洲和國主夫人為何沒有生育,至今仍是個謎,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關注了。
然而,水清黎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水清黎問道:“怎麼了,我這話有什麼問題嗎?”
總秘書答道:“並無問題,但那至少是國主百年之後的事,如今這般行事,讓大家難以接受。”
“沒錯,我們確實難以接受。”